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拚舍今生堪成法器之弟子已圓滿具足地傳授以顯密法要,令其起修。大師你曾說過若自己以閉關勤修爲主,即能在相續心中急速生起道之內因,即殊勝空樂妙智等,這一點你早已在相續心中生起了,其外緣則由諸刹生的信使女來作助伴,此等殊勝之處亦會急速出現,本尊亦前來加持,因聚圓滿,相續心中必能速生道悟,這是彌勒菩薩說的。”傳中如是雲雲。
當時若依羯摩手印(1097),那麼即此生此身,便能現證雙運寶位(1098),但爲了後來學者能珍重佛教的根本清淨梵行,故來依羯摩手印,以俱生手印女爲道之助伴,乃文殊菩薩所說。又得證師也說:“大師面前常來有一美女,衣著華麗,戴一紅色寶冠略扁平,不作天神相狀,可能于非法器之前,有暴露密宗秘密的過失。大概是由于造盧伊巴的《隨欲疏釋》後,才作瑜伽母等相狀之美女前來,作殊勝伴侶。造觀想的佛殿時,亦親見諸天女讴唱叁昧彩繪供歌而來”。又說:“妙音天女(1099)爲羯摩印”。大師自說:“願無礙力修此理,南瞻二十四道場,勇士瑜伽女爲眷,不稍怠慢常作伴。”又雲:“信使伴侶速會聚,安樂喜筵願吉祥。”由以上諸語便可得知大師本此精要,于中陰時證得最勝悉地。克珠大師說:“光明法身已證得,爾時尊身變光團,中陰圓滿報幻身。得勝悉地前啓白。”如是雲雲。
關于所見的淨相,即于一座的定中所見境界,亦屬不可思量,況其一切,誰有能力盡說。若欲知其梗概,則當求閱大師密傳。關于文殊菩薩作爲他的善知識的情況,如《正信津梁傳》說:“由于多次親見諸佛唯一之父文殊菩薩的聖容,並作爲他的善知識,仗此之力故能于一切經教妙義正確了解。縱有難悟之處,首先以正理詳爲觀擇,則大體可以了解的。作如是觀察後,仍不能引生決定時,則于上師與文殊不二之前猛力禱白,獻曼荼羅,便能立即任運不勞圓滿悟入,絕無欺诳。其他關于文殊菩薩示現的身語二密境界,所有詳細事迹,雖不能公開宣布,然對于如何觀察經義,觀察之事已完成和未完成,修行的扼要之處,如何引導弟子之法,如何依靠眷屬,居住何地等等一般亦均未自作主張”。這些是傳記中所說的。
乙、宏法利生
(甲)、建立聖教基礎
大師在培修真起寺(1100)完功後,往洛紮•紮窩寺(1101)駐錫時,想今後能依清淨律儀之門,大宏佛教,則應有一特別殊勝的緣起,遂用叁衣缽杖和造了梵冠贊文派人送到真起寺供于慈尊像前。此後住涅麥的僧格宗,又大講律學,下至灑水作淨等細事,皆依律而行。師雲:“一切功德之根本,則自己所承認守持的戒律應當清淨。我于別解脫中之他勝罪、僧殘罪、粗罪等皆未曾犯過,即有時誤犯墮犯罪與惡作,亦立即忏悔防護”。大師這樣說,自己也這樣行了,並教弟子亦如是做。特別是後來大師與仁達瓦和郊喬白桑大譯師(勝救祥)(1102)叁位在朗孜頂寺(1103)聚會時,便偕同以叁藏法師爲首的僧伽六百余衆,承許安居。叁位法主皆志在頓傾正教使歸清淨。佛說:何時如來內藏的律學圓滿住世,其時如來的聖教住于世間;若律不能住時,則聖教亦不能住。大師對此教言,感到非常沈重,一心專想如何利益聖教,遂廣講《毗奈耶根本經》。當時便樹立了《十七事》中所說律製,下至最細之處,使現在學人能以之行持。