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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大乘論 第80講▪P2

  ..續本文上一頁它都可以總挂在一起,一切它都可以計度、打算、調查研究。意識最廣闊。現在所謂人生觀、世界觀的這個觀。

  這樣一個意識,它不但是利用種種的名言,種種的花樣,佛教裏頭說是戲論,可以說知識越來越多,知識的海洋,就是信息的海洋,波瀾壯闊,你說第六意識,“上窮碧落下黃泉”,你說它哪兒能夠不叫它來巡遊呢?所以佛教裏有個趣,惡趣、善趣。你看咱們現在一個有知識的人,知識分子,他那個心裏海闊天空,不管怎麼樣,就是一個會利用名言,會搞些個符號、邏輯。

  所以要分析這個知識的海洋,實際上脫不出一個能诠所诠,尤其脫不出來你名言確切有所指的、有所對的一個東西。不論你海闊天空,這個範圍多大、多廣,時間多麼長,你都出不了名言,沒有名言,你所有的義海,你所有面對的東西,你確切所指的東西都沒有。離開名言,沒那麼回事情。

  就是我們每天所碰的好象生活這個內核,總覺得自己生活有一個所對的東西,沖向的東西,這個問題怎麼來的?就因爲有名字。尤其你父母給你起名字,你就覺得自個確切有一個存在,要沒那名字,是不是確切有個存在呢?

  《攝大乘論》提出名前,我們每個人都不想名前,只想名後,取名以後,不但取名以後怎麼樣,還就認爲能诠所诠是一個東西,所诠裏頭也是一個東西,叁種東西分不開。所以我們說佛教把增益的東西特別提出來,而增益的東西,不但是你第七識、第六識它執有我,執有個單獨存在的東西。還有我們這個無始無明以來就是用名言來诠表一切事物,認爲有名言確切有所指的東西。

  名言本來,不管它是信息社會什麼……都是一個顔色,一個聲音,不管怎麼樣,或者馴獸的時候那個電棒,它都是一個依他起性的一個事物,它本身也不是常一不變的。所以真正佛陀學必須要把這些東西弄清楚,才能夠有所謂修持,有對治的問題,否則你把佛也當成一個普通的真主啊、上帝啊那種獨立存在、常一不變的東西,那就錯了,那根本這種義呢,是一點兒沒有的,都是人增益上去的。你拿這增益上去的東西當成真實,那就是大錯特錯了。

  所以什麼是真實?什麼是虛假?什麼是根本沒有的東西你當成有?這問題在佛教裏頭是最重要的問題。爲什麼?你所謂無明跟覺悟,就在這上頭表示出來,你生死輪回跟大徹大悟來解脫,就在這上邊,要離開這問題,這問題要弄不清的話,你沒法講解脫的路,那你就生死輪回去吧,你把佛教也當成一個普通的(宗教)。(休息)

  這名字確切有所指,佛教呢特別指出是假有所指,假安立,不是真正有一個名字真正有所指,叫假安立、假施設。那就是這安立、施設根本沒有一個它所對的一個真實的對向。所以我們生下來以後,認爲有一個主觀世界,有一個客觀世界,有一個自己的身體,每天都有一個所對的東西,這個所對的東西,實際上,後邊就有一個名字、有一個信息做它的後臺,要沒有這個後臺的話,它就沒有這個所對的東西,實際上你所對的東西就是名言。

  你看這麼發展,這麼多,無始以來你創造的,真正沒法計算的,只有在佛教說是戲論,真是戲論。有你種種的名言符號,種種的信息,尤其現在你可以證實,這是信息,這是能量,不變,但是信息所對的東西,有沒有?對的是什麼?這是大問題。其實有一點兒的東西,都是依他起性,都是那相似相續,離開由阿賴耶識種種顯現的東西以外,並沒有任何東西。

  這任何東西就是你名言所指的,其實根本不存在。它離不開那個依他起性的東西,一方面是起那個名,那也是依他起,那個名假有所指的那個東西,那也是依他起,也是離不開熏習、離不開種子,每時每刻要離開種子,你就沒法有生起的東西,也就是每時每刻你必須有熏習,沒熏習你就斷了,這點道理是一般人都不願承認的,因爲他總覺得有一個上帝,有一個我,是貫穿一切的東西,能起大作用,否則起不了大作用。

  可是認爲有這種東西,實際上還是因爲有名字,起名,上帝,真主,這是不是名字?普通拿佛也當成這麼一種東西,這是根本沒有的一回事情,這叫人的增益,你有這個根本沒有的東西增益的時候,一定有損減,說增益跟損減這兩邊,是離不開的。

