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從王族中出家的,精通一切內外宗派,特別對于《般若經》義,經過長期的修學。傳說他在其師“光賢”的座前,請求傳授修彌勒的成就法,他如法觀修後,于夢中見著一位身著紅色僧裝,威儀莊嚴的比丘,對他授記說:“你速往東方喀薩巴梨(即觀自在菩薩立像)那裏去。”他醒來後,立即前往,修了叁天“觀音齋戒法”,並注意觀察夢相,在即將黎明時的夢境中,夢見烏仗延那補梨寺的“毗哈梨根洛山”頂虛空中,現起濃厚的雲層,透出菩薩的上半身像,並供有各種供物。因而問道:“這是在作什麼?”回答說:“這是爲至尊彌勒講說《八千般若》而作的供養。”他經過長時間地細心觀察後,僅見至尊彌勒的金色容顔,頂上有佛塔爲之莊嚴,右手作說法印。他當即禮拜而作供養;並向慈尊啓問道:“慈尊的論著,如今已有多種論釋,我當以何種爲指南呢?”慈尊道:“你當很好地去通曉一切論釋,而將合理的總攝起來,綜合在一起來著作論述。”他得到慈尊的囑咐,醒後作了供養。他爲了尋求作論述時的施主,從東方來到西方,恰好那時“地護王”要迎請一位講說《般若》的人,聽說阿阇黎獅子賢很精通《般若》,就派使者去迎請他。他和使者相遇應邀而來到國王面前。他隨順“聖解脫軍”的廣釋,而著了《二萬五千般若合論》(又稱《二萬五千攝義八品論》)及《八千般若廣釋》(原名《八千般若現觀莊嚴光明釋》)、《般若教義明顯釋》、《般若攝頌釋淪易解》(亦名《薄伽梵功德寶集頌難語釋》)、《般若經論現觀莊嚴釋》(簡稱爲《般若修法》)等論著。他在所著《八千般若廣釋》中說:“是“吉祥法護”作施主,而在“枳地都迦”叁熱寺中著作論述。”又阿阇黎“智慧生處”說,後來聽說阿阇黎獅子賢爲實現利于一切有情的心願,宣說般若波羅密教義時,因見到許多部論釋,所主張的意趣種類繁多,而一切說法者所說的教義,又彼此矛盾。當他心生厭煩時,得到大悲慈尊爲了消除他心中的厭煩傷感進行的啓示,而對他講說現觀莊嚴等佛母般若經論。
次爲阿阇黎法友:他十七歲就得到善知識(老師)對他的愛護。雖有人說他是在夢中獲得彌勒的攝授,而能講經說法,但實際上是他自己從善巧的四部釋論中獲得了要義,特別是依二聖(聖無著和聖解脫軍)的論釋來作解說。他的《廣釋》中說:“此釋論是依聖無著等所說的教義而寫出的,故應以爲正量。”又有頌句說:“依聖解脫軍,得見教義門”等語。
此師的弟子,即著名的阿阇黎“佛智”。這是一位曾得文殊給予灌頂的阿阇黎,他在僧會中,被阿阇黎“桑哇”(隱密)取掉眼珠,仍能忍受。後來他又獲賜晝夜能明視的雙眼。經他的弟子“古那彌遮”勸請,他著了《攝論釋》;《密集》方面他根據經教著作比十四種法類。據說即是《文殊語教》、《成就法普賢集》、《普賢本母集》、《自我成就生起法》、《雜色*輪》、《寶焰》、《根本大智》,和《頌庫》、《解脫心滴》、《菩提心滴》、《吉祥說集》等四法,以及《供垛瑪法》、《護摩作法》、《供養儀軌》、《曼陀羅和淨水灌頂修法》等。
