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我的閱讀記錄 ▼

攝大乘論 第24講

  第24講:第二品(第15頁第18行-第16頁第5行)

  (1994年8月7日)  

  上次我們談到兩種種子,阿賴耶識,一種是所對治的,一種是能對治的。兩種種子都在阿賴耶識裏頭,那麼,不但善惡的種子也在阿賴耶識裏頭,它這種子各種各樣的。我們知道有叁性的種子,善惡無記,也有所對治的種子,能對治的種子,還有根身器界的,共相種子跟不共相種子,所以在阿賴耶識裏邊,在種子的範圍裏頭都是各種各樣的,不但水火不相容的種子。所以所種子的範圍裏頭,在被熏習成的範圍裏頭,那就比現行的世界,就有很大的不同,所以我們不能拿現行的世界來看種子的世界。

  我們要研究阿賴耶識、研究種子、研究熏習的問題,我覺得,可注意的地方很多。我們說根身器界,根身就是我們內六觸的種子,器界就是外六觸種子,所以拿內外來差別的話,也不足以分別這個種子世界。在這被熏習的種子以後,這個我們不應該拿一般的現行的世界來一樣的來看,裏頭有很大的不同。從現行到種子,是一個很重要的關鍵時期,然後再從種子到現行,這個一隱一顯,裏頭差別非常大。

  現在提這個,把以前的問題再談談,是什麼呢?就是正聞熏習的種子。正聞熏習的種子,上次咱們談,就是有特別的作用。你象我們普通的異生的凡夫,正聞熏習在我們身上就叫作法身種子。不但這樣,它雖然還不是出世間的種子,但是它有這出世間種子的作用,而是出世間的種子性。所以在阿賴耶識裏頭這部分種子、我們熏習的這部分種子,已經跟阿賴耶識的性質不同了。出世心的是法身,雖然是剛剛我們熏習的種子,但是已經跟阿賴耶識的種子不同了。

  不同,就能對治,有兩種能對治,有一種能夠使惡業朽壞的,還有能對治煩惱纏的。象我們本身有一種,在世親的解釋裏頭,有一種增上的那種貪欲,已經能夠被這種正聞熏習的種子給對治了。當然我們有些種子還不能對治,這是最強的,強烈的種子已經能夠對治了。險惡趣,過去的這個種子,已經也能夠對治了。

  在這兒來看,我們這是保險的,我們有正聞熏習,這個正聞熏習就是無顛倒的熏習,這個無顛倒的熏習的作用很大,我們講移山填海,那費的力量很大。好比我們這個叁峽工程,搞一下,那要用多少人力?我們莊嚴淨土,要從這兒把我們這個地球整治一下,那需要多少勞力?我們現在已經對這個險惡趣,最穢的土地已經能避免了,不用搞叁峽工程,不用整治地球,我們在因的方面,已經能把最壞的環境避免出現了。

  要是在異熟果的方面,我們要花費的力氣要大的多。所以在因的方面,尤其在最重要的原因方面,什麼是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二障,所以造成我們這個雜亂的世界、穢土,原因是什麼?原因在二障。再說的簡單一點,就是在這二我上,一個補特伽羅我,一個法我,主要是在這兒,這就是造成我們一切惡果、一切苦果、一切穢果的根本原因。所以我們現在從正聞熏習上是走的捷徑,是超道兒。要真正徹底明了二無我的道理,那就最有保險,不但最有保險,還是最有前途的。

  爲什麼我們要治果的時候費的力量非常大?治因的時候好象是費的力量小?治因的問題,也費的力量不小。我們說要把北京改造一下,把城牆拆了,把高速公路建起來,這個看起來雖然費的勞力很大,但是還是比較快。而要想治因,治我見常見,就不那麼簡單了,說起來、看起來好象是簡單,其實不簡單。

  現在思想有點搞亂了,貪心特別大,就是貪婪的心,這治有時候不大好治。跟熏習有關系,跟環境也有關系,環境就是增上緣。所以要改造思想改造認識,常常是落後于實際的。環境改造快,但是思想認識上的改造就不那麼快了。

  所以在因上我們覺得下功夫最值得、最應該。在果上下功夫當然也不是不應該,象整治環境還是有必要的,所以科學呢,還是有一定的價值,但是不能解決根本問題,尤其它不能解決主要原因問題。今天《光明日報》上登了有些基層已經注意到科技比經濟還要緊,應該抓科技,科技比金融、比錢財還重要。就是注意到了把科技變成實態。我希望大家注意,就是科技比金錢要緊,但是比科技更要緊的是什麼?正聞的功能說到,所有的惡業朽壞對治,可見它的力量很大,不但能防患于未然,還能夠把以前已經造成的因使它不發揮作用,另外還可以結識新的朋友,諸佛菩薩、善知識,我們能夠有這樣的能對治、正聞熏習,不但防範了很多東西,還創造許多可能性,結識新的朋友。

  咱們初修業的菩薩,初修業菩薩也屬于法身。我們說過,這因好象剛開始,但是不要忽略這因,這因跟果密不可分。千裏之行始于足下,剛一邁步,但是以後的步驟都由此開始。所以正聞熏習是非常重要的,問題就是我們聽聞學習正確不正確、顛倒不顛倒,這是個關鍵問題。

