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动、能散动。
底下,佛就指出来我们怎么对治?现在就是首先,菩提萨缍,它本身有没有?什么有?什么是有?就是菩萨有实体,不但菩萨有实体,佛也有实体,众生也有实体,但实体是什么?这是大问题。跟我们所说的实体完全相反,完全不同。我们认为的那个实体,是一点儿都没有的东西认为有,而这个实体呢,是非常实有的东西,而我们认为没有。你说这个奇怪不奇怪,奇特不奇特?假设我们念了半天佛学,佛教经典,还要拿自己的那一套有无观,放在法宝上,放在原典上,你说这是不是背道而驰?(一面录音结束)
我们说的有无,在般若里一点儿没有!摸头能成佛?摸头的人和被摸头的人,都是怎么回事,你要问一问,它是不是二无我所显?还是在那儿人我、法我的增益?这个增益是很容易呀!我们习惯就是增益嘛!没有增益增加什么?那被摸头和摸头的人,它里面包括的什么有、什么无?所以首先的问题就是有无的问题,首先就是增益的是能散动,跟损减的能散动,这是散动里头最突出的。
一般对什么是空?什么是有?什么是有?什么是无?这首先的这个分别弄不清楚,你说怎么谈这个能对治所对治?怎么谈这个出离、解脱以至成佛?所以有无可以说是最首要的问题,有的就是为了修行方便,有拿断常之见来作为能对治所对治的重要突破点,有的拿一异作为突破点。就拿我们从前智月论师写的小文章《略论瑜伽师修习义》,他就是抓断见跟常见问题,有这两见就不能认识真实。
那么现在我们拿这个有无的问题,作为最主要的问题,你要是不能认识什么是真实的有和真实的无的话,你就不能认识真实。所以要脱胎换骨,把我们这个无始以来的错误熏习整个翻个个儿。你怎么翻?所以拿有无的问题来,也就是障碍我们认识真实的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如同有人拿出断常的问题、拿出一异的问题等等,还可以拿出很多方面的问题,就是虚妄分别的问题,而障碍我们认识真实。所以你看《大般若经》它好象反反复复在谈问题,谈的就是怎么就把我们能够认识真实的眼睛障蔽住的,所以我们一定要把这个问题抓得非常紧才行。所以首先要把增益执跟损减执推在很突出的地位。(休息)
以空性为自性,我们实际上是任何东西不管有情还是无情,都是以空性为实有。对治以无有事体为所相,什么叫无有事体呢?过去的翻译家把这个事体翻为有,无有事体就是无有的意思。我们普通认为一个事体,有个东西好象,那么就是一个存在,有这么回事情。这有这么回事情,就是实际上真正指的就是空性,离开空性没有其它东西。
我们一般地认为不是这样,独立存在、常一不变才是真实的,才是有事体的、有实际的东西。否则我们不认为它是有,认为它有的,它一定有个实实在在的体性。这实实在在的体性是什么呢?实际上在我们无始以来梦寐以求、很坚定地相信的什么东西,就是根本没有的东西,非认为它有不可,这奇怪的很,你说独立存在,依自而起的东西有吗?你说常一不变的东西有吗?而我们说常倒是很平常,太平常了,你离开这个东西还有什么东西,你讲的都是空空虚虚的东西,没有实在,我讲的有我、常才是实在,才真正有事体!
所以这个很奇怪,所以空性是实有,可谁承认空性啊?你把这两种我都不存在了,你还说实有,叫人笑掉大牙好象。这很奇怪,根本没有的东西他非要执为有不可,他满有道理,满有理论根据。真理在我手中,很奇怪吧!所以这奇怪的地方咱们非要弄清楚不可,到底是谁认错了,还是谁认对了?要弄清楚啊,这要不弄清楚,这要坑死人的问题,冤枉人、欺骗人的问题。所以我们要真正把这个问题扩展开来,让大伙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然麻烦那!你稀里糊涂不成啊!到底你是真还是我是真?这个问题非要弄清楚不可。
尤其什么是能对治?什么是所对治,你非要弄清楚不可!非得有我有常的东西能对治,佛教成了被告了,谁给裁判一下?所以你想受罪想受痛苦那你受去吧!你要生死轮回痛快,不管什么后有,也没有办法阻碍你呀!
