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沙門瞿昙所化,被化而作爲其弟子後,已不聽允諸尼揵們之出入其門,唯聽允沙門瞿昙之弟子-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之出入其門。」
尼揵親子告訴他說:「苦行!如優婆離居士會受沙門瞿昙之化,而作爲其弟子之事,終究不會有的事。假如沙門瞿昙會被優婆離居士所感化,而作爲
其弟子之事,才是必定會有之事。」長苦行尼揵白說:「師尊!如果不相信我所說之言的話,就願師尊自往看看!」
于是,尼揵親子和大尼揵之衆,五百人俱,都往詣優婆離居士之家。守門的人遙見尼揵親子和其大尼揵衆五百人俱來,就作如是之語而說:「尊者!優婆離居士現在已受佛陀的教化,已被化而作爲其弟子,則不聽允諸尼揵們之入門,唯聽允世尊的四衆弟子-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之進入。如果欲得飲食的話,便可以在此等候,當會拿出飲食來給你們。」
尼揵親子語說:「守門的人!我不用飲食,但欲得見優婆離居士而已。」守門人語說:「願尊者在此等候,我現在進入去向尊者優婆離居士問問看看。」那位守門人即進入而白其主人說:「居士!當知!尼揵親子和他的大尼揵衆,五百人都俱住在于門外。曾作如是之語:『我欲得見優婆離居士。』」優婆離居士告訴守門人說:「你到中門,敷設一床座,敷完後,就來告知我。」守門人受教,就往至中門,敷設床座完畢後,還白居士說:「居士!當知敷床之事辦完,唯願居士自當知時!」
優婆離居士乃率守門人到了中門,置有一床坐,乃極高而廣大,敷極淨良好之敷,所謂優婆離居士
本來恭敬抱尼揵親子,請其坐在其上之座的,而優婆離居士則自處其上(自己坐在那高座之上),結跏趺而坐在那裏,然後告訴守門人說:「你出去至于尼揵親子之處,作如是之言:『尊人!優婆離居士說:尊人如欲進入的話,自可以隨意進入好了。』」
那位守門人受教後即出去,而至于尼揵親子之處,作如是之語:「尊人!優婆離居士說:尊人如欲進入的話,自可隨意進入好了。」于是,尼揵親子和其大尼揵衆,五百人都俱入而至于中門。
優婆離居士遙見尼揵親子和其大尼揵衆五百人都俱進入而來,就作如是之語:「尊人!有座席,欲坐就請隨意吧!」尼揵親子對他說:「居士!你應該可以這樣的嗎?自己升上高座,而結跏趺之坐,和人共語,好像出家之人,與學道之人,並沒有異呢?」
優婆離居士語說:「尊人!這是我自己所有之物,欲與人座便與人座,不與人便不與人。此座席是我所有,因此之故,我說:有另外的座位,欲坐就請隨意去坐。」
尼揵親子乃敷座而坐,然後說:「居士!爲甚麼緣故,會這樣呢?本來欲降伏沙門瞿昙,而卻反而自己被他所降伏而來呢?猶如有人,欲求眼而入林,卻失去其眼而還那樣,居士本來乃欲往降伏沙
門瞿昙的,卻反而被沙門瞿昙所降伏而來。有如有人,由于口渴而入于池,卻反而口渴而還那樣。居士你也是這樣的,本來欲往降伏沙門瞿昙,卻反而自己被其降伏而還。居士!爲甚麼緣故,會這樣呢?」
