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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大乘論 第61講▪P2

  ..續本文上一頁動、能散動。

  底下,佛就指出來我們怎麼對治?現在就是首先,菩提薩缍,它本身有沒有?什麼有?什麼是有?就是菩薩有實體,不但菩薩有實體,佛也有實體,衆生也有實體,但實體是什麼?這是大問題。跟我們所說的實體完全相反,完全不同。我們認爲的那個實體,是一點兒都沒有的東西認爲有,而這個實體呢,是非常實有的東西,而我們認爲沒有。你說這個奇怪不奇怪,奇特不奇特?假設我們念了半天佛學,佛教經典,還要拿自己的那一套有無觀,放在法寶上,放在原典上,你說這是不是背道而馳?(一面錄音結束)

  我們說的有無,在般若裏一點兒沒有!摸頭能成佛?摸頭的人和被摸頭的人,都是怎麼回事,你要問一問,它是不是二無我所顯?還是在那兒人我、法我的增益?這個增益是很容易呀!我們習慣就是增益嘛!沒有增益增加什麼?那被摸頭和摸頭的人,它裏面包括的什麼有、什麼無?所以首先的問題就是有無的問題,首先就是增益的是能散動,跟損減的能散動,這是散動裏頭最突出的。

  一般對什麼是空?什麼是有?什麼是有?什麼是無?這首先的這個分別弄不清楚,你說怎麼談這個能對治所對治?怎麼談這個出離、解脫以至成佛?所以有無可以說是最首要的問題,有的就是爲了修行方便,有拿斷常之見來作爲能對治所對治的重要突破點,有的拿一異作爲突破點。就拿我們從前智月論師寫的小文章《略論瑜伽師修習義》,他就是抓斷見跟常見問題,有這兩見就不能認識真實。

  那麼現在我們拿這個有無的問題,作爲最主要的問題,你要是不能認識什麼是真實的有和真實的無的話,你就不能認識真實。所以要脫胎換骨,把我們這個無始以來的錯誤熏習整個翻個個兒。你怎麼翻?所以拿有無的問題來,也就是障礙我們認識真實的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如同有人拿出斷常的問題、拿出一異的問題等等,還可以拿出很多方面的問題,就是虛妄分別的問題,而障礙我們認識真實。所以你看《大般若經》它好象反反複複在談問題,談的就是怎麼就把我們能夠認識真實的眼睛障蔽住的,所以我們一定要把這個問題抓得非常緊才行。所以首先要把增益執跟損減執推在很突出的地位。(休息)

  以空性爲自性,我們實際上是任何東西不管有情還是無情,都是以空性爲實有。對治以無有事體爲所相,什麼叫無有事體呢?過去的翻譯家把這個事體翻爲有,無有事體就是無有的意思。我們普通認爲一個事體,有個東西好象,那麼就是一個存在,有這麼回事情。這有這麼回事情,就是實際上真正指的就是空性,離開空性沒有其它東西。

  我們一般地認爲不是這樣,獨立存在、常一不變才是真實的,才是有事體的、有實際的東西。否則我們不認爲它是有,認爲它有的,它一定有個實實在在的體性。這實實在在的體性是什麼呢?實際上在我們無始以來夢寐以求、很堅定地相信的什麼東西,就是根本沒有的東西,非認爲它有不可,這奇怪的很,你說獨立存在,依自而起的東西有嗎?你說常一不變的東西有嗎?而我們說常倒是很平常,太平常了,你離開這個東西還有什麼東西,你講的都是空空虛虛的東西,沒有實在,我講的有我、常才是實在,才真正有事體!

