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10),聚會求解八百衆。叁大昆仲所攝徒,朗塘及門約一千。最大格西夏惹瓦,攝淨行士叁千衆。格西•亞格(411)有千徒。甲域瓦有二千七。大興佛事善知識,更是無量亦無邊,此時佛法稱最盛。”阿裏王拉喇嘛叔侄等,一心只想正教而不惜生命財帛受用,經過最大艱辛,迎請覺阿吉阿底峽入藏。仗此緣故,使借口修密而行穢行等的邪道,及視顯密如同水火等相反的邪見,一切皆如日麗中天,諸暗消亡。
喇欽布(412)的法嗣在後宏時期能住持佛教的清淨見行者亦悉皆歸于覺阿教傳法統之中。因此出現了行迹內外清淨,猶如蓮苞純潔這樣的住持覺沃噶當派大德充滿了衛藏全境。雖然當時信奉噶當派的寺院遍及于藏衛,然能至今不衰者只有绛熱振寺和後藏的納塘(413)大菩提阿蘭若而已。這些情況在《噶當經卷》內有大量的記載。熱振寺是噶當教河源頭的清淨刹土,是仲敦•傑衛炯乃智慧神變之所興建。納塘寺是夏惹瓦的弟子東敦•羅朱劄巴(414)所建立。其住持傳承如同金山寶〖FJF〗餯〖FJJ〗,連綿不絕。其他的寺院,因時世的關系,大半已經空虛了。很多寺院爲女尼所居。因爲噶當派均極避婦女。一次,有一空行化身的婦女來至寺院,卻被強行逐出。這婦女發誓說:“現在你們憎惡我們女流之輩,以後寺院多爲婦女所繼承。”由此因緣,才有那樣的變化,這是一些先德們說的。
乙、依于覺阿大尊者出現了其他教派和掌教大德的情況
號稱爲噶舉、薩迦、格魯等派均仰仗阿底峽的恩德而興起的。噶舉初祖洛紮瑪巴譯師(415),最後一次到天竺曾與尊者相遇,從聞教授。尤以娘麥•達布拉結(416),最初是從尊者親教弟子朗覺欽布(417)的門人嘉永達(418)聞噶當教授。此後從米拉日巴(419)尊者聽《大手印》,遂將噶當教授與大印二大河流融合爲一,作爲教授,造《道次第解脫莊嚴論》。達布弟子卓貢•帕木竹巴(420)曾從格西笃巴(421)聞噶當法,也曾造《聖教次第論》。其他如象止貢•義敦貢布(422)從郎隆巴(423),達隆塘巴大師(424),從伽客巴(425),Gmb•都松勤巴(426)從夏惹瓦弟子朗覺•協饒多吉(瑜伽金剛智)(427)等聞噶當之法,故其一切行持方面的作法,皆依噶當派的宗規。所以噶舉派的法門心要雖以《大手印》及《六法》教授等爲大乘法,但如酒中酉曲蘖一樣的菩提心諸要門,卻是紹承自噶當的法統而來的。
文殊薩班亦從內邬素巴(428)的弟子吉沃勒巴(429)聽受噶當的教授。即其所有著述,關于一切大乘共道的修行,都完全是遵照噶當的宗規。所有薩迦派的後來學者,亦皆依此宗規而爲行持。
宗喀巴大師已親證實力,與阿底峽尊者同一解地,這是可用聖言正量來作證明。然而在顯示共同迹相方面,他仍從堪鎢•南喀堅贊(虛空幢)(430)與卻郊桑布(救賢)(431)二師聽受噶當的《道次第》,並在各個時期逐步掃除對覺阿的教授中有未解的,倒解的或者懷疑等等的垢穢,造著昔未曾有的善說論典——廣略《菩提道次第論》等。日阿格魯派宗風,亦以覺阿噶當派的先德事迹作爲基礎,其上加以中觀見及密咒,實際亦不超出于噶當的範圍。在諸源流史中故稱格魯派亦多稱爲新噶當派。此名在《噶當經卷》之中亦早有預記。父法二十六品的未來予記說:“後燃教余燼,此人名紮巴,成辦衆生利,爲無上勝處。”譯者解說:“此支分之名若安于根本之上,方成圓滿,這是由所謂從身軀增長肢體的道理。”如上所說頌語,是對宗喀巴大師及其駐錫地甘丹寺作的預記,譯者的這句話是表明噶當巴比如身軀,由此增長出新噶當巴即格魯派,比如肢體將要從身軀中大爲發展之意。
此外如歲浦巴(432),將阿底峽尊者廣傳書寫成文,複從堆隆巴(433)聽噶當法,他的法嗣,後來出了很多受持律戒的人,這些全是噶當派人。然尚不只此,諸法相大經論的講解傳授,亦是仰仗覺阿吉的恩德而産生的,其理爲何?因爲在此藏土,成爲《中觀》、《量論》、《彌勒法》(434)等圓滿具足的主宰者,就是俄洛欽布和他的弟子及再傳弟子等。俄大譯師勒比協饒(俄妙慧)(435),不但是覺阿吉的親教弟子。並且還是在耶巴神山(436)受傳《噶當經卷》秘密法要的唯一心傳弟子。即此勒比協饒曾受阿底峽尊者的予記,遵命修建了桑浦寺(437)。協饒之侄兼爲其徒的羅丹協饒也曾從其叔叔聽聞覺阿的法要,並曾造《教次第論》。羅丹的弟子中有:長于一切經論的卓隆巴•羅朱炯乃(慧生)(438),長于《現觀》之哲欽布約饒拔(智燃)(439),長于《因明》的幹巴喜烏(440),長于《現觀》之穹•仁欽紮(441),實任座主的向澤邦(442)等。卓隆巴幼小之時,則從覺阿吉與仲敦巴聞噶當之法,他把覺阿諸小著作中的主要之法《小品法百種》,作了诠解其內義的疏釋,並著作了廣略《正教次第論》。
其廣正教次第論是開解《道炬論》意旨無有匹敵的疏釋。宗喀巴大師讀此書時,亦曾作各種供養而爲迎奉。宗喀巴作的《菩提道廣論》中的見解,大部分和此疏釋是一致的。卓隆巴、哲、貢巴、穹、向等的賢德法輩出地天複地。他們建立甚多講學之所,其講聽傳承,流傳至今未替。歸總起來,如桂譯師迅努白在《青史》中說:“晚近藏中出現的諸善知識和成就瑜伽士,觀其事迹,大都是參禮過一二噶當派善知識的。即仲敦巴的佛教事業廣大而綿永者亦本于此。以上是講述吉祥燃燈智大傳*輪的果德之一隅。”史中有如是語。是故當知,此雪域藏土境內所發展起來的一切真實清淨的教派或宗部,都完全是由阿底峽尊者來藏轉*輪而産生的結果呵!