優婆雜居士對他說:「尊人!請聽我說喻吧!有智慧的人聽喻就會了解其義的。尊人!譬如有一位梵志,他有年輕的婦人,那位婦人懷妊,而對其夫說:『我現在已懷妊,您就到市場,可爲兒買好的戲具(玩具)回來。』這時,那位梵志就對其婦人說:『但能令卿妳,能得安隱出産,那怕沒有甚麼玩具呢?如果生男孩的話,當爲卿妳買男孩戲具回來,假如生女孩的話,也當爲其買女孩的戲具回來。』婦人乃至再叁的對其夫婿說:『我現在已懷妊,君您快去市場,速爲兒,買好的戲其回來。』梵志也至再叁的對其婦人說:『但令卿能得安隱生産後,那怕沒有呢?如生男孩的話,當爲卿買男孩的戲具回來,如果生女孩的話,也當會爲其買女孩的戲具回來。』
那位梵志乃非常的憐念其婦,就便問說:『卿到底欲爲兒買那種戲具呢?』其婦回答說:『君您去爲兒買猕猴子之好戲具回來吧!』梵志聽後,就往至市中,去買猕猴子的戲具,拿回而對其婦人說:『我已爲兒買猕猴子的戲具還來了。』其婦見後,
嫌其色致不好,就向其夫說:『君可拿此猕猴的戲具,到了染家,染作爲黃色,使其極爲可愛,搗練而使其生光澤。』梵志聽後,實時持此猕猴的戲具,往至染家,而對那主人說:『請爲我染此猕猴戲具,作爲好的黃色,使其極爲可愛,搗練而使其生光澤來。』那時,染家主人便對梵志說:『將此猕猴戲其,染作黃色,使其極爲可愛,此乃可以的,然而不可以搗練而使其有甚麼光澤之生出啊!』于是,染家乃說此頌而說:
猕猴忍受色不能堪忍搗若搗則命終終不可椎打
此是臭穢囊猕猴滿不淨
(猕猴的玩具,可以忍受染色之法,但是不可以把它搗練,因爲不堪忍受其搗的緣故,如果硬要搗練的話,就會命終正寢〔會弄壞,所謂弄巧成拙〕,終究不可以椎打的。這乃是臭穢之囊,猕猴全身都充滿不淨之物啊!)
尊人!當知!尼揵所說的也是如是,是不能堪以忍受他人的難問的(沒有真理可推問),也不可得思惟觀察,唯可以染那些愚癡的人,不能染那些有智慧的人。尊人!再聽我說喻吧!猶如清淨的波羅捺衣,他的主人,將它持往至于染家,而對染家說:『請爲我染此衣,作爲極好的顔色,使它成爲令人可愛之色,也請把它極爲搗練,使其能生光
澤。』那時染家對衣主說:『此衣可以染,作爲極好的顔色,也可以極搗,使其産生光澤出來。』于是,染家乃說此頌而說:
如波羅捺衣白淨忍受色搗已則柔軟光色增益好
(好像波羅捺國出産的衣服,乃爲白淨,可堪以忍受其染色,如經搗練的話,光色就會愈增益而美好。)
尊人!當知!諸位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所說的也是如是,乃極爲堪能忍受他人之所難問,也可以爽快的得以思惟觀察,唯能染成爲有智慧,不會染成爲愚癡的。」尼揵親子對他說:「居士!你是否被沙門瞿昙的幻咒所化呢?」
優婆離居士回答說:「尊人!此爲善的幻化之咒,極爲善的幻化之咒。尊人!佛陀的那種幻化之咒,乃能使我的父母長夜得利饒益,安隱快樂。以及其妻子、奴婢、作使、那難陀國王,及一切世間的天及魔、梵天、沙門、梵志,也就是從人至于天,使他們都能得利饒益,安隱快樂的。」
尼揵親子對他說:「居士!全那難陀的人民都知道優婆離居士你乃是尼揵的弟子,現在到底是甚麼人的弟子呢?」
于是,優婆離居士,即從座起,右膝著地,若方有佛(想必佛陀在那個地方),就叉手(合掌),
向那個地方(佛所住的方向),而發言說:「尊人!且聽我所說吧!(要說他是誰的弟子的含義,是以偈頌傳留下來的。)
雄猛離愚癡斷穢整降伏無敵微妙思學戒禅智慧
安隱無有垢佛弟子婆離大聖修習已得德說自在
善念妙正觀不高亦不下不動常自在佛弟子婆離
無曲常知足舍離悭得滿作沙門成覺後身尊大士
無比無有塵佛弟子婆離無疾不可量甚深得牟尼
常安隱勇猛住法微妙思調禦常不戲佛弟子婆離
大龍樂住高結盡得解脫應辯才清淨慧生離憂戚
