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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史大寶藏論▪P81

  ..續本文上一頁,得成就後,即以“日火”燒毀許多佛寺和經典,使佛教遭到極大的毀滅。

  那時,有一婆羅門女子名“明戒”(藏語“色尾楚稱”),她想《對法藏》中雖有“由叁次報複而毀教”的說法,然而未見如何才能複興佛教的明文,我生爲婦女,雖難以身興教,但我應當生子來作興教事業。于是她和王種同居生了“無著”,和婆羅門同居生了“世親”。孩子生下時,她依《銳利智慧儀軌》用牛黃在孩子舌上書寫阿字等等,作了許多妙法。孩子長大了,問母親道:“父親是作何種事業的?”(古印度的製度是子隨父業)母親說:“我不是爲了你父事業生你們的,而是希望你們勤奮修心,振興佛教。”于是弟弟世親就到阿阇黎“聚賢”座前修學;哥哥無著想專修至尊彌勒以振興佛教。遂去到“雞爪山”洞,專修彌勒,修了叁年,毫無成相,便心生厭倦而出山,路上遇到一老婦用棉絮磨擦鐵棒作針。他問道:“這怎能磨成針?”老婦說道:“具足毅力士,有志事竟成,雖難仍堅忍,高山亦能摧。”聽到這樣很有啓發的話,複又回山專修了六年,前後專修九年,仍無成相,灰心出山,又遇見滴水穿石和鳥翎鋸岩的情況,發心再修叁年,前後共修了十二年之久,仍毫無成相,心灰意冷而出山,途中見一將死的母狗,狗的上半身已被蛆蟲咬食而腐壞,下半身蛆蟲還在咬食著,母狗現出疼痛難忍即將死去的慘狀,他生起了憐憫的悲心,但想到除去狗身上的蛆蟲,而蟲將死,不除去蛆蟲而狗將死。因此,想到割下自身的肉來飼養蛆蟲,使蟲離開,兩者均得存活之法。于是他就去到“阿遮那達”城,以錫杖作抵押,借得金匕首來割下自身的肉,怕用手捉蟲而蟲死,他只得閉上雙目用舌頭舐取蛆蟲,此時母狗忽然不見,只見光明莊嚴的彌勒菩薩顯現在自己的面前。他感動地說偈道:“噫嘻,唯一救怙尊,雖經千辛不獲見,何故甘露雲海中,萬苦熬煎始降霖。”他埋怨地說道:“至尊對我的悲心,感覺稍薄!我百般苦修不得成相啊!”至尊彌勒說道:“猶如焦芽與敗種,天雖降雨不生芽,若無賢緣與福善,諸佛雖臨有何益。我自始至終在你的面前,因你有業障阻礙不見我。現在你生起了大悲心,以此令業障清淨,而得見我。你如果不信,把我掮在你的肩頭,再向大衆說一下。”他對其他人衆說:“菩薩在我肩頭。”此時大衆都無所見,他便生起了誠信!菩薩問他:“想求什麼?”他啓請說:“我願弘揚大乘佛法。”菩薩說:“你來握著我的法衣吧!”于是將他帶到了兜率天。此天界一晝夜爲人間四百年,此天界一時分(一日爲八內分),爲人間五十年,或說爲五十叁年。《五地品旁注》中說:“無著在兜率六月,聽受彌勒宣說教義。”如按阿阇黎獅子賢的說法,無著菩薩在兜率聽受《般若》諸經和《瑜伽行地論》以及許多大乘經教。同時,還請求(彌勒)著作開示諸經義的論述,因而著作了《慈氏五論》。《教要月光論》中說:“以住兜率的(短暫)時間而言,是不能通達精深和攝略教義的,彌勒菩薩的悲心爲了使其通達,而著作《現觀莊嚴論》來闡明其深奧的教義。那種由無著啓請後,才著論述的說法,實系獅子賢論帥的誤會。至于先著作論述的說法,那是其他的(一種)說法。阿阇黎辛底巴雖認爲《對法集論》是彌勒所著,而實際上爲衆人所稱道的是無著聽受《慈氏五論》後,返回人間,而著《瑜伽行地》等抉擇大乘法藏及叁藏的廣論——《五地品》,以及攝略上述法義的《二種攝論》(即《對法集論》和《攝大乘論》)。《對法集論》是共通乘(顯教大乘)的攝要。有一部分人說:“阿阇黎“阿壩雅”說,《對法集論》的大乘的論法,而又說是“共通”的,實爲不合。”殊不知這並沒有過失,雖是大乘論法,然而它與《地品》中宣說的叁乘教義,是不矛盾的。

