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所謂得宿命通)。無恚!你的意見如何呢?像如是的此不了結可憎惡之行,能得其節嗎?」
無恚回答說:「瞿昙!像如是的不了結而可憎惡之行,乃能得其節的。瞿昙!怎樣此不了結可憎惡之行,能得第一,能得真實呢?」
世尊回答說:「無恚!或者有一位沙門、梵志,能行此四種行,所謂:1.不殺生、不教人殺生、不贊同人之殺生,2.不偷盜、不教人偷盜、不贊同人偷盜,3.不取他人的女人、不教他人取他人的女人,不贊同取他人的女人,4.不妄言、不教人妄言、不贊同人妄言。他行此四種行,樂而不進(安樂于此四行),他就能以清淨的天眼超出過于人
眼,而能徹見此衆生的死時、生時,好色惡色(美醜),妙與不妙,往來于善處,以及不善之處,隨此衆生之所作之業,見其如真(能如實而見)。如果此衆生成就身的惡行,口與意的惡行,誹謗聖人,由于邪見。而成就邪見之業的話,他就因于此緣于此,在其身壞命終之後,必定會至于惡處,會轉生于地獄之中。如果此衆生成就身的妙行,口與意的妙行,而不誹謗聖人,由于正見而成就正見之業,則他乃因于此緣于此,在其身壞命終之後,必定能升上善處,乃能往生于天上(所謂得天眼通)。無恚!你的意見如何呢?像如是的,此不了結而可憎惡的行,能否得第一,能否得真實嗎?」
無恚回答說:「瞿昙!像如是的,此不了結而可憎惡之行,爲得第一,爲得真實啊!瞿昙!怎樣此不了結可憎惡之行,因作證之故,沙門瞿昙的弟子乃依沙門,而行梵行呢?」
世尊回答說:「無恚!並不是因此不了結而可憎惡之行而作證之故,我的弟子乃依我而行梵行的。無恚!更有不同的最上、最妙、最勝之行,能爲他們證悟之故,我的弟子乃依我而行梵行的。」
于是,調亂的異學們,乃發高大的聲而說:「如是!如是!爲了那證悟之故,沙門瞿昙弟子乃依沙門瞿昙而行梵行的。」
于是,異學無恚乃自敕令自己的大衆,叫他們要
靜默。大衆都默然後,就白世尊說:「瞿昙!甚麼叫做更有不同而最上、最妙、最勝,爲他們證悟之故,沙門瞿昙的弟子,乃依沙門瞿昙而行梵行呢?」
于是,世尊乃回答而說:「無恚!若如來、無所著(應供)、等正覺(正偏知)、明行成爲(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禦(調禦丈夫),天人師,號爲佛,爲衆佑(世尊),出現于世間,他已舍棄五蓋之心穢、慧羸(慧弱),已經離欲、離惡不善之法(得初禅),……乃至得證第四禅,而成就遊止于其中。他已經像如是的定心清淨,無穢無煩,柔軟善住,得不動之心,而趣向于漏盡智通作證(漏盡通)。他知此苦如真(如實而知苦谛),知此苦之集(知集谛),知此苦之滅(滅谛),知此苦之滅之道如真(如實而知道谛)。也知此漏,知此漏之集,知此漏滅,知此漏滅道如真(如實而知漏之四谛)。他如是而知,如是而見,(如實而知見),其欲漏心解脫,有漏、無明漏心解脫。解脫後,便知道已解脫。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如實而知道真理)。無恚!這叫做更有不同的,最上的,最妙的,最勝的,爲他所證之故,我的弟子乃依我而行梵行。」
于是。實意居士乃發言而說:「無恚!世尊現在
來到這裏,你現在可以用一種論而滅世尊之說,有如弄空瓶那樣之容易,也可以爲他說如瞎牛之在邊地覓食之喻。」
世尊聽其說後,就對異學無恚說:「你實在作如是之說嗎?」異學無恚回答說:「實在如是的說過,瞿昙!」
世尊又問而說:「無恚!你是否曾經從長老舊學(宿德)之處聽到如是之語:過去的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或者在于無事處的山林、樹下,或者有的在于高岩,寂無音聲,遠離而無惡之處,而沒有人民之處,在那裏隨順宴坐。諸佛世尊乃在于無事處的山林樹下,或住于高岩,寂無音聲,遠離而無惡,而沒有人民之處,隨順而宴坐。他們在于遠離之處,常樂于宴坐,而安隱快樂。他乃自初以來,並不有一天一夜共聚集會,如你今天,以及諸眷屬這樣嗎?」
異學無恚回答說:「瞿昙!我曾經從長老舊學之處聞到如是之語:過去的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或者在于無事處的山林樹下,或者在于高岩,在于寂無音聲,遠離而無惡,而沒有人民之處,隨順而宴坐。諸佛世尊乃在于無事處的山林樹下,或者在于高岩,在于寂無音聲,遠離而無惡,而沒有人民之處,而隨順宴坐。他們在于遠離處常樂于宴坐,而安隱快樂,從初以來,並沒有一日一夜之間共聚
集會,如我今天這樣,以及諸眷屬之事。」
