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当成无上正等圆满菩提。”就是正等正觉,那么持名达到这个结果,这是“一个”时间吗?不是。不能是一个时间,你一个时间就是说什么就是什么,这还得要拐个弯儿,你说这个也有……,这个果是非常重要,那因呢,最初的因也是很细微,好象是没它、有它没太大关系,但是这因果的关系还是很重要的。因,虽然是很微小,但是不能够忽略它,可是你就注意因的时间,不注意发展,不注意果的时间,那就是陷于时间的那种如名言执义,所以说这话实际上是别时意趣,不是说那个时间就是那个时间,这是叫异时意趣。
还举了一个例子,
“及说如是言”,说过这话,
“唯由发愿故”,你一发愿,就可以
“当往生具乐世界”,用现在的话就是极乐世界,翻译的极乐世界,其实就是具乐世界,睹史多天也是具乐。你一发愿,一想,非要到极乐世界、具乐世界去不可,这一想,就可以到那儿去了,这是我们凡夫的想法,佛说的这个不是指的一个时间,是异时,说你发愿就会到,这都是异时意趣。这实际上不是象分分秒秒都是一个时间,在语言上谈时间好象就是指的一个时间,所以主要是意在于什么?用意在于什么?用意在于异时,不是同一个时间。这是第二个意趣。
(“意趣于异义者、谓如作是说:”)
这个是别义,异义,意思不一样。虽然说的事情好象是指的一回事,但是呢,说的话指的一件事情,可实际呢,不是指的一件事情,别义意趣。他说过什么话呢?说过这样的话:
“若已敬事”,敬奉的意思,
“如恒河沙数佛陀者”,要是敬事这么多佛陀的话,
“则当通达大乘法义”,说的事情是供奉无量、很多的佛陀,而结果是明白大乘道理,这两件事不是一件事,你净注意敬奉如来、怎么供养如来的问题,那还不一定就能够了解大乘的道理,所以这是不同的意趣。你不要执着就是我供奉如来了,那就一定能够知道大乘道理,那是你世间的想法,那出世间的想法,那就是不但有福德资粮要注意,也要注意智慧资粮。所以不是一讲什么就是什么,里头总有个弯儿,这个弯儿是叫你不象根据过去无始无明的想法,……
(“意趣于一补特伽罗之意乐者、谓如:对某一补特伽罗称赞布施,即于此不称赞。如于布施,戒律及某一修习亦如是。此者为四行相意趣。”)
这是另一种意趣,这种意趣在于什么?在于一个补特伽罗的意乐,这是他的注意点,就是对一个补特伽罗的意乐,他采取的方法是不一样的。他说过这话:“对某一补特伽罗称赞布施”,同时“即于此”,即于这个补特伽罗“不称赞”,于是对布施、对戒律对其它的修习都是这样。
这个就是对同一个补特伽罗的意乐,这里头好象比较难解释,我想是这么解释,我们生起了菩提心以后,对于自益利,这个益利包括大的方面益利、小的方面益利,对他人的益利,如果我们真正生起了菩提心的话,这时候我们自益利跟他益利就汇合到一起了,你分不开了。佛陀也希望你能够成为佛陀,你也希望其他人也成为佛陀,这个关系已经非常密切了。
我们学习大乘佛教的时候,最主要的就是有利于众生,饶益、安乐所有的众生,最大的饶益、安乐就是使他成佛,跟我们一块儿成佛,一块儿明白大乘的道理,解脱的道理。所以一个补特伽罗的意乐,我着重这个意乐,你最……象我们互相之间的关系,真正是为了成佛的话,那不是一个人的事,必须跟大家一起成佛,佛陀也说他希望我们也代替他,也成为佛陀,我们也希望旁人也成佛,就是这么个关系。所以我们生起菩提心就是自他的益利汇合在一起了,分不开了。你要成佛,你是为了……不是你自个明白道理就完了,你明白道理也是把你那个痛苦扭转,彻底扭转你的痛苦,解脱,那么你成佛,佛就是为了其他人成佛,佛也是为了你成佛……。
所以这个真正生起了菩提心,那你是自他的关系,就是社会的关系,自他就是社会,家庭、或者……之间的关系都是自他关系,那你都包括在我们对……补特伽罗是没有一个实在的……,没有我,但是你对于补特伽罗的意乐,就是能利益,利益他。一方面就说他是本身也有如来藏,我们也可以说他相似相续的问题,也有阿赖耶识,也有过去积累的善,以至于恶吧。
所以不管从圆成实性,或者依他起、相似相续这方面,我们之间的关系都是很密切的,也都要解脱,你要能解脱,一定是能够使他也能够解脱,跟小乘法完全不一样,小乘法是自了,我们这是没法自了,自了的时候一定要了他。
所以你再来讲学六度,学布施,学戒律,以至学种种的……,叫他学这个,或学那个,主要根据他的过去的情况,就是依他起性的关系,你理解他的一些……。你说叫他着重一下学布施,那就特别赞扬布施怎么怎么好,可是他这个同志假设在布施方面做得比较好一些,但其它做得有点差,你是不是就只是讲布施怎么好?不讲旁的?所以这个里头要根据他的依他起性,过去的造业等等,根据这些个有点根据地说话,然后特别讲布施,或者特别讲戒律。好比他现在戒律差,特别差,那你就可以先讲这个,后讲布施,多讲些戒律。