  無著菩薩不僅對《慈氏五論》錄出文字,複又著作開示《現觀莊嚴論》及般若教義的《抉擇分》、《大乘最上要義論釋》、《解深密經釋》等,並證得“叁地”(發光地)果位,由此對教法作了許多事業。略釋本的《明句釋》中說:“阿阇黎無著雖證得“叁地”,然爲了調伏“世親”起見,而開示“唯識”。對此在《莊嚴經論》中說:“彼即慈氏無著說,亦爲龍樹所意趣,具足定量與經教,即此所說二谛法。”此頌的注解說:“彌勒是證得“十地”的菩薩;無著是證得“叁地”的菩薩;龍樹是住入“初地”的菩薩。”有一部分人說:“《地品贊頌釋》中說:“菩薩名無著,爲利諸世間,法流禅定力,引生甘露教。合掌而啓請,敬禮于座前,聽受聖彌勒,傾瓶注甘露””。又《入菩薩行解說攝義》末篇中說:“無著菩薩已達到一切宗派海的彼岸,特別是獲得法流叁摩地,從聖彌勒座前,頂禮聽受取來清淨不謝的教要蓮花。”以此來看,無著菩薩已住入“法流叁摩地”,即住于“資糧道”。因此雖對于“因”尚不是聖者,但他是安立于“果”的聖者,這種說法是不合理的。阿阇黎獅子賢說:“雖說“法流叁摩地”是在“資糧道”中證得的,可是沒有說出它的後相,以此不能認爲是“凡夫”(非聖者)。” 《莊嚴經論廣釋》中說:“法流叁摩地,是已徹底完證勝解行。”又大德無自性的釋著中說:“法流叁摩地,爲世間勝法。”那末這種“勝法”是同“見道”起于一座的,所以明顯地確是“聖者”了。雖有無著菩薩享壽五百歲的說法,而實際住于此世爲一百五十年,作出了弘揚大乘教法的廣大事業。

