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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見清淨心—禅修入門指導▪P9

  ..續本文上一頁在我們頭頂的蓮花座上,然後向他請求加持。最後在祈請結束時,觀想上師化爲光融入我們自身。如此,我們就得到了全然的加持,我們的身、語、意于是和上師的身、語、意合而爲一。

  了解自身的幸運

  衆生的類型很多。只要觀察牲畜的境遇,我們就能了解生于畜牲道的苦難。如果我們也經曆同樣的痛苦,我們就更能同情它們的遭遇。相較之下,生于人道是多麼幸運!

  環顧人類的行爲,我們會注意到許多人時常在造作惡行,並因此種下未來的苦因。然而,人同時也有聞知佛法、得遇有德上師及修學佛法的大福報。可是,若不細加思惟,我們可能無法覺知自身的幸運。人往往只有在遭遇到不幸時,才會感受到先前所擁有的快樂的價值。當我們擁有健康時,我們不見得會珍惜。唯有在生病必須住醫院,或失去行動能力,必須忍受治療的痛苦時,我們才發覺所失去的健康是多麼寶貴。生爲人的福報也是如此。我們應該及時思量生爲人的可貴——尤其是修學佛法的可貴,由于佛法、由于禅修,我們才有機會證悟自心本性而斷絕一切痛苦;這是極其難得的機會。

  禅修的階段

  禅修可分爲兩個階段:

  “止”——藏文稱爲“息內”(shinay),

  “觀”——藏文稱爲“拉格通](Thatong)。

  我們也可以將“止”和“觀”的融合視爲第叁個階段。這叁個層次只是修持次第的描述,和心性本身無關。

  姿勢

  首先,我們必須采取利于禅修的姿勢。身體的移動會引起“精微的風”或氣的動蕩,而使心隨著動蕩。在藏文中,“止”是由“息內”兩字組成的:“息”表示平靜,“內”表示駐留。因此,“止”意指使身、語、意“平靜”下來,並“安住”于這種平靜的狀態中。

  禅修的姿勢很重要,因爲它可保持能量通道的端正。當這些通道彎曲或歪斜時,精微的風不能適當地循環于其中,就會使心煩躁不安。

  適切的禅修姿勢包括七點:

  1、雙腿交盤成金剛坐姿。金剛坐姿類似蓮花坐姿,但是先將左腳放置在右腿上,再將右腳放置在左腿上。無法采取這種坐姿時,菩薩坐姿也可以;左腳彎曲緊靠右鼠蹊部,然後將右腳平放在左腳前方。

  2、雙手結禅定印:右手安放在左手上。

  3、背保持挺直。

  4、雙肩放松但稍微往後挺。

  5、下巴稍微往內縮。

  6、舌與唇自然放松。

  7、目光朝下,停留于離鼻尖約八指寬的虛空。

  如同前面所討論過的,這七要點的坐姿被認爲是最有利于“精微的風”循環的姿勢。這種坐姿稱爲七支坐,也稱爲“毗盧遮那坐姿”或“金剛跏趺坐”。

  叁種心的輔助

  知道如何安坐之後,接著我們必須學習如何使心安住。首先,我們不應該追隨任何關于過去的念頭,也不追隨任何關于未來的念頭。我們只要把心放在現在,並保持輕松、平靜的狀態。我們也可以借助輔助物使心安住;呼吸

  將注意力放在呼吸的自然動作中,視心與呼吸爲一體。以放松但專注的心自然地吸氣與呼氣。白色明點

  觀想前額的底部有一個小小的光球,或一個非常明亮的白色明點。和前面一樣,我們將心專注于這個白色明點,並視此白色明點和心爲一體。佛相

  觀想與我們的心無二無別的釋迦牟尼佛安坐在我們的心中,如姆指般大小,非常清晰、明亮。將注意力放在此觀想上。

  在禅修中,我們的心好比是一頭野象,我們的注意力好比是系在它身上的繩子,而我們所專注的對象物則如同繩索另一端所系的樹幹。

  無輔助物的“止”

  在無輔助物的“止”中,心自然無爲地專注于心本身。心不導向任何物體,清醒而不渙散地安住。念頭可能會升起,但是我們既不試圖阻斷它們,也不追隨它們。

  我們可以用旗杆與旗子的比喻,來說明這類禅修。當風不吹動時,旗杆與旗子都靜止不動。當風吹動時,旗子會隨著飄動,但旗杆仍然文風不動。念頭就如同旗子,心則如同不論有無念頭皆屹立不遙的旗杆一般。不試圖阻斷念頭使心能繼續保持放松及不渙散。

  擊沈與亢奮

  修持“止”有兩種主要的障礙:擊沈及亢奮(掉舉)。它們是“止”的敵人。每個人都會碰到這兩種障礙,但依照個人的特質,有些人的主要問題是擊沈,有些人則特別需要克服亢奮的障礙。每個人都必須先了解自己面臨的最大困難是什麼,然後以對治的方法加以矯正。

  若修持者有擊沈的傾向,他應該讓心保持警覺一點,睜大眼睛,並想像自己正看著天空。若主要的問題在于亢奮或念頭過多,則應該將心放松,阖閉雙眼,並想像自己正看著地面。

  覺知自己的禅修困難,並知道如何正確地加以對治,是非常重要的,否則問題可能會愈來愈嚴重。心容易陷入昏鈍、晦暗狀態的人,或試圖達到極端松弛的禅修狀態的人,所得到的只是沈睡的狀態。這並不是禅定。而是心識擊沈。相反的,心容易被各種念頭盤踞的人,或緊抱著“我在禅修”的念頭而禅修的人,他們得到的往往只是更多的念頭,而不是禅定的安甯。這就是爲什麼修持者必須對自己的問題有正確的了解。

