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的话,也能得善解,也能自知如法。」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白佛说:「瞿昙!甚奇!甚特!能够快说此喻。然而诸位梵志却是作如是之说:『梵志的种姓为优胜,其余的都不如;梵志的种姓为洁白,其余的都为焦黑;梵志能得清净,非梵志就不能得清净。梵志就是梵天之子,乃从他的口而生,梵志为梵天所化的。』」
尊问他而说:「摩纳!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有百种之人来,其中或有一人对他们说:『你们都到这里来,里面假若有出身为剎帝利族,或梵志的族姓的人,唯有他们能用极燥的娑罗(香木),以及
栴檀木(香木),作为火母,以钻去钻这些香木,以便生火,而长养其火。』摩纳!你的意见如何呢?唯有剎帝利、梵志等族姓,他们才能以极燥的娑罗香木,以及栴檀香木,用作火母,而以钻去钻它,使它生火而长养吗?而那些出身为居士族、工师族们,他们应当以燥的猪狗槽,以及伊兰檀木(蓖麻树),和其余的弊木,用作火母,而以钻去钻它,使之生火而长养吗?或者为一切百种的人,均能用若干种之木,作为火母,而以钻去钻它,使之生火而长养吗?」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回答说:「瞿昙!那些一切百种的人,均能以若干种之木,用作火母,而以钻去钻它,使其生火而长养的。」
佛陀说:「像如是的,摩纳!梵志如果正趣的话,他就能得善解,能自知如法。剎帝利、居士、工师如果正趣的话,也能得善解,也能自知如去。」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白佛说:「瞿昙!甚奇!甚特!能够快说此喻,然而诸位梵志却作如是之说:『梵志的种姓为优胜,其余的都不如;梵志的种姓为洁白,其余的都为焦黑;梵志能得清净,非梵志则不得清净。梵志为梵天之子,乃从其口而生的,梵志为梵天所化的。』」
世尊问而说:「摩纳!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那
些百种之人都以若干种之木,用作火母,而以钻去钻它,使其生火而长养,而那些一切之火,均为有焰、有色相、有热度、有光明,皆能作火应有之事。然而如果说有一种火唯独会有焰、有色、有热、有光,能作火之事呢?或者那个火,唯独没有火焰,没有色相,没有热度,没有光明,不能作火之事呢?或者那些一切火,均为有焰、有色、有热、有光,都能作火应有之事呢?」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白佛说:「瞿昙!如果那些百种之人都用若干种的木作为火母,以钻去钻它,使其生火而长养的话,则那一切之火,均为有焰、有色、有热、有光,都能作火应有之事。如果说唯独那个火,有焰、有色、有热、有光,能作火之事的话,终究不会有这个道理的。如果说那个火,唯独没有焰、没有色、没有热、没有光,不能作火应有之事的话,也是不会有的事。瞿昙!唯能说那些一切火均为有焰、有色、有热、有光,均能作火应有之事啊!」
佛陀说:「像如是的,摩纳!梵志如果正趣的话,他就能得善解,而自知如法。剎帝利、居士、工师如果正趣的话,也能得善解,也能自知如法。」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白佛说:「瞿昙!甚奇!甚特!能够快说此喻。然而诸梵志却作如是之说:
『梵志的种姓为优胜,其余的都不如;梵志的种姓为洁白,其余的都为焦黑;梵志能得清净,非梵志则不能得清净。梵志为梵天之子,乃从其口而生,梵志为梵天所化的。』」
世尊告诉他说:「摩纳!你要知道!如果此身随其所生的话,就为他之数(其行列)耳。如果生为梵志之族的话,就为之梵志之族数。假若生为剎帝利、居士、工师之族的话,就为之剎帝利、居士、工师之族之数。摩纳!犹如那些火那样,如随其甚么所发生的话,就为之甚么之数那样。假若由于木而生的火的话,就为之木火之数。如果为由于草粪之薪所生的话,就为之草粪之薪之火之数的。像如是的,摩纳!此身如随其所生为甚么的话,就为之甚么之数的了。如果生为梵志之族的话,就为之梵志之族数,假如生为剎帝利、居士、工师之族的话,就为之剎帝利、居士、工师之族数的了。」
世尊又问而说:「摩纳!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剎帝利族之女人,和梵志之男人,共为合会之时,则他们由于合会之故,嗣后便生子。其子或者似于其父,或者似于其母,或者都不似于父或母。这,你到底怎么说呢?他的子为剎帝利呢?或者为梵志呢?」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回答说:「瞿昙!剎帝利之女人和梵志之男人共为合会的话,则他们由于合会之故,后来便生子。其子或似于其父,或似于
其母,或不似于其父母,我乃不说他为剎帝利,也不说他为梵志。瞿昙!我唯说他为他身。」佛陀说:「像如是的,摩纳!此身乃随着其所生之处,就为之彼之数。如果生为梵志之族的话,就为梵志之族之数。假若生为剎帝利、居士、工师等族的话,就为之剎帝利、居士、工师之族数耳。」
