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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史大寶藏論▪P27

  ..續本文上一頁,他戰勝了外道師。那外道師問:“這一只眼睛,應怎樣說呢?”阿阇黎提婆答道:具有叁眼的威猛神,不見其真實;帝釋雖具有千眼,也不見其真實;提婆因何只具有一眼,能見叁有一切之真實。”阿阇黎提婆以正法義使外道一切诤論全歸失敗,于是將外道師引入佛教,後來這一外道師則成爲班智達(即精通五明和內外宗派的大師)。據說阿阇黎提婆證得八地果。而《文殊根本續》中有頌句說:“非聖而具聖者名。”這是應加思考的。

  阿阇黎提婆對于無自性理義,曾廣作開示,他攝略《中觀四百頌》理義,而著述《中觀學中論》、《中觀滅妄論》(即斷诤淪)、《成就破妄如理因論》;爲了開示建立顯密宗派,著有《智慧心要集論》等。關于密宗方面,對于抉擇密教見行方面,有融合顯密經教而著述的,如《攝行明燈論》(藏經目錄中,譯作《行合集燈》)、《理智成就淨治心障論》等。關于成熟灌頂儀軌方面,著有《四座曼荼羅儀軌心要略集》。開示生起次第的,如《四座修法》、《智慧空行母成就法》、《供垛瑪儀軌》。開示圓滿次第的,有《一樹難義釋》等。有的說還著有《明燈論釋》,但是否與時間相合,應加考究。

  又阿阇黎龍樹的弟子“龍菩提”(藏語“魯衣绛秋”),他精通一切內外宗派的教義,並親見本尊,證得長壽成就。相傳直到現時(著者的當時),仍未示寂,住在吉祥山中。這位大師著有《密集曼荼羅儀軌》、《五次第論釋》等許多著述。

  阿阇黎月居士(藏語“真紮峨彌”),生于東方“跋迦那”地區,少年時代已成爲一位精通學術的人士,他入贅“摩熱那紮”國王的公主“達惹”。當一女仆呼公主“達惹”名時,他想到公主和本尊的名諱相同(月居士所依本尊爲“救度母”,梵語“達惹”),是不允許的。祈禱本尊諒恕!當即私自逃離而被侍從拿獲,問他何故逃走?他只好說出真實的緣因。國王知此事後,立即吩咐說:“他既然不和我女兒同居,將他投入恒河中去吧!”劊子手將他投入恒河時,由于他常修本尊救度母,在贊誦救度母時,救度母從恒河中幻化出陸洲,並親自現身加持他。直到現時,那裏的地名,仍叫作“月洲”。之後遇到一位漁夫,將他渡過恒河。後來摩熱紮王也對他生起信仰,爲他建造廟堂。最後他來到“那爛陀”,那裏的人問他通達什麼學術?他答道:“我只通達聲明“巴尼巴”[125]、名稱頌、一百五十贊頌等叁種。”由此知道他是一位大善巧者,對他表示歡迎和尊敬。那時,他著有“醫方明”等類的許多論著。後來至尊觀自在菩薩對他啓示說:“應多作大乘教法的論著。”因此他著有《月燈論釋》、《入叁身論》等許多論述。之後,有一門徒,系王種比丘,作惡多端。他爲了調伏這一門徒,特著有《寄弟子書》和《巴尼利》相順的聲明論述叁十二品七百頌及其支分詞基、轉變、字經、邬那等聲義、“蘇巴”及“帝”字等義,以此調伏這一門徒。當他作《妙吉祥(即文殊)贊》時,文殊菩薩也歪著頭來聽他的贊頌詞,由此這一贊文被稱爲《文殊歪頭贊》。

  那時,阿阇黎月稱著有聲明論《普賢頌》,月居士閱讀這一佳作後,自愧所著的聲明論述不好,想將自己的著作沈于水中,當他將自已的著作投入井中時,觀自在菩薩對他說:“你以增上意樂(即赤誠之心)著作,定將大有禆益,從井中取出來吧!”于是又從井中取出,此井就叫作“月井”。據說喝了這口井的水,能使人心智銳利。

