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他战胜了外道师。那外道师问:“这一只眼睛,应怎样说呢?”阿阇黎提婆答道:具有三眼的威猛神,不见其真实;帝释虽具有千眼,也不见其真实;提婆因何只具有一眼,能见三有一切之真实。”阿阇黎提婆以正法义使外道一切诤论全归失败,于是将外道师引入佛教,后来这一外道师则成为班智达(即精通五明和内外宗派的大师)。据说阿阇黎提婆证得八地果。而《文殊根本续》中有颂句说:“非圣而具圣者名。”这是应加思考的。
阿阇黎提婆对于无自性理义,曾广作开示,他摄略《中观四百颂》理义,而著述《中观学中论》、《中观灭妄论》(即断诤沦)、《成就破妄如理因论》;为了开示建立显密宗派,著有《智慧心要集论》等。关于密宗方面,对于抉择密教见行方面,有融合显密经教而著述的,如《摄行明灯论》(藏经目录中,译作《行合集灯》)、《理智成就净治心障论》等。关于成熟灌顶仪轨方面,著有《四座曼荼罗仪轨心要略集》。开示生起次第的,如《四座修法》、《智慧空行母成就法》、《供垛玛仪轨》。开示圆满次第的,有《一树难义释》等。有的说还著有《明灯论释》,但是否与时间相合,应加考究。
又阿阇黎龙树的弟子“龙菩提”(藏语“鲁衣绛秋”),他精通一切内外宗派的教义,并亲见本尊,证得长寿成就。相传直到现时(著者的当时),仍未示寂,住在吉祥山中。这位大师著有《密集曼荼罗仪轨》、《五次第论释》等许多著述。
阿阇黎月居士(藏语“真扎峨弥”),生于东方“跋迦那”地区,少年时代已成为一位精通学术的人士,他入赘“摩热那扎”国王的公主“达惹”。当一女仆呼公主“达惹”名时,他想到公主和本尊的名讳相同(月居士所依本尊为“救度母”,梵语“达惹”),是不允许的。祈祷本尊谅恕!当即私自逃离而被侍从拿获,问他何故逃走?他只好说出真实的缘因。国王知此事后,立即吩咐说:“他既然不和我女儿同居,将他投入恒河中去吧!”刽子手将他投入恒河时,由于他常修本尊救度母,在赞诵救度母时,救度母从恒河中幻化出陆洲,并亲自现身加持他。直到现时,那里的地名,仍叫作“月洲”。之后遇到一位渔夫,将他渡过恒河。后来摩热扎王也对他生起信仰,为他建造庙堂。最后他来到“那烂陀”,那里的人问他通达什么学术?他答道:“我只通达声明“巴尼巴”[125]、名称颂、一百五十赞颂等三种。”由此知道他是一位大善巧者,对他表示欢迎和尊敬。那时,他著有“医方明”等类的许多论著。后来至尊观自在菩萨对他启示说:“应多作大乘教法的论著。”因此他著有《月灯论释》、《入三身论》等许多论述。之后,有一门徒,系王种比丘,作恶多端。他为了调伏这一门徒,特著有《寄弟子书》和《巴尼利》相顺的声明论述三十二品七百颂及其支分词基、转变、字经、邬那等声义、“苏巴”及“帝”字等义,以此调伏这一门徒。当他作《妙吉祥(即文殊)赞》时,文殊菩萨也歪着头来听他的赞颂词,由此这一赞文被称为《文殊歪头赞》。
那时,阿阇黎月称著有声明论《普贤颂》,月居士阅读这一佳作后,自愧所著的声明论述不好,想将自己的著作沉于水中,当他将自已的著作投入井中时,观自在菩萨对他说:“你以增上意乐(即赤诚之心)著作,定将大有禆益,从井中取出来吧!”于是又从井中取出,此井就叫作“月井”。据说喝了这口井的水,能使人心智锐利。
那时,他和月称辩论,有时当日应作的答案,他要请教观自在菩萨后,待到明后日才作答。月称生疑,尾随追踪仔细观察,看见观自在菩萨正在指教他作答案,月称上前道:“恭请圣者勿作亲疏偏护之事?”说时菩萨手指未能及时缩回,所以至今称为“竖指大悲观音”。后来,月居土由于具足大功德而护持了佛的教法。
阿阇黎月称生于南方“萨玛那”地方。这位大德对显密教义,彻底精研,并依龙树师徒论著而成为大善巧者。他五百生中[126],都获得文殊的加持。能从画中的乳牛身上挤出乳汁来,举手挥过石柱,毫无阻碍,如断春风。
阿阇黎月称著有《五蕴品类论释》、《四百论释》、《入中观根本释》,特别是他著的《中观根本明句释》,为众称赞如日月光辉,最负盛名!和他著的《密集注释明灯》,被誉为最有名的“二明”论著。
像这样的大德,还有“佛护”。他同月称一样,在这一时代里为一切学者称作“中观应成派”[127],也就是“中观行派”。阿阇黎“坝嘉”等为“中观经部行派”。慧心、吉祥隐、寂护、莲性、狮子贤等为“中观瑜伽行派”。他们都宣说龙树师徒的旨意。《明句释》中说:“龙树罗睺罗(对龙树的誉称,言如日蚀人皆仰知),贤善人士和天神也都步迹其学说。因此,他的宗风,盛行丁很长的时期,他的弟子对他的论著,能作深入研析,而成为抉择智慧的诸人士,并能在长时期里,宣说教法以破斥和击败所有外道。”
