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我的閱讀記錄 ▼

大圓滿前行廣釋 第九課▪P2

  ..續本文上一頁寂靜的一面,不管你內心的境界如何,行爲上有了這樣的調整,做任何事情都很方便。

  修行的時候也是同樣,不能太松了,否則,整天吃喝玩樂、迷迷糊糊,非常可憐;也不能太緊了,雖然有些人精進值得隨喜,但能否長期保持也很難說。我們學院有一個男衆發心人,他剛來的時候,離我院子大概五十米的地方,就開始磕長頭過來,我勸他不要磕、不要磕,但他一直不聽,頭上流了好多血。他信誓旦旦地說:“我從今天開始依止您,您所有的弘法利生事業,我一個人全部接下來,我一定要成爲您最好的弟子!”當時我看他有點過激,不太好,但後來技術還可以,就把很多工作交給他。結果不知道他是累了還是怎麼了,又太放松,許多行爲就不好描述了,跟以前完全截然不同。所以,一個人剛開始又哭又鬧又特別精進,我也不敢全部相信,不知道他以後能不能長久,還有沒有這樣的精進。

  世間上的工作、生活,甚至是感情,其實也需要長期觀察。前不久我聽老鄉說,去年有兩戶人結成親家,最初關系特別好,本來你是你家的帳篷,我是我家的帳篷,但因爲這兩家太親熱了,過年期間竟把兩個帳篷架在一起,然後你吃我碗裏的東西,我吃你碗裏的東西。沒想到好景不長,幾個月後,彼此之間又發生各種矛盾,最後弄得非常不愉快。不過,對于他們的結局,很多老年人早就預料到了:“他們兩家今年太親密了,明年可能有不吉祥的事發生。”實際上聞法和修行也是如此,一個人若非常極端,太放松了或太精進了,有些老修行人就知道他修行定然無法成功。

  瑪吉拉准空行母也說:“不緊亦不松,彼具正見要。”瑪吉拉准是藏地十分著名的空行母,她依靠顯宗的般若經典開悟,之後依止帕·單巴桑吉,創立了般若法門——斷法派。她所傳下來的法脈,藏地各教各派都在修。她還將很多伏藏品隱藏在神山中,後由一些高僧大德取出。有關她的生卒年代,很多曆史都不相同,有些說她降生于公元1103年,公元1204年圓寂,還有些說她生于1031年,但不管怎麼樣,她以悲心和空性的境界攝受了無量衆生,尤其是對天龍鬼神,通過布施身體與空性、悲心結合起來,從而收服他們、降伏他們,是這樣一位大成就者。她在給後人留下的教言中說,平時聞法或修行時,不能過緊也不能過松。過緊的話,容易出問題,有些閉關者修行時一直特別專注,身心都有點不健康了,出關時眼睛紅紅的、頭發長長的,見了就害怕;過松的話,像有些人一樣,放棄閉關跑到城市裏去了,因果在他眼裏也不存在,什麼都像虛空一樣,這種人現在特別多。所以說,太緊了不行,太松了也不行,不緊不松才是甚深的秘訣。

  薩繞哈巴說過:“心如解緊縛,松之得解脫。”心裏的束縛若能松開,就可以得到解脫。然而,現在有些人對解脫特別耽著——“上師您可不可以用棍棒打一打我,我很想開悟啊!我二十多年都沒有學佛,今天學了佛,才發現落了這麼多課,好多法都沒有聽,很多境界都沒現前,好著急啊,我一定要馬上開天眼!”自己也用頭使勁撞牆,想開天眼,這是不現實的。修行需要一段時間,剛開始學佛不要過急,不管怎麼樣,你現在遇到佛法還是很好,可是一口不能吞下一鍋飯,應該一步一步地來,這樣境界才會在你相續中出現。修行應當長期不斷地串習,藏地漢地的很多大德都是在十年、二十年中,常年如一日地努力,並不是在上師面前灌頂那一天非常精進,或者聽一兩堂課、看一兩本書非常精進,這不算什麼,不一定馬上獲得解脫,必須要有長遠的打算,如此修行才能成功。

  總而言之,心既不能過緊而內收,也不能過松而外散,要做到不松不緊、恰到好處,諸根悠然而住。當然有些人很會放松,就像麥彭仁波切在《定解寶燈論》中所說,放松方面不必去勸(5)。我跟有些道友說:“你要注意身體,不要太精進了。”“啊!上師您這方面不用勸,我放松倒沒有問題。我有兩個特征,一是睡覺,二是吃飯,這兩者不用任何善知識來引導。”可是對個別人來說,如果心不會調整,剛開始學佛、尤其是閉關時比較著急,非要得成就不可,這個也要學、那個也要學,不學又不行,最後把身體弄垮了,心裏會更著急,心裏越著急,事情就越辦不成。所以,大家要牢記上面的教言。

  戊六、疲厭:

  若因講法時間過長而感到饑餓難耐、口幹舌燥,或者遭受風吹雨打、烈日暴曬等情況時,切切不可心生厭煩,進而不願意繼續聽法,斷然放棄。

  以前在藏地,聽法的條件特別簡陋。包括我剛來學院的時候,上師講課的經堂雖然比較破爛,但還算能擋風避雨,而我們自己講課或者聽傳承時,十年左右都是在烈日暴風中度過的。我當輔導員時,有七八十個人(藏族喇嘛)聽,有一次在冬天,我們坐在院子裏輔導法王如意寶剛講的《釋量論》,天上正落著鵝毛大雪,地上凍得堅硬如鐵,但大家爲了佛法都能挺住,不像現在有些人,有這麼好的經堂還要拿墊子,當時什麼墊子都沒有,就坐在冰地上,身上也沒有蓋的,一個個像雪人一樣。有時突然刮起狂風,書夾裏的書都被風卷走了,我們到處去找,這種現象相當多。但那個時候,每個人都非常堅強,一想到往昔大德的苦行和爲求法而犧牲的公案,就覺得自己這種經曆很光榮、很快樂。不像有些大城市的人一樣,總抱怨走路去聽課太累了,在水泥地上坐一會兒都不行,各種講究特別多。