世尊又问而说:「摩纳!如果梵志的女人,与剎帝利之男人共合会时,则由于他们的合会之故,后来便会生子。或者似其父,或者似于其母,或者不似于父母之任何一方。这,你怎么说呢?其子为梵志呢?或者为剎帝利呢?」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回答说:「瞿昙!梵志之女人,和剎帝利之男人共为合会的话,则由于他们之合会之故,后来便会生子。或者似于其父,或者似于其母,或者不似于父母之任何一方。我都不说他为梵志,也不说他为剎帝利。瞿昙!我但说他为他身。」佛陀说:「像如是的,摩纳!此身如随着其所生的话,就是他之数。如果生为梵志之族的话,就为之梵志之族之数。假若生为剎帝利、居士、工师之族的话,就为之剎帝利、居士、工师之数的了。」
世尊又问而说:「摩纳!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人有好多的草马,而放一匹父驴(雄的驴)在里面,而在于其中有一匹草马和父驴共为合会,他们由于合会之故,后来便生一匹驹。你怎么说呢?牠
为驴呢?或者为马呢?」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回答说:「瞿昙!如果有马和驴共为合会,而由于合会之故,后来便生驹,我并不说牠为驴,也不说牠叫做马。瞿昙!我但说牠为之骡。」佛陀说:「像如是的,摩纳!如果此身随其所生的话。就为之族之数。如果生为梵志之族的话,就是梵志之族数。如果生为剎帝利、居士、工师之族的话,就是剎帝利、居士、工师之族之数。」
世尊又告诉他说:「摩纳!在过去之时,有好多的仙人共住在于无事的高处时,曾经生如是的恶见:梵志的种姓为优胜,其余的都不如;梵志的种姓为洁白,其余的皆为焦黑;梵志能得清净,非梵志就不得清净。梵志为梵天之子,为从梵天之口而生的,梵志为梵天所化的。于是(这时),阿私罗仙人提鞞逻(往昔的婆罗门的圣者),听闻众多的仙人共住于无事之高处,都生如是之恶见之事后,就着袈裟衣(穿好法衣),将袈裟巾裹在其头,拄杖持伞,而着白衣屧(穿草鞞),不从门进入,而至于仙人住处的静室内,在那里经行起来。
于是(这时),共住在于无事的高处,有一位仙人看见阿私罗仙人提鞞逻,着袈裟衣,用袈裟巾裹其头,拄杖持伞,着白衣屧(穿草鞞),不从门而入,而至于仙人住处的静室内,在那里经行。他看见后,就往诣共住于无事的高处的众多仙人之处,
便作如是之言:『诸位贤者!现在有一人着袈裟衣,用袈裟巾裹在其头,拄杖持伞,着白衣屧(穿草鞞),不从门而入,而至于仙人住处的静室里,在那里经行,我们宁可共往去咒他:汝作灰!汝作灰!耶?』(你变成灰吧!你变成灰吧!为甚么不快死去呢?也就是谊咒人快死之意。至于耶,就是问大众是否可进行与否的文法。)
于是(就这样的).共住于无事的高处之众多的仙人,就往诣那阿私罗仙人提鞞逻(往昔的婆罗门的圣者)之处,到达后,大家就共咒而说:『汝作灰吧!汝作灰吧!(你快死吧!你快死吧!)』像如是的咀咒之法去咒他:『汝作灰!汝作灰!」然而却如是如是的,阿私罗仙人乃随着他们之咀咒而光颜益好(光明的颜色愈咒愈好)h其身体也愈为悦泽。那些众多的仙人便作如是之念:我们本来如咒『汝作灰!汝作灰!』的话,对方便会作灰(便会被咒而死)。然而我们今天咀咒此人『汝作灰!汝作灰!』我们也如其咒法而咀咒此人,而此人却还而愈光颜,愈增好,其身体也愈悦泽。我们宁可问他一个清楚。
就这样的便问他而说:『你到底是谁呢?』阿私罗仙人提鞞逻(圣者)回答说:『诸位贤者!你们是否听闻过有一位阿私逻仙人提鞞逻吗?』大家回答说:『我们曾经听过有一位阿私罗仙提鞞逻。』
阿私罗仙人又对他们说:『我就是那个人。』那些众多的仙人就共同辞谢阿私罗仙人提鞞逻而说:『愿您忍恕我们!愿您忍恕我们!我们并不知道尊者就是阿私罗仙人提鞞逻啊!』于是,阿私罗仙人提鞞逻就对诸仙人说:『我早已相恕你们了。你们实在生起过恶见而说:梵志的种姓为最优胜,其余的都不如;梵志的种姓为洁白,其余的都为焦黑;梵志能得清净,非梵志则不得清净。梵志为梵天之子,乃从梵天之口中所生;梵志为梵天所化生的吗?』那些诸仙人回答而说:『是的,阿私罗!』
阿私罗又问诸仙人说:『你们为自知自己的父亲吗?』那些诸仙人回答而说:『知道的。如那位梵志种姓的,乃取(娶)梵志种姓为其妇,并不是非梵志(梵志族姓必定娶梵志族姓的)。彼父复父(他的父亲的父亲),乃至七世之父。那位梵志乃取梵志为妇,并不是非梵志。』(世世都是梵志与梵志之妇结婚)。阿私罗又问诸仙人说:『你们为自知自己的母亲吗?』那些诸仙人回答说:『知道的。如那位梵志取梵志为夫(梵志族姓的女人,嫁给梵志族姓的男人为妻),并不是非梵志。彼母复母(其母亲的母亲),乃至七世之母,那些梵志族姓的女人都嫁给梵志族姓为妻子(彼梵志取梵志夫),并不是非梵志的。』阿私罗又问诸仙人说:『你们是否自知受胎之事吗?』那些仙人回答说:
『知道的。由于三事等合会而受胎的。第一为父母的合会,第二为无满堪耐(当母有经水,也就是母有排卵),第三为香阴已至(香阴现前)。阿私罗!由于此事等之会合,而入于母胎。』