《律分品》中所說一切違製墮犯,各以姓名立出罪法,如其所說,實行改正,樹立清淨之風尚。此時學律之人,大多能省察自心,依一切墮犯之輕重而作忏境之多寡,先作淨舍棄資具罪等,如律中所說,實行改正,從此以後原有隨從弟子,大多能夠每日省察自身,不與過犯常久同住,犯即還淨。至于加持資具,定時掩廚,防護不多睡等事,亦能勤奮行持,其余易于守護之事就更不待言了。由此可知大師圓滿的複興佛教根本別解脫律儀,爲正教作利益,其事真是最爲稀有。故《起信津梁傳》說:“今時學人雖勤求聞思,但很難做到珍重律儀,特別是住持叁藏修持較佳者,亦很難做到能把飲酒、非時食等放任不節之行,作爲可恥之事。過去諸大叢林出家僧衆,亦多有不知坐具缽具等沙門資生衆具爲何物,至于上衣、下衣、重複衣等則更聞所未聞了。現在西自克什米爾東至漢地之間,一切出家僧衆皆成清淨沙門形相,戒酒及非時食,下至授受、作淨、夜不多眠等雖微細學處,皆知如法防護,具足沙門之行,這些皆是吉祥大師宗喀巴之所賜,若依止其他人能否有這樣?應當考慮考慮!”此乃傳中所言。大善巧桂譯師迅努白亦說:“時處末法時代的關系,比丘放逸者多,宗喀巴大師于玖莫隆寺從大堪布羅舍瓦善學律學,旋往靜處克實修持亦不違越律儀。後攝授左右弟子,又能教誨左右侍者皆如律所說,守持叁衣缽杖資生用具,更衣阿底峽尊者所傳的叁士道教授修煉其心,令于生死起厭離之心,皆善安住于別解脫戒。由于樹立了這些典範,遂使土藏的律學,如日東升。”這可謂是名符其實之贊語。
大師又自念言:口稱大乘行人,若不守護清淨菩薩戒律,所謂大乘亦是空名。學密宗者,若不如法守護叁昧耶和戒律,也免不了要開惡道之門。故在噶瓦棟寺爲無量叁藏法師廣講《瑜伽菩薩戒品》、《事師五十頌》、《密宗十四根本戒》,又造《瑜伽菩薩戒品疏》及《事師五十頌釋》,《十四根本戒疏釋》,使護持上二種律儀和犯罪則還淨的傳統,迄今不斷者,應知此皆是大師的功績。
(乙)、由叁善巧之門(1104)宏揚佛法。
初由講說門宏揚佛法的情形。大師住門喀紮西棟(1105)廣講竺藏諸高僧傳時,講至:“四難論師協饒僧格曾于一座講十一種經論,末法時代在藏地能于一時講說一部的,似亦不多”。于是格西霞敦等隨從弟子亦勸說道:“請大師亦于同時,講說如彼數量之經”。師說:“若勉力爲之或能辦到”。大衆又殷勤勸請,大師應許。遂于是月之初十日至叁十日閉關閱經,至月尾遂將一切經卷捆束,原定從下月初一起開座,因需等待桑浦(1106)等諸大寺院所來之叁藏法師,乃改于頭叁日略講瑪巴及米拉日巴之嘉言遺行,至初五日遂于同時開講十五種經論,每日從黎明起至黃昏止,開講十五座,未嘗間斷。內有二論較短者先畢,更以二短論續之,共講經論十七部。有二《釋量論》、《現觀莊嚴論》、《上下對法論》(1107)、《毗奈耶經》、彌勒的其余四論(1108)、《中觀理聚五論》(1109)、《入中論》、《四百論》、《入行論》等。一類大論以藏地疏釋爲本,此上引各種解釋法,辯論抉擇,其余論典大多于原釋上又詳加分析,發揮精義了無余蘊,叁月講畢。每日黃昏講經完後,尚修《大威德金剛》自我入曼荼羅等二次第瑜伽,未曾斷缺。當時聽衆都同聲稱許道:“大師若非本尊加持,即定是已得不忘陀羅尼之大菩薩,若在他人則必不能如此也。”