次爲世親的弟子中精通戒律的“德光”大師:如《廣釋》中說:“聖說一切有部中的持律大德,出身于婆羅門的阿阇黎尊者功德光,他是從自他宗派大海中達到徹底通達,並飽餐如來戒律正法的甘露精汁,而成爲大智王,複對如來正法心要勤奮修學,舊生起了美妙功德。”他著作有《律經》、《百一羯摩論》、《菩薩地戒品釋》、《律經本釋》等。有一部分人又認爲《百一羯摩論》是律天所著。有入說阿阇黎“德光”是“近隱尊者”的弟子;又有人說他是“善見”的弟子,然而他們根本不是同一時期的人。由此說明這些說法是錯誤的。有人說“上區傳律”(自阿裏地區,勝慧、滿慧、獅子覺等所傳承的戒律系統)等,系由“善見”傳“不還”;“不還”傳“慧增”;“慧增”傳“德光”。但是這種說法並非可信,傳說“德光”享壽四百歲。有人說此師的弟子是“釋迦光”,這個確實。“說一切有部”的《沙彌頌釋具足光明論》中說:“我的阿阇黎福稱常住摩竭陀,成爲戒嚴大德,獲得美譽名稱。我是從他那裏聽受法之後,才述說自著的戒律儀。這一著述的解說,是根據叁明諸大德所說,而作開示的。”又說:“我祈願常住美譽名稱諸師中,“寂光”大德憶念于我,而始作此顯明教義的釋論。”這裏明確說他是“福稱”和“寂光”的弟子。此師的弟子是“釋迦友”,這是沙彌的《叁百頌》中所說的。而沙彌的《叁百頌》及《沙彌叁百頌釋具足光明論》,都是“釋迦光”所著的。有一部分人認爲《律經廣釋》是“法友”所著,並說“法友”是“德光”的弟子。有人說釋迦光的弟子是“獅顔”,“獅顔”的弟子是“枳那彌遮”,這種說法尚有待考究。
其次關于“寂天”菩薩(亦譯“靜命”)的史實:一般流傳有七種奇異的故事。如頌所說:“本尊生喜住爛陀,示迹圓滿破诤辯,奇異事迹與乞行,爲王降伏諸外道。”先是南方“賢疆”地區,有國王名“善铠”,生子名“靜铠”。這位王子自幼學識出衆,特別是他在“古蘇噜”上師座前,求得《文殊銳利智成就法》修行後,得見本尊。他的父王逝世當夜,即是他登上王位舉行授權灌頂儀式的頭一天晚上,他在夢中,見到明天自己將登基的寶座上,有至尊文殊安住著,並對他說:“唯一的愛子,這是我的寶座,我是你的善知識,你和我同坐在一個座上,是不適合的。”醒來後,他知道自己不適宜于掌管國政。于是他逃到那爛陀寺,在五百班智達中首屈一指的大德“勝天”的座前出家,起名“寂天”。此師的德行內隱,在聖本尊前聽受教法,精修禅定,並著作精深的論著;但是在外觀上,除了飲食、睡眠、步行叁事外,其余事情全不知道。因此,都稱他爲“叁想者”(只知食、睡、行叁想)。一般人都以他的外表來衡量他,而且認爲出家人應作的事情,是修學“叁輪”(即身、語、意叁淨業),他卻不具備任何一種。像這樣的人受用信士們所施財物,是不應該的,本應驅逐之,但暫時容許他念誦佛經,讓他自行退出吧!于是命他誦經,他說不會念。且在阿阇黎前說明不會。師說:“你自己單獨地念誦吧!”他只好答應了。有一部分人不知其中緣因,心中懷疑是“要考驗他吧!”因此在衆人聚會時,陳設起高座。他一時未看清這高座的地方,用手一撐也就上了高座。大夥都對他産生懷疑。然而他卻問道:“念過去已普遍傳稱的呢?還是念沒有普遍傳稱的呢?”衆人請求道:“請你念還沒有傳稱的那一類吧!”他想:誦《集學論》(即《大乘集菩薩學處論》),嫌文章太廣;誦《經集論》,又嫌太略;因此想誦文簡而義廣的。