圣提婆的弟子“未沸”也著有许多论著,并作了不少有益于教法的事业。他的平生事绩是很多的,恐繁累篇而未录。
关于无著昆仲的出世情况。如《对法藏》中盛传的“三次报复”所说,初次有一外道的老妇说:“我们听见他们的佛教有所谓“犍椎声中出毁灭”的说法,我们应当考察它对我们是否有损害。”经考察后他们知道了其书中有颂句说:“天龙八部所敬供,三宝胜众击此椎,粉碎外道邪头颅……”等语。于是他们兴起大军毁灭了佛教。
第二次是继后佛教略有兴盛的时候,中印度王赠送波斯王的礼品“无缝衣”,于胸前处有一块似足印的痕迹,波斯王认为这是对他诅咒的符箓,因此,领来大军毁灭了佛教。
第三次是此后佛教再次略有兴盛的时候,一佛寺门前,来了两个乞讨的外道乞者,因泼沐水溅湿乞者的身体,他们忿而修炼“日火法”,得成就后,即以“日火”烧毁许多佛寺和经典,使佛教遭到极大的毁灭。
那时,有一婆罗门女子名“明戒”(藏语“色尾楚称”),她想《对法藏》中虽有“由三次报复而毁教”的说法,然而未见如何才能复兴佛教的明文,我生为妇女,虽难以身兴教,但我应当生子来作兴教事业。于是她和王种同居生了“无著”,和婆罗门同居生了“世亲”。孩子生下时,她依《锐利智慧仪轨》用牛黄在孩子舌上书写阿字等等,作了许多妙法。孩子长大了,问母亲道:“父亲是作何种事业的?”(古印度的制度是子随父业)母亲说:“我不是为了你父事业生你们的,而是希望你们勤奋修心,振兴佛教。”于是弟弟世亲就到阿阇黎“聚贤”座前修学;哥哥无著想专修至尊弥勒以振兴佛教。遂去到“鸡爪山”洞,专修弥勒,修了三年,毫无成相,便心生厌倦而出山,路上遇到一老妇用棉絮磨擦铁棒作针。他问道:“这怎能磨成针?”老妇说道:“具足毅力士,有志事竟成,虽难仍坚忍,高山亦能摧。”听到这样很有启发的话,复又回山专修了六年,前后专修九年,仍无成相,灰心出山,又遇见滴水穿石和鸟翎锯岩的情况,发心再修三年,前后共修了十二年之久,仍毫无成相,心灰意冷而出山,途中见一将死的母狗,狗的上半身已被蛆虫咬食而腐坏,下半身蛆虫还在咬食着,母狗现出疼痛难忍即将死去的惨状,他生起了怜悯的悲心,但想到除去狗身上的蛆虫,而虫将死,不除去蛆虫而狗将死。因此,想到割下自身的肉来饲养蛆虫,使虫离开,两者均得存活之法。于是他就去到“阿遮那达”城,以锡杖作抵押,借得金匕首来割下自身的肉,怕用手捉虫而虫死,他只得闭上双目用舌头舐取蛆虫,此时母狗忽然不见,只见光明庄严的弥勒菩萨显现在自己的面前。他感动地说偈道:“噫嘻,唯一救怙尊,虽经千辛不获见,何故甘露云海中,万苦熬煎始降霖。”他埋怨地说道:“至尊对我的悲心,感觉稍薄!我百般苦修不得成相啊!”至尊弥勒说道:“犹如焦芽与败种,天虽降雨不生芽,若无贤缘与福善,诸佛虽临有何益。我自始至终在你的面前,因你有业障阻碍不见我。现在你生起了大悲心,以此令业障清净,而得见我。你如果不信,把我掮在你的肩头,再向大众说一下。”他对其他人众说:“菩萨在我肩头。”此时大众都无所见,他便生起了诚信!菩萨问他:“想求什么?”他启请说:“我愿弘扬大乘佛法。”菩萨说:“你来握着我的法衣吧!”于是将他带到了兜率天。此天界一昼夜为人间四百年,此天界一时分(一日为八内分),为人间五十年,或说为五十三年。《五地品旁注》中说:“无著在兜率六月,听受弥勒宣说教义。”如按阿阇黎狮子贤的说法,无著菩萨在兜率听受《般若》诸经和《瑜伽行地论》以及许多大乘经教。同时,还请求(弥勒)著作开示诸经义的论述,因而著作了《慈氏五论》。《教要月光论》中说:“以住兜率的(短暂)时间而言,是不能通达精深和摄略教义的,弥勒菩萨的悲心为了使其通达,而著作《现观庄严论》来阐明其深奥的教义。那种由无著启请后,才著论述的说法,实系狮子贤论帅的误会。至于先著作论述的说法,那是其他的(一种)说法。阿阇黎辛底巴虽认为《对法集论》是弥勒所著,而实际上为众人所称道的是无著听受《慈氏五论》后,返回人间,而著《瑜伽行地》等抉择大乘法藏及三藏的广论——《五地品》,以及摄略上述法义的《二种摄论》(即《对法集论》和《摄大乘论》)。《对法集论》是共通乘(显教大乘)的摄要。有一部分人说:“阿阇黎“阿坝雅”说,《对法集论》的大乘的论法,而又说是“共通”的,实为不合。”殊不知这并没有过失,虽是大乘论法,然而它与《地品》中宣说的三乘教义,是不矛盾的。
无著菩萨不仅对《慈氏五论》录出文字,复又著作开示《现观庄严论》及般若教义的《抉择分》、《大乘最上要义论释》、《解深密经释》等,并证得“三地”(发光地)果位,由此对教法作了许多事业。略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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