  次說世親菩薩:他所依大師,爲往昔許多獨覺中曾經發願弘揚《對法》者,也是《醫經》中的記別說的,能隨順生起“勝觀”的殊勝依止處——迦濕彌羅的大德,他于阿阇黎“聚賢”的座前,學習過“具靜”及“駝背”等許多阿羅漢所著的《七部對法藏論》和攝略教義的攝論。所謂《毗婆娑億頌大論》這部大論著,在《具足光明論》中說是“近隱尊者”所著的。此論著的《勝子釋論》中說爲“毗婆娑說海”。這是以形象化的修飾詞而言,並不是真正的名稱。同樣如果說它是“毗婆娑說藏”,也是不合理的。世親菩薩學習《毗婆娑論》及《七部對法藏論》等教義時,不很費力就通達了。當他想去到印度的時候,被其地方關稅監護人知道,便將他所供的“毗娑門”天王像奪走,並且叁次阻擋他出境。但經細查他沒有什麼財産,只有一顆不舍求法的心。因此,也就把他放出境了。當他來到那爛陀後,聽說他的哥哥無著著有許多論述,遂生反感而作頌道:“噫嘻無著住林薮,已修禅定十二年,不成退而著宗書,冗長雜亂滿象載。”他又大肆诋毀大乘人士和大乘教法。這情況被其兄長無著得知後,擔心他會成爲邪執和非義,爲了挽救他的錯謬,即派兩名門徒攜帶《十地經》和《無盡意菩薩所說經》到兄弟那裏,並吩咐二徒在黃昏和黎明時分,取經給世親閱讀,二徒依師所囑去辦了。黃昏時,世親閱經後說:“這大乘教義,因是善因,而果的方面,卻似乎漫無統系。”閱讀到第二天黎明時分,他才受到很大啓發說道:這大乘教義,因果二者都是好的。我所作诋毀大乘的罪業,應斷我舌以悔罪。”當他尋找利刃的時候,二徒勸阻說:“請勿毀舌,淨此罪障的方法,尊兄是有的。請你到他那裏去吧!”因此,他去到哥哥無著那裏,聽受了許多經教。弟兄二人交談時,世親的口才十分鋒利,而哥哥無著回答遲鈍。因此,他問兄長何故這樣遲而作答,無著說:“你是五百世的班智達,你禀賦的智慧,本來就大,我沒有你那樣的因緣,須請教本尊後,才能作回答。”世親請求道:“請兄長許我一見你的本尊”。無著說:“待我向慈尊請示一下。”啓請後,慈尊給世親回話說:“你是凡夫,而且最初曾經诋毀大乘,因此,你此生無緣見我,爲了淨治罪障起見,你當多著大乘的經論釋典,並誦《頂髻尊勝陀羅尼》,將來才能見我面。”此後,他對兄長無著更爲敬信。他作頌說:“我兄似龍尊,我如待雨燕,龍王雖降雨,燕喉未下咽。”于是他依慈尊所說的去辦,並著作了《對法俱舍頌》,然後將所著頌文和供禮送到聚賢大師座前,聚賢的門徒說:“據其著述所說,對于我宗是一種諷刺。”聚賢說:“他善于著作論述,修詞也非常美妙。”說後心生歡喜,也就著了一部與本頌相合的注釋。後來,世親對這一釋著,引經據理地加以駁斥,並將使其論理挫敗的釋論寄給聚賢。聚賢說:“我將走去叫他用自己的手塗抹掉這樣的論著。”同時又作了一部論述——《答蘊集》。當啓程到印度去的時候,世親得知這一消息,他公開說:“阿阇黎聚賢,是徹底通達了毘婆娑宗義的大德,不易使其轉變,也沒有再使他負墮(即認失敗)的必要。因此只好任其如自然出現的佛塔,巍然存在下去吧!”說後,想回避一下,也就去到了尼泊爾。後來聚賢座下的門徒,擁有如阿阇黎桑迦壩聚賢,或叫作“僧賢”等許多出家第子,曾經出現僧衣如紅彩光輝,映滿虛空般的盛況。聚賢後來在“那爛陀”寺示現圓寂。

  阿阇黎世親在尼泊爾見到名叫“哼都”的出家人,身著出家服裝而不守戒律,手中捧著酒瓶。他說道:“佛法衰落了啊!”心生厭離而悲傷!繼即示寂。傳說他的骨塔至今還在。總的說來,世親菩薩從最勝種姓——婆羅門中出家成爲比丘,而且五百世都成爲班智達,他具有妙寶般的智慧,以蔴油浸體,能在十二天內,將九十九部,或八十部般若經義,體會通達,而牢記在心中,能全文背誦出來,正成爲智慧的“世”寶;由悲心之門作出弘法事業,而成爲衆生的“親”友。如頌贊說:“世間衆智中勝者,有如第二佛世尊,隨說能成衆親友,能作此者是世親。”《地品贊釋》中也有頌說:“無著所成如意樹,發出語枝文字花,花雨注飾成智德,世親座前恭敬劄。”值得如此贊頌的阿阇黎世親,他根據初轉*輪,以智理的利劍作解剖分析,而作成《對法藏根本釋》;他對于中轉*輪的教義,于開示“唯識”教義中,著有《佛母般若經釋》等;他對于末轉*輪的了義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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