不還有釋迦佛弟子婆離正法禅思惟無有娆清淨
常笑無有恚樂離得第一無畏常專精佛弟子婆離
七仙無與等叁達逮得梵淨浴如明燈得息止怨結
勇猛極清淨佛弟子婆離得息慧如地大慧除
世貪
可祠無上眼上士無與等禦者無有恚佛弟子婆離
斷望無上善善調無比禦無上常歡喜無疑有光明
斷慢無上覺佛弟子婆離斷愛無比覺無煙無有焰
如去爲善逝無比無與等名稱已逮正佛弟子婆離
此是百歎佛本未曾思惟優婆離所說諸天來至彼
善助加諸辯如法如其人尼揵親子問佛十力弟子
(我的師甫乃是一位雄猛而離愚癡的人,是斷除穢汙而完整的降伏一切的人。已沒有怨敵,而微妙的思惟,學習禁戒、禅定、智能,安隱而沒有垢穢,我是這位佛陀的弟子,名叫優婆離。)
(我的師甫爲大聖,曾修習大法後,得證福德,而說法自在,善念而微妙的正觀,不高,也不下,不動,而常自在,我就是這位佛的弟子優婆離。)
(佛乃無谄曲,而常知足,已舍離悭貪而得圓滿,作沙門而成就正覺,唯有最後的身,爲可尊的大士,沒有人能比,沒有塵垢,我就是這位佛陀的弟子,優婆離。)
(沒有疾患,而不可量,甚深而得牟尼〔寂靜,滅煩惱而得的賢聖者,指世尊〕,都常于安隱而勇猛,住于正法,微妙的思惟,調禦而常不戲,我就是這位佛的弟子優婆離。)
(大龍乃樂于住在高處,結縛已盡,而得解脫,應供乃辯才無礙而清淨,智慧生,而離憂戚,爲不還于娑婆的果報,而有釋迦,我就是這位佛陀的弟子優婆離。)
(于正法而禅定思惟,無有娆亂,而清淨,常樂于笑而沒有瞋恚,樂于離脫,而得第一,爲無怖畏,而常于專精,我就是這位佛陀的弟子優婆離。)
(第七仙人〔指世尊爲第七佛〕,乃無人能與之齊等,叁達〔叁明〕,而逮得究竟梵行,淨浴,而有如明燈,已得息〔息滅煩惱〕,而休止怨結,勇猛而極爲清淨的,我就是這位佛陀的弟子優婆離。)
(得息滅,其智慧如大地,以此大慧去除世人的貪欲心,可奉祠的無上的佛眼,這位上士,乃沒有人能與之齊等的,是善禦者,是沒有恚心的覺者,我就是這位佛陀的弟子優婆離。)
(斷欲望,而有無上的善,是善調禦,是沒有人能比他善于禦,是無上,而常歡喜,沒有疑惑而有光明,斷除我慢,而爲無上的覺者,我就是這位佛陀的弟子優婆離。)
(斷滅貪愛,而爲無比的覺悟者,無煙,而沒有焰〔焰〕,如如而去,而爲善逝,是沒有比類,沒有人能與齊等,名稱逮于正覺,我就是這位佛陀的弟子優婆離。)
(這位是值得百歎的佛陀,本來未曾思惟過〔未曾想過會有這麼超絕而偉大〕,是優婆離我所說的,諸天都常來至于他的地方,善于協助,而加益其諸辯,是如法,正是如其人。尼揵親子你問我,我的回答就是:我乃是具有十力的佛陀的弟子!)
尼揵親子聽後問而說:「居士!你乃以何意,而稱歎沙門瞿昙呢?」(爲甚麼那麼的稱歎他呢?)
優婆離居士回答說:「尊人!且聽我說喻,有智慧的人聽喻就能了解其義。猶如善作花鬘的工師,以及鬘師的弟子,采取種種的華,用長綖結作而成爲種種的鬘。像如是的,尊人,如來、無所著(應供)、等正覺,乃值得無量的稱歎的,佛爲我所尊敬的人,因此之故,而稱歎他的。」
說此法之時,優婆離居士乃遠離塵垢,而生明澈諸法的法眼。尼揵親子即吐熱血,而至于波惒國(現在的印度的比哈州,巴特那地方),由于此惡患(身罹此重病),尋便命終(不久即逝世。尼幹陀若提子-大雄,乃這樣的結束其一生的。)
中阿含經卷第叁十二完
《中阿含經卷第叁十二》全文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