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雖然忏悔亦不能免。並造有聖經。此乃漢地宗教史中記載的,這些可能是從佛的事業中所出現的善規,然流傳時間很短,也不普遍。
周朝第五代昭王二十六年甲寅四月初八日,王見自西南方生起一大金色光團,遍照大地,問于太史:對曰:“是彼方將有大聖人降生之兆。千年以後,其教化當及于吾土。”王遂命將此事,記在史冊中。從甲寅年至時輪饒迥丁卯以上,則爲二千七百七十叁年,至時輪饒迥庚申年以上,則爲二千八百二十六年。或說爲昭王二十四年壬子歲。藏人記載,有謂爲穆王二十四年者,這顯然是書寫之誤。就在那時,我們的本師釋迦佛降生,二十九歲二月初八日出家,叁十歲二月初八日得道。四十九年中大轉*輪,七十九歲壬申年二月十五日入般涅槃,此系漢地諸高僧所記。他們所主張的時日,我懷疑可能是從《涅槃經》獅子吼品中:“薄伽梵降生、出家、成道、轉*輪皆唯是初八日,何故只有無漏涅槃而爲十五。”等問答之語而來的。釋迦本師涅槃在周穆王五十叁年。從此推算,至一千零十叁年即東漢明帝永平八年,佛法始入漢地。
東漢明帝叁年,帝夜夢金人,身長丈六,頂有白光,飛行殿庭,明晨問于群臣,太師付毅答說:“臣聞昭王時,天竺有一名號爲佛之大仙,身長丈六,膚色金黃,放異光明,能行空中,王之所夢或與此天人有緣。”王遂稽查舊籍,得昭王時所記,推其年代,過千有十年,事相吻合,大爲喜悅。即遣王遵等前往西域求法。那時有迦葉種族的阿羅漢摩騰,班智達跋羅那,漢語訛爲竺法〖FJF〗蘭〖FJJ〗二人,知漢土宏法時至,以白馬負佛畫像、各種大小乘經典、舍利子一斛等起行,在中天竺月氏國(1396)相遇,遂偕王遵等至洛陽京城,帝親禮迎而奉事之。二人獻佛像經典,帝觀像與夢中所見無異,大悅。阿羅漢後顯神通,王生淨信,遂建白馬寺給二天竺僧人居住,供養承事。南獄道士等上奏,曆舉理由說佛法爲異端之教,不宜于流傳此土。帝命將佛道二教的經典,投之于火,若無所損者則當敬奉。如命爲之。道士的經籍俱燼,佛經無損,南獄道士費叔才與褚善信二人憤而投火自焚。二竺僧則飛升天際,現諸神異,于是王和臣民皆信佛教。王遂作頌而贊說道:“狐非獅子類,燈非日月明,池無巨海納,邱無嵩嶽榮,法雲重世界,法雨潤群萌,昔無今現見,處處化群生。”在河南府建白馬寺爲首的七寺和尼庵叁寺,王受勤策戒,有些大臣領頭率其下約千余人出家。
帝問道:“我的邦土內有沒有安康住世而作饒益衆生的大聖?”摩騰答:“已有文殊菩薩現住五臺山。阿羅漢摩騰和班智達竺法蘭二人遂至五臺山文殊道場,用天眼觀察到化身道場的殊勝處,遂奏帝說:“迦葉佛時阿育王由非人相助,于一夜建八萬四千佛舍利寶塔,其一即指此五臺山。”于是爲安住佛舍利修建寶塔,即現在叫作大寶塔,並建顯通寺。又在五臺山和其它地方修建安住佛之舍利的寶塔亦複不少,現在的有名北京白塔則是其中之一,內面安住有佛的舍利。剃度了六百二十人出家爲僧,叁百叁十人爲尼。摩騰從小乘經典中總括出來的常用經文《四十二章經》譯成漢文,是爲漢地譯經之始。此經現存。傳說竺法蘭譯出《十地經》等五部,由于佛法曆經興衰,現已失傳。
