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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大乘論 第79講

  第79講:第叁品(第9頁第2行-3行)

  (1996年12月8日)  

  今天還講名言的結構問題。這個已經講了很多次了,名言結構,就是能诠所诠問題。我們每天、每時每刻、無始以來都跟這個問題打交道,都從這個問題上走向顛倒,將來也都從這個問題上走向解脫。所以我希望大家很好地把這個問題弄清楚,要討論、要研究、要分析,要找種種資料作參考,把這問題徹底的弄清楚。

  咱們也提到現在的國際時事問題,那就是所有的觀念上的摩擦,在欲界衆生裏頭,只是爲了感受的調整。所以開了很多的國際會議,經濟上的會議,當然這裏頭有很多的觀念的摩擦,但是這個摩擦的結果呢,還是沖向感受上的調整。亞太經合組織這回會開得是比較好的,使亞洲各國的經濟發展,一方面是自由發展,一方面是合作,在各自發展方面的實際情況不一致,參差不齊,這參差不齊裏頭呢,可以相互合作,而不是想法互相排斥。這樣子想法把觀念上的摩擦解決好了,就爲了大家經濟方面都可以順利地發展,那就是還是把這感受的問題擱在第一位。這樣可能避免了一些沖突。各國一方面是發展自己,一方面是維護自己,都是在自己感受上的調整。

  所以欲界整個的、跟色界整個的,都是以受爲中心。我們知道五種遍行心所,欲界跟色界爲什麼都以感受調整爲中心?叁界的問題,也就是受跟想的問題。整個的叁界不出兩方面,一是對受的方面的調整,感受的調整,一是在觀念上,想的方面的調整。無色界完全是想的問題。空無邊處,識無邊處,無所有處,一直到非想非非想處,就到了叁界之頂了。整個的宇宙,跟現在自然科學看的自然界,跟佛陀學裏頭看的叁界不完全一樣,但是有一個也是一樣的,就是我們欲界裏頭完全是以苦受、樂受、喜受、憂受跟舍受,以這個爲中心,來進行調整,而進行觀念上的摩擦,也是爲這個服務。

  我們這個身體,就是內六處,眼耳鼻舌身意,色聲香味觸法是感受方面的,主要是一個順勢不順勢、可意不可意造成我們這個生活的內容。我們主要的一天呢,主要就是感受上的調整,集中精力解決這問題。讀很多書,考察、分析、研究,這一大套呢,好象是觀念上的問題,實際上都是爲了感受的調整。

  色界、無色界都是定心的世界,欲界天還是不定心的,到色界、無色界是叁摩地,但是是世間的叁摩地,它們跟欲界的分別呢,就是一個是散心的境界,一個是定心的境界。我們就不管這個太陽系等這些種種的星球,而主要還是一個跟我們身體有關系的、造成種種的受,苦受、樂受、喜受、憂受,不苦不樂受那是舍受。整個來講分析我們欲界有情的生活裏頭,主要是解決受的問題。

  不管怎麼說,宇宙觀哪、世界觀哪,人生觀哪,它都有一個中心問題。從我們一降生,呱呱落地那個時間起,一直到火化,這個階段主要是要學習、要研究,做觀念上的種種摩擦,但是主要的問題就是一個生活問題,所謂生活問題,就是感受問題。一落地起,就被所有的感受包圍著,一直到火化爲止。到了最高的所謂世界之頂,非想非非想處,那時候還有觀念問題,還有想的問題。

  最後我們說這個想受滅定,也叫滅盡定,那是真是把叁界九地受的問題、想的問題整個給解決了。所謂滅盡定,就是受也滅了,想也滅了。這個想受滅定、滅盡定是很難達到的。一般中國華化佛教常常叫人念也滅了,無念,那想,無想,這個粗暴的想法,它是不是真正能夠實現?根本是不能的。頂多外道有一個無想天,你用種種的功夫想法子把這個想滅了,到了無想天,那個無想天是不是徹底無想了?還是有很多的問題。那是外道的一個天。問題不在于有無想,中心的問題是你想什麼?念什麼?這是個核心問題。

  我們現在分析這個名言的結構,也就是能诠所诠的結構要弄清,我們要把叁界所有的問題都弄清楚的話,也跟這個整個能诠所诠這個結構有很大的關系。剛才咱們說,不在乎有想、無想,有念、無念,主要的是你想的什麼?念的什麼?也就是你對名言這個結構、對這個能诠所诠這個結構,你怎麼分析?你怎麼認識?這個問題是個中心問題,核心問題。

  我們前頭已經說得很多了,這個所诠的方面,有兩個,一個就是參差不齊的蘊的方面,一個是整齊劃一的義的方面,我們是把這兩種東西,參差不齊,跟抽象的整齊的這個概念或者理念把它們當成一回事。爲什麼把這個參差不齊的東西、跟這個整齊劃一的抽象的東西合成一體呢?原因呢,就是起了個名,有了能诠,有個名加在上頭,這一加,就出了問題了。

  本來這名言、符號,這東西也是參差不齊的、生滅無常的,但是,這個名詞一産生,我們就認爲它確確所指的有個義,所指的抽象的東西。本來在蘊上沒有一個抽象的東西,沒有一個義,沒有一個理念的東西,可一給它起名的話,給它加個符號的話,那麼這就來了。

