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叁類等種種法的流布。又大德果紮巴•索南堅贊(福幢)(1012)對于一切法無不通曉,尤其善巧除障等法。惟此師所持之見解和宗尚均未見傳述,不知其詳。但當時藏地之賢德莫不出其門下,一時法緣極盛。其法嗣子孫中亦不少知名人士,惜其宗派及法統似未久傳,即消沈無聞了。
在博東艾(1013)成立過最大講院,出了不少的德學兼優的大德。尤其是出了博東•巧勒南傑(廣勝)(1014),或名晉美紮巴(無畏稱大師),或尚有其他異名。他通達一切顯密經教和諸種明處的學問,名震十方。此師曾面見各種最勝本尊,特別是親見妙音天女,得其攝授,故非常精通詩文詞章之學。由金剛薩〖FJF〗?〖FJ〗勸告著作了《攝真如》等論幾滿百卷。雅德班欽和絨哲噶巴(1015)二人與之辯論,皆被挫敗。在昂仁寺破薩班的《理藏論》,當時克珠大師尚幼,但與之辯論反而擊敗了他。此師雖未曾親見宗喀巴大師,不過曾獻書于大師,以申敬信。據說克珠傑的《蜜蜂鼓琴贊》就是他所獻的,實際是象雄•卻旺紮巴(法自在稱)(1016)所作,系人名錯誤。當時他欲建立單獨一派,修建八莫卻頂(1017)等寺,並樹立此派的講聽宗風,稱爲博東派,惜乎流傳不久,並未得到宏揚。
另有佛祖第二布敦大師,被迎至霞魯寺。霞魯甥舅等作爲他的施主,廣興四本續灌頂、密經講解和要門教授等的講聽之風,經曆了很長時間。曾建以《時輪》及《金剛界》爲主的瑜伽部曼荼羅儀軌約七十種。其及門有貢松巴•卻吉白(法祥)(1018)、穹勒巴(1019)、紮澤巴(1020)等。宗喀巴大師曾依止上叁人聽受《時輪》、《勝樂》、《瑜伽續部》諸法。布敦圓寂後,紮澤巴繼承法座,繼出霞欽(1021)及旃陀羅巴(1022)等哲嗣。此派則名爲霞魯派或布魯派。
與金剛手無別之洛紮大成就者南喀堅贊(虛空幢)(1023),他的祖先爲許布,是許布的後裔,屬甯瑪派。然此師曾聽學噶當派教授,又親得金剛手菩薩傳授不共甚深要法,遂將噶當教派合而爲一,爲學者講說。他雖未立洛紮派之名,然亦實爲一異軍突起的一種流派。這方面若談得太多,恐文字繁冗,故即此住筆。
土 觀 宗 派 源 流
土觀•羅桑卻吉尼瑪 著
劉立千 譯
第二 格魯派的源流
典範的教主宗喀巴,
典範的正教格丹宗派規,
典範掌教和所作典範之事迹,
我今簡略作講述。
格魯派或名格丹派,乃是以駐錫地而命的名。宗喀巴大師建卓日沃齊甘丹尊勝洲(1024),在他的晚年即長駐該寺,因此大師所建宗派遂有呼爲法主甘丹人的宗派。若把詞字簡化應呼爲噶魯派,但不順口,遂改呼爲格魯派,相沿成習,則成定名。大師的教派名爲甘丹派的起源,系出自《噶當經卷》中的授記。父法第二十六品未來授記中說:“末法(1025)教余燼,紮巴(1026)者重光,成辦衆利樂,此爲最勝處。”第二句頌文預示大師名的一部分。言最勝處,則指的甘丹寺。預示以住地名而擴展成爲派名。以上乃我們先德們說的。又有人說大師的宗派,爲其獨創,應名蓋魯巴(獨創派)。後來字音訛轉,遂成爲格魯派,此說乃無稽之談。
又喇欽•貢巴饒薩,曾于魯梅回藏之時,將所戴黃帽取下給他並說:“你戴了此帽應當能常憶念我”。因此過去持律大德均戴黃帽。宗喀巴大師重振律戒,爲了表示這種緣起,也將僧帽染作黃色,與持律古德成爲一致,于是大師的教派又有呼爲持黃帽派者。有書名爲《黃琉璃》(1027)中說:“此本非大師之意,因其身邊門徒欲顯本派異于他宗,大師順其所請,遂以黃色爲帽色”。此乃妄以自己的習性,推測聖哲的行迹,實屬無稽之談。
現在略爲講述號稱格魯派或名持黃帽派的起源,分爲四項。
一、教主宗喀巴降生世間的情況
一切功德的根本是戒律。大師出家受戒的情況。
關于大師的傳記,先德撰述甚多,若求廣泛了解,可以取閱,此間略撷傳中精要者來談一談。
甲、自成德能
(甲)出家受戒
我等最上的導師,敢于冒昧直述其名的羅桑紮比白上師尊者(善慧名稱祥)(1028)他在往昔爲大雄菩薩,于自在頂佛前發宏誓願,願于不淨世界中,不惜身體性命,當廣宏如來所喜妙道。又在本師釋迦如來應化世間時,他成爲婆羅門童子,以水晶珠供養如來,發心立誓。如斯經曆長時,非僅一次,于多佛前,發大力願,願負荷如來正法事業,由于所有願心成熟之力,遂如願投生在東方宗喀,父名魯邦格,母名新薩阿卻,成爲二人之子。大師年叁歲,從噶瑪•若比多吉(1029)受近事戒(1030),法名衮噶甯布(慶喜藏)。八歲時依法主頓珠仁欽(義成寶)(1031)受出家戒和沙彌戒,法名羅桑紮巴,從師學習多種顯密教授。年十六歲入藏,某次在亞隆朗傑等(由于各種傳記均未明載年號),從紹承班欽釋迦室利律傳的大會戒主楚逞仁欽(戒寶律師)(1032)爲親教師,吉增堪布•協饒貢布(慧怙)(1033)爲羯摩師,索南多吉律師(福金鋼)(1034)爲密證師,正好同補充足數的善信僧伽一起,受圓滿具足比丘戒,增上律學圓滿具足,滿其宿願。
