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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大乘論 第67講▪P2

  ..續本文上一頁障礙,非要破障不可。

  而一般人都不拿這個煩惱當障,尤其有我沒我的障礙,有我是障礙?障礙誰了?這問題是大問題,我們是不是認爲煩惱是障礙?我們是不是認爲二我是障礙?是所知障呢?你想想,想成佛,這一道障兩道障的問題,一直排到佛那兒,並且要叁無數劫。

  所以障的問題,一般人不認爲是障礙,要講矛盾,不拿它當矛盾,當然是,你這貪太厲害,跟你有沖突,他認爲這還是現實的問題呀,不是跟這個貪嗔癡有關系,更談不到跟我見有關系,一般人不談,世間的問題不在這兒,即便追到你要負責任,你作惡多端你要負責任,他也不想到貪嗔癡或者我見是一個人的大障礙。

  所以我們念《成唯識論》,就是破二障,你講這個幹嘛?多此一舉嘛!可是這個,在一個所謂要解脫、要得到真正的覺悟,要證真如,要徹底改變世界,那就必須拿這個作最大障礙,尤其兩種我見,而且這我,是根本連一點影子都沒有的東西,你非要拿它作爲有,還不認爲它是障礙,也不認爲它是染汙,也不認爲它是束縛自己,心甘情願要有,他哪兒能把這個當成障礙?當成很髒、很壞的東西?

  可是佛教認爲有這東西就是障礙,有這個東西就是一種肮髒。所以這跟一般所認識的不一樣,一般所要求的,它不會對貪嗔癡、我見有大的收斂,他頂多是樂而不淫、哀而不傷,互相不要太過分,不要互相妨礙,保持一定距離,限度,頂多是這樣。

  所以這能對治跟所對治的問題,就跟一般調和、跟解決矛盾問題不一樣,那就是要徹底革命。你原來認爲好的、真的、美的、善的,原來認爲是很有效益的東西,而現在都要否定,所以這個能對治跟能遍計不一樣,能遍計是想法設法能使我們的環境、能使所遍計方面比較暫時安定。那麼能對治跟所對治就不一樣了,這能對治非要把所對治消滅了,不保留。

  而且能對治的跟世間也不一樣,世間的能對治還能變成所對治,而佛教裏所謂能對治的智慧,無分別智,是沒法兒變成所對治,它沒有所對治,它本身沒有所對治,它不是所對治,所以這裏邊並非是調和的問題,世間的問題是調和問題,這裏邊是請你讓位,走開,是這樣的問題。

  所以前面說這種根本沒有的東西,我們不能認爲是有,沒有第二句話,沒有通融的余地。根本沒有的東西你爲什麼認爲有?所以這裏頭出世的跟無漏有關系,它的目標就是無住涅磐,沒有妥協余地,沒有調和余地。你的遍計所執性你要維持有的話,那圓成實性根本就沒有,你的遍計所執性沒有,才是真正的圓成實性。

  世間認爲真真實實的東西,那個真正的我,那個獨立存在,顛撲不破、常一不變的東西,必須它原來沒有就還必須是原來沒有啊!是不是?哪能承認它是有呢?所以這地方沒有調和的余地,你那徹底沒有,才是我這真正的有,對治就是對治你的我見,對治你的能分別、能遍計、對治能散動,所以有你的散動,就沒有我的無分別智,是這樣的問題,不是調和的問題,不是“禮之用和爲貴”的問題,不是樂而不淫、哀而不傷的問題,不是過火不過火的問題,這地方沒有妥協余地,你根本沒有要我承認有那不成的。所以這問題就是形成了能對治跟所對治,你說嚴重不嚴重?

  而且這能對治在這個本論裏頭講了很多,上次咱們說,它一定要跟“信”相應、相伴隨,就是剛才說的,真正能隨順觀見,真正能對治。這個真正能對治的本身分析起來,“信”的問題一定有,五根五力:信、勤、念、定、慧,五個心所一定是配合的。

  進一步分析能對治本身應該是什麼?所對治的是什麼?所對治就是十種能散動,這十種能散動還包括了前頭所有的能遍計,無性跟世親分析的,色法也是能分別、能遍計,因爲什麼?前頭說圖景識,它裏頭一定有一個能看見這方面的,一定有,就是能遍計、能分別。無論有多少所遍計、能遍計,整個畫面有能也有所。

  可是這個能相當突出,這個能觀察、能看見,也就是這能分別、能遍計一定要有。你要對治,也是對治能遍計、能分別。你說了別識,在一個圖景裏頭,有種種分別,所分別,主要最突出的還是能分別,沒這能分別,它就不成爲一個圖景,特別是它是個能見、能看見,這是能的方面,我們對治的時候也是對治能分別、能散動。