以上是大師共同事迹中的最殊勝者,前後諸大德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迹。
又在熱振寺配合《大乘經莊嚴論》、《辨中邊論》、《集論》、《菩薩地》等諸大論典廣講奢摩他義,令諸弟子依法實修。有些在身心中生起了如論中所說一類奢摩他(1110)的覺受。複講噶當派要門心髓的自他相換菩提心修法教授,講其實修次第,詳明而又非常總括;講勝義菩提心,以文殊要門而爲莊嚴。霍敦南喀白作了筆錄,遂成《修心日光論》一書。又于勒浦關沙寺(1111)廣爲叁藏法師講《釋量論》中一切主要意義,配合實修按《道次第論》之義而爲講授,此昔所未有的善說甘露,使人心不自主爲其所奪。過去對于《量論》,盡都說只外斷知解之障,對內實修多不需要。從此以後才重視它是指示實修的論典。當宣講之時,傑曹大師亦作有筆錄。又大師應衆人所請,開講《般若》時,吩咐徒衆各獻一燈。傑曹大師以一大紅銅鍋滿注酥油,中豎大燈心,而點燃之,大師見到後,知是殊勝征兆,遂收取其他的燈油均注于此燈之內。大師講《般若》乃依文殊菩薩所教授的要門,配合瑜伽實修。傑曹大師有筆錄,名爲《藏莊嚴疏解》,這是過去藏土任何賢能都未曾有過的善說大法藏。
關于密乘方面,大師于甘丹寺廣說《時輪無垢光大疏》時,師之大弟子造有疏釋。講說《閻曼德迦本續》配合一切梵典,造有《大威德生起次第廣論》。說事續叁部及行續等時,由杜增(1112)作有論著。又說《勝樂》、《密集》的生圓次第時,諸弟子所作筆錄亦複甚多。總之,大師住朵麥時,時年尚幼,卻能講說《經莊嚴論》,入藏以後,住勒甯則由講說《阿毗達磨雜集論》開始,後在溫的格汝寺(1113)爲查柯土司(1114)等講《現觀莊嚴論》、《量論》、《中觀》等法甚多。在第瓦堅寺及衛堆的甲域,亦講《現觀》、《量論》、《中觀》、《雜集論》等。在玖莫隆、第瓦堅、堆隆措麥(1115)、昂嗄羅刹山(1116)之日恩廟等處,廣講叁藏教典。在玖莫隆的紮浦中亦廣講《時論》、《現觀》、《量論》、《中觀》等法。在涅堆的饒仲爲諸叁藏法師講說各種深廣法要,因此號爲“隆熱欽摩”(1117)。又在沃卡的嗄浦(1118),艾地區的第邬熱(1119),娘布的蕩多(1120)等處,亦說法甚多。在布達拉爲以桑、德、貢叁寺及噶、玖、索叁寺的衆座主爲首之大善巧者數百人,講說《中觀光明論》、《律經》、《道次第》等法甚多。那時薩迦的掌教絨敦釋迦堅贊亦前來參拜聽講《菩提道次第》。但是釋迦喬巴等所著之《絨敦傳》,則將此事如地下寶藏一樣隱藏不見了。又在噶棟廣講《菩薩地戒品》、《事師五十頌》、《密釋十四根本戒》等。在熱振寺先後曾講《道次第論》等法多遍。在止貢提寺爲國師頓珠傑布(義成王)(1121)及以止貢譯師爲首的叁藏法師多人亦講法甚多。在溫的德慶頂(1122)講《道次第引導》及《中觀》、《量論》等並講解了許多最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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