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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大乘论 第80讲

  第80讲:第三品(第9页第2行-5行)

  (1996年12月22日)  

  上次讲到能诠所诠的关系问题,问题就是在所诠的方面,一般都是不再分了,其实里头是有两种,所诠里头一方面是有所诠的义,一方面是所依靠的依他起。这些问题是最重要的。

  这个所诠方面,本来是两回事,那么当成一回事,原因呢,以前我们讲得很多了,就是一般地都把遍计所执性跟依他起性混而为一。这个问题是一个真正的佛陀学跟一切世间的轮回学正相反的一点。世间所有的学问,它不把遍计所执性跟依他起性分开,它当成一回事,那所诠方面也是当成一回事。

  本来在依他起方面是没有自性,就是咱们以前说的三定,没有定性,没有定量,没有定分别。可是把这个所诠当成一回事的时候,这个定量、定性、定分别的问题跟我们一般的依他起性这些参差不齐的具体事情就混而为一了。这一点大家一定要把它分别清楚。

  因为什么呢?就是佛教特别注意这个东西,那么一般的学问里头特别不注意,认为两种就是一回事,为什么……?不但这两种是一回事,能诠跟所诠两方面也是一回事。所以造成我们生死轮回的原因,跟这个问题有密切关系。本来嘛,一切参差不齐的、依他起性的东西,它就是没法子给它定性,它是刹那刹那生灭,它能够相似相续,没有能够前后、前刹那跟后刹那有一个同一的东西在内,这一点大家特别注意。

  过去也就这个简单的事情分析过,前刹那跟后刹那是不是有同一不变的东西?大家特别注意这个(地方)。前刹那跟后刹那,在佛教上讲,只能是相似相续,没有能够前刹那的东西到后刹那来的问题,这就是常一在依他起性上、在参差不齐的具体事物上是共同的一种依他起性,没有依自而起的可能性。这一点特别大家要明确。

  所以所诠里头有一种不变的东西,跟这种变的东西混在一起,就造成了生死轮回的不可开交。这话说得很好象大家一听就明白了似的,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是,这就是世间学跟出世间学的一个分野。我们要把这个依他起性跟这圆成实性都当作遍计所执性的问题,这就是世间的哲学。

  因为什么?因为你要把所有的东西当成有我、有常,根本没有的东西,你在上头加一个东西,有加,就有减,你增加没有的东西,就是对于真正有的东西的损减。这点好象很明白,很容易懂,是不是大家也觉得可以明白了?可是到了我们生活里头来的时候,那就不同了。我们这个无始生死以来,就是习惯于把常的东西跟无常的东西混而为一,这习惯很难打破,可能你要打破这个东西要经过三无数劫,可能三无数劫还不够。

  因为我们现在所有的搞学问、搞什么东西,都是不出于生死轮回这个范畴的。所以不出这个范畴的缘故,就是因为无明所盲,就是无明把你整个生活、整个的世界都掩盖了。所以佛教、佛陀学就是觉悟,就是从无明的睡梦里头醒过来,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意思。但是,你怎么醒过来?却是大问题。

  所以过去我们讲这个《摄大乘论》,特别注意就是把这个遍计所执性从这依他起性分出来,也特别注意修行问题。因为你前刹那跟后刹那没有可能有一个同一的东西,那世间的因果是什么?那就是有一个阿赖耶识相似相续,所以我们生死流转中能够储藏你的一切行为,这一切行为呢,也包括你的一思一想,心里一动,这是意业、语业和身业。所以真正讲因果问题,就必须要讲到阿赖耶识。前边无著菩萨讲所知依的时候,就讲得很详细,希望大家把这所知依要特别弄清楚。

  你要是没有前刹那跟后刹那共同的东西的时候,你必须讲到阿赖耶识常一相似相续的问题。所以这个因果关系、因果规律是颠扑不破的。但是这个因果规律是非常复杂的。我们一般人没法子真正把它搞清楚,因为这个起惑造业的年代太久了,头绪太复杂、太纷繁了。而且我们本身就有常见、我见的看法,所以根本对因果规律也不会如实地理解,只能跟看相、看八字等世间的迷信的那一套混在一起,因为什么?就因为你本身就有一种我见、常见,有我见、常见你怎么能够看法因果规律?你一定觉得有一个东西从开始到现在没有改变,一定是这么想的。

  咱们上次正讲到第二种理由,说是这名子要不起来以前怎么怎么样。你要不把名字立起来的时候,你那个义、那个遍计所执的那个义,那种感觉就没有,所以我们现在无论是讲什么,统统有个义的问题。都认为某个人的前生如何,那就是义,那就是不变的东西。因为什么?因为你这一起名字,它就有一个影射的东西,影射一个不变的东西在里头。所以你说了千言万语,主要你要认为所有千经万论所说的都是有一个名言确切所指的义,这就是所谓你还没逃出去这个颠倒。这个义根本是不存在的。它为什么存在呢?就是因为给它立名了。你要不给它立名呢,那个义的感觉、那个你真正有所确指、有所对的那个东西就没有了。

