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講(2月20日)沒有錄音
第13講:第二品(第9頁第18行-第10頁第1行)
(1994年3月6日)
上次我們講到種子的五個頌。現在有些個事情找不到真正原因,于是乎就想法子找下去,找的結果就出了許多的問題。所以找原因的問題的確是非常重要的問題。要真正能找到原因的話,我們就能控製結果。要找不到真正的原因的話,常常是有許多問題出來,失敗呀,或者是再回頭,造成種種的麻煩,代價很大。
尤其咱們現在看,許多問題也是由于找原因找的不合適,現在注意道德問題了,過去我們好象不大注意這問題,以爲搞經濟就是搞經濟,跟道德沒有多大關系,象類似這樣的看法呢,就造成了反反複複出了很多問題,這是很明顯的事情。
在我們人生裏頭,也是在這找原因,我們要是找著真正的原因呢,于是乎把我們的生活跟未來都可以安排的更好,所以我們現在對佛學的理解,也就是真正能夠找到原因,找到原因以後呢,可以把我們的未來,按照自己的意向展開。不但這樣子,就是我們怎樣成爲一個覺者,徹底的一個覺悟的人,也就有了可能。所以我們對找原因、找真正的原因,這問題呀,絕對不應該馬馬虎虎,否則就會反反複複地受許多不必要的折磨,這不必要的折磨也就是惡性循環,長期地說就是輪回。
輪回怎麼能打破,這要知道爲什麼形成輪回?佛教裏頭講主要的就是無明的問題,這個無明掩蓋了我們整個的生活。怎麼解決無明的問題,就是解決我們生死輪回的原因的問題。現在我們對佛教的理解,最主要的問題就抓住我們輪回的原因,形成無明的原因,來進行對治。前面我們也談過,佛教最主要的問題呢,就是它不承認獨立存在的東西,不承認常一不變的東西,也就是不承認人我跟法我。所以承認有獨立存在、承認有常一不變,這就是人類的愚癡。現在五個頌子講種子、講熏習,也是主要跟獨立存在的這個觀點、跟常一不變的觀點,有所不同。前頭講種子最主要的是要刹那滅。
底下講的是熏習的條件,裏頭也是有這個可熏,跟能熏相應,都是以至于後來許多地方都屢次提到,常一不變的東西不能發揮作用,也就是不能作原因,阿賴耶識是不是也是常一不變呢?不是,是不是也是獨立存在的呢?不是。它必須跟其它的雜染法互爲因果。所以種子裏頭有俱有,它要跟它的果同時存在,同時生滅,它跟這個果的關系非常密切。
就拿我們現在生活裏頭,每時每刻,我們所有的活動,都跟我們的阿賴耶識、自己的阿賴耶識有密切的關系,所有一切都要靠阿賴耶識提供條件,我們對于阿賴耶識也提供條件,能熏習跟所熏習的關系,能生跟所生的關系,種子跟果是能生跟所生的關系,這能生跟所生的關系非常密切,跟我們有最親密的關系,我們一舉一動都跟它有關系,一方面受它的種子的影響,另一方面我們又生成種子。
底下談到熏習的問題,種子是這樣的重要,就是因、真正的因,而且這個因呢,跟世間所說的因都不相同。那麼世間所找的因呢,都是找一個最後的絕對東西,那麼現在我們找的因都是刹那刹那生滅的,跟你這個果關系密切,同時存在。所以這個因很特別,非常特別,我們可以跟世間所有認爲是原因的,都可以作個分析、比較,安立這麼個因,就是阿賴耶識、種子,是怎麼建立起來的?一個關鍵問題就是熏習問題,世間的找出的原因,都不講熏習。
人生宇宙無論任何的現象,它形成的原因,在阿賴耶識是種子,就是因緣,親因親緣,比種瓜得瓜、種豆得豆那種親切的還要親切。這個親因親緣,你可以看世間所有的找原因的,都找不到這親因親緣,一般找的都是增上緣,可是真正的形成親因親緣的因緣,最主要的是一個熏習問題,那就是要構築我們的人生,構築我們整個的宇宙,關鍵問題都在熏習上。
這個熏習到底是怎麼回事情呢?,它這熏習裏頭有一個能熏跟所熏的問題,剛才說原因,這因果就是能生、所生的問題,這個熏習呢,就是能熏、所熏的問題,怎麼樣構成這個能熏、所熏的實際情況呢?