  所以這個很奇怪,所以空性是實有,可誰承認空性啊?你把這兩種我都不存在了,你還說實有,叫人笑掉大牙好象。這很奇怪,根本沒有的東西他非要執爲有不可,他滿有道理,滿有理論根據。真理在我手中,很奇怪吧!所以這奇怪的地方咱們非要弄清楚不可,到底是誰認錯了,還是誰認對了?要弄清楚啊,這要不弄清楚,這要坑死人的問題,冤枉人、欺騙人的問題。所以我們要真正把這個問題擴展開來,讓大夥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要不然麻煩那!你稀裏糊塗不成啊!到底你是真還是我是真?這個問題非要弄清楚不可。

  尤其什麼是能對治?什麼是所對治,你非要弄清楚不可!非得有我有常的東西能對治,佛教成了被告了,誰給裁判一下?所以你想受罪想受痛苦那你受去吧!你要生死輪回痛快,不管什麼後有,也沒有辦法阻礙你呀!

  

  (“叁增益散動,四損減散動”,)

  要對治增益的話,只有承認空性就是自性空,就是沒有遍計所執,必須要講這個,看起來這很平常的幾句話有什麼了不起呀?可是關系太大了!這空性是實有的,對治損減執,就是說所有的東西沒有自性,不能依自而起,絕對不能依自而起。

  所以首先一點就是……佛說空性實有,對治你這個損減執,就是真如沒有,二無我所顯的真實沒有,增益執就是認爲它每一事物都有它的獨立存在、都有常一不變,就是承認這個遍計所執性。這就是我們講叁性、叁能相,多麼重要。

  底下叁性講的是有、無,就是增益執跟損減執的問題。必須承認有空性,這空性是實有的。佛,也是因此而實有的,菩薩也是這樣,凡夫也是因此而實有。你認爲真正存在的東西,有獨立存在的東西,這是增益執。這增益跟損減這兩個密切不可分,你增益的話就要損減,你要損減就有增益。

  首先的問題就是,你非要解決什麼是有、什麼是無?第二步也可以這樣講,就是自性跟差別問題。對治增益執,剛才說的佛有實體、菩薩也有實體,凡夫也有實體,是對治損減的。對治增益執,說這個阿賴耶識、說菩提薩缍,不能隨觀實有,不能依這個名字說有菩提薩缍,從這個名字你就認爲隨觀實有。

  這隨觀實有呢,不真正隨觀見。我原來翻的是不真實,應該翻成不真正。不真正隨順觀見有菩提薩缍。這不隨順觀見,對任何事情都不是依自而起的。損減呢,因爲空性一定是實有的,不能損減。也就是你不能隨順觀見,不能用真正隨順觀見爲有。

  剛才是對治損減見,現在說對治增益見的話,增益就是承認遍計所執性,認爲有獨立不變的東西,損減執是認爲沒有東西,二者密不可分。對治增益執,對菩薩不真正隨順觀見爲有菩薩,對任何一個名字、事情,都不隨觀爲有,實際就是遍計所執性沒有,一定是根據叁性來辨別、來界定什麼是有、什麼是無。  

  (“五一性散動,六異性散動”,無性釋說:爲遮止同一性之能分別故,教言“若諸色空性,即此非色”等,由清淨與無清淨可得故。爲遮止差異性之能分別故,教言“色者亦與空性非異”等,由遍計所執之色事體無有性即是空性故。)

  底下另外一種散動,另外一種顛倒,另外一種所對治的東西就是同一性的能散動,也就是同一性的能輪回、能循環,都可以。同一性,就是一般我們所說的一異、斷常的一異,我們現在翻成同一性,跟同一相反的就是差異性。

  同一性……跟剛才說的那個沒有增益、也沒有損減的問題,實際上也沒有同一性可言。這個沒有同一性可言的根據是什麼?佛說了:“若諸色空性,即此非色。”這諸色的空性,就是這個空性是圓成實性、是真如,它不就是色。這就是,圓成實性跟依他起性還有差別,在這個環節。

  因爲什麼呢?由清淨與無清淨可得。這個清淨跟無清淨還有分別。你就普通我們說的依他起性,還有一個雜染問題,跟這個圓成實性還不就是一個,因爲這個清淨跟無清淨有分別。就從這一點上,我們不能承認都是有同一性,整個有個大同一性?沒有這個事情。從這一點上來看,就是清淨跟無清淨還有分別,還有所謂清淨所謂不清淨。所以在這地方,在這個叉口裏頭,所以是沒有同一性。