(乙)、廣求多聞,通達顯密,獲得經教功德。
此分爲兩部分,第一由聞斷除增減執。第二由思通達一切經論皆是教授的情形。
第一,大師降生世間的重要意義純是爲了宏揚佛法之故。而對佛法又非僅取其片面,乃是爲了從《毗奈耶誦》至《密集金剛》全部經論,欲將其會歸爲一補特伽羅成佛之條件而樹立整個佛教優良的規範;同時在此雪域境中往昔所來任何賢德都未能闡明之理趣,爲了有緣化機,欲將其顯明,如日光顯等等之故也。《釋量論》說:“方便所起因。隱晦言難信。”大師觀察到欲求得圓滿佛教之精要,不能局于一分,首應對所有顯密經教廣求多聞。因此親近善巧大德的舵手,在多聞的大船上豎起增上意樂的白幡,發動猛烈精進的風力,行駛入于經論疏釋的大海洋,勤覓經論精義的寶珠,勇猛精進如常啼菩薩的事迹相似。其求博聞之情又複二分,最初以顯乘爲主而開始求聞的情況。此又有二,初總聽聞一切經教的情況,次別求聽聞《中觀》、《量論》的情況。
最初,求聞一切經教的情形,如大師自雲,“是故于彌勒,二勝六莊嚴,所有名論典,不滿于一分,或僅得粗略,要詳盡學習。”果如上說,大師先至德瓦堅寺(極樂寺)(1035)大學院,依聶塘巴•紮西僧格(吉祥獅子)(1036),座主耶協僧格(智獅子),(1037)阿黎雲丹嘉措(功德海),大寶上師邬堅巴等學《現觀莊嚴論》本釋。僅十八日就全部熟悉無遺。又從降仁巴大師(1038)學彌勒其余諸論。尤其是依止聶溫•衮噶白瓦聽其詳細講解《現觀莊嚴論》一次,感到非常滿意。不是像晚近一般學人,對《破過論》含含糊糊的便爲滿足。關于般若類之注疏,藏地先賢早欲開此車軌,計有《十萬頌疏》、《八千頌略義》、《中觀理聚論》、《現觀莊嚴論》四種,此中《現觀莊嚴論》有無著所造之《決定真性釋》,世親所造的《二萬頌本釋》,聖解脫軍所造之二萬頌八品的《二萬光明釋》、大德解脫軍所造的多品釋《二萬疏釋》,獅子賢所造之《明義釋》、《八千頌大疏》、《八品略義》、《集經新釋》,佛智足所造之《集經疏釋》,寂靜論師所造之《二萬具淨釋》、《八千頌最勝精要釋》,無垢友所造《波若心經廣解》,世親菩薩及蓮花戒論師所造的, 《能, 斷金, 剛經釋》,獅子賢論師的門人法,知識論師等所造的注疏解講,世親所造的《大乘經莊嚴論釋》,無性尊者所造此釋的疏解,克什米爾慧吉祥所造《略義》、《安慧大疏及其疏解》,無著所造的《寶性論釋》和世親所造的《辯法性論》及《辯中邊論釋》,安慧所造的《辨中邊注釋》。如上諸種經論的詞句和文義,皆求得通曉無余。曆時二年即已精通慈氏的五論。
聽聞《律學》及《對法》的情形,大師從大德仁達瓦•迅魯羅朱學《對法》,仁在本疏之上複詳加指授,非但依據書中文句,乃將整個論著的中心意義,加以條理,扼要點使其能夠完全理解而爲講述,因之大師生大信樂。對仁達瓦所有講說,咱說一次,即能完全了其文義,于諸經論要處均要詳細問辨。大德亦爲之贊佩不已,說道:“凡與汝指授之處,汝皆精細不苟”。又聽《入中論》一次,爾後又爲其詳解《阿毗達磨雜集論》及《釋量論自疏》,又學《現觀莊嚴論》和《律學》。大師獲得《中觀》、《量論》之理門,實始自仁達瓦,因此遂以仁爲無比根本恩師。
當時玖莫隆寺堪布噶希巴•羅賽(明慧)(1039)善巧律藏,從其聽講《毗奈耶根本經》及其注疏支分,順便從頭讀《毗奈耶根本經大疏》,每日熟記十七頁。其所求聞的《律學》和《對法》典籍,有德光所造的《毗奈耶根本經小疏》,法友所造的大疏,智分別論師所造的經釋,善妙友論師所造的《律本事分大疏》,調伏天所造的《毗奈耶分品疏》,戒護論師所造的《毗奈耶雜事疏》,勝友論師所造的《別解脫律儀釋》,無垢友論師所造的《別解脫律儀大疏》,阿羅漢薩伽羅所造之《毗奈耶花續》,釋迦光論師所造的《沙彌叁百頌》,調伏天所造的《沙彌五十頌》等律經疏釋注解和編訂的支分行持事相等,與及開遮的差別,無不罄解無余。
又依據《俱舍》及其自疏和名稱友所造的《明義釋》,崗伯所造的《隨性相學》的疏解,無著的《阿毗達磨雜集論》等廣爲抉擇大小乘俱舍之義。
其次,求聞因明的《量論》情形,如大師自雲:“唯有一法門,決擇現法性,真理論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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