  可是在能對治的時候,有許多心所有法相應,那就是信心所,勤,我們底下說要利用叁性的問題,跟五綱,來對治所對治的時候,那個能對治可以跟很多的善心所相應,增強這勢力,尤其是精進。能對治的時候我只是一時的,那不成,所遍計很厲害,沒有它不執的,它這個從古以來就這樣的,你要是把它挖掘一下,古生物怎樣?古代怎樣?你要挖掘一下人類的思想認識、意識裏頭,我見常見根子很遠。有一種測量方法,這不定多少年以前的呢,跟古代化石似的,比古代化石還古,這個沈積在人的思想意識裏頭,那是古而又古了,沒有辦法可以測量。

  物理是可以有些測量,在這個心理、精神方面那個海洋、那個天空,都比咱們看到的要廣大、要玄遠,多的很,沒法測的。這裏咱們說在精神世界裏頭,測量的辦法都失效,無能量、無測量,種種測量的詞,這裏邊非常不好測,有好多問題是無數劫的問題,真是,你要挖掘腦子裏的我見,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測量測量,我看這個古而又古。

  這個能對治非常特別,能對治就是“真正隨順觀見”,這幾個字就是能對治。它能跟許多心所有法相應,跟勤、念、定、慧,提到定、慧,或者說是止觀的問題,在這世間學問裏頭,也講止觀、也講定、慧。真講起來,佛教的禅,那太廣大了。

  說能對治,就是把這根本的二種我見稍微沒有的時候,那時候你的心裏、你的精神狀態是什麼狀態?有時候出叁界。叁界禅有時有所摻雜、是有漏、是世間的。你看他盤腿打坐,要形成真正較量,什麼是叁摩地、止觀?你達到不了!咱們這裏頭,就是以般若波羅蜜多作爲能對治,這無分別智作能對治,這個對治,力量這大得很!你搞一點躲躲閃閃,不能想這個,不能想那個,我的心已經怎樣怎樣了……,那是小事!破除我見,才大放光明,咱們這本身就是禅,就是叁摩地,對治了我見、常見,本身就是一種定,這個定有時已經超出叁界了。你躲躲閃閃的,那是什麼定,是個定苗兒!可笑的很嘛!根本沒有的,你認爲有,誰在那兒坐禅?你懷疑也不是辦法,根本沒有,你懷疑什麼?無可懷疑!

  所以我們說,出世間學非常簡單,就是叁法印,加上有漏皆苦。你搞懂什麼叫無常、無我,什麼是真如,一講,心裏一敞開,已經就有定的滋味兒,比那躲躲閃閃的定松動多了。啊,別想這個,別想那個,只能想一個地方——丹田!可笑不可笑?放著這麼廣大的禅法,止觀、叁摩地,多的不得了,爲什麼非要坐在那兒,想那兒、懷疑是不是有那東西?稍微看看原典嘛!

  《攝大乘論》裏頭東西很多,不但定,神通、定,不算回事,那算什麼!根本沒有的東西不認爲它有,把這件事弄通、清楚了,就好辦了。我們把這個能對治、所對治、十種散動、十種能散動跟前頭那個多少種能遍計、種種能遍計都會合起來,就都是你的所對治,這裏邊都有你的常見我見作祟,貪、嗔、癡、我慢、疑都有。

  能對治是跟許許多多的善心所相應的,所對治也是一大堆,至少是有常見、我見、圖景識裏頭,主要是所取能取根本不存在,二我根本不存在,根本沒有的東西,不能當成有,就這意思。就因爲你把根本沒有的東西當成有,就造成了顛倒、錯誤、不可開交的苦果,就是從無明來的。

  爲什麼叫無明啊?黑暗的很!這無明不只是一個無明,是普遍的,是任何一個角落都有它一個固定的無明,細分析起來,在我們精神領域,多少廣大的無明,就是根本沒有的東西當成有,這無明太厲害了,叁界無明、無明海。剛才說的那個禅定,它說啊,“注意丹田”,這定就是許多的無明、黑暗在裏頭,丹田是什麼東西?你是什麼東西?注意是什麼東西?沒有的東西你增加,就等于汙染了,也就是障礙,本身就是障礙,就是汙染。所以我們首先一定要破除二障、破除黑暗、汙染,才能真正清淨入定,否則是什麼定?定在什麼地方?

  能對治顯現時,所對治已經變成種子了,能對治不能變成所對治,底下我們就講,以楔除楔。阿賴耶識從種子來說是很粗重的,所以就要以細楔除粗楔,用我們的無分別智的細楔、加行智把阿賴耶識的粗重習氣頂出去,用無分別加行智對治粗重,以這楔除去那楔,使得粗重種子排除。

  所以咱們智慧的能對治是很銳利的,就是要正聞熏習,《攝大乘論》所講的,直接可以把阿賴耶識的粗楔頂出去,這力量相當大。所以我們底下,要利用所有的出世間的這些心所,用信、勤、念、定、慧,這五根、五力,不但是出世間法,配合五種心所有法非常必要的,如果世間學要真正能用上上邊講的這些、五個心所,用在一個事業上,也會有很大成功。所以我們學習唯識學,把許多的心所有法聯合起來,對治我見、貪、嗔、癡……對治遍計所執、對治散動,本身就是一種止觀,分辨問題就是觀,解決問題就是止。本身時時刻刻都有定慧、止觀的問題。

