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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有一喇嘛,貪著生前所獲財物,密以麻囊,儲諸錢物,藏壁孔中。死後受生爲蠍,即居囊中,護其錢物。後別有喇嘛,住其舊居,聞壁中常有播錢聲音,發壁得囊,見蠍以爪握其錢,牢不可釋。此蠍彼蛇,事同一律。然蛇得度,而蠍未得度。以蠍無白法善種子力故,不能自拔。何況往生善趣。依大乘修往生法,先須白法善種子力,爲之積福。
另外西藏有個喇嘛,“貪著生前所獲財物”。他生前的時候,大家供養得很多了;他對這些財物很貪著,舍不得。“密以麻囊,儲諸錢物”。他偷偷地把那些錢用麻布袋子藏起來,“藏壁孔中”,放在牆壁的一個洞洞裏邊。
“死後受生爲蠍”,生一個蠍子。“即居囊中”,就在這個麻布袋當中,守護他的錢,這也是貪著財物。本來是修行人,至少生善趣,生人天,增上生;就是貪著財物,墮爲畜生,做個蠍子,毒蟲。因爲他貪著,就變一個蠍子,保護財物,不准人家來取。——這個心就不好。如果他不是喇嘛、修行人,恐怕蠍子也做不到了,更加墮惡趣了,——其他更苦的惡趣裏邊去了。
“後別有喇嘛”,後來另外有個喇嘛到他那個地方,聽到牆壁裏邊,有錢動來動去的聲音。他奇怪了,牆壁裏怎麼有人呢?好象搞錢一樣的呢?就把牆壁打開,就看到這個麻布口袋,口袋裏一個蠍子,他的爪子,把錢抓住,“牢不可釋”,抓得很緊,不肯放。
“此蠍彼蛇,事同一律。然蛇得度,而蠍未得度”。這個蠍呢,他沒有這個善根了,不知道向喇嘛請法,還是死不肯放的。喇嘛看到呢,可以給他說法;但是他舍不得,把錢抓得緊緊的,牢不可釋。他沒有白法種子力,就不能往生。
所以這兩個例子,就是說只要你行善,就是往生的一個極大的力量。所以我們在世的時候,盡量要做善的;惡業做了盡量地忏悔——能夠不做最好,萬一自己不注意做了,馬上就忏悔。這個就是大乘的白法種子力,可以增強。這個蠍子因爲沒有白法種子力,不能自拔;善趣當然談不上了。依大乘的往生法,“先須白法善種子力,爲之積福。次以對治力”。就是說先是培福,白法種子力。這裏白法就是善法,這個力量強了,福氣大了,自然善趣,要淨土也可以。
次以對治力,忏除罪業。曾受密乘大灌頂者,應請大德于未死前,重受灌頂,滅除違犯密乘等罪。未入密者,則依四力忏除。如是作己,自心清淨。于清淨中,心得安住。想諸事皆已摒擋,時至即行,了無留戀。
“次以對治力”,對治力就是忏悔業障,“忏除罪業”,就是第二個對治力。“曾受密乘大灌頂者,應請大德于未死前,重受灌頂”。西藏有個規矩,受過無上部灌頂的,死前要請喇嘛再灌一次頂。這是什麼意思呢?恐怕叁昧耶戒違犯,重受一次可消除那些犯的罪。密法裏是有這個了,灌頂可以消除犯叁昧耶戒的罪。但你要有忏悔的心,確實痛切忏悔,以後甯死不犯,以這樣子的心情受灌頂,罪可以清淨。如果你泛泛的心,甚至于對罪還不認識,——現在很多人知道灌頂有好處、可以滅罪;但是你叁昧耶戒犯了沒有?他根本就不知道,也不知道犯了輕、還是犯了重,也沒有忏悔的心,這樣子去灌頂,沒啥用處。所以說,要有忏悔的心,重新灌一次頂,就可以滅除違犯叁昧耶戒的罪。
“未入密者”,沒有灌頂的,四力忏悔。《廣論》裏說了,四種力量全部用起來,忏悔,也能除掉。
這就是對治力。已經犯了錯誤的,造了罪的,密乘的叁昧耶戒,灌頂。如果是自己會的,自立壇場灌頂,自己事自己做了;如果不會的,請喇嘛來灌。
這個漢地沒有藏地那麼容易,你還是不要犯的好。臨終的時候,你請不到怎麼辦呢?那就完了。我們前面那個頌,“叁昧耶戒衆悉地根本”,“保愛勝于生命求加持”。命一樣的,勝于生命地愛護。你受了叁昧耶戒之後,好好地學。要把他比命看得還重,情願犧牲生命,不犯叁昧耶戒,那你將來往生決定是善趣,淨土就淨土,這是客觀的規律如此的。我們講叁昧耶戒的時候講了很多,就是說只要你叁昧耶戒不犯的話,即生成佛,這是上根的;不行的,二世、叁世、……七世,最遲是十六生決定成佛了。這個時間並不長,所以說叁昧耶戒要持好,是一個重要的事情。
“如是作已,自心清淨,于清淨中,心得安住。想諸事,皆已摒擋,時至即行。”忏悔之後呢,壞的、犯戒的事,已經擋住了,已經消除了;時間到了,毫無留戀地就走,淨土就淨土了。
若貪著此身,不能遂舍者,此時,應思維此身諸種過患,我爲此身造諸惡業,我爲此身,乃有煩惱,我爲此身,常受痛苦,我爲此身,常害物命,如是思維,此身應舍,不足戀也。凡貪著此身,不能舍者,死後墮入蟲類,不可不知。
