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鬥蛐蛐兒,賭博這些東西。好象人這欲界,不找點沖動不快活。
這前邊我們已經說了,這種有大的分別、有小的分別,有大的虛妄、大的能分別,有小的能分別,這些能分別,本身就是微觀的東西,也可以叫微觀循環。所以,我們要品味品味這種微觀循環跟狂暴的循環等等的,是可樂啊還是不可樂?現在尤其在足球場,特別吸引人,觀衆還互相打起架來,人爲什麼喜歡沖動?暴烈?狂暴?所以過去描寫說“繁華四散總成塵”,這個都是這樣,一到了大會結束的時候,狂妄氣浪,這本身就是輪回。(休息)
(“總攝一切分別略有十種:……四、緣相變異分別,謂老等變異、”)
剛才講老、病、死,這也是根身上的變化,這種變化在色法上顯現出來,就是在我們身根上,眼根上,或神經系統上顯現出來,這些時時刻刻也在轉變中。根身的大種,印度分析這我們病的原因是四大不調,老,也是跟四大有關系,也是不調了。普通說這活動力量差了,中國說是火力差,總之是四大發生問題。
四大發生問題,就是前頭那個色法,色法就是所相變化,所相發生變化,也就是堅濕暖動的變化,堅濕暖動也就是我們所分別上的問題,堅濕暖動主要是觸覺,都跟身根特別有關系,也就是老、病、死的時候都在堅濕暖動上起變化。我們身根方面,這個所相、所分別起變化,影響一定是很大,要不怎麼能證明你所相所分別起變化呢?一定在能分別上,所以我們歸結問題都在能分別上,固然能分別有許多的所分別,許多所相方面,但是結果呢?不但結果,就是從頭至尾,都離不開能分別。
當然這身根起變化,就因爲這阿賴耶識,這裏頭的業種子,你要說這能分別,裏頭也有阿賴耶識的能分別,也有第七識的能分別,更有第六識的能分別。因爲第六意識,前頭也講了,它無所不分別,所有的都分別,所謂遍計,爲什麼《攝大乘論》特別講這個意識這方面,意識能涵蓋所有的分別,這一點非常重要。前頭講一個圖景識、一個了別識,跟意識無所不分別,無所不在的分別,這個是在《攝大乘論》講的最徹底。
所以我們這分別不是簡單的一種分別,外變器世間,也是種種的分別,內變根身,五根,都是一個所分別、所相,都跟阿賴耶識有關系,阿賴耶識它就是能分別,它有能分別,第六識它是身者識,好象它是主體,主人翁,它統領我們這六根,所以要講能分別,我這老的時候、病的時候或者死的時候,那個根的變化是什麼?那就牽涉到也有,首先是阿賴耶識的能分別,其它第七識、前五識的能分別,以至于意識的能分別。
所以唯識的識,不是單純的眼識、耳識,不是這樣的,所有能分別跟所分別之間,它都有一個所依的問題,底下、前頭我們都講了,所有能分別所分別都有連同它的所依的,連同它這根的變化,好象是觸覺似的。剛才談了,現在科學用什麼什麼辦法可以延伸,它是個所分別,實際上它不能離開能分別的作用,它爲了解決能分別的問題。剛才我們講老、病、死,底下是
“樂受等變異”,受,上次咱們講,跟這個觸特別有關系,觸,正是根身跟器界,境界跟根,加上識,碰在一起,叫觸。這觸,上次我們也提出來這是很重要的,即便我們現在這個世界境界很大,外部的境界很大,我們的根有五根,接觸的時候,接觸這一部分,還接觸那一部分,還有所緣境也有變化,根也有變化,在種種變化之中,還有心也有變化,這樣湊在一起,形成一個觸。這觸好象是我們經曆過,我碰到一個什麼事情,碰到過,這碰到,跟旁的碰到不一樣,然後再自己領受。
所以這個觸大夥也應該特別注意。盡管如此不同的境界、不同的根,都在不同地變化,心也不同地變化,怎麼一碰,碰在這兒,不是碰在那兒,碰在一起,是觸,然後就有領受的問題,攝爲己有。這個攝爲己有,好象有的順利有的不順利;有的可意、有的不可意;有的也不是順利、也不是不順利。就有這樣叁種關系,就是樂受,苦受、不苦不樂受。
你這個時候,一刹那中,是這樣碰在一起。底下還有一種認識,所以不同的這樣,再熏成種子。我們這麼說這個因果關系,是一種非這樣說不可的,你沒法兒另外說。所以佛教裏頭,前頭也講過,談整個的五蘊、十二觸、十八界,等等的,八識、五十幾種心所,都一起動員了,都有關系呀!一般人他每天生活裏頭都有這個成分,都有這個因素,他就是分析不到這兒,就是他那個觸,他不再分析他的觸的情況,他有對觸受的特殊的看法,所以我們說講唯識、講叁性,以至于講般若學,不是在我們生活以外,就在我們生活裏頭,講的非常清楚,來龍去脈。
十二因緣我們很該好好地注意,雖然它不是講親因親果,但是講的增上緣的問題,它的確把這個客觀的因果規律,在增上緣這方面,講的是很徹底、很客觀的,不象我們一般講曆史、講緣起,把我見放進去,還是講輪回,繼續製造輪回。固然我們說是以古爲鑒,可以吸收好的經驗,避免許多錯誤,但是,那種曆史、那種緣起,都是生死輪回,不能拔足,不能離開輪回。