丙、噶當教法的總述
(甲)本派各種法要類
仲敦巴大師說:“能知將一切佛教用四面道貫串起來的,這只有我的上師了”。朗覺巴欽布說:“師能夠把握教授的精英,不是說他僅得如掌心般大的小冊,乃是說他能了解,並把一切佛語,都歸納成爲教授。”貢巴•仁欽喇嘛(443)說:“能了知律儀是密咒的輔助,密咒是律議的輔助者,這只有是吾師的語傳。”諸如上所說,總起來是指能將佛教經典,不欠不余,一切取來作爲一個補特迦羅成佛的必需條件。這就是噶當的特派法,故噶當派內沒有不包容的法要。但此派最有名者分爲教典、教授二派,或再分爲要門派共成叁派。教典派又分爲叁:一、重在明見;二、重在明行;叁、見行雙重。重明見者,即覺阿所造之《入二谛論》與中觀教授等。重明行者,即《攝行炬論》與《發菩提心論》、《律儀軌則》等。見行雙重者,即《菩提道炬論》。道炬論將佛語叁藏四本續及一切注釋,不舍一字,均組織成爲一個補特迦羅修行之次第,成爲稀有無上妙論。宗喀巴大師《菩提道次第》中說:“尊者所造論典雖多,其成爲根本而又圓滿具足者,即是此《菩提道炬論》。此論總攝顯密兩教心要作爲教導,故其所诠意義完足。又以調心次第爲主,便于實修。且以善巧兩大車軌的大師教授作爲莊嚴,所以實較余宗尤爲殊勝。”
所謂噶當的六大教典:即《菩薩地論》,《大乘莊嚴經論》、《集菩薩學論》、《入菩薩行論》、《本生論》和《集法句論》。此中集學與入行二論,爲見行雙重。其余諸論皆是重在說明菩薩大行的教典。稱爲尊者的《小品法百種》亦爲噶當派的教典。《中觀根本智論》、《七十空性論》、《寶〖FJF〗餯〖FJJ〗論》等亦爲此派所宗教典。
教授派亦分爲叁:
(一)重在明見者,覺阿的要門由京俄瓦傳來者爲四谛的引導,由普穹瓦傳來者爲十二緣起(444)的引導,由朗覺巴傳來者爲二谛的引導。用四谛(445)與緣起引導,闡明共通之補特迦羅無我。用二谛引導,闡明最極微細的法無我。覺阿的門人最極善巧二谛論者是朗覺巴欽布。他將教授傳與卓隆巴和京俄瓦。京俄瓦則秘密傳授與堆隆巴與甲域瓦。堆隆巴則分爲秘密傳授和對衆宣講二種並施,並且很多寫成著作。他的弟子穹康巴(446)亦曾普爲宣講,大事宏廣。桑結溫(447)造有廣略的各種著述。伽喀巴所造《宗輪論》及拉隆旺秋(448)所造此論的注釋內中又將內外道諸宗派所持言論都寫上了,並將龍樹菩薩的大中觀導釋爲極無所往之中見,這又是噶當派見方面的分支。
從上面看來,阿底峽尊者是持中觀應成派見的,這從他的《道炬論本釋》及《中觀要門論本釋》等可得而知。聽說仲敦巴對月稱論師派見有所領悟,曾以此求尊者印證,尊者大爲歡喜,合掌恭敬,而作是言:“稀有稀有,現在東天竺亦純以此見是尚。”在善知識博多瓦等即有名的叁大昆仲的《道次第論》和他們的言論中,大多是和月稱派的中觀見相符順。惟有俄洛師弟,雖廣爲引據清辨與月稱的著述,然其所持之見而又大半和靜命師徒相符順。
由金洲大師所傳出一些修心法的見地,其趨向又是與假相唯識派見相符順。雖然如此,吾師湯吉勤巴曾說:“大抵晚近的噶當派,對如上所說天竺教典的意義能不混雜而講述的人可能爲數不多了。”
(二)重在明行的教授,即諸大乘修心的教授。這教授重在心中生起愛他勝己的勝菩提心,凡對此心未生起的,令其生起,已生的令其增長,由此等門而依次升登地道。它是總依大乘經藏,別則以《華嚴經》和解釋佛意的論典,如龍樹菩薩的《寶餯論》、《夢境如意寶論》、《滿足有情頌文》、寂天菩薩的《集學》、《入行》二論等爲教授根據。撷取是等經論之口義輯爲心要。又如覺阿吉的上師法護(449)所造的《修心劍輪論》、《孔雀化毒論》,降比朗覺巴(450)的《唱修金剛歌》,金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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