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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大乘論 第69講▪P2

  ..續本文上一頁可。但是怎麼解決?我個人覺得,我們這叁年裏頭講這個《總攝大乘綱領論》,但是講的還是很不徹底,所以我們一定要把《總攝大乘綱領論》要把它真正搞清楚,每字每句都要搞清楚。

  那麼現在,就從五綱十修,這十修方面,咱們要搞個一清二楚,非要根據慈氏學裏頭無著菩薩的指點,我們真正要實現。你看起來十修好象,這能遍計、能散動,我們用般若波羅蜜多、無分別智來對治,有那麼重要嗎?它就是能轉染依成淨依,最終把這個整個世界,我們整個自己的阿賴耶識整個變了,所謂轉依,把我們世界完全變了。

  現在就是我們從十修上來下功夫,看起來好象是冷冷淡淡,沒那麼搞的轟轟烈烈,搞的那麼動人心弦,但是這個問題是個中心問題,因爲什麼?你的顛倒就是從這兒開始,必須從這兒來解決不可!所以我們在座的同志,共同的想法子作個試驗,針對我們所有能遍計、能散動,來下下功夫。

  在我們這個能對治跟所對治的問題上,每時每刻都在交鋒,以能對治破除所對治。這個比移山填海、愚公移山、以至于大革命、以至于反法西斯蒂大戰,比這些個好象太簡單、太清淡,太無所謂了。可是這個比整個世界改變面貌的那種改變都來的徹底,好象用鏟子一下子一下子挖,這愚公移山,其實那個對世界影響不大,而我們這個試驗對我們的世界,整個的世界的影響是非常的、無窮的,不但對我們自己,對旁人也是起增上作用,所以不能小看這個問題,一點兒也不能小看,要作試驗,每人都要作試驗。

  所以今後我們要把整個的《總攝大乘綱領論》每個人都要徹底弄清楚。把真谛法師對于世親的注解,真谛法師這個人在西方來說,在印度也是一個論師,可能要比玄奘法師更有造詣,他的論將來也要印出來,把我們新近翻譯的,以至于大家學習藏文以後,我們整個把這漢、藏所有的《總攝大乘綱領論》都把它作個總的研究。

  將來還要結合起來,慈氏學裏頭,《莊嚴經藏論》跟《瑜伽師地論》等等,整個的作個整體研究,都互相關系密切,不是哪一個單獨表現,有些地方簡單,有的複雜。象《瑜伽師地論》,它比較結合一般人的經驗,跟小乘的經驗。真正講起來,《總攝大乘綱領論》這個綱領那是很深入的,所以我們真正理解了這個,再看《瑜伽師地論》的時候,就很容易了。再結合慈氏的五個頌子,那是更把這問題更清楚了,所以我希望在座的人,我們共同把這個問題做好。

  這件事對于中國佛陀學來說是一個創舉!佛陀學傳到中國來,這個曆史也很龌龊,充滿了騙子。所以我們必須要立志、要發誓,把慈氏學真正開發出來。所以我們大家要學藏文,要真正好好學,藏文的翻譯,比所有漢文的翻譯有點不同,都比較正確、比較確切,透明度、清晰度都比較高。所以大家學完藏文,再把慈氏學的五頌,把藏漢兩文整個整理一下。根據慈氏的意見,把佛陀學的面目,重新莊嚴起來,重新作解釋。

  就拿我們現在講的這個,對于什麼是增益?什麼是損減?跟前頭所謂有事體還是無事體?這種能分別,都是我們每時每刻都要碰到的問題。就拿增益跟損減來說,本來沒有的東西,我們非要認爲有,本來真正有的東西,我們認爲沒有,這就是每時每刻我們都碰到的問題。跟前頭無事體還是有事體?這樣的分別一樣,有事體無事體,有作用無作用,這些都是作爲增益跟損減,同時增益同時就損減。

