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噶陀寺、白玉寺等地的大堪布、大仁波切們都來參加了座床典禮。
五歲的時候,也就是土鼠年(1948)藏曆六月,按照甯瑪巴的主寺——噶陀金剛寶座上的欽哲•曲吉羅珠仁波切、格則•久美丹巴朗傑仁波切的安排,以斯度仁波切、莫查仁波切、阿貝仁波切、巴德益喜喇嘛、覺德堪布和江澤俄熱堪布爲首的全寺僧衆、居士們,以真誠邀請和最隆重的迎接儀式,于初十法會吉祥日,在叁界鎮壓的大雄寶殿中獅子寶座上,以伏藏大師咕汝秋旺的《上師密集》伏藏儀軌,爲靈童舉行了沐浴和消除違緣的儀式及座床盛典,並作了豐盛的供養。蔣楊欽哲•曲吉羅珠爲靈童賜名爲“特確丹比嘉措”,頓珠•傑紮益喜多吉賜名爲“阿旺羅珠特確丹比堅贊丹色威甯協”。二位大德還分別供養了長壽住世祈禱文及身、語、意的叁依。
前世的親弟子阿桑開始爲轉世靈童教授藏文時,靈童顯得舌根有些遲鈍而發不出標准的字音,因而祈請了前一世的意依文殊菩薩唐卡佛像,在專修了心咒“阿[日/阿]巴雜納帝”後,即發出了流暢的讀音,讀寫一切順利。到八歲的時候,所有的功課、儀軌都背誦下來。“桑吉舅舅和母親返回貢波去了,仁欽舅舅和我則將家鄉抛于腦後,留在了道場,從此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具深恩德的母親了!”這是仁波切深情懷念母親的話。
在阿多仁波切處領受了《舊譯經典總彙》、《隆欽四心髓》、《二函》、《百尊寂靜忿怒》等長軌、簡軌和略軌的所有灌頂傳承。“那時候,在境相之中,見到了很多美麗的空行母,她們的頭上戴著五冠帽,身上佩飾各種奇珍異寶而爲莊嚴,手中持有鈴鼓,各各顯出非常歡喜的神態,以種種優美的舞姿圍繞著我,我了知這是金剛瑜伽母加持的征相。”
九歲的時候,仁波切預知了母親的去世,因此向噶陀佛學院供養了一塊銀元並哭著說:“我母親死了,天也下著雪來哭悼!”僧衆們都想是否有什麼問題,果然半個月後,有人從家鄉捎信來說仁波切的母親去世了。因此拉丈和僧衆眷屬們都深信仁波切能清楚地看到未來。
時局動蕩時,爲了消除寺院違緣而修誦《金剛橛鎮壓》儀軌,阿多仁波切親自帶領全寺僧衆念誦了很多天儀軌。到寺院的山腳下做鎮壓法事時,阿多仁波切說:“今天要請轉世仁波切來看。”轉世仁波切搬動了那裏的一塊小石板,只見石板下有一個無底洞,洞中散發出深藍色的氣體,被鎮壓的牛腳扔到洞裏去時,牛腳往下翻滾的聲音持續了很長時間,大家都聽到了。複用石扳蓋住了洞口,並在上面建了一座叁菱形的泥塔。
仁波切那裏有一幅嘛哈嘎拉與當今多吉勒巴、阿嘎雜帝、羅睺及屍陀林主母的唐卡。平時寺院遇到一些不順利的事及違緣時,只要請出來簡要地作一次供護法,唐卡就會發出“呼呼、嚓嚓”霹雳般響聲,顯出不可思議的征相。
十歲的時候,阿多仁波切攜轉世靈童前往紮拉寺,夏紮仁波切等僧衆進行了隆重的迎接,一行人安住在玉欽家中。水蛇年一月至五月,轉世靈童在夏紮仁波切處領受了《八大行法》的大灌頂。在大修《金剛薩埵儀軌》的同時領受了《大寶伏藏》的灌頂傳承,還得到了《前行引導文•普賢上師言教》及前一世的《筆記》、《寂靜忿怒生起次第、圓滿次第》長軌、簡軌和略軌的所有灌頂傳承,另外也得到了《心髓二函》的灌頂傳承及《忿怒文殊》、《如鐵》、《鐵蟹》、前一世的《口耳傳承•竅訣部》等所有灌頂傳承。
在堪布志美那裏領受了《心髓前行•普賢上師言教》等。把在紮拉地區化緣時得到的所有供養全部都捐給了遼西寺。“從這以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具恩上師夏紮仁波切了。”這也是仁波切深切思念具恩上師的話。
在自己的道場閉關修持了前一世的《口耳傳承•金剛橛》。當時朵瑪上發出了火星,火星的爆破聲傳遍了室內外。天靈蓋內甘露的色、香、味變得有點像蜂蜜,也有點像酥油糖,而且夏天不腐、冬天不幹。因此,經師阿桑將此甘露供在壇城中多年,他說:“真正的甘露就是這個,沒有別的!”