“若貪著此身,不能遂舍者”,假使對這個身,還放不下的。“應思維此身”,你就是要想,觀身不淨了,這些很多的的過患;爲了這個身體,造了很多的惡業;爲了這個身體,有煩惱;爲此身,才受痛苦;爲了這個身,又去害命,害人家的命。這個身體就是萬惡的一個淵薮。這個老子也說:“我有大患,爲我有身”。爲了這個身體,要造好多的罪。身體沒有的話,你很多的事情就不做了。這個身體並不是好東西,“應舍”,不要去貪戀。
“凡貪著此身,不能舍者”,死後是要做蟲的。這裏有個公案:一個女人,長得極漂亮。她後來在海裏一只船上死掉了。她的丈夫看見一個蟲,在她的鼻子裏穿進穿出,就很氣,——他的女人,怎麼一個蟲把她鑽來鑽去,把她臉咬壞了。他就想把這個蟲,扔出去弄死。這時旁邊恰好有一個出家人:“嘿,你不要扔,這個就是你的夫人。”原來她貪著這個身體,舍不得走,就變個蟲,在身體裏邊遊行。所以說“貪著此身”,死後要變蟲的,不可不知。
如上以對治力忏除罪業已。次以牽引力生菩提心。自誓死後,中有,我識不稍與菩提心相離。
“如上以對治力忏除罪業已,次以牽引力生菩提心”。這個是重點了。叁品往生都不能離開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心;淨土宗是大乘的宗派,你沒有菩提心,你怎麼生呢?至少要有氣分的——相似的、造作的菩提心一定要有。所以說我們不要死板板的了,——你說我下士道還沒有修好,菩提心談也不談了,那假使你往生了呢,沒有菩提心你生不去。所以說菩提心,能夠做得到的,當下就要做起來的。
有人很好,自他相換,開始做起來了。當然了,暫時做不到的,也不過份要求了,根據實際的情況做了。——這《菩提道次第》都有,菩薩戒裏也有;初業菩薩跟清淨意樂發起以後的菩薩做的事情是不一樣的,不能勉強。生起菩提心,這個牽引力;就是要生善趣,或者是淨土,就靠這個。
“自誓死後,中有,我識不稍與菩提心相離”,就是說,死了以後,不管你死有也好、中有也好、下一生也好,生生世世不離菩提心,這個心要發起來。這個就是牽引力;就是向善的、好的地方(就是淨土)牽引的力量。這都是客觀的規律,沒有加了想象的,主觀的東西是沒有的。這是客觀如此的:菩提心決定牽引到好的地方去,要淨土就淨土去了。(還有個戒,我們學過《律海十門》的:持戒清淨的,隨願往生淨土。隨願生淨土,這個戒也是一個力量。)不要離開菩提心。
複次以發願力,願一切有情,所有死苦,皆叢集于我,我一身而成熟之。我代彼一切有情,獨受此苦。彼一切有情之苦,及苦因,皆獲遠離,而得安樂。通常發願,往生淨土。修心菩薩則異于彼,而發如是大願。
“複次以發願力,願一切衆生,所有死苦,……”,這就是自他相換來了。想一切有情衆生死時的苦,發願他們的苦全部在自己身上承受,代他們受苦。(這個心是不是真正受呢?當然業報各是各的;但是你心好就産生好的效果。)發願自己受他們的苦;他們的一切苦、苦因(就是煩惱),都能夠離開,到安樂的地方。
“通常發願,往生淨土”。一般人的發願呢,生淨土了。所以這個發願力,也是要的——從菩提心出發,代衆生受苦,這個心要有。“修心菩薩”,我們講低一點呢,是說爲了度一切衆生,要生極樂世界,或者其他淨土,這個心總是一定要發的。我們淨土裏邊(中國淨土宗也有),這個求生的願,要度衆生;你能夠代受苦,更好。至少這個菩提願心是要的;你看中國哪一個往生呢,發願沒有這個心呢?
“修心菩薩,則異于彼”。我們說的修心菩薩,就是修《修心七義》的這些人,是發大願的;普通的就是發心求生淨土了。——哦,這個我們提一下,寫下《修心七義》的伽喀巴大師,他修菩提心,是公認最好的,所以這個法是傳給他了。他死的時候呢,就發願代衆生受苦,下地獄;結果呢,不是地獄,淨土相現了,——他知道,他要生淨土去了。
這個不是各人的主觀想象所決定的,是客觀存在的。你菩提心生起來,決定是淨土或者是善趣,你想避免也避免不了;如果你不是菩提心,黑的業、惡業的心,你再想淨土,現的不是淨土相,是惡趣、地獄相。這個不是我們主觀想象可以改變的,客觀的規律是如此的。所以說,菩提心,應當要把他愛護。不要說我現在還早得很,——你一點菩提心也沒有,你將來善趣怎麼生呢?就是要能夠做到的盡量做,氣氛也要有一點,盡量積聚嘛。
這就是說發願了。
複次,以修習力故,如法往生。世間有于將死時,強令趺坐,手作定印者,名曰死威儀,此可不必。當如佛般,涅槃時,右脅而臥,左手直置左腿上,右手作枕,以掌承頤,無名指微觸右鼻孔。此時乘風修取舍法,隨風息安詳而逝。如是往生,決得生殊勝善處。
下邊“以修習力故,如法往生”。“世間有于將死時,強令趺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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