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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阿含經卷第叁十七▪P4

  ..續本文上一頁的話,也能得善解,也能自知如法。」

  阿攝惒邏延多那摩納白佛說:「瞿昙!甚奇!甚特!能夠快說此喻。然而諸位梵志卻是作如是之說:『梵志的種姓爲優勝,其余的都不如;梵志的種姓爲潔白,其余的都爲焦黑;梵志能得清淨,非梵志就不能得清淨。梵志就是梵天之子,乃從他的口而生,梵志爲梵天所化的。』」

  尊問他而說:「摩納!你的意見如何呢?如果有百種之人來,其中或有一人對他們說:『你們都到這裏來,裏面假若有出身爲剎帝利族,或梵志的族姓的人,唯有他們能用極燥的娑羅(香木),以及

  栴檀木(香木),作爲火母,以鑽去鑽這些香木,以便生火,而長養其火。』摩納!你的意見如何呢?唯有剎帝利、梵志等族姓,他們才能以極燥的娑羅香木,以及栴檀香木,用作火母,而以鑽去鑽它,使它生火而長養嗎?而那些出身爲居士族、工師族們,他們應當以燥的豬狗槽,以及伊蘭檀木(蓖麻樹),和其余的弊木,用作火母,而以鑽去鑽它,使之生火而長養嗎?或者爲一切百種的人,均能用若幹種之木,作爲火母,而以鑽去鑽它,使之生火而長養嗎?」

  阿攝惒邏延多那摩納回答說:「瞿昙!那些一切百種的人,均能以若幹種之木,用作火母,而以鑽去鑽它,使其生火而長養的。」

  佛陀說:「像如是的,摩納!梵志如果正趣的話,他就能得善解,能自知如法。剎帝利、居士、工師如果正趣的話,也能得善解,也能自知如去。」

  阿攝惒邏延多那摩納白佛說:「瞿昙!甚奇!甚特!能夠快說此喻,然而諸位梵志卻作如是之說:『梵志的種姓爲優勝,其余的都不如;梵志的種姓爲潔白,其余的都爲焦黑;梵志能得清淨,非梵志則不得清淨。梵志爲梵天之子,乃從其口而生的,梵志爲梵天所化的。』」

  世尊問而說:「摩納!你的意見如何呢?如果那

  些百種之人都以若幹種之木,用作火母,而以鑽去鑽它,使其生火而長養,而那些一切之火,均爲有焰、有色相、有熱度、有光明,皆能作火應有之事。然而如果說有一種火唯獨會有焰、有色、有熱、有光,能作火之事呢?或者那個火,唯獨沒有火焰,沒有色相,沒有熱度,沒有光明,不能作火之事呢?或者那些一切火,均爲有焰、有色、有熱、有光,都能作火應有之事呢?」

  阿攝惒邏延多那摩納白佛說:「瞿昙!如果那些百種之人都用若幹種的木作爲火母,以鑽去鑽它,使其生火而長養的話,則那一切之火,均爲有焰、有色、有熱、有光,都能作火應有之事。如果說唯獨那個火,有焰、有色、有熱、有光,能作火之事的話,終究不會有這個道理的。如果說那個火,唯獨沒有焰、沒有色、沒有熱、沒有光,不能作火應有之事的話,也是不會有的事。瞿昙!唯能說那些一切火均爲有焰、有色、有熱、有光,均能作火應有之事啊!」

  佛陀說:「像如是的,摩納!梵志如果正趣的話,他就能得善解,而自知如法。剎帝利、居士、工師如果正趣的話,也能得善解,也能自知如法。」

  阿攝惒邏延多那摩納白佛說:「瞿昙!甚奇!甚特!能夠快說此喻。然而諸梵志卻作如是之說:

  『梵志的種姓爲優勝,其余的都不如;梵志的種姓爲潔白,其余的都爲焦黑;梵志能得清淨,非梵志則不能得清淨。梵志爲梵天之子,乃從其口而生,梵志爲梵天所化的。』」

  世尊告訴他說:「摩納!你要知道!如果此身隨其所生的話,就爲他之數(其行列)耳。如果生爲梵志之族的話,就爲之梵志之族數。假若生爲剎帝利、居士、工師之族的話,就爲之剎帝利、居士、工師之族之數。摩納!猶如那些火那樣,如隨其甚麼所發生的話,就爲之甚麼之數那樣。假若由于木而生的火的話,就爲之木火之數。如果爲由于草糞之薪所生的話,就爲之草糞之薪之火之數的。像如是的,摩納!此身如隨其所生爲甚麼的話,就爲之甚麼之數的了。如果生爲梵志之族的話,就爲之梵志之族數,假如生爲剎帝利、居士、工師之族的話,就爲之剎帝利、居士、工師之族數的了。」

