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一新,普賢聖像全身貼金,面部泥金,極盡莊嚴。講《普賢行願品》圓滿後,又應請到嘉定了性洞及重慶講經。然後回近慈寺傳戒。
是年秋,講經于龍興寺,所挂對聯,已寓起義圖新之意。十二月川將鄧錫候、劉文輝、潘文華在鼓縣龍興寺策劃起義,師亦參與。九日發出通電,中外震驚,四川西康即在和平聲中解放,後雲貴二省亦相繼解放。道場五大金剛像成,由滿勝、照通二師負責彩畫,貼金裝藏,由師主持,隆重開光。
一九五零年春在綿竹雲悟寺譯《大威德怖畏金剛甚深道第二圓成次第》後二卷競。解放軍代表來詢進藏應注意事,師爲之一一如實介紹。如應准備糧食、雨具、炊具等,遇有毒水,飲水放牧均應注意等等,問者極滿意。
時人民政府通知,凡有田者慶征公糧。師令弟子響應號召,將全部存米上繳,並設法辦清退押,受工作組表揚。
是年九月,師專程送紮薩喇嘛回京,先住北海菩提學會,旋遷西黃寺。該寺例辦摩尼法會,已中斷六年,師助叁百元,令其恢複。並應請在居士林講《金剛經》,爲解放後首次法會,聽衆踴躍歡喜。上海金剛道場亦呈函邀請。師偕仁敬師十月十八日赴滬,開講《比丘戒》、《律海十門》。又到蘇州、寶華山講經、講戒十余日。回滬講《菩提道次第心論》。同時建造大威德金科,印行叁尊聖像。並親書法卷,交仁敬師抄清後,授清定法師接法和尚阿阇黎位。
一九五一年新正,師爲滬上弟子舉行大威德五部大灌頂,叁百余人分五壇,十日完成,又講解叁日。複應陳銘樞等之請,赴漢口講《菩提道次第》。古曆六月應邀赴京講《定道資糧》。十月以特邀代表身份,參加全國政治協商會議。朱德委員長遞條相問,並親赴四川組,暢談闊別,憶昔聽課,極其生動雲。
是年土改,農民實現土地還家,近慈寺百名僧人分得離寺較遠百余畝田,而近處之自種田四十余畝全被分去,應否爭取,僧衆不決,函問上師及佛教會。師曰:“決不同農民爭土地,任工作組和農民處理決定。”佛教會複信,亦依師說。後經土改複查,此四十余畝田地,全部換還寺僧。
一九五二年初,再校《大威德怖畏金剛甚深道第二圓成次第》前叁卷。赴五臺山廣濟茅蓬安居,講《基本叁學》。清涼橋能悟師請師往住,師赴橋視察,深感原屬律寺,處境清靜,可建道場。秋赴上海金剛道場,每日上午譯經,下午講《普賢行願品頌解》。原擬續講《生圓次第》全部。近慈寺上座,如先學、照通、請佛、成佛、仁光、能法、通一、常浩、果護等得清定法師通知先後赴滬。但師于十月底應邀赴京,出席中國佛教協會籌備會。會後返滬,續霁未畢,十二月複應邀參加以宋慶齡爲團長之和平代表團,出席維也納世界人民和平會議,約一月余。會後取道莫斯科經外蒙回京,住廣濟寺,隨同行緬甸僧衆返上海金剛道場,講完《行願品頌解》。彌陀誕日邀請喜饒嘉錯大師來道場傳長壽法,演說《四法印》,師親自奉侍,爲衆表率。出國期間,清定法師遵囑講《華嚴十無盡藏品》。