  在聽法的時候,假如法師講法時間太長,也不要生厭煩心:“你啰啰唆唆一直講什麼呀,早一點下課多好!”這種人可能是福報不夠吧,其實聞法時間越長越好,可有些人的感覺不是這樣。如果法師講得很精彩,時間一會兒就過了,若有些法師顯現上比較啰唆,他就開始抱怨連天了。但無論如何,法師講的全是佛法,佛法非常稀有難得,聽多長時間也不該有厭煩心。

  其實,現代人跟古人相比,講得不是很多,聽的機會也很少。以前清涼國師講了五十次《華嚴經》(八十卷),每天都講八個小時(有些法師講一兩個小時就累了,人的心力還是差別很大);道宣律師也聽受並傳講了二十多次《四分律》。在藏地曆史上,宗喀巴大師講經最爲厲害。有一次,大師晚上和衆人在一起烤火,談到印、藏諸高僧的傳記時,感歎地說:“從前在藏地,同一時期講經最多的,莫過于大善知識慧獅子了。他在同一法會中,每天能講十一座不同的經論。”當時,諸位弟子祈請大師也跟他一樣,在同一法會中,講授十一部經論。大師看他們態度極爲誠懇,于是答應說:“如果我再努力一點,也許能辦得到。”

  大師遂閉關二十天,溫閱參究一切經論,出關後,突然宣布所要開講的經論爲十五部。當時聽者來自各地,聽說此訊,無不歡喜雀躍,相繼前來參加。自此以後,大師每日講論十五座,未嘗間缺。(那時候的弟子真了不起啊!一天十五部論典,讓我們聽的話,感覺怎麼樣?)其中有兩部小論提早講完,馬上補充兩部。所以此次法會,大師前後總共講了十七部大論(6)。此後,大師又曾在一個法會中,同時講了二十一部大論。

  所以,在藏傳佛教中,有些大德講法實在令人歎爲觀止。當時的弟子也不像我們一樣——漢地有些居士星期天一下午聽叁個小時,就開始大呼小叫:“啊!我屁股都痛了,腳都軟了,腳都硬了。”腳外面是軟的肉,裏面是硬的骨頭,腳本來就是這樣,不知道你硬軟是怎麼分的,但聽課從來沒有聽說腳硬了、腳軟了。如果讓你看叁個小時的連續劇,你一點都不覺得累,可能還想不斷看下去,眼珠沒掉到地上就算不錯了,這時你不用吃、不用喝、不用上衛生間,非常的精進。現在人就是這樣,搞些亂七八糟的事,搭上多少時間都沒關系,就像一個小孩子,讓他在外面調皮,蹦蹦跳跳,幾個小時一晃就過,但讓他做一個小時的作業或看書,“不行啦,我可不可以出來一下?”所以凡夫人做有意義的事情,稍微聽一點課、修一點法,就開始出現各種各樣的毛病了。

  大家對法一定要有耐心,要有虔誠的信心,不要認爲聽點兒佛法就很累。你一天有二十四小時,一個小時用來聽法,其他二十叁小時做別的也可以。現在城市裏的很多人,一個星期只用一下午聽叁個小時的課,那整個星期有多少個小時啊?這叁個小時用在佛法上並不過分,你也不要認爲:“我聽佛法的時間太長了,腰都直不起來了。”——是不是全部因聽法而成脊椎炎了?

  當然,如果講法時間太長,你生起厭煩心,實在不願意聽,堪布阿瓊在教言中說:“此時你可以站起來,發願“我不離法、不離上師”,然後離開傳法的地方,否則,對上師和佛法生邪見的過患更嚴重。”這的確是一個竅訣。聽法並不是強迫的,是爲了自己獲得解脫,所以聽法的意義相當大。在家人不懂這一點也情有可原,但是作爲出家人,既然選擇了這一條路,把世間的一切都舍棄了,對聞法就應該有希求心。

  現在大城市的居士集中學習,我覺得他們很可愛,就像遠離父母的孩子,聚在一起說“我們要好好學習、做作業”,這樣的話,這些孩子特別可愛。如果有父母在,父母會一直盯著你,但父母不在時,若仍非常自覺,這樣的孩子比較乖。其實凡夫人跟孩童一樣,如果沒有上師引導,不會做好事,這是決定的。但現在有一部分人,我覺得還是非常好,你們以後應再接再厲,不能聽一兩堂課就滿足了。世間上的事情要想成功,也不會只做一兩次就可以了,因此,大家在佛法方面一定要不斷地強化、不斷地努力。

  如果你産生厭煩心,千萬不要放棄,應該提醒自己:如今我已獲得暇滿人身,沒有淪爲地獄、餓鬼、旁生,並榮幸地遇到了具有法相的上師,擁有聽聞甚深教言的良機,這是無數劫中積累資糧的果報,對此我要好好珍惜!

  什麼是“具有法相的上師”呢?上師法相非常非常多,但總的來講,格魯派認爲“看破今生”是最關鍵的法相;噶當派認爲不管學顯宗還是密宗,“戒律清淨”是最…

《大圓滿前行廣釋 第九課》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

菩提下 - 非贏利性佛教文化公益網站

Copyright © 2020 PuTiX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