  我們發給大家的資料《五綱十修》,希望大家每天都要在這裏頭想法子分析、實驗,因爲這個是真正的一個修持,真正有所對治,我們的無明就是需要對治,黑暗就是想法要用光明來破,否則你這黑暗是無窮無盡的。而一般人,都以爲磕磕頭、燒個香就算是修行了,實際上這是錯誤的。你修什麼?你那還是在修無明,不是修覺悟,是增益無明、增加無明,不是損減無明。所以佛陀是什麼?就是覺悟的意思,就是覺醒的意思,覺醒對的就是無明。所以我們用這個明慧,能對治的智慧,才能破除黑暗,沒有智慧你怎麼破黑暗?這覺悟跟無明是相反的,而最相反的就是當下,到底是顛倒、錯亂?還是你能夠把沒有的東西你不增益?這是最主要的。你一有增益,一定有損減。

  前頭我們也說過,在使用名言的時候,一定要把名言的結構,怎麼構成的名言,弄得一清二楚。那就是名言……(沒錄好)在慈氏學裏頭特別……虛妄、輪回、反複,你看我們每時每刻都在這兒反反複複,小輪回。實際上在這兒非常痛苦,我們一期生死就是我們過去起惑造業、無明的結果。要想法脫離這個痛苦的生涯,這反反複複的生涯,只有對治十種散動,散動就是無明,散動也就是所謂一切定心對治的東西,叁摩地就是等持的意思,等持就是不散動的意思,所以說什麼千言萬語,總是一個對治散動的問題,散動就是一個生死輪回的根本,你一個人能把心完全不散動了,那就不得了。

  所以最近我說,法喜、法樂那是了不起的,任何世間的那些喜怒哀樂這些個,苦受、樂受、不苦不樂受,喜受、憂受,最主要的就是法樂的感受,那是無窮的。所以說你在生死輪回享受不到什麼,生死輪回就是我們剛才說的那個反反複複的問題,你沒法子躲開的,痛苦得很。佛教就是要對治你這種種的煩惱,所知障、煩惱障,也就是對治所有的無明,轉所有的錯誤的、顛倒的依,變成覺悟的依。佛教的問題就是個解脫,就是個對治,就是個修持問題。就是時時刻刻對治無明的問題,把黑暗去掉。

  什麼是黑暗?這兒現在指出的很清楚,增益、損減是大黑暗,你利用名言、被名言所騙,認爲它真正有所指的東西、有所對的東西,那你就沒有把這名言的作用看清楚,把名言的結構看清楚,把我們整個的生活、思想跟內含的東西沒有看清楚,你必須把這雲霧撥開,才能看到真實。所以我們怎麼樣能覺悟?只有根據佛說的法,慈氏說的法來解決問題。

  在末世的時候,邪說充斥,尤其傳到中國以後,很快就變成華化佛教、起信論那一套,完全是反佛教。所以我們前頭屢次提這個問題,我們並不是說是一定是否定哪些東西,但是我們一個最起碼的態度,就是把慈氏學的法寶能夠弄得一清二楚,沒有旁的辦法。

  尤其現在這個人主義是風行一時,金錢萬能,物質第一,物欲是最重要的東西,好像人離開這物欲就不成人了,把人跟其它禽獸、其它動物等量齊觀,把它一時覺得快活的東西,就認爲是第一義的,他哪兒知道佛陀圓滿享用身,我們現在把圓滿受用身翻成圓滿享用身,這個圓滿享用身,就是佛陀跟菩薩,跟我們所有的想解脫的人的那種享受都連在一起,圓滿享用,不是享受,是享用。那我們享用的那個豐富,沒法說那個法喜,沒法言喻。所以佛這個圓滿享用身,跟我們初步感覺到的法喜、法樂都千絲萬縷,融爲一體。

  所以我們在破除黑暗的問題上,光明將來是無窮的。雖然由于我們過去積累的關系,不能一下子把這些障礙、束縛完全取消,但是我們已經有了一個開端。開端是什麼?也就是剛才說的五綱十修,十修就對治散動,對治散動怎麼辦法?那就是你對名言的作用要弄清楚。

  就是剛才第二種,你起個名字,就確切有所指,這名字越多呢,那所指、所對的東西越多,這所對的東西互相就有一個抵觸。就象剛才說的,你給起個名字,你韓鏡清有個所指的東西,慧清也有個所指的東西,韓澄也有個所指的東西,那你這些所指的東西互相就要打架了。根本實際上沒有確切所指的東西。

  這是第二種,衆多的體性就相違反了。這個我們現在不覺得,現在用種種名言來傳達消息,(並認爲)確切有所對的東西,那裏頭都有許多莫須有的東西,根本沒有的你認爲有。所以現在越是信息社會,名言越來越多,花樣越來越翻新,但是它是不是真正有所對的一個東西呢?那就大有問題了。體有衆多,也就是義有衆多,也就是認爲有自性的東西越來越多,體有衆多,自性有衆多,那就互相違反了,互相抵觸了。  

