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至于虧損、犯了的,還要墮惡趣去的。你怎麼利他呢?自己自利也辦不到嘛。自利都沒有辦到,等于說你自己不會遊水,人家在水裏叫喊“救命”,你自己不會遊,你跳下去了,你自己都先淹死了,救人家根本沒有希望。這個自利都辦不到,自己自身難保了,怎麼救人呢?
故勤利他,當愛屍羅不應緩慢,必須力勵守護防範。
所以說你想利他的話,你必定自己把戒要守好,愛護不要緩慢。就是說不要馬馬虎虎,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後天,這輩子拖下輩子。緩慢的心不要有,要勵力,要努力地守護那些戒,防範,不要犯。
《攝波羅蜜多論》雲:「若具正覺戒莊嚴,勤修一切衆生利,先當善淨自屍羅,發起清淨屍羅力。」
這個引證一部論,《攝波羅蜜多論》。它說你要受了佛的戒的莊嚴,戒是最莊嚴的,這個後面都要講。那麼你要想怎麼做,要勤修一切,爲了衆生的利益,好好地修的話,你先要自己把自己的戒要清淨地守好。“發起清淨屍羅力”,把清淨的戒的力量發揮出來。那麼你才可以說,安立一切有情于佛的戒莊嚴,才能夠利益一切有情。自己要把戒做好。
又雲:「毀戒無能辦自利,豈有勢力而利他,故勸善修利他者,于此緩慢非應理。」
這部論又說,“毀戒”,假使說你戒不好好守,有所毀犯的話,那麼自利也辦不到,現世受很多的苦惱,當來呢,還要墮惡趣。自利還做不到,“豈有勢力而利他”?哪有什麼力量來利他呢?所以說我們要勸那些,“善修利他”,你真正想要利他的人呢,勸你對戒呢,不要緩慢,對戒緩慢是不合道理的。你要利他的話,一定要自己精勤地持戒,然後才能說利他。
如是能令屍羅清淨,依賴于諸進止之處,如製行持。
你要使戒清淨的話,那要靠什麼呢?“依賴于諸進止之處”,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情該止,不要做。就是說該做的,該不做的,要搞清楚,如法去做。“如製行持”,根據佛的製,佛怎麼製的?佛叫你這個不要做的就不做,佛叫你這個要做的就做。以佛製所製的來行持、來做,這樣子可以屍羅清淨了。
又此隨逐猛利堅固欲守護心,故當久修,未護過失善護勝利,而令發起欲護之心。
那麼這個行持,“又此隨逐猛利”,這個行持依靠什麼?依靠這個猛利、堅固地要守護戒的心,才能行持。猛利的堅固的守護的心都沒有,你如法的行持就做不到的。你要生起這個堅固猛利的守護心,“故當久修”,要長時地去修,不維護過失,不好好守護戒的過失,跟那個如法守護的勝利。這樣一個過失,一個勝利好好地去修。那麼你知道過失,是不護,那就好好護了。你知道護之後有什麼好處,那就拼命地做。“而令發起欲護之心”,要保護守持不犯的這個心把它生起來,那麼這是根本。有了這個心才能防護,那些該做,那些不做。
初者如前論雲:「當見猛利大怖畏,可斷雖小亦應斷。」
“初者如前論雲”,那麼第一個,不護別解脫戒有什麼過失,這個根據前面的論就是說。“當見猛利大怖畏,可斷雖小亦應斷”,這個犯戒不好好守護的話,你要看到將來的後果,是很猛利的極大的怖畏。墮惡趣呢,很難受的。所以說呢,那些可斷的、就是那些小的過失,雖然小也要斷,因爲小的過失可以感得很大的果報,苦果。所以說不要因爲這個戒很小,就忽略了不去管它。就是可斷的那些過失,即使很小也把它斷掉,因爲它能感猛利的大怖畏。所以說這是不護的過失。
謂由過患深生怖畏,雖于小罪勵力斷除。
看到犯戒的過失、過患,要墮惡趣了,生起極大的怖畏心。所以哪怕小小的罪,都要斷除,不要去犯。犯了之後馬上忏悔。
屍羅障品其粗顯者,謂十不善,所有過患,如前已說當思惟之。
犯了屍羅的最粗顯的就是前面這十不善,十不善業道了。那個裏邊講了很多了,前面講過的,那麼它將來感什麼果,什麼果都有了。這個要好好地思惟。就是說不守護戒,最粗的就是十惡業道。這十惡業道的過患,前面講得很多了,那麼好好思惟。微細的呢,當然果報還是很大,這裏也說了。即使小的過失,也得要斷。
其勝利者前亦略說,吉祥勇猛所說者,即前論雲:「可愛天物及人財,妙樂妙味天盛事,由戒因生有何奇,當觀佛法皆此生。」
那麼守護有什麼好處呢?“其勝利者前亦略說”,前面在中士道的時候,也講過了。“吉祥勇猛所說者,即前論雲”,這是馬鳴菩薩,就是前面他說的,就是前面那個論。“可愛天物及人財,妙樂妙味天盛事,由戒因生有何奇,當觀佛法皆此生”,他說感的果報,天上的那些物資、人間的財富、妙樂、妙味,殊勝的五欲之樂、殊勝的美味、天上的那些盛事、那些好的事情,這些一切由戒而生,這是沒什麼稀奇的。“當觀佛法皆此生”,我們說無上正等菩提,最殊勝的佛法也從戒而生的。那麼這些人天的那些果報由從戒生,這有什麼稀奇呢?沒什麼稀奇。人天果報不足爲奇,無上的佛果尚且從戒而生,那麼人天一些好的果報有什麼稀奇呢?當然,戒能生出來。