一九五叁年印出《現觀莊嚴論根本頌》及《顯明義疏》,以及所集《辯識阿含集頌》二部巨著。新正起講《基本叁學》約一月,又講《現證義疏》二品。叁月中旬,又舉行大威德灌頂二壇,各數十人,極爲殊勝。法會圓滿,決定上五臺山,開辦道場,選定清涼橋吉祥律院,傳戒宏戒,進修定慧,一遵近慈寺規。令先學師等部分上座先去修理住處,准備安居。照通、仁敬、仁定師等,隨師赴京,籌備運送藏經至清涼橋。師在京參加中國佛教協會成立會議,當選爲副會長。並在居士林講經後,先行上山,住善財洞,弟子等隨上,因培修等事,趕後安居。十月于清涼橋開講《四分律根本阿含》。
一九五四年春師到廣濟茅蓬,爲大殿毗盧佛裝藏,由照通師計劃,通一師製作。上海金剛道場居士二十四人朝臺,參加裝藏寫經,並聽師講《慧行刻意》等。講經後返清涼橋安居,培修殿宇,師以古稀之年,親自參加各項活動。清涼橋氣候達零下叁十余度,師選中此地,以其可以半年學修,半年勞動,地處深山,遊客甚少,適宜修行。故雖生活寒苦,有師導,衆心熾然向道也。
五月初參加山西省政協後回橋,八月由四川省選任第一屆全國人大代表。九月初赴京出席會議,參加國慶觀禮。十月底回橋,續講《四分律根本阿含》。
一九五五年春,重校《圓成次第》後二卷。于清涼橋舉行傳法,以投票方式,推選有十夏安居以上之上座爲和尚,選出先學、照通、諸佛、成佛、通一、常浩、貞意七位爲和尚。師親給法卷。能作戒和尚傳戒。新戒可自選一人爲戒和尚。師自居戒源和尚,戒壇名慧燈堂。旋赴滬,在金剛道場講《菩薩戒集頌》。中間應邀赴京,參加以郭沫若爲團長之代表團,出席印度新德裏召開之亞洲國家會議。會後朝禮聖迹,取道仰光回滬,講完《菩薩戒頌》。每日下午令清定法師入室,引修大威德生圓次第,細密開示甚深法要。五月離滬赴京開會,清定法師至車站送別時,師有難得再見之語,清師依依惜別,無限惆怅。在京出席人大一屆二次會議後,返清涼橋,開講《現證莊嚴論義疏附講》。
一九五六年,安居後,因重慶金剛道場來信,派照通、仁定師赴渝,爲佛像裝藏開光。量自赴京參加人大一屆叁次會議。八月與趙樸初接待日本佛教徒。九月初在首都機場迎接國際佛教僧侶代表團,並在廣濟寺及雍和宮,舉行歡迎儀式講經法會。九月二十八日參加中國佛學院開學典禮,五臺僧常浩、通一等六人進入該院學習。于參觀國慶典禮,送別僧侶代表團後,即赴太原佛協,轉交城玄宗寺,禮昙鸾祖師道場。十月底回橋,十一月續講《現證》。
一九五七年初講論圓滿後,赴京出席全國佛教代表會議,有一居士提出修改戒律,師不許,謂戒乃佛親自製定,不得隨便改動,居士猶未學戒,如何改戒?故改戒議被否決。會後于居士林講經,弟子照通、仁敬師等,抓緊將龍藏運至五臺。師返太原出席山西省政協後,四月初回橋安居,講《皈依叁寶攝要頌》,冬與臺山部分僧人赴京參加反右學習。其間出席全國人大會議兩周。
一九五八年初學習結束後回清涼橋,叁月赴廣濟寺安居。參加五臺山反右學習,七月底結束。再次當選爲全國人大第二屆代表。九月底到太原養病。年底聞在京主持修塔之鄭壁成居士病故,急赴京助理後事。
一九五九年春西藏叛亂,師發表談話,載人民日報。時班禅大師到京,會同在廣濟寺及雍和宮舉行法會及講經,並出席全國人大二屆一次會議。會後赴大同雲崗朝禮石佛,回廣濟茅蓬安居。五月接待喜饒嘉錯大師及趙樸初朝臺。十月底開講《上師無上供養觀行法》。