  所以我們對真如來說,真如是什麼?最清淨法界等流,佛證真如,這清淨法界、真如,到底是怎麼回事情?一般人不理解,尤其是華夏的儒家、道家兩家都沒有提到過真如,它也不會提到,真如到底怎麼回事情?弄不清楚,于是乎,真如受熏啦、真妄互熏啦、真如能生起世界都來了。

  所以,它不懂真如是什麼東西,也就是不能明白什麼叫人我見、法我見,每時每刻還在那摻雜人我法我,在一切事物上摻雜,它都離不開這個,所以搞學問離不開這個。它那是正聞嗎?那是邪聞。本來不顛倒的東西它給顛倒了,大好的清淨法界等流出來的,非要給它汙染起來。

  現在也是,連科學裏頭也是離不開汙染,兩種汙染,一是自然環境汙染,一是人生的汙染、思想的汙染,而誰也沒有看到思想汙染最主要的是我見常見。你說中國人誰看到了?

  所以這個問題的確是個大問題,這我,到底是什麼?常,到底是什麼?六種根本煩惱裏頭,十種根本煩惱,就有所謂薩迦耶見,薩迦耶在藏文裏就是“破壞而又聚集的見”。本來我們是人我,就時時刻刻都有生有滅、破壞的東西,也是個總合起來的東西,沒有自性的,許多的條件湊起來的,一個是破壞性,本身的,第二是綜合性,幾種東西湊起來的,勉強叫薩迦耶見,本來不應該執于我,起了名字叫薩迦耶見,破壞、聚合見。起了名字就爲了針對、對治它,本來沒有這回事嘛。

  所以徹底的我們要知道,這依自而起的東西,根本沒有,常一不變的東西,根本沒有。這是佛教最根本的一個看法,沒法兒破壞的。你能夠對這個我見有認識以後,才能認識真實,否則你被二種我見所蒙蔽,那你沒法子認識什麼叫真實、什麼叫真理、什麼叫真如。所以那個真如必須跟我見相反,有它沒有真如,有真如沒有它。就在無我時候才有真如,有了真如,那就是你不損減真如,你就不增益了,連環在一起,分不開的。

  所以必須要把你看法擺正,你要不擺正的話,始終你是走向錯誤路線,始終受無明支配,始終受生死輪回顛簸,沒法兒改變。因爲你自己搞的,自己負責任,要真正把每個人的阿賴耶識要徹底轉依,徹底改變,有辦法,就是我們每時每刻要針對二種我見,作最大的功夫。你能不增益,才能夠不損減真如,你能夠不損減真如,你才能夠不增益,這兩件事沒法兒分開的,這是佛證真如告訴我們的,這是正法所诠表的一個真理,沒法兒動搖的。

  你想到彼岸,你想把你的世界觀完全改變,有辦法,就是按十修、十種對治,每個人試驗。這個十修,不但是論裏這樣講,整個《大般若經》也是這樣講,整個慈氏的五個頌也是這樣講。以後你想充實這看法,那很容易,很充分的道理都給我們准備好了。

  爲什麼叁番五次要談十修問題?爲什麼我們看冷冷淡淡的問題,非要在我們每天每時每刻就要解決這個問題不可?這個是無著菩薩告訴我們的,他根據慈氏學告訴我們,根據整個佛陀學告訴我們的,所以非要把它認識清楚不可。

  這種薩迦耶見、這種法我見,爲什麼有這個所謂的“存在決定意識”,這存在是什麼東西?這存在能獨立存在嗎?這存在能常一不變嗎?很簡單,沒這回事情。所以唯識呢,就是沒有這種所取,這種所取是不存在的,是你增益的,是人加出來的。