(“三增益散动,四损减散动”,)
要对治增益的话,只有承认空性就是自性空,就是没有遍计所执,必须要讲这个,看起来这很平常的几句话有什么了不起呀?可是关系太大了!这空性是实有的,对治损减执,就是说所有的东西没有自性,不能依自而起,绝对不能依自而起。
所以首先一点就是……佛说空性实有,对治你这个损减执,就是真如没有,二无我所显的真实没有,增益执就是认为它每一事物都有它的独立存在、都有常一不变,就是承认这个遍计所执性。这就是我们讲三性、三能相,多么重要。
底下三性讲的是有、无,就是增益执跟损减执的问题。必须承认有空性,这空性是实有的。佛,也是因此而实有的,菩萨也是这样,凡夫也是因此而实有。你认为真正存在的东西,有独立存在的东西,这是增益执。这增益跟损减这两个密切不可分,你增益的话就要损减,你要损减就有增益。
首先的问题就是,你非要解决什么是有、什么是无?第二步也可以这样讲,就是自性跟差别问题。对治增益执,刚才说的佛有实体、菩萨也有实体,凡夫也有实体,是对治损减的。对治增益执,说这个阿赖耶识、说菩提萨缍,不能随观实有,不能依这个名字说有菩提萨缍,从这个名字你就认为随观实有。
这随观实有呢,不真正随观见。我原来翻的是不真实,应该翻成不真正。不真正随顺观见有菩提萨缍。这不随顺观见,对任何事情都不是依自而起的。损减呢,因为空性一定是实有的,不能损减。也就是你不能随顺观见,不能用真正随顺观见为有。
刚才是对治损减见,现在说对治增益见的话,增益就是承认遍计所执性,认为有独立不变的东西,损减执是认为没有东西,二者密不可分。对治增益执,对菩萨不真正随顺观见为有菩萨,对任何一个名字、事情,都不随观为有,实际就是遍计所执性没有,一定是根据三性来辨别、来界定什么是有、什么是无。
(“五一性散动,六异性散动”,无性释说:为遮止同一性之能分别故,教言“若诸色空性,即此非色”等,由清净与无清净可得故。为遮止差异性之能分别故,教言“色者亦与空性非异”等,由遍计所执之色事体无有性即是空性故。)
底下另外一种散动,另外一种颠倒,另外一种所对治的东西就是同一性的能散动,也就是同一性的能轮回、能循环,都可以。同一性,就是一般我们所说的一异、断常的一异,我们现在翻成同一性,跟同一相反的就是差异性。
同一性……跟刚才说的那个没有增益、也没有损减的问题,实际上也没有同一性可言。这个没有同一性可言的根据是什么?佛说了:“若诸色空性,即此非色。”这诸色的空性,就是这个空性是圆成实性、是真如,它不就是色。这就是,圆成实性跟依他起性还有差别,在这个环节。
因为什么呢?由清净与无清净可得。这个清净跟无清净还有分别。你就普通我们说的依他起性,还有一个杂染问题,跟这个圆成实性还不就是一个,因为这个清净跟无清净有分别。就从这一点上,我们不能承认都是有同一性,整个有个大同一性?没有这个事情。从这一点上来看,就是清净跟无清净还有分别,还有所谓清净所谓不清净。所以在这地方,在这个叉口里头,所以是没有同一性。
底下是说,为遮止差异性能分别,就是这个能散动,对治这个差异性。这个差异性跟差别是有分别的,差别就是不同,就是里面有自性跟差别的问题,自性跟差别是相对的,这个同一性跟差异性相对的,差异就是两种东西有不同,两种东西之间有不同,行相上不同,有不同的差异。
刚才说的清净跟无清净、不清净有分别,为什么?没有同一性。这个差异性呢,就是“色者亦与空性非异”。从佛说的这句话里头就是能对治,对治你说是所有东西里头只有差异性,互相之间有不同,这个不应该这么讲。为什么?这诸色的空性,刚才说了,这不是色,这是“色者亦与空性非异”,佛说。
这色者呢……空性之外没有色,就是空性之外也没有依他起。你没法儿说这个空性之外还有色,空性之外还有清净跟非清净的问题,你没法儿说它同,但这地方又说你离开这空性之外,你色不存在、你依他起性不存在。所以这个体,佛就这么几句话,要很好地体会体会,到底为什么这么说?也就是咱们怎么样对治我们那些错误思想?把我们所有的散动、颠倒,怎么能够对治?这是非常重要的问题。你们可以看看,都是根据这三性问题。这是差异性,刚才是同一性,这是对治虚妄分别,我们随时随刻都有这个问题。
(“七自性散动。八差别散动”,无性释说:为遮止自性能分别故,教言“谓如:此所说色者,唯是名”等。为遮止差别故,教言“自性者无生无灭”等。)
我们认为有个东西,总有自性跟差别,色是常,声是无常,这都是自性差别。普通我们说一句话,都有一个主谓,主语是所述的自体,谓语是判断,谓语多半指的是差别,就是我们所要叙述、所要描画的那个自性,要有一句话判断,每一句话都有这两部分,一个自性、一个差别。
……对治这种自性的虚妄分别或者是散动,……我们认为有个自性,描写的东西、叙述的东西,本身它就是一个虚妄分别,就是一种颠倒,就是散动,就是轮回。怎么对治它?佛说“此所说色者,唯是名。”这个色,这个色受想行识,这色是X,就是任何东西都仅仅是个符号而已,名言种子。
