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石,應知自己本有寶。
佛見除汝所學書,此外別無教授義,
博求多聞安山林,佛說此義應思察。
是故博聞經教等。全無分別安住止,
最初修法和修量,所緣差別未解會,
唯冀勤修禅定師,如此不如依智者,
求得了知實修法。若不如此應暫息,
尚于佛教無大害。”
如上所言,爲對滿足于盲修瞎練者生悲憫心而賜予的教誨。總上日阿甘丹派就其修增上叁摩地的功德來說,亦較他派尤爲殊勝。
再就行持來說亦有殊勝之處。藏地昔人多作是言:“戒中禁止能使人迷醉之酒和非時之食,是就信解小乘劣機而說的,諸大乘人或已知心本性者,若仍如此禁忌,則反被束縛,故不需要”。彼等不但對于背舍沙門之行,毫不在意。還有一類人連上衣下裙亦故意舍棄了,諸如是等破壞佛教清淨律儀,使如來教法,僅存形相,誠如《正信津梁傳》中所說:“即上衣下裙裁製等事,亦多未知。”大師見此情景,深生不忍。念聖教之根本厥爲增上戒學。故應戒除飲酒及非時食,下至授受、作淨、防護多宿等雖律中最微細的戒律,亦必遵行。于修密乘時,亦一如本續所說:“外護聲聞行,內住極喜地。”是外安住毗奈耶行,內修二次第瑜伽。使律儀嚴淨。此上再加守護菩薩及密咒中所說製條,如護眼珠,故其平生事迹,最爲純潔。大德達倉巴說:“一類重律舍密咒,一類信密破律戒,無邊佛教不相違,禮汝善巧妙行持。”又說:“重顯以密爲欲法,重密以顯乃空言。顯密不具難成佛,汝見如此我頂禮。”原來他最初用十八相違重負而作破斥,後來看見有如此功德故又作此贊頌。因此湯吉勤巴•阿旺羅桑嘉措發願文說:“稀有事迹具淨戒,大志大雄菩薩行,空樂二次瑜伽行,願遇洛桑大師教。”
再就密咒來說,格丹派亦有殊勝之處。其他的顯教大乘及和其他的續部,由現證空性之智,依無邊福德資糧爲輔行,雖能斷除諸粗分所知障,然不能斷它的細分,故成佛須曆長時。但無上密乘卻能于濁世短暫的一生中,則可盡斷無余所知障。它的快速之處,是因爲依仗俱生大樂的有境,親證空性對境的緣故,但無上密部的正所逗機,需較波羅乘的利根者尤爲銳利,這樣的化機樂空和之空,決定是如應成派如實所抉擇的微細空性。若非如此根器,只是信解密道的平常化機,則只有如自續派所抉擇的空性,和能所異體空的空性所和合的一般樂空,這種樂空也只異于僅由補特伽羅無獨立實體之空所和合的樂空智慧而已。爲此關要,故大師在善說藏中說:“抉擇真實性義的二大車軌之理,雖在說波羅蜜多乘處廣爲宣講,諸解釋密咒經論班智達及得成就者,亦皆隨順二大車軌所抉擇的真實義理,此外更無第叁者。因此應當了知,這是抉擇一切顯密真實的要點。
若不依二大車軌,欲求真實義者,如同生盲者無人引導,即趨險處。”是故藏中諸人不但中觀,即婆沙、經部、唯識之見,亦所未聞,僅有都無所有,非有非無,頑空無知,與及他空實有等臆造的空性,此空作下部密法“明深無別”的甚深空性還不可以,如何可能作無上瑜伽部“樂空和合”的空性?它既然不可,所以縱然作爲修生園二次第道的方法,亦成無命根的屍骸,若是缺少成就法身之道,非但方便智慧分離,不能成雙運之位,即于輪回之根本亦不能稍爲有所損傷。是故格丹派的密咒道法,就其見解來說,亦較他宗特爲殊勝。
又其他人不知第四灌頂,應直指爲二謗無別雙運之義,然大多僅作爲空性的直指,其所說空性,也只是跟從支那和尚的全不作意修法,較彼稍勝者,雖說直指爲“樂空雙運”,但其所說空性之理,仍不出如上所述僅有樂空之名而已。且爲成熟圓滿次第相續,必需先修生起次第。可是他們說生起次第,是僅爲修共同悉地的法門,是佛對鈍根而說,若欲得最上悉地者,應在開始時即直修圓滿次第。說生起次第,非是成佛之因。又于圓滿次第,或有說爲單修了義,或有說爲天瑜伽(1333)與了義雙融而修。即其所修了義,亦認爲只是住于全無所思。
歸總言之,他們除承認和尚的所修,其余任何法門皆不許爲佛因。又有說圓滿次第,即是修第四灌頂之義。其修法即凝想能燃臍脈輪猛火的短阿字,由觀修之力,籍頭頂菩提液溶化,即生起安樂,專注此樂體性,生起空寂,即此境中,無分別住,便說此是修樂空無別的圓滿次第。在第四灌頂時,《二品續》說,
“此智最微細,如金剛虛空,
離垢究竟滅,汝即是彼父。”
