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有善不善法,有罪無罪法,劣法與勝法,黑白分法。常常于此等法如理作意,這便是使未生的擇法覺支生起的原因,或爲已生的擇法覺支令其增長、廣大、修習而至圓滿。」
「諸比庫,又有發勤界,出離界,勇猛界,常常于此等法如理作意,這便是使未生的精進覺支生起的原因,或爲已生的精進覺支令其增長、廣大、修習而至于圓滿。」
「諸比庫,又有喜覺支的生起法。常于此法如理作意,這便是使未生的喜覺支生起的原因,或爲已生的喜覺支令其增長、廣大、修習而至于圓滿。」
在前面的引文中,若由于通達其自性(特殊相)和(叁種)共相而起作意,即名爲「于善等如理作意」。由于發勤等生起而起作意,即名爲「于發勤界等如理作意」。那裏的「發勤界」是說精進的開始。「出離界」是出離于懶惰而比發勤界更強了。「勇猛界」是步步向勝處邁進而比出離界更強的意思。又「喜覺支的生起法」實即是喜的名稱,亦即于它的生起而作意,名爲「如理作意」。
(擇法覺支生起的七緣)其次又有七法爲擇法覺支的生起:(一)多詢問,(二)清潔事物,(叁)諸根平等而行道,(四)遠望惡慧的人,(五)親近有慧的人,(六)觀察深智的所行境界,(七)專注于彼(慧或擇法覺支)。
(精進覺支生起的十一緣)有十一法爲精進覺支的生起:(一)觀察惡趣等的怖畏,(二)見于依精進而得證世間出間的殊勝功德,(叁)如是觀察道路:我當依于佛、辟支佛、大聲聞所行的道路而行,並且那是不可能以懶惰去行的,(四)受人飲食的供養當思布施之以此而得大福果,(五)應這樣觀察大師(佛)的偉大;我師是勤精進的贊歎者,同時他的教理是不可否認的,並且對于我們有很多利益,只有以恭敬的行道而爲恭敬,實無有他,(六)應這樣觀察其遺産的偉大:應領受我們的正法的大遺産──這也不是懶惰所能領受的,(七)以光明想而作意,變換威儀及露地住而習行去,除去其惛沈和睡眠,(八)遠離懶惰之人,(九)親近勤不精進的人,(十)觀察四正勤,(十一)專注于精進覺支。
(喜覺支生起的十一緣)有十一法爲喜覺支的生起:(一)佛隨念,(二)法隨念,(叁)僧隨念,(四)戒隨念,(五)舍隨念,(六)天隨念,(七)止息隨念,(八)遠離粗惡的人,(九)親近慈愛的人,(十)觀察于信樂的經典,(十一)專圩喜覺支。
于此等行相及此等諸法的生起,名爲擇法覺支等的修習。這便是「當策勵于心之時即策勵于心」。
(5)什麼是「當抑製于心之時即抑製于心」?由于他的過精進等而心生掉舉之時,則應不擇法覺支等叁種,而修習于輕安覺支等叁的。即如世尊這樣說:「諸比庫,譬如有人,想消滅大火聚,他于大火之上放些幹著......乃至不撒塵土,諸比庫,你們以爲那人能夠消滅大火聚嗎?」「不可能的,世尊。」「諸比庫,正如這樣,當他的心掉舉之時,修習擇法覺支是不合時的,修習精進覺支......喜覺支是不合時的。何以故?諸比庫,掉舉之心,用此等法來止息它是非常困難的。諸比庫,心若掉舉之時,修習輕安覺支是合時的,修習支是合時的,修習舍覺支是合時的。何以故?諸比庫,掉舉之心,用此等法來息它是很容易的,諸比庫,譬如有人,要消滅大火聚,他在那上面敦了濕的草......撒上了塵土;諸比庫,你以爲那人能夠消滅大火聚嗎?」「是的,世尊。」
在那裏亦應知道,依于各自所得的原因,修習輕安覺支等。即如世尊這樣說:
「諸比庫,有身輕安,有心輕安,若能于此常常如理作意,這便是使未生的輕安覺支生起的原因,或者爲已生的輕安覺支而令增長、廣大、修習而至于圓滿。」
「諸比庫,有奢摩他(止)相,有不亂相。若能于此常常如理作意,這便是使未生的定覺支生起的原因,或者爲已生的定覺支而令增長、廣大、修習而至于圓滿。」
「諸比庫,有舍覺支的生起法。常于此法如理作意,這便是使未生的舍覺支而生起的原因,爲已生的舍覺支兩令增長、廣大、修習而至于圓滿。」
在上面的引文中于此叁句(輕安、定、舍『如理作意』),即于它們(輕安等)的生起而作意,便是觀察他以前曾經生起的輕安等的行相。『奢摩他相』和奢摩他是同義語。『不亂相』即不散亂的意思。
(輕安覺支生起的七緣)其次有七法爲輕安覺支的生起:(一)受用殊勝的食物,(二)受用安樂的氣候,(叁)受用安樂的威儀,(四)用中庸的加行,(五)遠離暴惡的人,(六)親近于身輕安的人,(七)專注于輕安覺支。
(定覺支生起的十一緣)有十一法爲定覺支的生起:(一)清潔事物,(二)于相善巧,(叁)諸根平等而行道,(四)適時抑製于心,(五)適時策勵于心,(六)用信和悚懼使無興趣之心而生喜悅,(七)對于正行而于幹涉,(八)遠離于無定之人,(九)親近有定的人,(十)觀察禅與解鮵,(十一)專注于定覺支。