  那時,他和月稱辯論,有時當日應作的答案,他要請教觀自在菩薩後,待到明後日才作答。月稱生疑,尾隨追蹤仔細觀察,看見觀自在菩薩正在指教他作答案,月稱上前道:“恭請聖者勿作親疏偏護之事?”說時菩薩手指未能及時縮回,所以至今稱爲“豎指大悲觀音”。後來,月居土由于具足大功德而護持了佛的教法。

  阿阇黎月稱生于南方“薩瑪那”地方。這位大德對顯密教義,徹底精研,並依龍樹師徒論著而成爲大善巧者。他五百生中[126],都獲得文殊的加持。能從畫中的乳牛身上擠出乳汁來,舉手揮過石柱,毫無阻礙,如斷春風。

  阿阇黎月稱著有《五蘊品類論釋》、《四百論釋》、《入中觀根本釋》,特別是他著的《中觀根本明句釋》,爲衆稱贊如日月光輝,最負盛名!和他著的《密集注釋明燈》,被譽爲最有名的“二明”論著。

  像這樣的大德,還有“佛護”。他同月稱一樣,在這一時代裏爲一切學者稱作“中觀應成派”[127],也就是“中觀行派”。阿阇黎“壩嘉”等爲“中觀經部行派”。慧心、吉祥隱、寂護、蓮性、獅子賢等爲“中觀瑜伽行派”。他們都宣說龍樹師徒的旨意。《明句釋》中說:“龍樹羅睺羅(對龍樹的譽稱,言如日蝕人皆仰知),賢善人士和天神也都步迹其學說。因此,他的宗風,盛行丁很長的時期,他的弟子對他的論著,能作深入研析,而成爲抉擇智慧的諸人士,並能在長時期裏,宣說教法以破斥和擊敗所有外道。”

  聖提婆的弟子“未沸”也著有許多論著,並作了不少有益于教法的事業。他的平生事績是很多的,恐繁累篇而未錄。

  關于無著昆仲的出世情況。如《對法藏》中盛傳的“叁次報複”所說,初次有一外道的老婦說:“我們聽見他們的佛教有所謂“犍椎聲中出毀滅”的說法,我們應當考察它對我們是否有損害。”經考察後他們知道了其書中有頌句說:“天龍八部所敬供,叁寶勝衆擊此椎,粉碎外道邪頭顱……”等語。于是他們興起大軍毀滅了佛教。

  第二次是繼後佛教略有興盛的時候,中印度王贈送波斯王的禮品“無縫衣”,于胸前處有一塊似足印的痕迹,波斯王認爲這是對他詛咒的符箓,因此,領來大軍毀滅了佛教。

  第叁次是此後佛教再次略有興盛的時候,一佛寺門前,來了兩個乞討的外道乞者,因潑沐水濺濕乞者的身體,他們忿而修煉“日火法”,得成就後,即以“日火”燒毀許多佛寺和經典,使佛教遭到極大的毀滅。