  第叁種呢,“由名無確定體可混雜互相抵觸故。”你說這名言有它確切有所指的體,那個體是不是能互相抵觸?我們是認爲它是有確切面對的東西,沒有確定的體,它可以混雜,根本就是增益的東西,它有什麼體性能混雜?要是體性就不能混雜,能混雜的話它就沒有確定的體性。

  所以這些個自相矛盾的地方,我們感覺不到。這裏頭都是無處不表示我們的無明,到處都形成了黑暗,到處都形成了不講理,沒有理性,是不是這樣?沒有確切所指的東西,沒有確切所對的東西,卻認爲是這這麼回事,有這麼回事情,又互相有抵觸,互相有抵觸的話就不能確定,混雜了,分不清楚,你怎麼確定呢?

  所以這些矛盾、不合理、非理性的存在,在我們來說是不理會的,認爲是當然的,所以也不問它個所以然。這樣子無理性的、無明的世界,我們現在的自然界,就是我們這樣子一個無明的世界轉起、轉換成的,我們的整個生活、整個自然界都是過去這樣的無明的結果,過去是個無明的結構,現在也是無明的結構,過去是因,現在是果,現在果中又增加因,就是這樣一個無明的結構,也就是這樣一個名言、戲論的結構。到處都是障礙物,到處都是束縛物,我們不感覺到,到處都是顛倒、錯亂、不如理,我們認爲是當然的,沒問題。

  現在對于這個名言的結構,對于我們生活的結構、痛苦的結構慢慢能夠有所透視,這個黑暗有希望把它揭開,把它明亮起來。

  “由名無確定體可混雜互相抵觸故。”這個問題還在認爲名言有它確切所指的義。名言的結構就是如此。在前頭我們講,還有定性、定量、定差別,這種作用,要沒有它呢,這些個東西就感覺不到,有了它,才有這些東西。而且我們有了它,感覺這些東西,還大大地發展、大大地膨脹,成了我們現在的信息世界,成了個聯網的世界,本來這裏頭是造成無明的一個原因,造成黑暗的一個原因,而現在呢,更是膨脹起來了。

  問題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問題:名言是不是確切有所指的一個義?是不是由于有名言的關系,就可以確定有自性、有數量、有差別?一般都是從立名言以後來看世界,沒有說是沒有名言以前,我們怎麼看這問題?就是沒這名言,這些東西根本就不存在,那這些東西怎麼存在?就是有名言。

  不但有名言,咱們這第八識裏頭就是由名言熏習成種子,才有因緣的問題,第八識本身就是無始以來我們就喜歡戲論,搞種種戲論,熏習成的。我們這個世界倒是花樣兒很多,是不是都是光明呢?是不是都是善的呢?那就有問題了。所以沒有的東西你認爲它有,這是增益,而真正實在的東西你否定,這就造成我們的顛倒、錯亂、痛苦、輪回,就在這個地方表現出來。這無明緣行,行緣識……。現在的問題就是把名言的結構弄透徹,就因爲有名言,所以我們看不清真實。我們利用名言,不了解名言的真正結構,被名言所蒙蔽造成的這個生死輪回,很深的痛苦,而不自覺。  

  底下這個頌子就是總結前頭的:“立名前、覺不起故,名衆多、無確定故”,名越多,越不確定,  

  “成彼自體、體衆多”,用了名言就成爲自體的話,體就衆多了。這我們都不在乎,都覺得我們用名言就是(這樣),要沒了名言也沒了真實了,誰問它體多體少呢?有個名子,就有它確切所指的,體多也沒什麼關系。  

  “多體雜成互牾故”,體性很多,自性很多,互相就抵觸了。可我們用名言是不管這套。  

  “諸法既無、而可得”,既無就指的所诠的義,遍計所執既然沒有,確切所指、所面對的東西是沒有的,“而可得”,而又恍若有對,好像有個對的東西。因爲名言所诠的東西沒有,就把真正有的依他起性也有點起了懷疑作用,這東西是不是存在?那就是很容易我們把這兩種東西合在一起來看,既然沒有,好像又有可得。  

  “無有雜染、而清淨”,沒有雜染,本身就是清淨。  

  “幻化等如同無有”,把這個義跟依他起性很容易混爲一談,那個義不存在了,于是乎這個也好像又存在,又不存在,沒那個東西,還是實際上有東西,實際那個有東西都是依他而起,不是依自而起的,因爲這個依自而起不存在,于是把這個依他而起的東西也好像不存在了似的。

  可見,沒有那個義,還有一個依他起性的問題,雖然沒有遍計所執性,但是這裏頭你還是有一個染汙跟清淨的問題,還有個對治煩惱、對治散動的問題。

  

《攝大乘論 第80講》全文閱讀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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