所以苦受樂受這很嚴重,因爲你,市場導向,就是要滿足要求,人的要求有的是基本的要求,生活必須的,有的是無聊的,不應該有的要求,尤其是欲界,就是以欲爲主,色聲香味觸,這上頭找樂趣。前頭我們說了,有的是非常狂暴的、沖動的,自己不能控製自己的,隨時惹出亂子的。所以這種尤其在欲界,他一天所追求的,就是這個。所以現在這個吃喝玩樂,本來過去的共産黨員,有的跟苦行僧一樣,現在吃喝玩樂,拿公家的錢、拿人民的血汗,這樣糟蹋。市場經濟,是不是盡是找這樣的人作上帝呢?要沒有這樣的人,有些東西不好銷啊!尤其一些高級的東西,還得找這樣的人作上帝。所以這市場經濟應該有導向,不是象西方完全自由,不應該,那是沒文化才那樣做。
樂受就是,我們前頭也談過,要法樂,真正要法樂,就是我們看佛在說法的時候,天龍八部所有的聽法的很多,他享受的是法樂,一種二無我的殊勝樂。所以,我們也講過,在我們正聞熏習、如理思維的初級階段,也有享受法樂的機會。所以中國說我們要尋找這“孔顔樂處”,現在誰這樣,什麼孔顔樂處啊?有什麼可樂的?一般人看,這太傻了,不是癡呆也差不多了。
所以這有一個,人也有一個品味問題,受到高等教育、高等文化教育的人,他的品味,受的品味跟一般人就不同。所以儒家有句話,說“禮之用,和爲貴”,和,非禮勿行,非禮勿言,非禮勿動,這樣的。它有個和,“樂而不淫,哀而不傷”,控製的恰到好處。西方就不一樣,不管什麼後果,吸毒、亂搞男女關系、得艾滋病也沒關系。
所以人對樂,什麼叫樂?什麼叫苦?就拿我們現在這虛妄分別,微型的、微觀的輪回,也夠痛苦的。所以我們要分析,這樂也是個能分別,樂受,它也有所分別的時候,這地方都應該整個把我們的生活,抓出來。到底什麼是樂受的虛妄分別?我們怎麼來對治?苦受,現在講艱苦奮鬥,咱們中國還有這個傳統,不說什麼,我們還艱苦奮鬥吧,幹起來還有意思有意義。願意這麼搞,所以掏大糞,就是把屎尿清除,搞幹淨,把衛生搞好,這他也有樂受。那清潔工,有人還看不起,我覺得勞動人民尤其是農民,在土地上要生活就要付出勞動,是自然。不象一些坑人拐騙,這樣的欺騙人地生活著,現在這是非法的來賺錢,坑人騙人,好象是當然的,利用的手段無所不用,佛教也是他的手段。你說他樂不樂?在裏頭,這也有能分別、虛妄分別,他認爲這是樂,越是坑人的地方他越高興。
所以這也是虛妄分別,我們怎麼對治這虛妄分別?這跟咱們這五根都有關系,吃喝玩樂出不了五欲之外。現在有的人他就做的下去,坐的住,而且恐怕這,象你看解放軍怎麼吃苦耐勞?老百姓怎麼吃苦耐勞?怎麼見義勇爲?他吃喝玩樂還心安理得的。你說這個虛妄分別,相對的,他坐得住,還是繼續坑人、宰人,你說這個人,也叫樂受能分別,你要他能懂得輪回問題、循環問題,這個痛苦是非常顯著的。比吃喝玩樂醉生夢死的那個生活,真正是快樂,又新鮮又美妙,我們學慈氏學的同志看看我們樂的是什麼?我們怎麼對治普通的吃喝玩樂?
底下是講貪。樂受底下就是貪,這苦受樂受跟貪嗔癡有密切關系,吃喝玩樂就是貪,就是享受。
“貪等變異”,也是這樣的,貪也離不開我們這所欲身之外,跟五根也有關系,尤其身根,身根就是資本家,中國勞動力很便宜,咱們到中國來辦工廠、賺他們的錢,這也是貪那!發財呀!發財現在的門路非常廣,用種種方法,當然這個貪,貪嗔癡這個叁大,很厲害。貪跟剛才說的樂受,苦受樂受,都有密切關系,他貪就貪這樂,恨就恨這苦,現在資本家能想法賺錢辦工廠、搞設備,搞的特別好,生産出更多的産品來,又多又好,利用勞力越少越好,或者是利用勞力時候越能多剝削越好。象現在我們分析一個資本家,他腦子裏想的,這個貪、嗔癡是什麼?
另外就是商品世界裏頭,還有一個這樣的問題,生産出東西來,存在倉庫裏嗎?用科學方法生産越來越多,那你就有一個推銷問題,沒有剩余的推銷,是資本家收回資本的一個最主要的關鍵問題。就拿最發達的國家說,它的商品越來越多,它想推銷,不推銷不行,他知道,倉庫也要蓋,不是爲了把商品存起來,所以要講買主兒是上帝了,非推銷不可。象美國,生産許多大的飛機,汽車,決不是想存起來,這推銷是問題呀。你說科技方面,咱們保密,不叫人知道,賺錢賺的少,可是呢有一問題,你這商品是怎麼造出來的?你這商品上就表現出來了,你非推銷不可,推銷給旁人不可,人家從商品裏找出科技來。所以問題是現在科技固然是有保密,實際上它爲了推銷,沒法子完全保密。所以越發達國家越是生産過剩,但是問題就來了,它的商品用了工人的工資要高,所以要推銷到不發達國家,差額太大,所以要拿這個貪嗔癡這些,我們要分析現在真正講商業、貿易,比這個打仗還要緊張。
《攝大乘論 第55講》全文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