  底下是說,爲遮止差異性能分別,就是這個能散動,對治這個差異性。這個差異性跟差別是有分別的,差別就是不同,就是裏面有自性跟差別的問題,自性跟差別是相對的,這個同一性跟差異性相對的,差異就是兩種東西有不同,兩種東西之間有不同,行相上不同,有不同的差異。

  剛才說的清淨跟無清淨、不清淨有分別,爲什麼?沒有同一性。這個差異性呢,就是“色者亦與空性非異”。從佛說的這句話裏頭就是能對治,對治你說是所有東西裏頭只有差異性,互相之間有不同,這個不應該這麼講。爲什麼?這諸色的空性,剛才說了,這不是色,這是“色者亦與空性非異”,佛說。

  這色者呢……空性之外沒有色,就是空性之外也沒有依他起。你沒法兒說這個空性之外還有色,空性之外還有清淨跟非清淨的問題,你沒法兒說它同,但這地方又說你離開這空性之外,你色不存在、你依他起性不存在。所以這個體,佛就這麼幾句話,要很好地體會體會,到底爲什麼這麼說?也就是咱們怎麼樣對治我們那些錯誤思想?把我們所有的散動、顛倒,怎麼能夠對治?這是非常重要的問題。你們可以看看,都是根據這叁性問題。這是差異性,剛才是同一性,這是對治虛妄分別,我們隨時隨刻都有這個問題。

  

  (“七自性散動。八差別散動”,無性釋說:爲遮止自性能分別故,教言“謂如:此所說色者,唯是名”等。爲遮止差別故,教言“自性者無生無滅”等。)

  我們認爲有個東西,總有自性跟差別,色是常,聲是無常,這都是自性差別。普通我們說一句話,都有一個主謂,主語是所述的自體,謂語是判斷,謂語多半指的是差別,就是我們所要敘述、所要描畫的那個自性,要有一句話判斷,每一句話都有這兩部分,一個自性、一個差別。

  ……對治這種自性的虛妄分別或者是散動,……我們認爲有個自性,描寫的東西、敘述的東西,本身它就是一個虛妄分別,就是一種顛倒,就是散動,就是輪回。怎麼對治它?佛說“此所說色者,唯是名。”這個色,這個色受想行識,這色是X,就是任何東西都僅僅是個符號而已,名言種子。

  這名言在我們的生活裏,占著很重要的位置。我們無始以來有個親因親緣,就是跟名言有關系。這言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情?能诠跟所诠到底是怎麼回事情?這也需要我們打破許多的虛妄分別,打破許多的顛倒,這是一個關鍵。所以顛顛倒倒主要是裏頭包含著名言問題,能诠所诠的問題,要打破自性散動的問題,首先,你要……,只有一個信息,只有一個符號,除了這個以外沒其它的,唯是名。這好多東西就是個名字,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個信息而已。除了這以外並沒東西。(錄音結束)

  就是怎麼能對治自性的散動,這一句話很簡單,我們必須理解到底是怎麼回事情?底下就是對治差別、差別能散動,

  

  (無性解釋“差別散動”說:爲遮止差別故,教言“自性者無生無滅”等。)

  對治差別散動:“自性者無生無滅”,即無差別可言。也可說非有非無……生滅等于所有差別,只不過是無生無滅,指出生滅作爲差別,這無生無滅就等于是所有的差別,你說他這去來、美醜、長短、高下等等的,都可以拿生滅代表,生滅就是X,可以代表很多的,各種各樣的差別。

  自性就是個符號,差別就是描寫符號的,敘述自性的。無生無滅,也就是非一非異,非常非斷,都可以。你說那自性,根本就是一個名字,一個符號。你描寫符號這東西就是差別,就是生滅,就是有無,你自性就是符號,所以你沒法承認有生有滅,自性是符號,那你描寫自性就是差別,沒有分別,也是符號,所謂你報道的信息,不出這個生滅問題、常斷問題,不出這個。