  我們能排除障礙、排除二障的話,那它這個止觀,就是出世間性質的。正聞熏習雖然還是世間的,但是有出世間的性質,它跟出世間有特別的關系,它就能引發出世間。

  前頭已經講過五綱,現在就要應用到十修。應用到《般若經》佛說的十種修,這十種修,希望大家把前後都融彙貫通起來,本身就是一個修行,本身就是止觀、本身就是無分別加行智。所以底下看《般若經》的文字,就是怎樣對治能散動,我們前頭講了很多,講了能分別、能遍計、能散動、能對治,希望大家把這些問題,來對治十種散動。

  

  (十種散動在《攝大乘論》卷二第叁品第8頁第10-13行。)

  (第一修:對治無事體散動。)

  十種散動包括許許多多世間的能遍計,要把它都彙合起來,而最主要的第一修,佛告訴我們菩提薩缍是否實有?到底怎麼有?

  我們在前頭稍微說了一下,這個菩提薩缍怎麼個有法兒?佛怎麼樣有法兒?這裏頭,無性的說法就是,這方面來說,也是有也是無。什麼是無?無就是遍計所執性的無,本身就是圓成實的有,亦有亦無,非有非無,不但把這用在菩提薩缍身上,就拿我們現在所有在坐的,包括自己本身在內,到底他的真實性是什麼?都要分析觀察一下,就是“真正隨順觀見”,怎麼個有?怎麼個無?

  按普遍來說,那個有,是增益上去的,根本不存在,所以必須取消那個不存在,才是真正的有、圓成實的有,跟一般的有無正相反。我們那個遍計所執的有,損減了圓成實性,我們隨時認爲啊,哪個人有?怎麼有法兒?很難,所以要常常觀察。

  我們是很容易說某某人,有,指的是獨立的、常一不變的體性,而認爲自己有,也是這樣,是不是這樣?實際跟一般常說的正相反的時候,才能認識真實有。這個需要常常觀察,常常能“真正隨順觀見”,真正能對治那種我見、常見,這很難了。咱們真是不知道,很古以前了,還古爲今用,這個熏習是不覺得,要是每時每刻都在抵消那個根本沒有的東西,抵消你認爲有的東西,那才是真實的東西,這是很難辨別的。

  而且大家要前後看起來,我們能遍計,認爲那所遍計是一種我,是搞顛倒的,那個是很微乎其微的。前頭講叁自性,這叁自性互相之間到底有什麼區別,好象是微乎其微的,遍計所執性就差那麼一點點……,就是那個能遍計認爲是這樣,本來是依他起性的原由,經過你的普遍能遍計,一錯全都變了,本來是依他起的,你認爲不是依他起的,他屬于你的遍計所執了。

  大家搜尋搜尋,無著怎麼講的?依他起叁性,在哪點上出現問題了?我們底下還是要不厭其煩的講,我們面對的東西跟聖者所面對的東西根本不一樣,錯就錯了那麼一點兒,這一點非常非常重要,這是生死關頭。所以需要我們時時刻刻把這個問題清醒地認識,這是我們生死的根源,是把佛教當世間學的一種根源,是走向輪回、受種種痛苦的一種根源,這是提到根兒上去了。

  無著在這個論裏說的非常之清楚、徹底,很難得的,我們很容易忽略的。我看玄奘法師有些地方翻的含糊不清。這是我們必須要弄清楚的。好象微乎其微,但是關鍵又關鍵。

  這就需要作十修的問題,底下跟這個問題完全有關系。圖景識到底有所取沒有?有能取沒有?是不是兩回事?意識能遍計,世界觀、宇宙觀……這觀裏頭,就有一個主要問題,你這個能遍計把所有東西都變質了,就在這一點上。所以我說,現在就是要弄清楚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什麼是不存在的?什麼是真正存在的?非弄清楚不可,別看小了這事情,這是根子。

  在我們古化石裏頭,就早有這東西,陳年古董,味道很濃,比千年埋藏的白幹的味道還濃,你聞一聞!我希望咱們第一修就要把問題弄清楚,到底什麼是真的?有的?沒有的?很難了。居家過日子,都是過去那一套。比如我講,大家聽,面對十幾位講了些包含很多了,沒有的東西當成有了,這很習慣了,這問題,我們特別要逆流而上,什麼有?什麼沒有?要重新認識。

  底下講的也跟這有關系,底下又有名言問題。大家注意這了別識的問題,當前也是圖景,到底我們怎麼看這個圖景?能取所取是不是兩個?是不是有這個問題?這是當前最主要的問題。爲什麼重複又重複,所謂重複就是修,所謂溫故而知新。常見就是重複來的,所以我們要不厭其煩地重複對治。

  

《攝大乘論 第67講》全文閱讀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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