一九六零年一月底開講《舍利弗阿毗雲禅定品》。叁月底赴京出席全國人大二屆二次會議,回廣濟茅蓬。五月下旬出席太原省政協會議。後赴京住廣濟寺作半安居,九月初回碧山寺,參加政治學習。開始精研《增一阿含》,撰寫《學記》。
一九六一年六月學習結束,回清涼橋,十月初八開講《辯識阿含》及《慧行刻意》。
一九六二年正月講圓滿,二月赴京參加全國佛教代表大會。朱德委員長親赴廣濟寺,爲師贈衣。會中獲悉近慈寺老喇嘛病重,急飛回蓉探望,住叁周,舉行傳法儀式,由永光法師主持近慈寺。出席四川省政協會後,隨四川代表赴京,參加全國人大二屆叁次會議。會後回五臺山善財洞安居。十月八日在清涼橋對照《辯識阿含集頌》講《四分律藏》。
一九六叁年在清涼橋安居。因年邁體衰,不堪久事奔波,向人大及省政協請假。十月初八續講《律藏》及《辯識阿含》。
一九六四年續講《律藏》及《金剛經》、《增一阿含入道品》,並經常教修《叁皈依觀》。四月在清涼橋安居。五、六月培修楓林寺,師對此甚關心,親往指導,爲毗盧佛裝藏開光,助金上千,九月准備赴京,因臺山宗教辦事處勸阻未果。未幾,即參加廣濟茅蓬四清學習。
一九六五年,四清學習結束後,回善財洞安居。住該寺近二年。每日念誦外,全神閱讀《雜阿含》,整理《學記》。一九六六年繼續研讀《阿含》,寫《學記》,直至文革。
生死自在
一九六六年夏,十年動亂開始,寺廟首當其沖。鬧事者先綁架僧團一人遊街,至善財洞師住處,喧嚷一陣而去。數日後,于顯通寺開會鬥爭深德上座,用板車推師出席,令師對文革表態,師一言未發,有人欲打師,老侍者仁慧師,以身衛護。由是師與侍者同被禁于一室。爲首數人,製造衆罪,誣陷誹謗,劃師爲黑幫首領。師不但不怨,且若無事。又有人持棍逼打侍者,師毅然挺身而出曰:“有事問我,不需打他,他不知道。”彼等見師正氣凜然,未敢輕犯。其間茅蓬及清涼橋慈海、圓徹、照通、智敏師等十余人被揪出,共關于一室。個別善良青年,見師年高,供師細糧,師謝謂能粗食,彼仍暗中將白面饅頭置師碗中。
二月後,清涼橋全部僧人被遷至山下,令五、六位僧人回橋,嚴刑酷打,搞逼供訊,結果一死余傷。橋上全部聖像被毀,師室內經書、法器、財物,被搶砸一空,僧衆均被查抄。九月十日,廣濟茅蓬僧人亦被查抄,經像被毀。下午師及深德師被鬥,七人陪鬥。十五日師移居茅蓬,被解除侍者,參加勞動,只堪粗食,集體生活。師雖備受種種淩辱折磨,始終逆來順受,不失常度,坦然置之,不怨不尤,且觀衆生業力現前,甚可悲憫,今雖惱我,消我宿業,瓦解有緣,令發菩提也。文殊菩薩十種無盡甚深大願之二:“若有衆生,毀謗于我,瞋恚于我,刑害殺我,是人于我自他,常生怨恨,不能得解,願共我有緣,令發菩提之心。”師常願曰:“叁界衆生無馀作恚怒,不存須微怨恨不視聞,乃至斷命不報不鬥害,能作利彼忍度圓滿求加持。”又曰:“十萬虛空盡邊際,有情普利修習故,文殊如何所行爲,願我行爲亦如是。”于彼大苦磨難之中,竟能如是泰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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