又由依此,能令相續輾轉勝進,與諸菩薩大悲性者共同學處,永斷一切惡行種子,得淨妙智。
那麼有什麼好處呢?你持戒之後,依了這個戒,能令你的相續,就是我們的身體,“輾轉勝進”,一輩子一輩子上升。可以跟那些大菩薩――有大悲體性者,共同一起受戒、一起持戒,與他們爲伴侶。“永斷一切惡行種子”,最後得“淨妙智”――成佛。所以說你持戒的話,我們就可以輾轉上升了,跟大菩薩共同相處,共同守戒,乃至最後惡性種子斷掉了――成佛。
余莊嚴具太老太少,若著戴者成譏笑處,非爲端嚴。屍羅莊飾,老幼中年任誰具足皆生歡喜,故爲第一莊嚴之具。
那麼莊嚴,我們所戴的那些莊嚴品。一般世間的莊嚴品,都是年輕人戴的。一個太老的,一個老婆婆,她戴了很多的莊嚴品,首飾戴滿了,臉上胭脂了,眼睛眉毛畫起,口紅擦起,人家看了之後:“老妖怪。”不但不說你好看,還看的你很可恥。太小的小孩子,這個七八歲的,你把他用大人的莊嚴做起來,你不天真了?我就看到一個畫冊裏邊,搞什麼慶祝大會,有些幼兒園的學生,也是擦了口紅,畫了眼睛眉毛了,看起來很不自然,照片照了很不自然。一個小孩子本來很天真,畫的死板板的。還有這個少數民族,他們戴的纓絡,那是頭上戴的這些珍珠寶貝,重得很,重得來頭都擡不起來。一個小孩子把他戴上去的話,他頭都挂下來了,一點也不莊嚴。所以說這個莊嚴品呢,只是適合于一般的青年。如果太老了,或者太小了,戴了這些呢,人家譏笑。老太婆戴莊嚴,那麼大家笑;小孩子戴也不象話,成了譏笑處。不但是不莊嚴,還要譏笑。“非爲端嚴”,一點也不端嚴。
但是屍羅的莊嚴呢,不管你老幼中年,“任誰具足皆生歡喜,故爲第一莊嚴之具”。但是屍羅這個莊嚴,持戒的,管你年輕的、年小的、乃至老的,沒有人說閑話的。老人持戒好,不會說:“哎呀,這麼老還持戒?”不會說的。老人持戒對嘛。哪怕小孩子他持戒很清淨,人家也贊歎:“那麼小,他能這樣清淨的持戒。”都歡喜。沒有說你太老就不要了持戒了,太小了不能持戒了,沒有這個話。所以說這個莊嚴,屍羅的莊嚴呢,沒有時間性的,老幼中都是好的,人家看了都生歡喜心,不會譏嫌。那麼世間莊嚴,就不行了。太老太小的,不但不莊嚴,而且成譏笑處。譏笑什麼?譏笑你這麼大年紀了,還要打扮那麼漂亮幹什麼呀?就是說你心不好。
諸余香者,能熏順風,非熏逆風,是有方限,戒名稱香,熏一切方。
世間上的香,“余香”就是除了戒以外的香。“能熏順風”,順風來了香就是吹過去了。逆風不行了,如果你站在香的旁邊。風是朝這邊吹的,你站在這裏,一點也聞不到,哪怕很近也聞不到的。“有方限”,方向有限製,把你限製掉了。順了風的方向是吹到了,聞到了;逆風的方向呢,就聞不到了。那麼這個戒的香,不管你順風逆風,到處大家,好的名氣大家贊歎,這個沒有順風逆風之分的。那麼這是說超過一切的香。
能除炎熱檀等塗香有違出家,能除煩惱炎熱塗香,于出家者隨順無違。
有些除炎熱的檀香等等,就是世間裏的名香,這些塗香呢,出家人不能塗。有人就問有一種東西,塗在身上能避蚤子的,但是有香味能不能用?如果香味確實很濃的就不能用,出家人不能用香味的東西。但是戒的這個塗香呢,那就是能除煩惱。這個塗香不是除蟲,除煩惱的炎熱。世間的炎熱,一些清涼的香能塗,塗上去就能夠除掉了。而煩惱的炎熱呢,這個要塗戒了,才能夠除掉。而這個香呢,出家人用這個塗香呢,“隨順無違”,毫無顧忌,你盡管塗好了,沒問題。出家人可以塗的,那麼塗得越多越好。所以說這個以塗香來比喻呢,這個戒的塗香呢,出家人沒有限製,可以用。
雖同具足出家之相,具戒財者勝出余人。
同樣子是出家人,“具戒財”,戒是七聖財之一嘛,假使你具足戒的,很清淨的。“勝出余人”,其他的人就不如你了。所以同樣子出家的,就看你戒持的好不好?如果持戒的,大家都恭敬。不持戒的,那就不要怪人家,怪你自己爲什麼不持戒。人家就看不起了,說個老實話。這個開會的時候,一些幹部經常要批評哪些出家人,戒律不好,那些做的事情甚至于違法的。這個大家都要說的,你做的事情不對嘛,你不要去怪人家了,說出家人過失。過失是你自己造出來的,要把人家口封了不准說。那是持戒的人當然不說了,其他的人,他也不持戒,他怎麼不說呢?他就要說。
即前論雲:「屍羅能得殊勝道,與諸悲性平等修,清淨勝智以爲性,離過第一莊嚴具。徧熏叁界悅意香,塗香不違出家衆,行相雖同若具戒,此于人中最超勝。」
這是總結前面的話,屍羅能夠得到最勝的道,能成佛嘛。“與諸悲性平等修”…
《廣論講記(六)(上士道二)》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