  所以對差別的散動,差別的能分別,怎麼對治呢?非常非斷,這地方,我們就是要用佛所說的話,作爲能對治,對治我們的虛妄分別,對治能散動,那我們就試驗試驗靈不靈?這試驗是不是可以對治這些個錯誤顛倒問題?所以這是對治自性的分別跟差別的分別。

  

  (“九如名取義散動,十如義取名散動”,無性釋說:爲遮止如其名如是能分別爲真實義故,教言“通過于虛假名中各各別別計度此等諸法,由不相幹之客名隨順挂上假立言說。)

  底下,“爲遮止如其名如是能分別爲真實義故”,就是以名來記義,剛才說用符號、信息這東西確有所指的一個義,一個對象,所對的東西,能诠有個所指的東西,“如其名如是能分別爲真實義故”,這名字有一個確切、所指的那真實義,所對的那東西,所诠的那東西,這是很重要的問題。

  關于這個佛就說,“通過于虛假名中各各別別計度此等諸法,由不相幹之客名隨順挂上假立言說”,就是說能诠跟所诠兩方面根本是兩個東西,完全不同的,互相不相幹的,也叫客名,不相幹的兩件物事,硬要把這名字挂在那所诠上,硬安上,根本不應該這樣的拉在一起,挂在這上頭。這能诠所诠的關系,是武斷的關系,根本不該有這樣的關系,非要當成這樣的關系不可。

  所以這是能诠所诠的問題,一個符號,或者是一個聲音,或者是一個寫出來的東西,所對治的是另外一個事物,兩個是不相幹的,這不相幹是你是你,我是我,拉不到一起,也挂不上。可是呢,我們一提到這名字,就認爲確實是指的所诠的那事實,這名分跟那事情分不開,本來不是一家人,非要拉成一家人不可,亂點鴛鴦譜。很奇怪,沒個名字也沒法把事物顯現出來,沒有事物也不能把這名字能夠真正算個名字,總是它有所指,一個能指一個所指,一個能诠一個所诠,所以根本就互相沒有關系,非要拉成關系不可,挂上,可一挂上去,兩個就離不開了。

  象我們這個能了解這世界,剛才咱們這畫面裏頭、這了別識裏頭,都有名字問題,一個是被挂上的事物,符號問題,能挂上,一個所挂上,而且這個離不開,非在一起不可。咱們分析分析當前這畫面,裏頭就是有些所诠,有些存在,你一定給它安上一個名字,符號,我們都習慣了,無所謂了,非這樣不可,我們起心動念,所有的東西都是這樣,因爲它實有,一定有個名在那挂著,要沒這挂著的名,它就好象是有是沒有不決定,一挂名就好象這個事情是真有的。

  這很奇怪,本來這東西是兩回事,各不相幹的,非讓它相幹不可,本來是兩個非要拉成一個,本來是能诠所诠的,能取所取,本來是一個,它非弄成兩個,現在本來是兩個非弄成一個。不拉成一個不成,這個很奇怪,可我們用慣了,就不覺得奇怪,自然的很,張王李趙必須有名,這姓,沒姓,這人到底是幹嘛的?這人是姓王姓什麼?總要安一個符號,這才能……,沒有這符號好象空空洞洞的,是誰、是什麼?認不清,好象過去待字閨中,不知姓張姓李?得出嫁以後才能定她的姓,很奇怪,確有所屬,這東西你不安名的話,它不確有所屬,到底是張家的?李家的?把過去的婦女當成這東西。

  下次就是除夕了,大家在假期裏頭把這複習複習,因爲當前這問題太重要了,咱們應該用它這個來對治自己的錯誤思想,這個舉動是非常重要的,很難認識清楚,所以我們要把這個清晰度要弄得清清楚楚,我們不白學,學了以後作用很大。就拿有無的問題,是一個必須要問的問題,所以一定要弄清楚跟這能诠所诠、能取所取,才能走上正確路線。希望大家過好春節,把這慈氏學更進一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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