  世尊又問而說:「摩納!你的意見如何呢?如果剎帝利族之女人,和梵志之男人,共爲合會之時,則他們由于合會之故,嗣後便生子。其子或者似于其父,或者似于其母,或者都不似于父或母。這,你到底怎麼說呢?他的子爲剎帝利呢?或者爲梵志呢?」阿攝惒邏延多那摩納回答說:「瞿昙!剎帝利之女人和梵志之男人共爲合會的話,則他們由于合會之故,後來便生子。其子或似于其父,或似于

  其母,或不似于其父母,我乃不說他爲剎帝利,也不說他爲梵志。瞿昙!我唯說他爲他身。」佛陀說:「像如是的,摩納!此身乃隨著其所生之處,就爲之彼之數。如果生爲梵志之族的話,就爲梵志之族之數。假若生爲剎帝利、居士、工師等族的話,就爲之剎帝利、居士、工師之族數耳。」

  世尊又問而說:「摩納!如果梵志的女人,與剎帝利之男人共合會時,則由于他們的合會之故,後來便會生子。或者似其父,或者似于其母,或者不似于父母之任何一方。這,你怎麼說呢?其子爲梵志呢?或者爲剎帝利呢?」阿攝惒邏延多那摩納回答說:「瞿昙!梵志之女人,和剎帝利之男人共爲合會的話,則由于他們之合會之故,後來便會生子。或者似于其父,或者似于其母,或者不似于父母之任何一方。我都不說他爲梵志,也不說他爲剎帝利。瞿昙!我但說他爲他身。」佛陀說:「像如是的,摩納!此身如隨著其所生的話,就是他之數。如果生爲梵志之族的話,就爲之梵志之族之數。假若生爲剎帝利、居士、工師之族的話,就爲之剎帝利、居士、工師之數的了。」

  世尊又問而說:「摩納!你的意見如何呢?如果人有好多的草馬,而放一匹父驢(雄的驢)在裏面,而在于其中有一匹草馬和父驢共爲合會,他們由于合會之故,後來便生一匹駒。你怎麼說呢?牠

  爲驢呢?或者爲馬呢?」阿攝惒邏延多那摩納回答說:「瞿昙!如果有馬和驢共爲合會,而由于合會之故,後來便生駒,我並不說牠爲驢,也不說牠叫做馬。瞿昙!我但說牠爲之騾。」佛陀說:「像如是的,摩納!如果此身隨其所生的話。就爲之族之數。如果生爲梵志之族的話,就是梵志之族數。如果生爲剎帝利、居士、工師之族的話,就是剎帝利、居士、工師之族之數。」

  世尊又告訴他說:「摩納!在過去之時,有好多的仙人共住在于無事的高處時,曾經生如是的惡見:梵志的種姓爲優勝,其余的都不如;梵志的種姓爲潔白,其余的皆爲焦黑;梵志能得清淨,非梵志就不得清淨。梵志爲梵天之子,爲從梵天之口而生的,梵志爲梵天所化的。于是(這時),阿私羅仙人提鞞邏(往昔的婆羅門的聖者),聽聞衆多的仙人共住于無事之高處,都生如是之惡見之事後,就著袈裟衣(穿好法衣),將袈裟巾裹在其頭,拄杖持傘,而著白衣屧(穿草鞞),不從門進入,而至于仙人住處的靜室內,在那裏經行起來。

  于是(這時),共住在于無事的高處,有一位仙人看見阿私羅仙人提鞞邏,著袈裟衣,用袈裟巾裹其頭,拄杖持傘,著白衣屧(穿草鞞),不從門而入,而至于仙人住處的靜室內,在那裏經行。他看見後,就往詣共住于無事的高處的衆多仙人之處,