木馬年,應伏藏大師的兒子秋美的邀請,前往貢覺地區。在路過雅索寺、江嘎寺時,爲滿足那些地方人們的願望而舉行了灌頂法會。到達德色寺後,爲了整個地區的太平而修誦了數月《金剛橛鎮壓魔障》,也閉關一月左右修持了前世的《口耳傳承•金剛橛》。那時,修誦的朵瑪上顯現出彩虹和光芒,天靈蓋內的供酒也變成了像蜂蜜一樣的甘露,濃濃的如絲線一般可以拉得很長,香味撲鼻。伏藏大師的兒子等人都親嘗了甘露並因此取得了成就。
仁波切還去了嚓繞寺、色德寺、甲色寺、楞郭寺、多拉寺、滿秋卡寺、甲[日/阿]寺、科欽寺、果康寺、堅松寺、曲傑寺、巴拉寺和桑珠寺等寺院傳了《心髓二函》、《寂靜忿怒百尊》長軌、簡軌和略軌的所有灌頂傳承。
另外還去了達摩寺,在龍王人頭泉水邊做了一個酥油捏成的酥油蛙,在酥油蛙的內腔中裝藏了咒語《四業保護輪》,准備埋藏在泉谷中。仁波切搬動了一塊石板,石板下露出一個深洞。酥油蛙被放進洞中後,變成了一只真實的活青蛙!第二天,幾個人再去看時,見到青蛙還活著。這事乃跟隨仁波切的眷衆及全達摩寺的僧衆都親眼目睹的。這是當時目睹的當地人以及喇嘛巴嘉親口講給我聽的。這種現象是已圓滿成就了“明智如量相”的證相。
就這樣,仁波切不管去任何一個地區、寺院,都是吉祥如意,加上仁波切的殷殷善意,所到之處,即能消除病魔災荒,平息戰亂,五谷豐登,就連樹木花草也出現竟相茂盛等等諸多自然而奇妙的功德。
一年多後仁波切返回了自己的道場,在路過白玉溝上遊登[日/阿]的時候,巴嘉喇嘛背著仁波切坐在路邊的一塊巨石上休息,在石頭上就留下了仁波切的一雙就像在濕潤的泥土上踩下的腳印。因爲現在這個地方已經修了公路,所以就見不到了。
仁波切將這次所得的供養全都交給了阿多仁波切,用作佛學院的經費。邬金仁孜堪布和阿桑等陪仁波切到了綽巴爾神山依《普賢上師言教》配合《筆記》閉關修持《修心百日》。仁波切在觀修《共同前行》中的暇滿難得、壽命無常的時候,生起了:“唉!可能今晚就會死去!不會活到明天!”的定解,每晚都將飯碗倒扣起來,徹底斷除了對財物的貪執,成爲無貪、知足的勝聖菩薩。
在觀修輪回的痛苦時,進一步地對輪回生起了厭離心與出離心,經常痛哭得如心兒破碎了一般。只要一想到輪回苦海中的衆生,每晚都無法成眠,並且常常流淚不止,雖身邊的僧衆再叁勸請也不能停止。
觀修到因果業力時,證知到外器內情和一切萬法悉皆了無自性,猶如夢幻,繼而連這種證悟境相也全消失在無戲論的大空性中,諸念息滅,長時間地安住于遍布光明的本性智慧中。後來在阿惹仁波切那裏求得大圓滿的正行時,也再沒有其它任何新的悟境增長。
觀修金剛薩埵的時候,從身體內往外流出了不同形狀的動物、炭汁、煙灰等諸多不淨物。“這樣的境相,不但定觀中見到,在日常也如是地發生。金剛薩埵放光融入自身的時候,自身變成了真實的金剛薩埵,光明瑩徹、無執無著就如水晶一般。”