  你說真正有這個存在嗎?獨立存在的有嗎?有這樣的存在能決定意識?有這麼一個存在嗎?那是人造的,你自己造的,誰能保證有這東西?再進一步,說你沒有能取,這個一般人能接受,這唯心論嘛,我早就注意了,還有唯物論哪,那存在才是顛撲不破的,獨立存在、常一不變,那你沒法兒動搖的。可是什麼叫物質不滅?物質不滅是什麼東西呀?你問他,“我也不知道”。那誰能找出這個?誰也找不出來,是人類造魔嘛。

  楞要說有一個宇宙大爆炸是世界的開始,自然界什麼都有,我反正相信自然界,那就是這樣子,就是要大爆炸,就是如此。大爆炸是怎麼來的?就相信就這麼有了。這種相信是不是迷信?當然大家都共同相信就認爲不是迷信了,所以共同認爲你佛教是唯心論。唯什麼心?根本沒有的“存在決定意識”的那個存在,也根本沒有那個意識,沒有這麼個決定,也沒有永久存在,所取根本沒有這回事,你要認爲有那麼回事,那才是唯心論。增益的本身就是損減。所以這個問題咱們一定要把它弄清楚,到底是誰騙誰?誰是欺騙自己還要欺騙旁人,我們要弄的一清二楚。

  所以這是損減、增益的問題,其實增益跟損減,在中國所謂華化佛教,都是不是增益就是損減,它出不了這之外,因爲他不懂得什麼叫真如、也不懂得什麼叫我見。

  它都是這樣,咱們前頭也說過,爲什麼這個把遍計所執性單提出來作爲一性,這好象很特別,所以這一性,一般人都跟依他起合二爲一,他不分,認爲不應該是兩個,就是一個,真實就是二種合在一起的,你要不合在一起還能真實嗎?佛教內部也有人是這樣的,他分不開,爲什麼提出遍計所執性來?他不理解。爲什麼人類顛倒,在這上頭顛倒,他不理解。

  那咱們現在就拿慈氏五頌爲標准衡量,很簡單,法寶都存在,咱們大夥研究研究,你能明白不能明白?什麼叫叁性?什麼叫所知依?一切種子跟異熟識?一方面是一切種子性,一方面就是異熟性,這是熏習,所有的無始以來的熏習都在裏頭,我們要轉依、要對治的那些能遍計、那些能散動,都在裏頭,有種子。

  所以講因果離不開所知依,所以佛陀說“我于凡愚不開演,恐彼分別執爲我”,而有人就是拿阿賴耶識當成了我,當成了法我跟人我。要把它當成我,還要怎麼樣轉依?還有因果沒有?還有相似相續沒有?所以你沒有增益的東西,你還要有要損減的東西,也沒有損減的,這個也是被損減的,這個因果關系、相似相續、所知依,也是被損減的。就是依他起性被損減。

  

  (第五修:對治同一性散動。)

  底下講同一性散動。底下(無性釋論)就是“爲遮止同一性之能分別故,教言”,就是佛說:“若諸色空性,即此非色”。這是經義,我們要善于理解,經義是概括、很決定、很肯定。世間有同一跟差異問題沒有?這同一的問題,有,看在什麼地方說;差異的問題,有,也是看在什麼地方說。就是說色法的本身,它不就是空性,空性本身還不就是色。不但是色法,色、聲、香、味、觸,所有的有爲法都不就是空性。

  爲什麼這麼說呢?就是有清淨的依他起,有染汙的依他起,清淨的依他起就是圓成實,染汙的依他起跟清淨的依他起還是分別的。根據我們的生活,染汙的生活跟覺悟的生活、清淨的生活,這分別相當大,這就不能擱在一起,所以這還有差別、差異。這差異看在什麼地方說,那麼我們現在爲什麼要搞十修?就是想法子解決這樣問題,雜染變清淨,所以有這個差異。

  

  (第六修:對治差異性散動。)

  底下再有就是差異性的問題,“爲遮止差異性之能分別故,教言:“若諸色空性,即此非色””,也是針對能分別來說的,所以這色的本身實際上離不開空性,一切有爲法、依他起法都離不開圓成實性。