佛陀說:「無恚!你不作如是之念:如那位世尊在無事處的山林樹下,或者住在于高岩,在寂無音聲,遠離而無惡,而沒有人民之處,隨順宴坐。他在遠離處常樂于宴坐,而安隱快樂。那位沙門瞿昙乃學正覺之道嗎?」異學無恚回答說:「瞿昙!我如果知道是這樣的話,則我那裏有理由當又作如是之說:以一論便能滅沙門霍昙之說,有如弄空瓶那樣之容易?也如瞎牛在邊地覓草之說呢?」
世尊又對他說:「無恚!我現在有一種法,是善,而與善相應,爲彼彼(各各)解脫之句,而能以之而作證,如來乃以此而自稱爲無畏。諸位比丘爲我的弟子以來,都沒有谀谄,不會欺诳,質直而無虛,隨我的教訓後,必定能得究竟智。無恚!如果你作如是之念:沙門瞿昙乃貪著爲人之師之故,而說法。則你千萬不可作如是之念!以師號還給與你,我還是爲你說法。無恚!如果你作如是之念:沙門瞿昙乃貪著弟子之故而說法。你不可作如是之念:弟子還給與你,我還是爲你說法,無恚!如果你作如是之念:沙門瞿昙乃貪著人家之供養之故而說法。你不可作如是之念!供養還皈于你,我還是爲你說法,無恚!如果你作如是之念:沙門瞿曼乃貪稱譽之故,而說法.你不可以作如是之念:稱譽還給與你,我仍然爲你說法。無恚!如果你作如是
之念:我若有法,爲善的,而與善相應,彼彼解脫之句,能用以之而作證,而那位沙門瞿曼乃奪我而滅我的話。你則不可以作如是之念!我乃以法還你,我仍然爲你說法。」
于是,大衆乃默然而住。爲甚麼呢?因爲他們乃被魔王所製持之故。那時,世尊告訴實意居士說:「你看此大衆,都默然而住。爲甚麼呢?因爲他們乃被魔王所製持之故。魔王乃使異學之衆,沒有一異學作如是之念:我試在于沙門瞿昙之處,去修行梵行。」
世尊知道此事後,乃爲實意居士說法,勸發其渴仰于法,成就其歡喜之念。以無量的方便爲他說法,勸發其渴仰,成就其歡喜後。就從座起,便接實意居士之臂,用神足而飛,乘虛空而去。
佛陀所說的爲如是,實意居士聽佛所說,乃歡喜奉行!
一○五、願經第九(第二小土城誦)
大意:本經敘述一位比丘希望能得佛陀慰勞他,和他共語,爲他說法,而能得具足戒,而不廢禅。能成就觀行在于空靜之處。佛陀乃爲
諸比丘廣說比丘所希望之願之法。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在于舍衛國,住在于勝林給孤獨園。
那時,有一位比丘在遠離處獨住,在那閑居的靜處宴坐思惟,心乃作如是之念:願世尊能慰勞我,而共我語言(和我談話),爲我說法,使我能得具足戒,而不廢于禅,能成就觀行在于空靜之處。于是,這位比丘作如是之念後,就在于晡時,從宴坐而起,而往詣佛所。
世尊遙見那位比丘之來到,而由于那位比丘的緣故,乃告訴諸比丘們說:「(1)你們當願世尊,慰勞于我,共我語言,爲我說法,使我得具足戎,而不廢禅,而成就觀行于空靜之處。(2)比丘!當願我有親族,都由于我,而能使他們在身壞命終之後,必定升上善處,乃往生于天上。而令我得具足戒,而不廢禅,而能成就觀行于空靜之處。(3)比丘!當願諸布施我的衣被、飲食、床榻。湯藥、諸生活具的人們,能使他們此布施有大功德,有大光明,而獲大的果報。使我得具足戒而不廢禅。成就觀行于空靜之處。
(4)比丘!當願我能忍耐饑渴、寒熱、蚊虻、蠅蚤、風日所逼,也能忍耐惡聲、捶杖。身遇諸疾,
極爲苦痛,而至于身命欲絕等種種不可樂之事時,都能堪以忍耐。使我得具足戒而不廢禅,成就觀行于空靜處。(5)比丘!當願我堪以忍耐不樂之事,如果生不樂時,心終不會執著,而能得具足戒,而不廢于禅,而成就觀行于空靜處。(6)比丘!當願我堪以耐忍恐怖,如果生恐怖時,心終不于執著,而得具足戒,而不廢于禅,而成就觀行于空靜處。
(7)比丘!當願我如果生叁惡不善之念,所謂欲念、恚念、害念。對于此叁種惡不善之念,心終不會執著,而得具足戒,而不廢禅定,而成就觀行于空靜處。(8)比丘!當願我能離欲,離惡不善之法(初禅),……乃至得第四禅成就而遊止于其中,得具足戒而不廢禅定,而成就觀行于空靜處。(9)比丘!當願我的叁結已盡,而得須陀洹(入流,初果),不墮于惡法,定趣于正覺,極受七有(最多受七生),在天上人間七往來後,便得苦邊(苦盡而得阿羅漢),得具足戒而不廢禅定,成就觀行于空靜處。
(10)比丘!當願我的叁結已盡,淫、怒、癡也已微薄,得一往來于天上人間(于天人處各生一次,一來果,二果),人天一往來後,便得苦邊(得阿羅漢),得具足戒而不廢禅定,成就觀行于空靜處。(11)比丘!當願我對于五下分結(貪、瞋、身見、戒禁見、疑)都已滅盡(不還果,叁果),生
于彼間(色界),便般涅槃(得解脫而成阿羅漢),得不退法,不再還來此世間,得具足戒,而不廢禅定,成就觀行于空靜處。(12)比丘!當願我得息解脫,離色而得無色,如其像定(禅定),身作證而成就遊止于其中,以慧而觀察,而斷漏、知漏,得具足戒,而不廢禅定,成就觀行于空靜處。