  便作如是之言:『諸位賢者!現在有一人著袈裟衣,用袈裟巾裹在其頭,拄杖持傘,著白衣屧(穿草鞞),不從門而入,而至于仙人住處的靜室裏,在那裏經行,我們甯可共往去咒他:汝作灰!汝作灰!耶?』(你變成灰吧!你變成灰吧!爲甚麼不快死去呢?也就是誼咒人快死之意。至于耶,就是問大衆是否可進行與否的文法。)

  于是(就這樣的).共住于無事的高處之衆多的仙人,就往詣那阿私羅仙人提鞞邏(往昔的婆羅門的聖者)之處,到達後,大家就共咒而說:『汝作灰吧!汝作灰吧!(你快死吧!你快死吧!)』像如是的咀咒之法去咒他:『汝作灰!汝作灰!」然而卻如是如是的,阿私羅仙人乃隨著他們之咀咒而光顔益好(光明的顔色愈咒愈好)h其身體也愈爲悅澤。那些衆多的仙人便作如是之念:我們本來如咒『汝作灰!汝作灰!』的話,對方便會作灰(便會被咒而死)。然而我們今天咀咒此人『汝作灰!汝作灰!』我們也如其咒法而咀咒此人,而此人卻還而愈光顔,愈增好,其身體也愈悅澤。我們甯可問他一個清楚。

  就這樣的便問他而說:『你到底是誰呢?』阿私羅仙人提鞞邏(聖者)回答說:『諸位賢者!你們是否聽聞過有一位阿私邏仙人提鞞邏嗎?』大家回答說:『我們曾經聽過有一位阿私羅仙提鞞邏。』

  阿私羅仙人又對他們說:『我就是那個人。』那些衆多的仙人就共同辭謝阿私羅仙人提鞞邏而說:『願您忍恕我們!願您忍恕我們!我們並不知道尊者就是阿私羅仙人提鞞邏啊!』于是,阿私羅仙人提鞞邏就對諸仙人說:『我早已相恕你們了。你們實在生起過惡見而說:梵志的種姓爲最優勝,其余的都不如;梵志的種姓爲潔白,其余的都爲焦黑;梵志能得清淨,非梵志則不得清淨。梵志爲梵天之子,乃從梵天之口中所生;梵志爲梵天所化生的嗎?』那些諸仙人回答而說:『是的,阿私羅!』

  阿私羅又問諸仙人說:『你們爲自知自己的父親嗎?』那些諸仙人回答而說:『知道的。如那位梵志種姓的,乃取(娶)梵志種姓爲其婦,並不是非梵志(梵志族姓必定娶梵志族姓的)。彼父複父(他的父親的父親),乃至七世之父。那位梵志乃取梵志爲婦,並不是非梵志。』(世世都是梵志與梵志之婦結婚)。阿私羅又問諸仙人說:『你們爲自知自己的母親嗎?』那些諸仙人回答說:『知道的。如那位梵志取梵志爲夫(梵志族姓的女人,嫁給梵志族姓的男人爲妻),並不是非梵志。彼母複母(其母親的母親),乃至七世之母,那些梵志族姓的女人都嫁給梵志族姓爲妻子(彼梵志取梵志夫),並不是非梵志的。』阿私羅又問諸仙人說:『你們是否自知受胎之事嗎?』那些仙人回答說:

  『知道的。由于叁事等合會而受胎的。第一爲父母的合會,第二爲無滿堪耐(當母有經水,也就是母有排卵),第叁爲香陰已至(香陰現前)。阿私羅!由于此事等之會合,而入于母胎。』

  阿私羅又問諸仙人說:『是否知道受生爲男的呢?或者爲女的呢?知道所從來之處嗎?爲從剎帝利族而來的呢?或者是由梵志、居士、工師等族來的嗎?爲從東方,或南方,或西方,或北方而來的嗎?』那些諸位仙人回答而說:『這些事情,我們就不能知道的了。』阿私羅又對那些仙人們說:『諸位賢者!如果不實見而不知這些事的話,則你們乃不知受胎,乃不知誰從何處而來,也不知爲男或爲女,不知到底是從剎帝利種轉生而來,或者是從梵志、居士、工師之族姓而來,也不知從東方,或南方、西方、北方而來。然而你們卻作如是之說:梵志的種姓爲優勝,其余的都不如;梵志的種姓爲潔白,其供的都是焦黑;梵志能得清淨,非梵志則不得清淨。梵志爲梵天之子,乃從梵天之口所生,梵志爲梵天所化生的。』」