“在修持上師相應法的時候,親見到與夏紮仁波切無二的比丘相,身著叁衣,以很歡喜的相安住在我頭頂的光明彩虹中,由內心中猛厲祈請,刹那間頂輪上的上師就與邬金蓮花生大士無二無別了,並賜予長壽灌頂,因此,覺受到了遍滿全身的空樂大智慧,這種境相持續了數日之久,這是領受到了上師加持的證相。”
“在一次境相中,護法神多吉昌巴爾及其眷屬七兄弟,騎著棕色的馬,右手持金剛杵,左手拿吹風鼓,親臨我面前誓願說:“需要辦什麼事,我們立即去辦!”依此緣起,我即時寫了個供護法的簡軌。”
十五歲時,在邬金仁孜堪布處求了德格版一百零叁函的《甘珠爾》的全部傳承。“我隨後就開始看經,那是堪布的恩德和自己的精進,能圓滿地得到這殊勝的傳承”,“那時候,不可思議地就到了印度本師釋迦牟尼佛前,本師世尊相好圓滿,佛光燦爛,我也不象是現在這樣,而是離遮毗(維摩诘),跟隨無量聲聞、緣覺和菩薩眷衆一起聞深廣殊妙之法。”以上這些是仁波切親口講給我聽的秘密話。
在阿多仁波切那裏求了《八大行法》、《意密直穿》,前世的《度母儀軌》等的灌頂及《全集》的所有傳承。“氣脈明點、拙火定等單傳了我一個人。另外還得到了大遍知者的《七寶藏》、《叁休息》等全集的傳承。”
“此後,時代壞得像熊熊燃燒的烈火一般,具恩上師阿多仁波切也被打入了牢房,我和舅舅也被送進了監獄。寺院的叁依全部被摧毀。土豬年,阿多仁波切顯現出奇特的征像圓寂了。第二年,舅舅也死在牢獄中,只剩下了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我。”
“積極分子們的批鬥和揍罵就像暴風雨和雷聲一樣撲面而來。還沒有長大成人的我,竟也給羅列了如山般的罪名!既沒有吃的東西,衣服也僅有一塊權當遮羞的小破布,也沒有其它可想的辦法,還要受到衆人的欺侮,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雖然承受了這般痛苦,但由于常觀輪回中的苦與樂即如夢幻泡影,一切萬法都是虛幻而無一點真實可言,因此,在我內心中反而生起了諸法無常的決定見。對那些打我、罵我、害我的人們,我都將自己的樂因與樂果全回向給他們,再發願將他們所有的苦因與苦果,由我一人來承擔!就這樣來修取舍苦樂,從未有過報複與害他之心,就這一點而言,我完全可以向諸佛菩薩起誓。”
“在獄中度過了叁年後,我返回遼西圓林。但是,寺院和叁依已全被摧毀得無影無蹤,惟一的依怙主阿多仁波切圓寂了,惟一的依靠桑吉舅舅也去世了,惟一的道場寺院已蕩然無存,人們的思想也變得沒有一刹那的善心,未曾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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