  現在我們最主要是要研究,所謂蘊,那個參差不齊,所謂那個東西,這些個就是依他起,用我們現在的行話是依他起,依他衆緣而生起的,裏頭並沒有一個獨立存在的東西。可是一起名的話,宛然地好象其中有個獨立存在的東西,有個自性了。就是前頭我們說的,定性,定量,定差別。這叁定的關系,就是要不起名兒的話,沒這回事。

  我們這個分析大家要想法子弄清楚。不管唯物論、唯心論,多元論,一元論,它都跟這個起名有關系,要不起名,它也沒有所謂元,也沒有所謂理念、範疇、概念等等這些個東西,更沒有獨立存在的東西,有自性的東西。這有自性的東西,也可以叫它法我,就是我。當然在動物身上這個我,好象跟事物裏頭的我不一樣似的,動物身上這我好象有一個所謂命者、受者、作者,又能作,又能受,有壽命的問題,其他的死的東西裏頭好象沒有這個問題。但是,無論怎麼說,生物的、動物的以至于無機物的,它都有一個所謂自性問題。這個自性問題怎麼來的?佛陀學的分析呢,不起名它來不了。我們費了很多話來講起名以後的情況。

  現在咱們講,佛在證了真如以後,證到最清淨法界、無漏法界,他還要用話、用名言來表示他所證的真實的東西。剛才說,世間人都是用名言表達些、指著一些什麼東西呢?指著一些沒有的東西,在佛教裏說象自性,根本一點兒沒有的東西。獨立存在、常一不變的東西,你怎麼想法找也找不著。倒是現在人還不死心,還去找,不管怎麼他是找不出來。

  佛陀證真如以後,向衆生說法,這法,是不是也都是名言?也是有許多名身、句身、文身,一大套,你這法,是不是也是引向顛倒的?佛教的運用名詞、術語,用得更多,世界都沒用過的術語它都用,這些個是不是也是叫人到這個顛倒的世界裏去呀?這就是問題。法寶、佛法,49年都向有情說法。法的問題,我們應當怎麼看?前邊我們講了名言的叁種作用。佛也利用名言,而且整個的法寶都是名言,那麼這個名言跟普通的名言有什麼差別呢?這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我們覺著世間的學問裏頭有一個顛倒的東西,那麼法寶裏頭,千經萬論裏頭,也用名言,名言就是佛法,這個名言跟一般的名言是不是一樣呢?這問題就來了。現在我們姑且這樣子跟大家說,這個問題大家還留待以後慢慢解決。

  那麼首先我提醒大家,就是佛陀學、佛教裏頭雖然利用名言,但是它把名言的結構弄得一清二楚了,把名言的結構已經解剖了,解剖以後,知道名言是怎麼回事,是怎麼構成的,那麼利用它這個怎麼組成的結構,是一種叫假施設、假安立,假有所指。

  因爲名言是啊,你就是一個聲音吧,一個符號,你對待那些也參差不齊的蘊、那東西,這兩種都是參差不齊,他們並不是一回事啊。再說名言指的那義,那不只是名言的問題,你要沒名言,它那義也生不出來。所以這種名言結構,在佛家看得很清楚了。我們雖然利用名言,名言的內幕我們都清楚,大家都知道。這是一種,千經萬論也是名言結構,名言結構就有一種內容是怎麼樣的,我們知道它的結構,就不被它影響,不說你起名你就有莫須有的東西,所以你明白這個就不一樣了。

  前頭我們說過,這個能對治裏頭,就有所謂所有你認爲有自性的東西,其實沒有自性,只是個名兒的問題,沒有名兒,也就沒有自性,所以名就是自性。這就把名言的結構弄得一清二楚。所以再給你用名言講,那你就知道了。我們用名言不過是假安立、假施設,另有所指,不是真正指的那個義。我們雖然利用名言,但不受它名言結構的影響,這是一點。世間所有的利用名言都是指的有一個自性。我們覺得所謂那個自性,就是名言,除了名言沒有東西。

  再一種,就是講二邊問題。《瑜伽師地論》第64卷,也就是藏文的丹珠爾裏頭,唯識部“Xí”185頁的地方,大家可以記下來自己參考去。它這裏頭就很明顯地提出來斷離二邊的問題,解決二邊的問題,二種邊見。什麼叫二邊呢?這就是我們前頭也講過,一個增益邊,一個損減邊,一個是本來沒有你楞加上去的,叫增益邊。什麼叫損減邊呢?就是本來就有,你把它抹殺了,說我看不見,這就是損減邊。

  要斷離這二邊的話,那也就是怎麼能夠認識真實,破除顛倒,破除錯誤的東西。佛陀學裏最重要的問題,就是怎麼能夠認識真實?怎麼反對顛倒、錯亂?所以佛教裏對真實跟錯誤顛倒的看法,跟世間就形成了針鋒相對的狀態。就是你用名言,認爲名言確確有所指的那個義,那麼就顛倒了,錯亂了,就掩蓋了真實。

  在這個能诠所诠的結構上頭,就造成我們輪回跟解脫、真實跟錯誤的分界,這個分界點在哪兒?就在于你增益那個沒有的東西,你反駁、損減那個真實的東西。就在這個語言結構、能诠所诠結構裏頭,就形成了很大的分歧,就産生了什麼是真實?什麼是錯誤?你認爲有一個人我、法我,它名言一定有確確所指的東西,而這名言確切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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