  那時,有一婆羅門女子名“明戒”(藏語“色尾楚稱”),她想《對法藏》中雖有“由叁次報複而毀教”的說法,然而未見如何才能複興佛教的明文,我生爲婦女,雖難以身興教,但我應當生子來作興教事業。于是她和王種同居生了“無著”,和婆羅門同居生了“世親”。孩子生下時,她依《銳利智慧儀軌》用牛黃在孩子舌上書寫阿字等等,作了許多妙法。孩子長大了,問母親道:“父親是作何種事業的?”(古印度的製度是子隨父業)母親說:“我不是爲了你父事業生你們的,而是希望你們勤奮修心,振興佛教。”于是弟弟世親就到阿阇黎“聚賢”座前修學;哥哥無著想專修至尊彌勒以振興佛教。遂去到“雞爪山”洞,專修彌勒,修了叁年,毫無成相,便心生厭倦而出山,路上遇到一老婦用棉絮磨擦鐵棒作針。他問道:“這怎能磨成針?”老婦說道:“具足毅力士,有志事竟成,雖難仍堅忍,高山亦能摧。”聽到這樣很有啓發的話,複又回山專修了六年,前後專修九年,仍無成相,灰心出山,又遇見滴水穿石和鳥翎鋸岩的情況,發心再修叁年,前後共修了十二年之久,仍毫無成相,心灰意冷而出山,途中見一將死的母狗,狗的上半身已被蛆蟲咬食而腐壞,下半身蛆蟲還在咬食著,母狗現出疼痛難忍即將死去的慘狀,他生起了憐憫的悲心,但想到除去狗身上的蛆蟲,而蟲將死,不除去蛆蟲而狗將死。因此,想到割下自身的肉來飼養蛆蟲,使蟲離開,兩者均得存活之法。于是他就去到“阿遮那達”城,以錫杖作抵押,借得金匕首來割下自身的肉,怕用手捉蟲而蟲死,他只得閉上雙目用舌頭舐取蛆蟲,此時母狗忽然不見,只見光明莊嚴的彌勒菩薩顯現在自己的面前。他感動地說偈道:“噫嘻,唯一救怙尊,雖經千辛不獲見,何故甘露雲海中,萬苦熬煎始降霖。”他埋怨地說道:“至尊對我的悲心,感覺稍薄!我百般苦修不得成相啊!”至尊彌勒說道:“猶如焦芽與敗種,天雖降雨不生芽,若無賢緣與福善,諸佛雖臨有何益。我自始至終在你的面前,因你有業障阻礙不見我。現在你生起了大悲心,以此令業障清淨,而得見我。你如果不信,把我掮在你的肩頭,再向大衆說一下。”他對其他人衆說:“菩薩在我肩頭。”此時大衆都無所見,他便生起了誠信!菩薩問他:“想求什麼?”他啓請說:“我願弘揚大乘佛法。”菩薩說:“你來握著我的法衣吧!”于是將他帶到了兜率天。此天界一晝夜爲人間四百年,此天界一時分(一日爲八內分),爲人間五十年,或說爲五十叁年。《五地品旁注》中說:“無著在兜率六月,聽受彌勒宣說教義。”如按阿阇黎獅子賢的說法,無著菩薩在兜率聽受《般若》諸經和《瑜伽行地論》以及許多大乘經教。同時,還請求(彌勒)著作開示諸經義的論述,因而著作了《慈氏五論》。《教要月光論》中說:“以住兜率的(短暫)時間而言,是不能通達精深和攝略教義的,彌勒菩薩的悲心爲了使其通達,而著作《現觀莊嚴論》來闡明其深奧的教義。那種由無著啓請後,才著論述的說法,實系獅子賢論帥的誤會。至于先著作論述的說法,那是其他的(一種)說法。阿阇黎辛底巴雖認爲《對法集論》是彌勒所著,而實際上爲衆人所稱道的是無著聽受《慈氏五論》後,返回人間,而著《瑜伽行地》等抉擇大乘法藏及叁藏的廣論——《五地品》,以及攝略上述法義的《二種攝論》(即《對法集論》和《攝大乘論》)。《對法集論》是共通乘(顯教大乘)的攝要。有一部分人說:“阿阇黎“阿壩雅”說,《對法集論》的大乘的論法,而又說是“共通”的,實爲不合。”殊不知這並沒有過失,雖是大乘論法,然而它與《地品》中宣說的叁乘教義,是不矛盾的。

  無著菩薩不僅對《慈氏五論》錄出文字,複又著作開示《現觀莊嚴論》及般若教義的《抉擇分》、《大乘最上要義論釋》、《解深密經釋》等,並證得“叁地”(發光地)果位,由此對教法作了許多事業。略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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