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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論講記(六)(上士道二)▪P63

  ..續本文上一頁“彼彼利益世間相,大力佛子所顯示,此等皆從慧力生”,利益世間的一切事情,佛子,就是菩薩,那些大菩薩,所示現的那些事情,都是從智慧而生的。所以說一切都是從智慧而生的,這個智慧是最重要的。我們說佛是覺,覺就是智慧的能覺,沒有智慧你覺什麼呢?所以說佛教是智慧的宗教。一點也不錯。但是也不要偏一邊,有的人以爲智慧要緊,福報就不要了。漢人就是趣向這個極端,只求智慧,不求福報。因爲我們儒家贊歎智慧的,顔回――孔子的弟子,窮得不得了,但是他智慧很大,雖窮而不改其樂,一瓢飲,一箪食,人家看他苦得不得了了,他在這個環境之下,很快樂,有智慧嘛。那麼大家學這個,窮嘛,福報沒有,但智慧好。實際上佛教是福德智慧雙修的,漢人有一點點偏見,那當然說少數的,不是全部佛教漢人都是偏的,真正的佛教徒是沒有偏的。但是漢人這個習慣:偏于智慧,而不重福報。但是現在智慧也不要了,更顛倒了。

  時間到了,我們下一次再說。

  

  

  第九十二講

  

  上一次我們把精進度講完了。接下來就是靜慮,靜慮講得很少,因爲在奢摩他品裏邊要廣講。般若的這一度講得也是比較略的,因爲毗缽舍那一章呢,把無自性的那個慧要廣講。那麼這裏呢,我們開始講了智慧的自性,般若的自性,生起般若的方便,生起這個智慧有什麼勝利。現在我們要講的:假使沒有智慧,有什麼過患?

  

  無慧過患中,施等無慧如無眼目。《攝頌》雲:「俱胝廋他無導盲,路且無知豈入城,五度無慧如無眼,無導非能證菩提。」

  沒有智慧的過患:第一個,前面五度――施等,假使沒有智慧的話,那就等于人沒有眼目一樣,盲目的。前面講了有智慧等于有眼,那麼反過來,沒有智慧呢,等于沒有眼一樣。《攝頌》裏邊有個頌,“俱胝廋他”,那就是無數的劫,沒有導,沒有人帶路的盲人,瞎子嘛。我們無始以來流轉生死到現在,都是一個沒有智慧的盲人,也不求叁寶的引導。這樣子沒有引導的一個盲目的人,“路且無知”,要到成佛的道路,根本不知道在哪個方向,路在哪裏也不知道,“豈入城”?那麼要證到佛的無住涅槃的大城,怎麼能進入呢?路還摸不到,要進城是不可能的。“五度無慧如無眼”,這是一個比喻:五個度,前面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禅定,假使沒有智慧的話,就像人沒有眼睛一樣,沒有人引導。智慧是帶路的嘛,沒有智慧的引導,你要證菩提的話,不可能的,“非能證菩提”。

  

  是故施等不能清淨,亦複不能獲得正見,

  所以說沒有慧,前面五度不能清淨,同時也不能得到正見。下面是每一度慢慢地講。

  

  如雲:「無慧求果報,施體不能淨,利他爲勝施,余唯爲增財。」

  布施,假使沒有智慧,他就求自己的果報。爲自己的果報而求的話,不是利他,不爲菩提的話,那麼布施的體呢,不能清淨的,就是爲自利、私心雜念汙染了。要利他才是殊勝的布施,爲一切衆生的利益布施,才是殊勝的,這是真正的布施波羅蜜多。除了這個發菩提心,爲利益一切衆生,除開這個,其余:“增財”,僅僅是世間的有漏的財富增加而已。想進入涅槃、無住涅槃的大城、菩提大城是不可能的。

  

  又雲:「無破暗慧光,不能成淨戒,多由無慧故,屍羅成濁染。」

  第二個持戒度。沒有破除黑暗的智慧的光,“不能成淨戒”,戒是不會清淨的。什麼是破暗的慧光呢?這裏面有叁種:一是開,一是遮,一是應作(哪些該做的)。這叁個你不能辨別清楚,沒有智慧嘛。那麼該開的不開,該遮的不遮,該做的不做。這樣子呢,這個戒絕對不能清淨的。因爲沒有慧的緣故,這個屍羅既不能清淨,“成濁染”,汙染掉了。

  

  又雲:「慧倒心混亂,不信住忍德,不樂觀善惡,如無德王名。」

  “慧倒”――沒有智慧,顛倒。顛倒就是那些見:薩迦耶見、見取等等的見,不正之見,這個慧顛倒了。慧顛倒了,心就混亂了。沒有正見嘛,混亂了。他就不相信忍有什麼功德,碰到一些事情呢,就不能忍。不知忍的功德呢,他就不能忍了。我們說一切要知他的勝利、過患,有他(忍)的勝利,沒有忍的過患,那麼你才能住忍了。你現在忍的功德、勝利你不知道,當然你不忍。“不樂觀善惡”,善惡的事情,取舍你不知道。善的要取,惡的要舍。不去觀察它。“如無德王名”,一個國王,他本來沒什麼功德,上了位之後,大家稱贊他,一下子名聲四布。但是等到真正看到他了,沒有什麼了不得的話,這個名聲一下子就掉下去了,這個後邊有解釋。

  

  又雲:「智者所稱贊,無余最細深,欲未障直道,無慧不能往。」

  “智者”就是佛菩薩,所稱贊、贊歎的。“無余最細深,欲未障直道”,這個道就是空性大道。“無余”,一切不能和它比的,不能超越它的。最細最深的,不爲欲所障礙的,真實無倒的空性大道。沒有慧的話,就不能走這個道上去,要有智慧才能走上空性大道。沒有智慧,空性認也認不到,怎麼上去呢?