阿私罗又问诸仙人说:『是否知道受生为男的呢?或者为女的呢?知道所从来之处吗?为从剎帝利族而来的呢?或者是由梵志、居士、工师等族来的吗?为从东方,或南方,或西方,或北方而来的吗?』那些诸位仙人回答而说:『这些事情,我们就不能知道的了。』阿私罗又对那些仙人们说:『诸位贤者!如果不实见而不知这些事的话,则你们乃不知受胎,乃不知谁从何处而来,也不知为男或为女,不知到底是从剎帝利种转生而来,或者是从梵志、居士、工师之族姓而来,也不知从东方,或南方、西方、北方而来。然而你们却作如是之说:梵志的种姓为优胜,其余的都不如;梵志的种姓为洁白,其供的都是焦黑;梵志能得清净,非梵志则不得清净。梵志为梵天之子,乃从梵天之口所生,梵志为梵天所化生的。』」
佛陀说到这里,乃叫一声摩纳而说:「摩纳!那些住在于无事的高处的众多的仙人,被阿私罗仙人提鞞逻(圣者),像如是的善教善诃,说他们不能施设清净梵志(不能建立唯有梵志为清净),何况你们师徒们,都穿皮草衣呢?」
于是,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被世尊当面诃责诘骂后,乃内怀愁戚,低头而默然,失辩而无言。
于是,世尊面诃诘责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后,又使其欢悦,就便告诉他而说:「摩纳!有一位梵志作斋行施。他有四个儿子,二位为好学问,另外二位为不好学问。在于摩纳你的意见如何呢?那位梵志到底应先施谁为第一座,谁为第一澡水,谁为第一食呢?」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回答说:「瞿昙!如果那位梵志,其有二位孩儿为好学问的话,必定会先施他们为第一座,为第一澡水,为第一食的!」
世尊又问而说:「摩纳!又有一位梵志,要作举行斋会而行布施,他也有四位孩儿,二位为好学问,然而却不精进,喜行恶的法。另外二位为不好学问,但是乃爱好精进,喜行妙法(善法)。在于摩纳你的意见如何呢?到底那位梵志应为先施谁为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呢?」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回答说:「瞿昙!如果那位梵志,其有二位孩儿,虽然并不爱好学问,然而却爱好精进,喜行于妙法的话,必定会先施他们为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的。」
世尊告诉他说:「摩纳!你首先称叹爱好学问的,后来乃称叹持戒者。摩纳!我说四种姓均能得清净,而施设显示这道理,你也终于说四种姓皆悉
能够得到清净,而施设显示此道理了。」
于是,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就从其座位站起,欲稽首佛足。在那个时候,那些大众,则齐唱高大的音声而说:「沙门瞿昙!乃甚奇!甚特!有大的如意足,有大的威德,有大的福佑,有大的威神。为甚么呢?因为如沙门瞿昙所说的:四种姓均悉为能得清净,而施设显示此道理,使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也终于说四种姓皆悉能得清净。」
那时,世尊知道大众的内心之所念,就又垂示而说:「止!止!阿摄惒逻延多那!但心喜足就可,你可以回坐,我当会为你说法。」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乃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一边。世尊就为他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其欢喜。用无量的方便为他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其欢喜后,就默然而住。
于是,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受佛为之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其欢喜后,就从座起,稽首佛足,绕佛三匝后离去。这时,拘萨罗的众多的梵志们,还去不远之处,则开始以种种的言语,而责数阿摄惒逻延多那而说:「到底你是欲作些甚么呢?大家请你去,就是欲伏沙门瞿昙,然而你却反而被沙门瞿昙所降伏而回来。犹如有人为了治眼睛而进入林中,然而却反而失去其眼睛而回来。阿摄惒逻延多那!你也是如是,你欲去降伏沙门瞿昙,却反而被沙门瞿昙所降伏而回来。犹如有人,为了饮水而进入池中,然而却反而口渴而回来。阿摄惒逻延多那!你也是如是,你欲降伏沙门瞿昙,却反而被沙门瞿昙所降伏而回来。阿摄惒逻延多那!你到底是欲作些甚么呢?」
于是,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乃对拘萨罗的众多梵志说:「诸位贤者!我从前已经说过,沙门瞿昙乃如法而说法(依真实而说),如果如法而说法的话,就不可以难诘他!」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七完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七》全文阅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