繼此之後尚有論師世高(1397)上座支婁迦谶,居士佛調等六班智達爲一批。又有班智達昙迦羅等大小乘叁律師與另一班智達等四班智達爲一批和論師僧會,居士支謙等他們都相繼前往南方江南(1398),首次去傳播佛教。以上諸師,均是漢時最大之譯經大德。
漢朝經曆十叁代,晉朝經曆十四代,此後,又出現前秦(1399)、北魏(1400)、隋等朝代甚多。隋後又有唐二十代,宋十八代。上說朝代中,從天竺來華的班智達與成就大師很多,作育出有學的高僧或曾赴天竺就學,或居本土,得了不可思議教證功德的人,亦難以數計。他們翻譯梵本經論和他們對于佛教所作的大行事迹,也是最爲稀有突出,怕寫得太多即此住筆。若欲詳知請閱讀漢地教法源流史。自元以後,藏地大德也有很多人到內地,因此使佛法興旺,蒸蒸日上,這在下面還要詳述。
所譯經論的數量,在隋文帝時,曾將前此所譯經論製成目錄。以後唐時,前後又作過兩次大翻譯,宋時亦有兩次翻譯,總前所譯,並加入新譯,又重製目錄。最後元世祖時則將藏漢兩地翻譯對勘,其不全者,則自藏文本譯出爲之補足,總彙漢文大藏得梵譯經典六百八十七部,加入諸高僧所有著作一百五十叁部,共爲七百四十七部,重新編目。在漢譯大藏經中亦有很多爲藏地所未曾譯出過的。
漢地所宏佛教,有五派,律宗、密宗、廣行宗(法相宗)、深觀宗(法性宗)、心要宗(禅宗)。
一、律宗,從阿羅漢摩騰所傳的律學,似乎流傳不久,即告中斷。又有持明大師鸠摩羅什者(1401)博通諸明,具有神通變化,前來漢土。當羅什來華時曾請入旃檀覺阿佛像(1402)。秦主弘始淨信供奉。羅什的弟子以和尚爲首的共八百人,翻譯的經論很多。講說法門,專宏大乘,特別是廣傳比丘戒及菩提心戒。從此以後,漢僧則創興受具足戒後又繼受菩提心戒之風。同羅什一道來華者有律師佛陀耶舍(1403)中土史作桑結耶協、毗摩羅叉、達摩流支叁人,廣譯四部毗尼等律學,以指授講解比丘學處。他如上座僧铠來華,亦廣宏律學戒傳及其學處。他與羅什所傳的別解脫戒和著提心戒的傳承,迄今未替。
傳說有獅子國比丘尼鐵薩羅從天竺引比丘尼十人來華之事。然是否由她們就傳出比丘尼戒,則未定知。
從《四根本律》至《息诤七法》間,與藏土所傳並無不同,惟關于學處之法頗多,據說系因地製宜,亦有取自其他部派者。或有不食肉,不騎乘,持最小量之缽盂,袈裟的條紋如鳥羽層次相壘,在中土惟僅此一部,是否不需惑疑,因爲沒有僧伽形相的規製。漢人製度,訂黃色爲王者之服色,紅色爲臣輔的服色,那時此二色未特別開許賜給出家人。又漢人的風氣,裸露身體爲可恥,故僧衆等穿著有袖的缁衣,也有如藏僧一樣穿著紅衣黃衣等等各種風規。
二、密宗,上座帛屍黎密多(1404)是天竺最早來華之真言大師,惟僅傳譯《孔雀王經》等少數密乘經典,未宏傳密乘教授。同時由天竺來中土的持明大師雖多,除翻譯少量密法外,未傳灌頂及導引。即持明鸠摩羅什亦僅爲一二法器傳密,未曾普宏。其傳播稍廣者,乃南天竺摩賴耶國阿黎金剛智(1405)與其徒不空金剛二人。他們在唐明皇時來中土,爲和尚智廣禅師及慧廣二人爲首的少數有緣,開壇灌頂,講解密經,傳授教敕,並作各種法事,利益衆生。不空金剛曾爲皇帝授金剛界大曼荼羅灌頂。