  但是有一個問題,就是你這依他起性一定和遍計所執性分開,你要不跟遍計所執性分開的話,那本身它還是染汙的,所謂雜染就是因爲跟這個遍計所執性不能分家。我們搞了半天,搞的什麼?要搞修行,就是要把這個,非要摻雜遍計所執性的依他起,把它脫離開遍計所執,就是把這染汙的依他起變成清淨的依他起。

  最大的染汙呢,實際上是根本沒有的東西當成它有,這種染汙太厲害了,我們把這根子拔出去,那就是,根本依他起是離不開圓成實性,本身就是空性、就是真如。因爲什麼,就是遍計所執性在裏邊作梗、雜染作梗,所以雜染就是跟遍計所執性分不開,所以這個要跟它分開,才能解決這個問題。這就是差異性不存在。

  

  (第七修:對治自性散動。)

  底下“爲遮止自性能分別故,教言“謂如:此所說色者,唯是名”。”自性跟名,實際自性是沒有的、是自己增益的,所以有就是仗著名,你要不給起名就無所謂了,你起了名,這是色、或者這是真如,于是乎好象都有了自體、自性。佛教說一切都是名,只是個名字、只是個信息、符號而已,這符號是空空洞洞的、沒有內容,是空架子。

  所以自性問題,就是你給它起名,這名好象代表自性。一個是咱們說的能取所取,再就是能诠所诠,能诠就是名,這名跟你所诠的本來是兩回事,誰也不跟誰相關,楞拉在一起,有這名就有這東西,這個東西就是這個名,本來是兩回事,拉成一回事,這是人的一種特別的癖好,我們生活裏的內容就是拿這個支持,老是能诠所诠分不開。

  名牌貨都是這樣的。幾十萬的票子,那票子就代表幾十萬,沒那票子怎麼有幾十萬?你印刷,這是真的美鈔,這是代表真的東西,實實在在可以買東西呀。所以這個名兒可厲害呀,這跟實際分不開的。我是院士,這名兒跟實際地位也分不開了。我今天出家了,是和尚了,這也分不開的,響當當的。

  所以,世間真東西是什麼?實際上是個名兒。孔子說“必也正名乎,名不正則言不順”。爲了名兒,我可以犧牲一切,成百萬富翁、億萬富翁,爲了這名兒,這名兒非常要緊。儒家利用這個名倒起了些作用,使人跟著善惡棒走,你不要名嗎,行善可以留芳百世,作惡可以遺臭萬年。

  在佛教裏它是假安立,這名跟所诠實際上是兩回事,誰跟誰也沒關系。可是世界上,有名兒才有自性,沒名兒叫什麼東西?非得有名不成,你待字閨中,就必須得出嫁,隨夫姓趙、錢、孫、李等等,這事兒非常要緊。儒家講你要爲人君、爲人臣、爲人夫、爲人婦,就要象君、臣、夫、婦。對這名應該注意,儒家用這個名兒使人在善惡上分開,安一個名,就是千古的問題,儒家有它的辦法。

  而在佛教裏講呢,都是假安立,本來是兩回事,非弄成一回事,創名牌,造假名牌,跟這名兒有關系,真假名牌跟實際的是兩回事,看起來一樣的東西,就是一個師傅造出來,也不一致,都是接近,只是差多少的問題。現在用科學等等的辦法,生産出來的東西是一致的,象冰箱、電視機,造出來互相分不開,就是一種東西,我這名兒跟這機器完全相等,其實真正講起來都不相等,不過是科學家把它弄得接近一點兒。藥,跟以前造的差不多,這是點保證。你買一輛車,豐田,有名的,差的太少,你說有沒有分別?還是有分別,每輛都一樣嗎?所以這名兒,是不是根據實際的?都是假安立的名兒,假安上的,實際上誰能代表這東西,要把這名兒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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