(舍覺支生起的五緣)有五法爲舍覺支的生起:(一)中庸的對待有情,(二)中庸的對于諸行,(叁)遠離對于有情和諸行愛著的人,(四)親近對于有情和諸行中庸的人,(五)專注于舍覺支。
若以此等行相于此等諸法而得生起者,名爲輕安覺支等的修習。這便是「當抑製于心之時抑製于心」。
(6)什麼是「當喜悅于心之時即喜悅于心」呢?由于他的慧的加行太弱或者于未證止的樂而心無樂趣,他此時便當以觀察八種悚懼之事而警覺之。八種悚懼之事,便是生、老、病、死四的種,以及惡趣之苦第五,由于過去的輪回苦,未來的輪回苦及由于現在的求食之苦。(心生悚懼之後)以佛法僧的隨念而生起他的信樂。這樣便是「當喜悅于心之時即喜悅于心」。
(7)什麼是「當舍心之時即舍于心」呢?當他這樣的行道,他的不惛沈,不掉舉,非無樂趣,對于所緣竹功用均等,行于奢摩他(止)的道路,此時則不必作策勵抑製及令喜悅的努力。猶如馬夫對于平均進行的馬一樣。這便是「當舍心之時即舍于心」的意思。
(8)「遠離無等持的人」──即遠舍于不曾增進出離之道,操作甚多事務而散亂于心的人。
(9)「親近等持的人」──實時時親近行于出離之道而得的人。
(10)「傾心于彼」──即傾心于定,尊重于定,趨于定,向于定,赴于定的意思。
這便是十種定止善巧成就。
(VII)(精進平等)
能像這樣──
安止善巧的成就者,
得相的時候,
安止定生起。
如果這樣行道的人,
而安止安卻不生起,
賢者亦宜精進,
不應放棄瑜伽。
放棄了精進的人,
即獲得一些些──
殊勝的境地
亦無此理。
是故賢者──
觀察心作的行相,
以平等的精進,
數數而努力。
賢者的策勵──
少少消沈意,
遮止于心的過于勤勞,
使其繼續平等而努力。
譬如爲人贊歎的蜜蜂等,
對于花粉、荷葉、蛛絲、帆船和油筒的行動;
中庸的努力者意向于相而行道,
從惛沈、掉舉一切的解脫。
對于後面這個頌意的解釋:
譬如過于伶俐的蜜蜂,知道了某樹的花開得正盛之時,便很迅速的飛去,結果超過了那樹,等到再飛回來而到達那裏的時候,則花粉已經完了。另一種不伶俐的蜜蜂,遲緩的飛去,到達之後,花粉也完了。然而伶俐的蜜蜂,以中庸的速度飛去,很容易地到達了花聚,遂其所欲采取花粉而釀蜜,並得嘗于蜜味。
又如外科醫生的弟子們,置荷葉于水盤中,實習其開刀的工作,一個過于令俐的,急速下刀,結果使荷葉破裂爲二片或者沈下水裏。另一個不令俐的,惟恐荷葉破裂了或落到水裏,于是用刀去觸一觸也不可能。然而令俐者,用中庸的作法下刀荷葉而顯示他的技巧,于是實際的工作于各處獲得利益。
又如一國王宣布:「如果有人能夠拿來四尋長的蛛絲,當給以四千金」。于是一位太伶俐了的人,急速的把蛛絲牽引而來,結果這裏那裏的斷絕了。另一位不伶俐的,惟恐蛛絲斷了,則用手去一觸亦不可能。然而伶俐之人用不急不緩的適中于法,以一端卷于杖上,拿到國王處,獲得了獎賞。
又如鑰于伶俐了的船長,在大風時,揚其滿帆,竟被飄玉異境去了。另一位不伶俐的,在微風時,亦下其帆,則他的船永久停滯在那裏。然而伶俐者,在微風時揚滿帆,大風時揚半帆,隨其所欲到達了目的地。
又如老師對他的弟子們說:「誰能灌油筒中,不散于外者,當得賞品」。一位過于伶俐而領賞品的,急速灌油,而散于外。另一位不伶俐的,惟恐散于外,連去灌注也不可能。然而伶俐者,以平正的手法,巧妙地注入油筒,得到了賞品。
正如這樣,一個比庫,相的生起時,想道:「我今將迅速到達安止安」,便作勇猛精進,因爲他的心過于精勤,反而陷于掉舉,不能得入安止定。另一位見到了過于精進的過失之後想道:「現在我何必求安止呢?」便舍棄精進,他的心過于惛沈,自精進而陷于懶惰,他也是不能證安止定的。如果他甚至少少有一點惛沈和掉舉之心,亦須脫離其惛沈和掉舉的狀態,以中庸的努力,趨向于相,他便得證安止定。應該像那樣的修習。這便是關于此頌所說的意義:
譬如爲人贊歎的蜜蜂等,
對于花粉、荷葉、蛛絲、帆船和油筒的行爲;
中庸的努力者意向于相而行道,
從惛沈、掉舉一切的解脫。
(IX)安止定的規定)他這樣的意向于相而行道:他想「我今將成安止安了」,便間斷了有分心,以念于「地、地」的勤修,以同樣的地遍爲所緣,而生起意門轉向心。此後對于同樣的所緣境上,速行了四或五的速行心。在那些速行心的最後的一念爲色界心;余者都是欲界的,但有較強于自然心的尋、伺、喜、樂、心一境性的。又爲安止的准備工作故亦名爲遍作,譬如鄉村等的附…
《清淨道論 第四 說地遍品》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