帝授以“大廣智叁藏”之尊號。時天現星,不空爲修法界語密灌頂就並作護摩(1406)等法,星頓穩,派遣毗沙門擊敗敵兵,皇帝因加賜封號,賞食邑叁千戶。不空譯密法爲主的經論七十七部,授弟子慧朗(即智慧光)繼承自己作金剛阿黎,遂般涅槃。不空和慧朗的門人法嗣雖亦有少數已得悉地,惟其教授相承不久則成絕響。宋時,有從天竺前來漢地的班智達與成就者如施護、法賢等,亦繼宏密乘,但因法禁謹嚴,因此流傳不廣。晚近僧人只以《不空絹索陀羅尼》等少數明咒作爲誦持,流傳稍廣,至于以密宗教授爲實修者,則屬罕見。
叁、廣行宗(1407),有名爲唐僧(1408)法師者是漢丞相仲弓之裔。幼年出家,天生穎悟,辯才無礙,年十一即常誦持《維摩诘經》與《妙華蓮華經》。初通《對法》等藏,繼而博覽漢譯一切經藏。年二十九志欲遊學天竺,學習梵語,以善巧方便請于皇帝,蒙允准,賜予敕旨,遂曆諸國,達于西竺,遍遊五印度和賓等諸國,凡有加持的神山道場,莫不巡禮。從祗陀山(1409)勝軍等論師學習大小乘教法甚多。主要是谒見那蘭陀寺法座戒賢,時賢年已百有六歲,爲唯識派,其名又稱爲調伏天,或疑其爲勝軍弟子調伏軍。雖傳說唐叁藏法師曾參禮覺阿的上師祗陀勝軍,勝軍與調伏軍之間還有多師,時代不同,待考。他曾于一年零叁個月間從其學《慈氏五部論》,後又于九月學《因明》與《俱舍》。此後叁年之間,聞法甚多。曾和一外道論敵辯論而擊敗了他,依大乘門造破惡見論六千六百頌,一切學者皆生起崇敬。又班智達獅子光曾造論破唯識標,法師造《會宗論》叁千頌,呈進于戒賢論師,賢大悅,因此善巧之名遠播諸方。西竺之人皆呼其名爲摩诃衍那提婆即大乘天之意。印度論師且有反而向他請學的。受天竺戒日王(1410),鸠摩羅王(1411),南天竺達杜跋陀羅王等的禮供,先後西赴天竺的漢僧雖多,肯定只有玄奘法師一人才得到論師之名和受諸王的禮供。他途中遊曆叁年,計共曆的十七年,後歸長安,受到貞觀皇帝廣大供養。師帶回貝葉文的經書計有六百余部,舍利子和佛像器物等甚多,悉供朝庭。帝居之于弘福寺。率上首弟十二人翻譯了以《般若八千頌》和慈氏諸論爲主的經論六百零七部。于諸舊譯,多所改正。又重建慈恩寺即慈氏洲,當時聚會叁千七百一十寺的僧侶和新出家衆共約一萬八千六百叁十人成立一大僧團,師即住持此寺。太宗逝後子高宗立,在西明寺每五十比丘中就有一沙彌和叁居中者,其生活資用皆由朝庭供奉獻呈與師。此後師則成爲叁寺的住持,創立道的叁級和修持五相等規製。其著述有《大般若經心釋》、《相宗八要》、《楞伽經》和《解深密經》等的疏釋,《戒文心釋》、《俱舍釋》、《集量論》等甚多。宏揚佛法,特重大乘,尤以唯識爲主要宗趣。在慈恩寺南建天竺式的大佛塔,置梵本及舍利于其中,又以各種寶物,塑造佛像約百萬余尊,建修臨終贖死法一萬,爲萬人供施,供百千香燈,宏法利生約四十年,壽六十五歲示寂。
此廣行派的傳承,上從薄伽梵依次傳彌勒菩薩,無著、世親、護法、難陀論師、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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