  因为你起名的关系,所以你对的遍计所执的那个义,那个不变的,就是前刹那跟后刹那有一个共同的东西的那个义,那个义所以有,就因为你给它起名,没名字呢,你那个前后一贯的东西就没有感觉。

  大家可以对这个问题要仔细的分析。在立名以前,提出的三个理由,一个是没立名以前,义的感觉、你真正有所对的东西的感觉是没有的。这是第一个理由,也可以叫做是第一个因。

  因明学里头,因有两种,一种是成立因,一种是生起因,我们普通讲因果就指的生起因,讲因明、讲逻辑,那就是成立因,以果来证因,不是以因证果。就是有烟,知道有火,这烟本来是火的果,看见冒烟儿了,知道那烟底下一定有火的因,这是以果来推知有因,这是一种所谓比量,也就是因明。说此处有烟故,证明有火。

  那么现在这三个原因呢,也就是成立因。本来起名以后,才有义的感觉,现在在名字没立以前呢,这义的感觉是没有的。这是第一个。  

  第二个是上次讲的第二种:“由名众多,即体有众多,成相违反故。”尤其现在这个立名的问题,很方便,就是这信息世界里头,这名就是信息。现在都联网了,信息特别地充实,普遍化。在这种情况下起名就更方便,搞计划、搞信息方便极了。这样信息量就太大了。这信息量一大,这里头就出了问题。

  就是你每个信息都有确切所指的那个东西,那个义,那就是你每个信息都有它确切所指的一个不同的体,有个义,你多种名字,各种花样太多,那每个名字、每个信息都有它确切所代表的那个东西,那这个东西就太多了,这个体就太多了,义也就太多了,这大家一般都感觉这没什么,多出一点事情来,世界开放,信息流通,其实这里头有一个严重的问题。

  就拿人起的名的问题说,韩镜清,是个名,我就附在这样一个名上,好象这个名就确切有所指的一个韩镜清,可是我这名字够多的,从小时候到现在起了不少名字,假设每个名字都有一个具体的东西,都确切有所指,那不就麻烦了,互相就抵触起来了。

  我稍微介绍一下自个的历史,也许大家喜欢听。我本来出生在一个旧的大家族的一个家庭里,那时候同辈的人,就是堂兄弟们,那时是按“寿”字排列,我名字叫天寿。后来我父亲又给我们这几个弟兄们、亲的弟兄们起的名,都有三点水儿,我叫韩澄,就是吕澄、吕先生那澄字。后来又给韩澄起一个号,叫辔清。后来我父亲的一个朋友又给改成镜清,我用到现在了。后来又因为转学的关系,韩澄的名字又废了,不用了,我就叫韩镜清了。后来呢,过去有一段跟常新法师发生点关系,拜他为师,他给我起的名字叫慧清。到了大学的时候,我这镜清变成了正式的名字,那号呢,就叫做慧清。现在我的老同学里管我叫慧清,当作号。

  你就拿这个说,要是每个名字都有确切有所指的一个体态,那应该有多少个体态、多少个不同的东西呀。后来我还自个起了个“大圆镜落”,书院叫大圆镜落。

  说半天,你起了这么多名字,就等于一个名字,这样就好办了。这总的这些名字都指的一个体,这还可以。本来这名字可以随便起,都是依他起,就是声音,一个文字,印度都是把这个符号、或者是信息当声音,声音为体。而中国都是字,汉字来作体。这些名,不管你是写出来,说出来,都是依他起性,你说多少名也是表示的这架机器是怎么样,这架机器你没法固定它,从它生下来一直到现在,你说它能停住吗?每时每刻都在新陈代谢。就拿老了,这指甲吧,一天不剪它就长出来了,头发也是这样,你说它哪个时候能停下来不变?

  你象韩镜清这三个字,你指他哪部分?真正确切所指的东西没有,可是自个就认为是有,人家一说这个东西如何,是个骄傲,这都是与名言有关系,用很多名字来对这个依他起性的东西,新陈代谢的东西。两方面都是依他起性,中间并没有一个常一不变的东西。你说那名是指的哪一个常一不变的东西?说能停住的一个东西?没有。

  但是,你始终认识是有一个确切所指的东西,那么这个确切所指的东西也有根据的,那就是我们无始以来就执着有常一不变的东西,就执着有独立存在的东西,而这里边还有一个第七识、第六识,前边我们讲过,不但你讲因果一定要讲到阿赖耶识,从阿赖耶识里还得讲到这第七识——末那识,这个末那识更厉害,它就执第八识为我,本来刹那刹那生起的东西,离不开熏习、离不开种子,再加上我们第七识跟第六识都有名言作用,第七识,就是咱们本身就有这根深蒂固的东西,在那儿执着。

  咱们单提第六识,第六意识它就是这样子,还不提它俱生的我执,就是我们按着普通的来说,老有这内六处里头、这根身里头、这架机器里头,总有一个第六意识在那儿主持政务,它执着一切有,是能遍计,整个它有个打算。所以这个能遍计的第六意识很厉害,它可以利用所有的信息,也可以创造很多信息,它把这前五识、一切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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