这名言在我们的生活里,占着很重要的位置。我们无始以来有个亲因亲缘,就是跟名言有关系。这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情?能诠跟所诠到底是怎么回事情?这也需要我们打破许多的虚妄分别,打破许多的颠倒,这是一个关键。所以颠颠倒倒主要是里头包含着名言问题,能诠所诠的问题,要打破自性散动的问题,首先,你要……,只有一个信息,只有一个符号,除了这个以外没其它的,唯是名。这好多东西就是个名字,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个信息而已。除了这以外并没东西。(录音结束)
就是怎么能对治自性的散动,这一句话很简单,我们必须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底下就是对治差别、差别能散动,
(无性解释“差别散动”说:为遮止差别故,教言“自性者无生无灭”等。)
对治差别散动:“自性者无生无灭”,即无差别可言。也可说非有非无……生灭等于所有差别,只不过是无生无灭,指出生灭作为差别,这无生无灭就等于是所有的差别,你说他这去来、美丑、长短、高下等等的,都可以拿生灭代表,生灭就是X,可以代表很多的,各种各样的差别。
自性就是个符号,差别就是描写符号的,叙述自性的。无生无灭,也就是非一非异,非常非断,都可以。你说那自性,根本就是一个名字,一个符号。你描写符号这东西就是差别,就是生灭,就是有无,你自性就是符号,所以你没法承认有生有灭,自性是符号,那你描写自性就是差别,没有分别,也是符号,所谓你报道的信息,不出这个生灭问题、常断问题,不出这个。
所以对差别的散动,差别的能分别,怎么对治呢?非常非断,这地方,我们就是要用佛所说的话,作为能对治,对治我们的虚妄分别,对治能散动,那我们就试验试验灵不灵?这试验是不是可以对治这些个错误颠倒问题?所以这是对治自性的分别跟差别的分别。
(“九如名取义散动,十如义取名散动”,无性释说:为遮止如其名如是能分别为真实义故,教言“通过于虚假名中各各别别计度此等诸法,由不相干之客名随顺挂上假立言说。)
底下,“为遮止如其名如是能分别为真实义故”,就是以名来记义,刚才说用符号、信息这东西确有所指的一个义,一个对象,所对的东西,能诠有个所指的东西,“如其名如是能分别为真实义故”,这名字有一个确切、所指的那真实义,所对的那东西,所诠的那东西,这是很重要的问题。
关于这个佛就说,“通过于虚假名中各各别别计度此等诸法,由不相干之客名随顺挂上假立言说”,就是说能诠跟所诠两方面根本是两个东西,完全不同的,互相不相干的,也叫客名,不相干的两件物事,硬要把这名字挂在那所诠上,硬安上,根本不应该这样的拉在一起,挂在这上头。这能诠所诠的关系,是武断的关系,根本不该有这样的关系,非要当成这样的关系不可。
所以这是能诠所诠的问题,一个符号,或者是一个声音,或者是一个写出来的东西,所对治的是另外一个事物,两个是不相干的,这不相干是你是你,我是我,拉不到一起,也挂不上。可是呢,我们一提到这名字,就认为确实是指的所诠的那事实,这名分跟那事情分不开,本来不是一家人,非要拉成一家人不可,乱点鸳鸯谱。很奇怪,没个名字也没法把事物显现出来,没有事物也不能把这名字能够真正算个名字,总是它有所指,一个能指一个所指,一个能诠一个所诠,所以根本就互相没有关系,非要拉成关系不可,挂上,可一挂上去,两个就离不开了。
象我们这个能了解这世界,刚才咱们这画面里头、这了别识里头,都有名字问题,一个是被挂上的事物,符号问题,能挂上,一个所挂上,而且这个离不开,非在一起不可。咱们分析分析当前这画面,里头就是有些所诠,有些存在,你一定给它安上一个名字,符号,我们都习惯了,无所谓了,非这样不可,我们起心动念,所有的东西都是这样,因为它实有,一定有个名在那挂着,要没这挂着的名,它就好象是有是没有不决定,一挂名就好象这个事情是真有的。
这很奇怪,本来这东西是两回事,各不相干的,非让它相干不可,本来是两个非要拉成一个,本来是能诠所诠的,能取所取,本来是一个,它非弄成两个,现在本来是两个非弄成一个。不拉成一个不成,这个很奇怪,可我们用惯了,就不觉得奇怪,自然的很,张王李赵必须有名,这姓,没姓,这人到底是干嘛的?这人是姓王姓什么?总要安一个符号,这才能……,没有这符号好象空空洞洞的,是谁、是什么?认不清,好象过去待字闺中,不知姓张姓李?得出嫁以后才能定她的姓,很奇怪,确有所属,这东西你不安名的话,它不确有所属,到底是张家的?李家的?把过去的妇女当成这东西。
下次就是除夕了,大家在假期里头把这复习复习,因为当前这问题太重要了,咱们应该用它这个来对治自己的错误思想,这个举动是非常重要的,很难认识清楚,所以我们要把这个清晰度要弄得清清楚楚,我们不白学,学了以后作用很大。就拿有无的问题,是一个必须要问的问题,所以一定要弄清楚跟这能诠所诠、能取所取,才能走上正确路线。希望大家过好春节,把这慈氏学更进一步理解。
《摄大乘论 第61讲》全文阅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