(13)比丘!當願我有如意足、天耳智、他心智、宿命智、生死智(天眼通,爲王通,連下面之無漏,就爲之六神通),諸漏已盡,而得無漏,心解脫、慧解脫,在于現法當中自知自覺,自作證而成就遊止于其中。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得具足戒而不廢禅定,成就觀行于空靜之處。」
于是,那位比丘聽佛所說,乃善受善持,就從其座位站起,稽首佛足,繞佛的身邊叁匝後離去。那位比丘受佛的此教,就在于閑居的靜處,宴坐思惟,修行精勤,心無放逸。由于在閑居靜處宴坐思惟,修行精勤,心不放逸之故,就像族姓子之所爲那樣,發心剃除須發,著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爲沒有家庭牽累的學道者,唯修無上的梵行已完畢,在于現法當中,自知自覺,自作證而成就遊止于其中。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那位尊者知法後,至得阿羅诃(阿羅漢)。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那些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一○六、想經第十(第二小土城誦)
大意:本經敘述世尊告訴諸比丘說:如果對于地、水、火、風、神、天、生主、梵天、無煩天、無熱天,無量空處、無量識處、無所有處、非有想非無想處、一、別、若幹、見、聞、識、知等,一切悉知爲:一切非是神,一切非神所有,神非一切所有。如果他不計量一切就是神後,他便能知道一切。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在于舍衛國,住在于勝林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如果有沙門、梵志,對于地,有地想,而認爲地即是神,地即是神所有,神是地所有。他計量(認爲)地即是神後,便不知道地之所以(神爲神我,也就是我)。
像如是的,對于水、火、風、神、天、生主、梵天、無煩天、無熱天,也是同樣的道理。他對于淨
(舍念清淨地,四禅天),有淨想,認爲淨即是神,淨即是神所有,神即是淨所有。他這樣的計量淨即是神後,便不能知道淨之所以。對于無量空處、無量識處、無所有處、非有想非無想處、一、別、若幹、見、聞、識、知,而能觀察意之所念、意之所思,從此世而至于彼世,從彼世而至于此世等事。他對于一切有一切之想,認爲一切即是神,一切是神所有,神是一切所有。他計量一切即是神後,便不能知道一切之所以。
如果有沙門、梵志,對于地,則正確的認知地,認爲地乃非是神,地非神所有,神非地所有。他不妄計地即是神後,他便正確的認知地。像如是的,對于水、火、風、神、天、生主、梵天、無煩天、無熱天,也是同樣之理。他對于淨(清淨地之天),則知淨,認知淨乃非是神,淨非神所有,神非淨所有。他不妄計淨即是神後,他便能正確的知道清淨之天(色界天)。對于無量空處、無量識處、無所有處、非有想非無想處、一、別、若幹、見、聞、識、知,而得以觀察意之所念、意之所思,從此世而至于彼世,從彼世而至于此世等事。他對于一切,則知一切,知道一切非是神,一切非神所有,神非一切所有。他不妄計一切即是神後,他便知一切。
所謂知道:我對于地,則知爲地,地並不是神,
地不是神所有,神不是地所有。我不妄計地即是神後,我便知道地。像如是的知道水、火、風、神、天、生主、梵天、無煩天、無熱天,也是同樣的。我對于淨天,則知爲淨天,淨天不是神,淨天非是神所有,神也不是淨天之所有。我不妄計淨天即是神後,我便正確的知道淨天。對于無量空處、無量識處、無所有處、非有想非無想處、一、別、若幹、見、聞、識、知等,而得以觀意之所念、意之所思,從此世而至于彼世,從彼世而至于此世等事。我對于一切,則知一切,所謂一切並不是神,一切並不是神所有,神不是一切所有。我不妄計一切即是神後,我便正確的知道一切。」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那些諸位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中阿含經卷第二十六完
《中阿含經卷第二十六》全文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