  

  又雲:「心不勤修慧,其見不能淨。」

  假使我們不好好修智慧,這個知見決定是不清淨的――不正的。這裏就說,六度沒有智慧都不行的。這裏“無德王名”,宗大師解釋了一下。

  

  王名稱者,謂如無德之王,名稱一揚後仍退失,乃至未發大慧光明,愚癡黑暗終不可滅,慧發即滅。

  “王名稱者,謂如無德之王”,這個國王,本來沒有什麼功德,生的時候大家湊合他,說他不得了,那麼一時名稱到處宣布。但是實際上他沒有什麼表現。名稱一揚呢,“後仍退失”,後來還是退下來的。“乃至未發大慧光明,愚癡黑暗終不可滅,慧發即滅”,我們智慧的光明沒有出來之前,愚癡的黑暗――就是無明,總是滅不了的。無明要怎麼滅呢?空性的大慧。空性一照,無明沒有自性,那就是滅掉了。假使你沒有空性的智慧的光明,這個無明的黑暗沒有辦法滅掉。智慧一發,當然就滅了。

  

  故于發慧應隨力能精勤修習。

  所以開發智慧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應當盡自己的力量精勤地去修習智慧。

  

  如雲:「由發大慧光明力,猶如出現大日光,衆生身中黑暗覆,悉皆除遣唯余名。」

  我們開發了大慧的光明,就是證到無我空性之後。這個光明一照,“猶如出現大日光”,就像太陽光一照,什麼暗都破除了。禅宗開悟經常有這個話:“千年暗室一燈照破。”一千年黑暗的房子,一個黑洞洞,那就是無始以來的無明黑暗。它只要慧的光明一照呢,馬上就破掉了。雖然時間很長,千年暗室,但是光明來了,當下就破了,不需要很長時間。這裏也一樣的。跟太陽一樣的慧的光明出來之後,就像大太陽出現了,衆生身上的無明黑暗,全部掃盡,“悉皆除遣”。留下的就是名言了,一切自性都掃除了。

  

  又雲:「故應盡自一切力,于如是慧勤修習。」

  既然這個慧有這麼大的好處,所以應當盡自己一切所能的力量,對空性的智慧應加辛精勤地修習。下邊呢,很好,他說我們爲什麼愚癡?他就總結了一下。

  

  愚癡之因,謂近惡友,懈怠懶惰,極重睡眠,不樂觀擇,不解方廣,未知謂知,起增上慢,上品邪見,或生怯弱,念我不能,不樂親近諸有智者。

  總結一下爲什麼愚癡?愚癡的因:第一個,“近惡友”,惡友就是阻礙我們修行的。凡是修行一切的事情的對立面,惡友都要做,總使你退下來。另外一個,自己不努力,我們前面講過精進是一切善法的因――根本。那麼你反過來,“懈怠懶惰,極重睡眠”,歡喜打磕睡,睡覺,白天也睡,晚上也睡,這樣的人呢,就是愚癡。精進是一切善法的根本,愚癡呢,一切善法都失掉了,前面都講過的。“不樂觀擇”,對善惡的事情,不歡喜用慧來觀察,只歡喜把心定在一點上,或者觀心,不願意修觀——單修止,不修觀。“不解方廣”,菩薩藏的法叫方廣,一切講大乘法的。你方廣菩薩藏的法不了解的話,那你菩薩道的事情什麼都不知道,那也是個愚癡的因。這是對菩薩來說。還有一個“增上慢”,並沒有知道的,說我知道,這是增上慢,也是愚癡的因。這就把求知的心頂掉了。他自以爲什麼都懂了,那當然不要求了。不求的話,沒有知識進去呢,當然是愚癡。另外呢,“上品邪見”,這些邪見來了,這個智慧也是頂住了,邪見的人不接受智慧,那沒有辦法。另外一種呢,“怯弱”,總是感到自己沒有能力,我做不起這些事情,我沒有堪能,這事情太難了,做不到,那麼就自己把自己劃住了,不前進了,自己把自己封住了,不前進。另外一個呢,“不樂親近諸有智者”,不親近善知識。有智慧的善知識不願意和他接近,而歡喜近惡友,那當然是愚癡之因。這個宗大師也不是自己說的,他有依據的,根據一部書上。

  

  如雲:「懈怠懶惰近惡友,隨睡眠轉不觀擇,不信能仁最勝智,邪慢所覆而輕問。心劣自眈以爲因,不信親近有智士,並其邪妄分別毒,及諸邪見爲癡因。」

  “懈怠”、“懶惰”、“近惡友”、“隨睡眠轉”,歡喜多睡,睡眠我們說是必要的,恢複我們疲勞的,但是不能太過分。過了之後,不要說我們經上說會愚癡,就是醫學上講也會愚癡。醫學方面怎麼說呢?睡眠的時候分泌一種液體,這種液體如果過份了,就會使我們的腦筋遲鈍的。所以多睡的人你看,反應很慢,思想不靈敏的。“隨睡眠轉不觀擇”,不歡喜修觀,抉擇是非善惡這些事情,認爲不需要的,只要停了一點,心不動搖就可以了。“不信能仁最勝智”,佛最勝的智慧,就是經典,那就是方廣之類的,前面說的“不解方廣”,這些佛說的方廣等大乘經典,廣大的菩薩的法不相信。當然,不相信根本就不會去解。信了之後,還要努力去學才能解,你既然不信,學也不學了,怎麼會理解呢?“邪慢所覆而輕問”,邪慢,這個邪慢呢,就是說自己沒有功德,說自己有德,令心高舉,自以爲了不得了。沒有功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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