“堅、無記、可熏,與能熏相應,所熏、非異此,是爲熏習相。”
先提的所熏,有四個條件,所熏的條件就是指的阿賴耶識,你找不著所熏的東西,就是它能夠儲藏這個熏習,這個種子,這樣一個識體,你要找不著還熏不成,熏到什麼裏頭去呢?所熏的問題是很重要的,要沒有所熏的話,也熏不成種子。于是所熏有四個條件,第一就是堅,第二是無記,第叁是可熏,第四是與能熏相應。
什麼叫堅?堅對著什麼來說的?是鑒別什麼問題呢?就是象風、聲這些東西,它不堅住,是流動態,首先要堅住,而不是流動的。阿賴耶識呢,它是相似相續,從無始以來到現在,以至到將來轉識成智,把阿賴耶識轉成大圓鏡智,之前這一長的時期,它的堅住,那就跟普通的風、聲音、電,以至于我們的第六識、前五識、第七識,都不同。尤其是前六識,不能受熏,不夠受熏的條件,當然以下還可以看出來,其它的色法也是不能生受熏,外種子還是不能合乎受熏的條件。所以這堅住有鑒別的作用,一方面這個風、電,聲音,一方面指的第六識、前五識這樣子,它不是一個穩定的體態,不穩定,所以它不能受熏。
前頭說是能受熏的條件,阿賴耶識跟種子,也是刹那刹那生滅的,決不能有一點停留的,但是它還有一個條件,就是一定是長期相似相續,保持一定穩定的體態。所以堅住,就是指它這種長期的相似相續,這是堅住,它排斥變動太大的、流動性的東西。固然是要刹那刹那生滅,但是它還要有條件,就是它要穩定。
底下,第二個條件就是無記。無記鑒別的是什麼呢?它鑒別的是種特別香、特別臭、特別好、特別壞,這種香臭、善惡,它們可以記別,記別成善,記別成惡,記別成香,記別成臭,它要排斥這種。本來是很香的東西,很臭的東西,它就拒絕受熏了,要使它變味,這很難。所以它鑒別的就是這種很強烈的東西,所以它本身要是就是善、就是惡,它就不再能受熏了,而無記的東西才能容納這個善、容納這個惡,在氣味上它是無記的,它就能容納香、容納臭。不能容納香臭的東西,它就不能受熏,不能容納善跟惡的東西它也不能受熏。
所以這個要鑒別。阿賴耶識能受熏,不但它有長期的相似相續,而且還要無記,不能記別它是善、不能記別它是惡,這種條件。要沒這種條件的話,象我們做的好事、壞事,它就熏不進去,它不容納善也不容納惡,所以這個第二條件就是無記,不能記別它是善、不能記別它是惡,它才能容納善跟惡的熏習。
第叁個條件就是可熏。它這個可熏的意思,就跟能熏有密切關系,跟能熏很能揉和在一起,中間一點障礙都沒有,互相揉和的很密切,這是可熏。分分的都能輾轉揉和,就是任何的物質,比如水跟奶,種種的液體的東西能互相揉和,氣體的東西也能互相揉和,而比氣體更能揉和的,那就是識體,就是阿賴耶識能夠受前七識的熏習,就是我們現在一起心、一動念,這個,跟第八識都密切的揉和在一起,這個密切的程度恐怕比任何的氣體、任何的液體揉和的情況都要密切。所以可熏的意思,就是跟能熏的東西能揉和在一起,這是可熏。
底下,是與能熏相應。相應的意思也非常之重要,相應都指的是同時同處,非一非異。就拿阿賴耶識跟我們前七識的關系,不但有時候能熏所熏揉和在一起,還跟我們前七識同時、同處,非一非異,不相離的,這樣的條件,這是與能熏相應。=
所熏必須合乎這些標准,所以這是四個所熏的條件。
《成唯識論》把能熏的條件也補出來了,能熏也是四個條件。阿賴耶識所熏條件上次我們也提到了,提到裏頭無記性補充了說,如來的第八淨識無垢識,大圓鏡智,“唯帶舊種,非新受熏”,這在卷二第十五頁(《藏要》本在第十七頁上)上,講到如來的第八淨識它不受熏,原因是什麼呢?就是不合乎無記性的條件。因爲如來的第八淨識是無漏善,無漏的,是善,它就不能再受熏了。
上次還講了可熏性的時候,第叁個條件,“若法自在,性非堅密”,前面講的可熏呢跟那個能熏揉和在一起,密切揉和在一起。這個可熏,《成唯識論》又提出了這樣的條件,“若法自在,性非堅密”,這兩個又是鑒別什麼呢?鑒別心所,阿賴耶識有五種遍行心所,這個阿賴耶識的遍行心所爲什麼不能受熏?因爲它不合乎可熏性。
可熏性還有一個附帶的條件就是,“若法自在”,這個法是自在的,就是心王,阿賴耶識是心王,它能自在,所以一般比喻心是心王,心所好象是臣,王來臣隨,好象它是被領導的,不能自己獨立的。“若法自在”,阿賴耶識的心王是能自在的,所以它能受熏,不自在的東西不能受熏。這是鑒別的什麼呢?鑒別的是心所有法。指的五種遍行。
還有就是他提到的“性非堅密”,指的真如,真如不能受熏,真如太堅密了,世界上沒有比它再堅強、再細密了,沒法兒形容的,沒法兒測量,不可思議,這樣的東西它不會受熏。
《起信論》就提出真如可以受熏,這是很特別的說法。佛教麼,真如是無爲法,無爲法如何受熏?現在說,它又堅又密,怎麼能受熏?假設真如都能受熏,它還能生出小真如來,那就很奇怪了。
所以這是《成唯識論》裏頭又增加了兩個條件,就是在可熏裏頭,與能熏相應,這相應在《成唯識論》裏頭,它說的就是共和合性,一塊和合起來。在《攝大乘論》裏頭,講的是相應,相應等于共和合性,這共和合性也就是,他解釋,是同時同處,不即不離,非一非異。所謂相應,所謂共和合性,就指的是兩者之間的關系,就是能熏跟所熏的關系,同時同處,不即不離,這也是所熏的重要條件,這鑒別的東西就多了,凡是互相離開了、不和合、不同處、不相應的都不能夠受熏,它跟能熏的關系非常密切。
大家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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