以爲即是此義,誦此言後,眼觀空間的虛空,便覺虛空漸漸開展,最後空所遍處,心亦同遍,說此是第四灌頂體性雲。”此乃誤解經義,不知經說樂空是遮實有戲論的空性,喻如虛空離一切障礙的意思,妄計虛空寂寥爲實相義,若平等住于寂寥之虛空,此可成空無邊之叁摩地,但與續部中所說之甚深圓滿次第全不相幹。或說惟修樂明、無分別住,即能現證俱生智,即生成佛。所謂即生成佛,若不即生成就和合七支(1334)相好莊嚴的圓滿受用身,則斷無成佛之理。若現生修成此身,然不可無因,故需一同品之因,它不能由此不淨之身轉成報身,所以必須舍棄。但是,應當運用如何的對治來舍棄彼身,舍彼身後,又應以何種方便來修成報身,明此理後則知修習這些道法是相互關連的。若全修成相好莊嚴佛身之所依,心但住于樂、明、無分別而成佛者,則應全無相好報化之身,只有單獨法身之佛,則應于異生身中亦可成佛。至于即此今生決定成不成佛之理,師說知道幻身修法尚應以證不證得而爲轉移。桂派諸教授中,對于幻身的識別,無有明文,甯瑪派則以爲幻身是現而無性,觀自身爲天身,天身現而無性則指示爲幻身,僅作如此認識而已。
至于先抉擇修習幻身的所依,用住心遠離瑜伽,內緣金剛誦,外緣與手印等引而住,經地水等諸大收攝次等,風心二者進入如臨終時的收攝次第中,變成心遠離的叁空。即由心遠離究竟光明逆轉而起,它所乘的本元細風,與細風的同品後分,現起不淨幻身。這些理趣,已由宗喀巴大師廣爲闡明。此等之處,縱博通《密集》如瑪桂二大師猶未及知,況藏地其余自诩爲娴善密咒之人,更無論矣。無上續部所诠的精華,即俱生智與幻身二者。此二依據本續及大成就者之教授,能如實闡明者,亦惟宗喀巴大師一人而已。本此道理故就密乘來說,格丹派的教法亦實較他宗爲勝。
其余如解釋本續的數量、灌頂、叁昧耶戒、承事法、曼荼羅事業次第等,無論何種,均各有一殊勝之處,其所有一切,不能縷述。久習大師師徒的妙典,則可獲知。
研究藏地爲什麼多是胡言亂語之故,因爲諸根本續中對二次第之精要多作封禁,這些要依大成就師之意趣,以解釋續經來明白闡發根本續經中的秘蘊。他們不明此意,將本續經與大成就師之論典僅作爲解其外秘,將其中不忍減少的精要之處,作爲口耳相傳,或別簡書于小紙卷中,暗藏他處,作爲要門。這些要門若與清淨本續和天竺典籍比較,縱有相違之處,因爲它是要門之故,也認爲較一切尤爲殊勝,遂演成錯誤。
他們不求聞思圓滿的佛教,不求修持圓滿的道體,僅說一項要門,或僅略作修持,滿足于分支不具的微細暖相,則認爲已獲定解,貢高我慢。此如《密集根本續》中所說:“汝將殺生命,汝取不予取,妄言亦可說,亦亂他人妻”。此語乃指尚未達到無戲論的行者,而只耽著于命或風心味展二脈(1, 335), ,溶入于, 中脈而行斬殺。雖未經他佛賜予,即由自本元風心而作修持。言妄語者,謂講述顯示如幻之理。爲了修空性,但未見解釋續中所說之理,因而入于邪行者甚多,引出無法忍受之果。
這是諸續部所說的。是故《密宗道次第廣論》說:“于諸本續及解釋本續大論僅見其斷外戲論法的背面,認爲這些經論之中尚有隱秘未曾宣說的教授,格外還有甚深的玄密,因此對于諸法究竟之處不于置重,對于密咒諸大經論不生恭敬,這些便成爲教授之障,是急速破滅正法之大患,故應視如毒物而舍棄之,應依止無上大師的教授,並了達諸大經論皆爲教授之法。此如《五次第》說:“吉祥密集內,諸真實隱秘,應隨解釋續,從師授求解”。即有如此教誨。
因此不論在修生起次第或修圓滿次第時,都應當以未斷傳承的教授典籍作爲准繩,對諸大經論不應歧視;善于配合根本續經,解釋續經,及其同分的續經;運用解釋經的成就大德之妙論,而不相違背;對于道體、定量、次第、實修、生起證悟之理、斷絕錯失排除障礙之理、輔助方便、成就果相諸如是等各別抉擇而不起淆亂;將一切經論皆彙歸爲教授,以上這些就是本派之不共特法,故應當求得了知。
其次,別派所有作爲最精要的法門,本派亦無不具足。如從前號稱爲上路律及下路律他們所有的律傳和其解釋實修等,與及由阿底峽尊者所傳噶當派相承的《道次第》有名之《修心教授》,俄洛師徒等所傳出的《對法》、《現觀》、《中論》、《量論》等諸大論典的講風,瑪巴、桂、洛等所傳出之《密集》,饒、卓、叁師所傳出的《時輪》,薩欽父子所傳出的《勝樂》與《喜金剛》,瑪吉喇嘛(1336)等所傳出的《大輪秘密主》,饒、覺、向叁師所傳出之《紅、黑、怖畏叁尊》等等,由上例知,凡四本續的大曼荼羅灌頂及本續講解,生圓二次第引導等無邊甚深的教授,噶舉巴法中的精要《空樂大手印》、《那若》和《尼古的六法》,此外還有有名的《能斷法》、《歸道法》、《平等一味法》等等所有一切,作爲甚深的教授,在格丹派無一不具。且上述諸法,因流傳之中,不免出現未解處和誤解處之垢障染汙,大師師徒均如鍛煉真金使成純淨,所以比較其他派別所有之法尤爲殊勝。
即修息、增、懷、誅事業的教授,亦出自無垢續經,由得成就大德所傳承,未曾被苯教徒和外道所汙染,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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