..續本文上一頁個隱曲實際上還是跟叁性有關。因爲你這個我、法的自性、差別就是遍計所執性,你有時候講小乘、大乘的也講依他起,跟世間的講法一樣,那也是他不是直接這麼講的,有隱曲的問題。你要多一個想法,這裏頭有意趣問題。底下又是:
“于能相隱曲意趣者、謂由于是處顯示法之能相故、能顯示叁自性。”什麼好象都有一個不徑直的關系,你徑直的話,就是象我們那個老路,利用語言徑直如名言執義。所以這個“于能相隱曲意趣者”,這個能相、所相特別重要,能相就是能表示,能表現,能表現意趣的問題,這意趣跟世間的不徑直的說法用語言的時候直接诠表,世間直接诠表就是遍計所執性,曲折地诠表那就是叁性,就是依他起性和圓成實性。
“于能相隱曲意趣者”,能表示真正什麼是能,什麼是■,能表示這個,這個意趣就是“謂由于是處”,就是在這個地方,“顯示法之能相”,這個能相,表示法的能相是比較曲折的,因爲什麼?我們這個無始無明所盲、所愚癡的凡夫,他只知道用語言表示一個東西,所以要用能相來解決問題的時候,那就是不只是你能相遍計所執性,還要能相圓成實性跟依他起性,尤其圓成實性、依他起性,在我們認爲是沒有的,我們就知道是遍計所執性,就是語言徑直所表示的。
可是我們爲什麼有曲折呢?這個語言所表示的根本沒有,你不能按原來我們徑直所诠表的,認爲我們語言所指的那個義一定是有,所以這也是一個曲折,而且這種遍計所執性根本沒有,而圓成實性根本有,依他起性是顯現有、或者不■依賴的有,就是緣起有,這些個我們都不承認,不但我們不承認,有許多現在所謂佛學家也不承認。所以我們一定用能相的問題,就是法的能相,來解決用語言徑直诠表的問題。
“由于是處”,在這個地方,“顯示法之能相”,那麼這個地方,在世間的學問裏頭,是不是有一個義能顯示出來?前頭我們也談過,雖然講法的能相的時候,什麼真是有,什麼真是無,能真正界定的時候,那只有按叁性來說,叁個能相來講,只有這樣子。
“由于是處”,這個處就有問題了,是處它要顯示這個法的能相。世間的所有的學問是不是它能夠在這地方講法的能相,有沒有?這是問題。所以爲什麼非要在這個地方講法的能相,法的叁種能相?叁種行相的能相?爲什麼?所以這個彎兒,這個意趣,這個曲折,在世間沒有。世間可以說,把叁種模式都當成一種,它不承認圓成實性跟遍計所執性有所不同,更不承認依他起性跟遍計所執性是兩回事,這個東西就是爲什麼一般人很難理解叁性……。
所以講法之能相,不是講法的所相,能表示、能界定一切法的有、或是無,在這個地方就顯示出來叁性。這叁性爲什麼說是隱曲?它有叁個異門,叁種異門,這叁種異門,前頭也講了,也非常難于理解。你象這個遍計所執性,它又是增益執,又是損減執,它跟圓成實性是什麼樣的關系?這個問題是很大的問題。現在咱們把依他起性叫做所緣,叫做義,所對向的,也叫做事體,就是藏文的“dngospo”,事體,也叫境界。並且這個所緣的問題,聖者所緣,跟我們凡愚所緣正相反,聖者的叫做勝義,他所緣的,跟我們所緣的不同,有地方就講,他是沒有事體的事體,就是以無事體爲事體,以無義爲義,以無境界爲境界,以無可得爲可得,這很微妙。
所以我們怎麼能夠證真如,怎麼能夠消滅所取能取,怎麼能夠解脫叁種雜染?都跟這個問題有特別的關系,也就是跟我們所利用語言的關系相反,我們利用語言的那個技巧、那個方法,已經用得很習慣了,我們要說不用那種方法,不用那種技巧,成不成?很難。
“于能對治隱曲意趣者、謂行于是處顯示爲八萬四千之能對治。”這能對治問題咱們今天也特別講到,提到八萬四千的問題,也是有意趣,你說是八萬四千能對治,但是要是真正對治遍計所執性,對治所取能取,你說八萬四千說得也有意趣,也有曲折,告訴你難,是難,但是不是那麼多。主要的是可以總和起來,《總攝大乘綱領論》,總攝起來,尤其圓成實性對治遍計所執性,根本有的東西對治根本沒有的東西,好象……,很容易,可是因爲我們習慣了,無始時來,走慣了老路了,那你還可以說是八萬四千。這八萬四千是虛假的,不會是那麼多,但爲什麼提八萬四千?這裏頭有個曲折問題,那就是這遍計所執的問題也不是簡單的。
“于能翻轉隱曲意趣者、謂于是處由聲诠表異義、且能诠表即此義爲異。此中頌雲:”底下就是講了一個頌子。“翻轉”不是直接,根本是一個反面的東西,當成正面的,這樣的意趣。不過也是語言的關系,語言來說,翻轉它是正是相反的那方面的關系,可是呢,實際上表示正面的,前頭不是……,這個是用相反的名詞表示正面的東西,這就是翻轉,它也有語言問題,就是它變壞的東西壞到極點……
這也是語言表示的方法,這也是不是徑直表示的,我感覺講這個意趣的問題,都是裏頭包含著一個曲折的,不是徑直的,這語言都是比較一個用意,意趣,來解釋,叁性也是意趣,也是曲折的意趣,不是直接的,你要表示法的能相,就是講叁性,現在又是利用佛教裏頭用得很多的詞,它有一個到極點的時候,跟相反的東西相近了,好象“相反相成”這樣兒的一種語言關系。就是它這裏頭用一個頌子來解釋。
“能知無精要、精要。善安住于其顛倒。
煩惱普遍善煩惱。當獲得妙正菩提。”
這是反面兒的東西能夠表示正面的東西,它這裏有點用到極處,實際跟那個真的、正面的接近。“能知無精要、精要”,你那個世間根本就沒有精要,那個才形成了出世間的精要,就象《心經》,心也就是精要的意思,精粹,對精粹的東西認爲世間上沒有,世間沒有精粹,那真正表示出世間的精粹。
“善安住于其顛倒”,咱們一切一切都是顛倒的,都是錯亂的,都是我們無明所認識的,什麼是“善安住于其顛倒”?你最會安住顛倒,那時候實際上已經離開顛倒了,你對于顛倒弄得很清楚。
“煩惱普遍善煩惱”,對煩惱普遍能夠善煩惱,這煩惱就是煩擾惱亂,現在我們的所謂最可樂的、最靠得住的,最……的,實際上都是煩惱,都是煩擾惱亂,本來不是常的東西,你認爲它是常的東西,更增加了它的無常的……。所以煩擾惱亂,根本這個東西它不是常的,也不是有自性的,你非認爲它是常的,非認爲它有自性、是獨立存在的,那它這個煩惱更普遍,善煩惱,更能發揮煩惱的作用。
在我們認爲這是真實的東西,非常真實,實際上非常不真實,認爲非常常,實際上非常不常,非常樂,實際非常不樂,這種本來不是那樣子,你非想法造成那樣子,你使得煩擾惱亂更增加力度,普遍善煩惱,普遍更煩惱。你要明白這個的話,
“當獲得妙正菩提。”這時候,我們真正知道法性、法界是什麼,你得到真如,證真如,所以現在就是講到用語言的反面,也可以表示正面,那就是這語言不是我們徑直地表示遍計所執性。
《攝大乘論 第92講》全文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