  佛陀說到這裏,乃叫一聲摩納而說:「摩納!那些住在于無事的高處的衆多的仙人,被阿私羅仙人提鞞邏(聖者),像如是的善教善诃,說他們不能施設清淨梵志(不能建立唯有梵志爲清淨),何況你們師徒們,都穿皮草衣呢?」

  于是,阿攝惒邏延多那摩納,被世尊當面诃責诘罵後,乃內懷愁戚,低頭而默然,失辯而無言。

  于是,世尊面诃诘責阿攝惒邏延多那摩納後,又使其歡悅,就便告訴他而說:「摩納!有一位梵志作齋行施。他有四個兒子,二位爲好學問,另外二位爲不好學問。在于摩納你的意見如何呢?那位梵志到底應先施誰爲第一座,誰爲第一澡水,誰爲第一食呢?」阿攝惒邏延多那摩納回答說:「瞿昙!如果那位梵志,其有二位孩兒爲好學問的話,必定會先施他們爲第一座,爲第一澡水,爲第一食的!」

  世尊又問而說:「摩納!又有一位梵志,要作舉行齋會而行布施,他也有四位孩兒,二位爲好學問,然而卻不精進,喜行惡的法。另外二位爲不好學問,但是乃愛好精進,喜行妙法(善法)。在于摩納你的意見如何呢?到底那位梵志應爲先施誰爲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呢?」阿攝惒邏延多那摩納回答說:「瞿昙!如果那位梵志,其有二位孩兒,雖然並不愛好學問,然而卻愛好精進,喜行于妙法的話,必定會先施他們爲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的。」

  世尊告訴他說:「摩納!你首先稱歎愛好學問的,後來乃稱歎持戒者。摩納!我說四種姓均能得清淨,而施設顯示這道理,你也終于說四種姓皆悉

  能夠得到清淨,而施設顯示此道理了。」

  于是,阿攝惒邏延多那摩納,就從其座位站起,欲稽首佛足。在那個時候,那些大衆,則齊唱高大的音聲而說:「沙門瞿昙!乃甚奇!甚特!有大的如意足,有大的威德,有大的福佑,有大的威神。爲甚麼呢?因爲如沙門瞿昙所說的:四種姓均悉爲能得清淨,而施設顯示此道理,使阿攝惒邏延多那摩納,也終于說四種姓皆悉能得清淨。」

  那時,世尊知道大衆的內心之所念,就又垂示而說:「止!止!阿攝惒邏延多那!但心喜足就可,你可以回坐,我當會爲你說法。」阿攝惒邏延多那摩納,乃稽首佛足,然後退坐在一邊。世尊就爲他說法,勸發其渴仰,成就其歡喜。用無量的方便爲他說法,勸發其渴仰,成就其歡喜後,就默然而住。

  于是,阿攝惒邏延多那摩納,受佛爲之說法,勸發其渴仰,成就其歡喜後,就從座起,稽首佛足,繞佛叁匝後離去。這時,拘薩羅的衆多的梵志們,還去不遠之處,則開始以種種的言語,而責數阿攝惒邏延多那而說:「到底你是欲作些甚麼呢?大家請你去,就是欲伏沙門瞿昙,然而你卻反而被沙門瞿昙所降伏而回來。猶如有人爲了治眼睛而進入林中,然而卻反而失去其眼睛而回來。阿攝惒邏延多那!你也是如是,你欲去降伏沙門瞿昙,卻反而被沙門瞿昙所降伏而回來。猶如有人,爲了飲水而進入池中,然而卻反而口渴而回來。阿攝惒邏延多那!你也是如是,你欲降伏沙門瞿昙,卻反而被沙門瞿昙所降伏而回來。阿攝惒邏延多那!你到底是欲作些甚麼呢?」

  于是,阿攝惒邏延多那摩納,乃對拘薩羅的衆多梵志說:「諸位賢者!我從前已經說過,沙門瞿昙乃如法而說法(依真實而說),如果如法而說法的話,就不可以難诘他!」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阿攝惒邏延多那摩納聽佛所說,乃歡喜奉行!

  中阿含經卷第叁十七完

  

  

《中阿含經卷第叁十七》全文閱讀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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