  一般而言,在西藏及東方,擊沈的傾向似乎是主要的問題;在西方,亢奮則是主要的問題。不論問題是什麼,在修“止”時,保持身、語、意的自在及開放,甚爲重要。禅修的心應該是快樂、安詳的。禅修者不應該産生處在狹窄、密閉的房間的感覺,他應該有身在室外或愉悅的地方的感覺。輕松、自在及開放的感覺是不可或缺的。這是禅修的根本要素。

  從河流到海洋

  心不應該被過去或未來的念頭所盤踞。心應該安住于現在,只是不渙散地、自然地安住于自身。

  印度瑜伽士帝洛巴說:“只要放松,緊繃的心自然會放松。”無始以來,我們就一直被念頭所束縛,因而造成極爲緊繃的狀況。在禅修時,這種束縛被解開了,我們因些能自在地安住。當心安住于本性時,當下的意識是全然放松的。

  以這種方式禅修時,我們可能會有短暫的無念經過。然而,念頭很快又升起了。身爲初學者,我們可能會認爲自己不應該有任何念頭。這是錯誤的想法。我們只要保持覺知及專注就可以了。

  密勒日巴的大弟子岡波巴說:

  所有的禅修者都珍視無念的境界,但是,念頭的大門是關不住的,有此企圖的禅修者只會感到筋疲力竭而已。

  一般而言,初學者的心充滿各種忙碌的念頭。這種狀態如同自山頂傾泄而下的急流。修持者可能因此覺得“我有這麼多念頭,繼續修也沒有用。我永遠做不到!還是放棄比較好。是啊!如果沒有這麼我念頭,我還可以說我在禅修,但是依目前的情形來看,這實在沒有什麼用。”然而相反的,我們不應該因而放棄禅修,初學者冒出許多的念頭是很自然的事。

  只要努力不懈,我們終會養成禅修的習慣,且念頭會隨著禅修經驗的增長,而如同和緩地流淌于平原的河流。最後,心就能無念地安住,如同無波的海洋。

  我們必須了解這是一個過程:恒常不斷地修習相當一段時期之後,我們自然會由一個禅修階段進入另一個禅修階段。初學者不應認爲從第一座禅修開始,就應該能契入無念的境界。這是不可能的。

  “禅修時我絕對不能有任何念頭——任何念頭都不能在我心中升起!”這是毫無助益的想法。我們應該抱持的態度是:若念頭在禅修時升起,並不重要,若沒有念頭升起,那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保持專注。

  明性與無念

  當心自然平靜下來並保持無念時,就是“止”的境界。但是,“止”的境界有正確與不正確之別。不正確的“止”不具念頭,但是修持者處于一種晦暗不明的狀態。實際上,稱之爲沈睡可能更恰當。有些不了解禅修的人,一達到某種無思無想的狀態,就自以爲:“啊!我禅修的功夫真好!我很滿意!”事實上,他們根本不是在禅修。

  正確的“止”和沈睡一樣不具念頭,但是完全沒有後者的晦暗不明。此時,心是清明的。無念與明性兼具的境界,才是真正的“止”。這種經驗只會自然且逐漸地産生。有些人可能很快就産生這種覺受或經驗,但大多數情形並非如此。明性與沒有明性的差別,並不是概念性的。若告訴自己:“嗯,從現在起,我要把自己安置在明性之中,我要使我的心保持清明!”這樣並不足夠。只有心能産生這種經驗。這是心的本質的一部分。

  舉個例子說明:在沒有燈光的夜晚,有人擺了一杯水在你面前。你只看得到輪廓。你猜想那是一個杯子。但無法辨認杯子裏裝的是什麼。杯子裏的液體是黝黑的,但你看不清楚那是水或其他東西。這就如同缺乏明性的“止”。相反的,在白天,你可以毫無困難地看到那個杯子,能辨認它的內容物並看清一切細節。這種明晰的視覺就如同“止”的明性。

  了解真正的“止”及假相的“止”之間的差異,相當重要,可幫助我們辨識未來修習過程中的錯誤。這也表示你不應該認爲自己現在就可以契入全然完美的“止”。如果抱有這種期具,你必定會失望,因爲你無法做到。修持者應該如實地接受禅修——不論明性的有無,不論念頭的有無。重要的是持之有恒地禅修。

  問與答

  問:眼睛的睜開對禅修有什麼影響?

  答:若修持者有亢奮的傾向,閉上眼睛會比較好。相反的,如果傾向是擊沈,眼睛睜大會比較好。

  問:缺乏耐性時,應該怎麼辦?例如,覺得禅修有點太長了,而且這種念頭開始升起了。

  答:是的,初學者確實會有這種情形。這就是爲什麼初學時,最好每座禅修的時間都很短,但次數要多。

  問:擊沈的原因是什麼?

  答:一般而言,擊沈是累世業力所造成的。這是我們現在有這種傾向的原因。但是,擊沈也可能是因爲健康欠佳或身體疲勞引起的。

  問:當我們睜著眼睛禅修時,外在的事物應該保持清晰嗎?如果它們變模糊了。這是擊沈嗎?

  答:就我們剛才討論過的叁種心的輔助而言,如果我們清晰地看見輔助物但看不見外界,那並不是擊沈。但是,如果看到的外界模糊不清,禅修對象物也不清晰,那就是擊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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