最好是念誦《入菩薩行論》吧!他也就從“慧度品”中“何時能通達,實與非實義……”起誦,同時他的身體上升虛空,浙升漸高,最後升至看不見他的身體爲止,但仍能聽到誦聲,直至全文誦完爲止。此後獲得陀羅尼的人們都很奇怪,懷疑他是怎樣記誦攝略七百頌、一千頌、一千余頌的(實際《入菩薩行論》是寂天自己著作的,只是當時還沒有人知道)。而且《集學論》也說,應再叁細讀;或者暫時作總攝,並應閱讀《經集論》(二論都是寂天所著)。但是又有誰認識這些經論呢?後來聽說他住在南方“吉祥功德塔”處,于是派了兩名比丘去迎請他,他見比丘後,授記說:“《集學論》和《經集論》在我們自己的住處前面的房隙中,還有一部班智達(我)所寫的小楷經函,那即是全部一千頌的《入菩薩行論》。”他即將這些論著的說修論文傳授給二比丘。繼後他去到東方,在一場大辯論中,運用神變使一切爭端和解,而獲得安樂。
在距離“摩揭陀”西方不遠的一個地方,住有持外道邪見的五百徒衆,一時由于地方遭受天災斷糧,在饑餓的煩惱痛苦中,只好宣布說:“誰能募化來食物,就推誰爲衆人之首。”阿阇黎(寂天)得知後,用米飯盛滿缽中,作法加持後,使外道徒衆取食不盡,得以飽腹。終于使外道徒衆改變外道邪見,歸于佛門。
另一時期,有乞丐約一千多人,受著饑渴的痛苦,正在束手待斃的時候,阿阇黎將他們收養了起來,並爲他們說法,最後將他們安置在快樂之中。
此後,在東方地區,“阿梨毗俠那”國王受到財源空虛的威脅,以致生活窮困。有一部分人爲了暗害阿阇黎向國王進讒言,使國王殺害他。此時阿阇黎爲了保護財施不斷,當了國王的護衛。大夥見他手持文殊手中舉起的那把木劍,便向國王讒言道:“此人是個狡詐的家夥,請王看他手中的武器吧!”國王聽說後,大發雷霆地對阿阇黎說:“取出你的劍來我看!”阿阇黎啓請說:“如果這樣作將對王有害!”王說:“有害也只好聽天由命吧!我決定讓你取出來我看。”阿阇黎說:“那末,請王閉一只眼睛,只用一只眼睛來看吧!”國王依他所說的作,阿阇黎將木劍抽出時,耀眼的劍光,逼射國王難于忍受,結果損壞了一只眼睛。國王只好求阿阇黎容恕,最後求得皈依,進入佛教正法之中。
繼後,阿阇黎來到吉祥山的南方,他修“邬粗瑪”密行,身著乞丐裝束,以裸體外道沐身和殘余的燒食爲生活。那時,迦底毗哈犁王的女仆名“迦遮那哈”倒浴身水時,濺在阿阇黎的身上,那水頓時沸騰起來。適逢那時有外道師名“香迦梨得壩”向國王啓請說:“我將于後天在虛空中,布繪大自在天的曼陀羅,如果佛教徒不能銷毀我布繪的曼陀羅,我將焚毀佛教的經籍、佛象等,佛教徒也須投入我的教門。”于是國王召集了僧衆,將此事告知衆僧,誰也不敢答應能銷毀外道的曼陀羅。此的,國王一時焦慮萬分,女仆“迦遮那哈”想起昨天所見的情況,便對國王說了。國王說:“趕快去尋來吧!”女仆尋遍各方,最後在一株樹下見到阿阇黎,當即說明來意並向他求助。他答應說:“我能消毀。你們去准備一大瓶水,兩匹布和火種吧!”女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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