还有定、慧也是这样子,精进也是这样子,所以一切佛法不是你一定讲哪个就好,为什么呢?就是根据你所对的补特伽罗来说,要有点根据。所以对于一个补特伽罗的意乐,一个补特伽罗的意乐多半是他的依他起性,(休息)
上边讲的四行相意趣,这种意趣都是根据依他起性跟圆成实性来解决问题的,那就是一定不跟遍计所执性搭上关系。可以做这个决定。对于一个补特伽罗的意乐,他里头虽然是一个补特伽罗,为什么有时候讲话重点不同?那就是这一个补特伽罗本身,也不能当成一个补特伽罗来看,他也有种种原因,依他起性。
底下我们继续看意趣,就是说话的用意。
“又四隐曲意趣”原来翻的是“不径直诠表”,现在翻“隐曲”。上次我们讲到一个地方,就是“以后以后为所依”,这个“所”还是改得不对,还是为“能依”,以后以后对前头说是能依,虽然是后,跟前头是有能依、所依的关系,大家还改回来,还是“以后以后为能依”。上回改错了,这能依、所依不一定时间都是……同时……相后……,这前头那个今天讲受跟触,触一定在受前头,但是是不是是异时,还是不是,那是另外的问题。
这又提出了,刚才那个意趣还不是太曲折的,现在是
“又四隐曲意趣、于使悟入隐曲意趣者,谓如:于声闻乘、或于大乘中显示所谓补特伽罗与法之自性与差别为世俗谛道理”。在声闻乘和大乘里头,都不应把世间的所谓补特伽罗跟法的自性和差别,把它揽入大乘和小乘里头,世间的东西都不能够跟出世间的融合在一起。补特伽罗跟法,它也有自性,也有差别,补特伽罗跟法的自性、差别问题,就是跟前边常常要谈到的语言的问题,所有的语言的问题,在大乘里来讲,不论小乘里讲,它一定是假安立,这语言是假安立,不是径直地,说什么就是什么,就是诠表什么,这是大乘一个最主要的地方。
所以《唯识三十颂》开头的时候,就提到假安立我跟法的自性差别,提到假安立,提到假安立跟其它的八种辨别识的关系,联系在一起,连在一起,意思是说,八种辨别识也是要假安立我、法自性,不是真正的安立,真正象世间那样,说有我,说有法,一定是指它的我的自性、法的自性,我的差别、法的差别,不是这样的。佛陀主要(虽然)也是利用语言,可主要他是假安立。
这假安立很重要,跟那真实的安立完全不一样,所以我们要把《三十颂》已经重翻了,还有点儿不足的地方,要整理一下。但是这看起来,它头里讲假安立我和法的自性差别,跟八种识联合起来谈,转成八种识,那就是使八种识也是讲法跟我的时候是假安立的,不是径直地诠说,而是曲折地表示。这曲折地表示大家一定要理解,决不是遍计所执性,我们这个凡夫只知道有遍计所执性,不知道有圆成实性,所以对这个问题一般人很难理解,不但是我们凡愚,有好多好象对大乘有研究的人,也是很难理解,他弄不清什么假安立,什么是径直诠说。
这个问题很重要,无著的《总摄大乘纲领论》主要的,他前前后后都是讲的这个,不是径直诠说,一定是曲折地表示,曲折必须根据三性,不能单独就依靠遍计所执性,遍计所执性根本没有的东西,但是我们又增益、又损减。
所以这个意趣现在又提到这么一种意趣,有时候大乘、小乘把世间的径直诠说,就是凡夫利用语言的问题,放在大乘、小乘里谈,这个在无著菩萨来讲说这也是意趣,曲折地,并不是一定是根据这个你就认为佛所说的都是径直诠说我跟法。所以也可以这么说,无著也多了这么一个想法,我们世间的人,连这佛教,尤其大乘佛教,他一定是按着他那种方法,利用语言的方法,来了解小乘、了解大乘。所以无著特别说,这是一个曲折问题,即使是小乘、大乘这么说了,利用世间的用语言的方法来说大乘、小乘,他也是曲折地,就是要否定的,他假设是佛这么说了,说小乘、大乘,用世间的说法来讲佛学……,即使是这样,他也是曲折地,不是按照世间的那种想法,……就是即使是认为是佛这么说了,但是实际上他不是象你所想的那样。
咱们这可以看,无著菩萨更进一步,说你就是不懂佛陀讲佛法的,你也应该了解大乘的时候,了解小乘的时候,不能按照世间的……,多了这么一个说法,说是不是佛有的时候,说大乘、说小乘的时候,也是利用世间的说法来说,是不是也有这种……,这就大家来考虑了,即使有这种情况,他也是曲折地,不是径直地,我看是不是这么解释。
更给我们研究、学习佛陀学的话,尤其学习大乘理论的,必须要有隐曲问题,有曲折问题,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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