  最近大家深深感覺到,對佛教的認識很可能出現非常錯誤的認識,就拿這個我們本來證真如,才能有辦法,佛證真如以後才有清淨教法,我們才有正聞熏習。佛教到中國以後,就有赤裸裸地認爲真如可以受熏,大家可以看,這是什麼問題?真如受熏是什麼問題?真如本來是無爲法,它能夠使世界生起,那就是是不是還有個無爲法,那真如變成了有爲法了,那還有證真如的問題嗎?假如真如能受熏、真如能夠使世界生起,這問題,是不是還有佛教?要按這種說法佛教是不是還存在?剛才說保險,也就沒有什麼保險,要這樣理解佛教那就把佛教完全破壞了,象阿賴耶識裏頭,也沒有所謂這個正聞熏習的種子可言。

  大家稍微的分析一下,要真如能夠受熏的話,真如變成了什麼?變成了跟阿賴耶識一樣了,那阿賴耶識裏頭就青一色,沒有所謂正聞熏習。真如能夠受熏的話,那還有成佛的可能沒有?即便能成佛、真如都能受熏,佛呢,那恐怕也可以被兩種障礙熏習、被煩惱再熏習。所以這種學說非常是特別了。

  要按我們正聞熏習這路線,跟這錯誤顛倒的真如受熏的路線,完全是相反的。佛教最主要的是它能夠發現無爲法,發現了二無我所顯的東西,發現了跟有我的世界完全不同的世界。二無我所顯的真如,要是能受熏,要是能夠使世界緣起,生起這個雜亂的世界,那還有解脫出離的可能?所以真如受熏、真如緣起的問題,對佛教、對真正佛教來說,意味著什麼?

  象本來阿賴耶識裏頭有兩種種子,按現在說正聞熏習種子不存在,真如也不存在,那剩下的是什麼呢?我們不要淨看熱鬧,搞那個所謂真如能夠受熏、真如能夠緣起世界,這意味著把解脫、出離都斷送了。象我們眼前是什麼一種圖景,我們原來阿賴耶識的兩種種子,兩種熏習,而且跟水跟乳一樣,毒越來越少,就是正聞熏習越來越擴大,以至于最後能夠轉依,轉染成淨。所以阿賴耶識是染汙,但是它是也有淨土,也有清淨土,最後還是清淨種子把染汙種子給轉化了。這裏頭也可以說是小人道君子道,就是魔跟道,用增減來看。那是完全是把雜染的東西、染汙的東西慢慢地趨于銷毀。

  本來二障,煩惱障、所知障都是沒有根基,建立在沙灘上的虛妄的東西,所謂客塵。從曆史上看它是非常龐大,但從理論上講,從真實上講,它並不龐大。所以還是小人道、君子道的趨勢,那也就是能對治的勢力越來越大,所對治的勢力越來越小。這是所謂正聞熏習。

  正聞熏習很容易被一種錯誤熏習給代替了,尤其是當前。變成了一種小人道大,君子道小。所以在現在來說,我們不能沈默,不能讓錯誤的說法通行無阻。現在佛教的形勢,念這段《攝大乘論》裏頭的一段,應當特別警惕。

  底下我們還是繼續談阿賴耶識,沒有阿賴耶識解決不了問題,以至到叁界之頂,頂上頂滅盡定,這時候也離不開阿賴耶識,到聲聞阿羅漢最後的時候,最後刹那,證無余涅磐以前,最後的時候,也離不開阿賴耶識。這阿賴耶識是所知依,是因果規律上必須的,我還要繼續地談阿賴耶識非有不可,也就是熏習非有不可。底下就提到這個異熟識.  

  (此處應是講:“又入滅定,識不離身,聖所說故。此中異熟識應成不離身非爲治此滅定生故。”)

  阿賴耶識不能離身,在滅盡定時候,也必須有阿賴耶識,因爲什麼?滅盡定的時候,就是把這個想受的兩個心所滅了,所謂叁界,就是一個想一個受的問題,叁界能夠離開有爲法,離開對有爲法的貪愛,離開對有爲法的貪戀,一直到最高頂。但是到那時候,還需要阿賴耶識,盡管進入滅盡定,阿賴耶識還是識不離身,還得內變根身外變器世間,當然無色界已經器世間無所謂了,都成爲心法,沒有色法了。

  用我們現在的看法,這個東西虛無飄渺的,可是這還有,他的想、受滅了,還有存在,這種存在就是識,第八識。第七識已經也斷了,就剩第八識了。那麼爲什麼要這麼種境界才好呢?剛才說聲聞證阿羅漢無余涅磐,那時最到家的至宜至善的,也可以說這種是最安樂,超出了樂受喜受舍受。在我們看這都是不可想象的。

  爲什麼阿羅漢要證無余涅磐?現在說把樂愛之受完全都破壞了,有什麼意義呀?所以這個也是不可理解的。可是它就是避免這個,有爲法裏要有增有減,有要有不要,有些就要斷掉。你說這到了無余涅磐,用的力量相當大,斷煩惱,聲聞它是認真的,真是對貪欲、一點一點認認真真來解決問題,比一鏟子一鍬的愚公移山不在以下。

  按說,對貪欲還是不容易解脫的。我們欲界主要是貪,對五欲的貪,現在拿我們整個世界不是都講這個消費、講市場,就是解決欲的問題、貪欲。欲界的衆生赤裸裸的搞欲,到色界就拿這個欲看不起了,沒意思!太無聊了。

  底下滅盡定裏頭還有識,這個識不是第六意識,非是阿賴耶識不可。這跟以前辨別這個問題都一樣,以前提的雜染、清淨也離開阿賴耶識不成,依靠第六意識這問題,現在還是這個問題,還是依靠第六意識解決問題。

  不過這裏…

《攝大乘論 第24講》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

✿ 继续阅读 ▪ 攝大乘論 第25講

菩提下 - 非贏利性佛教文化公益網站

Copyright © 2020 PuTiX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