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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課▪P3

  ..續本文上一頁經常以瓶子爲例來說明問題。原來有兩位出家人,就是以瓶子爲例進行了很長時間的辯論,這樣一直爭執不息。有一位從來沒有聽過辯論的在家人,在旁邊聽了很長時間,他認爲:這兩位出家人從早到晚,一直說瓶子無常什麼的,他們肯定是爲了一個瓶子在吵架。于是,這位在家人勸那兩位出家人:“你們兩位作爲出家人,在別人面前這樣吵架非常不好;我勸你們,爲了瓶子的糾紛最好平息下來,不要再爭了;雖然我很窮,但是我可以買一個瓶子給你們,請你們再不要爭了。”(衆笑)

  就像這個故事中所講的一樣,差不多每一堂課,我們都有關于瓶子或柱子的辯論。有時候,我也想用一些現代的名詞,但可能是因明學家的加持吧,現代的名詞,一會兒就用不上了。瓶子是最適合的,也許是我們以前瓶子說得比較多的原因吧。

  不管怎麼樣,世間的瓶子無邊無數,並且它們的自相全部分開而住。如果真的要對自相取名字,那對無邊無際的瓶子,人們就無法安立它的名言,就沒辦法命名了。比如從現在的角度來講,我要給瓶子取一個名字,對現在這個瓶子,我可以給他取名爲“瓶子”,以前它沒有名字,現在我給它命名爲瓶子,這是可以的。但是,我要給無邊無數的自相瓶子安立名稱,這是沒辦法的,因爲根本找不到它們的自相。

  從時間的角度來講,瓶子的自相在一秒當中有很多刹那,産生又毀滅,産生又毀滅……是這樣的,所以在我說出“瓶子”的當下,這個瓶子實際上早已滅完了。因此,所謂取名的這個瓶子,是從一個比較粗大的概念來講的。就像我剛剛給一個小孩取了名字,這個小孩馬上就死了,如果我們把這個名字用在其他的小孩上,那肯定不合理。因爲,我是針對特定自相取名的緣故。雖然他已經死完了,他的名稱也不能用在別人的身上。所以從時間的角度來講,僅僅是給現在的瓶子取名,也是很困難的一件事。

  從形象的角度來講,有白色、紅色等無數的瓶子,我們也無法立名。所以,我們自宗認爲:對自相立名,肯定是不能的。因爲自相是分開而住、無邊無際的。那這樣,最初的時候,名稱就沒辦法安立。

  即使你有辦法,將世界上所有的瓶子,用這個“瓶子”來命名,但是你在用的時候,也很難得到。爲什麼很難得到呢?因爲,你原來取名的自相瓶子,現在都已經沒有了。既然沒有,現在你想得到,這肯定是不能的。比如說昨天有一位非常有能力的大師,已經把世界上所有的瓶子取名爲“瓶子”;而我在今天想用的時候,對別人說“把瓶子拿來”,但是始終得不到。爲什麼呢?因爲,昨天的瓶子全部都已經滅完了,我現在用的這個已不是原來命名的瓶子了,因爲自相是刹那生滅的。

  既然不能給自相命名,那在現實中爲什麼會存在這種現象呢?我們是把自相和總相誤認爲一體,給它立名的,這是合理的。比如一個小孩剛出生的時候,別人說:請你給他取一個名字。我給他起名叫張叁或者李四等等,這個人還沒有死之前,大家都可以用這個名字叫他;即使人死了以後,假如腦海當中還有他相續的總相,我們也可以給他超度,也可以說他的名字。但如果你真的要給自相取名,首先是很難找到這個自相;縱然找到自相,也給自相取了名,但到了第二天,你也不會承認這是那個人昨天的自相,因爲第一天的自相已經滅完了。即使說,這一輩子當中,他的自相不滅,但人死了以後,他的自相、他的屍體就沒有了,他的名字也應該同時毀滅。但現量當中並不是這樣,我們取了任何一個名稱以後,只要沒有取錯,始終可以用這個名稱來代替某個事物或某個人。因此,並不是對自相來取名的。

  對自相取名有許許多多的過失,首先沒辦法立名;然後,即使立名,但在運用的時候,你原來取名的這個事物,現在根本找不到。你原來雖然對世界上所有的法取過不同的名稱,但是你後來真的運用的時候,根本得不到先前立名的自相。因爲,所有的事物不可能刹那停留,更不要說停留到第二天。只不過在我們分別念的相續當中,有一種事物的行相存在而已,這就是所謂的相續,也是分別念的遣余。除此之外,自相是根本找不到的。

  總之,如果要給自相取名,第一個時間上面沒辦法;第二個,環境上面沒辦法;第叁個,形象上面沒辦法。並且,下面還會講到其它比較大的過失。

  

過去未來非所诠,彼者無有自相故。

  如果按你們所說,對事物的自相取名,那過去的法已經滅完了,它的自相現在一點一滴也不存在,所以它根本不能作爲所诠,不能作爲所說的內容了;未來的法,現在它的自相一點也沒有産生,如明年的花朵,現在一點微塵還沒有,所以你也不能說了。總之,過去未來的法完全不存在,你都不能說。

  實際上並不是這樣,未來過去的法我們現在也可以稱呼。未來的彌勒佛,未來如何如何等,都可以說;過去的迦葉佛,過去的什麼人物等,我們也可以說。這說明我們的所诠(所說的內容),並不是事物的自相。如果是事物的自相,那麼以上過失就在所難免。

  因此我覺得,學習因明可以增長很多知識,僅僅是我們現在所講的能诠所诠方面,就包括很多的內容。以前我們在沒學因明的時候,雖然從小到大,一直在說什麼瓶子、柱子,或者電筒、電燈等等,但是你根本不知道,到底在說自相還是在說共相。如果有人問你,你一定會認爲,這是在說自相,但實際上這是不對的。所以,我們這種所謂的語言溝通,全部是處在一種迷亂當中。平時,說者會這樣認爲,我正在說事物的自相;然後聽者也認爲,他已經說了事物的自相。但是,這些認爲全部是錯誤的。因此,我們學習因明以後應該了知,世間名言當中人與人之間的溝通,肯定是在迷亂當中進行的,並沒有一個真實可靠的交流。包括我們口裏說的話,別人耳朵聽到的話,它們之間並沒有一種真實的關系。對這一點,應該會通達的。所以,我們一旦真實通達能诠所诠,那麼對語言學,對語言的實際操作等,肯定會産生一種前所未有的體悟。

  

若依名言诠自相,眼根等則無所需。

  作者向外道爲主的對方,又發出這樣一個太過:若按你們所說,名言真正能宣說一切事物的對境自相,那除了具有以上過失之外,還有下面這個最不可排除的過失:你們的眼根、顯現、作意以及其他的耳根等,全部都沒有用了。

  怎麼會有這個過失呢?這個跟下面的有些內容結合起來講,可能會比較方便一點,因爲要講這裏的內容,首先要了知什麼叫做能诠所诠、能知所知。所了知的就叫做所诠,能了知的就叫做能诠。這樣一來,如果語言真正能宣說事物的自相,那所了知的事物,通過你的語言已經說出來了,如是你們的眼等諸根就沒有必要了。

  爲什麼沒有必要呢?因爲,眼根是了知柱子等色法的自相,耳根是判斷對境聲音的自相,舌根是知道對境味道的自相等等。本來是通過現量才能了知的對境,但現在通過語言就已經顯現出來了,你已經知道了,這樣根肯定沒有用了。比如一說柱子的時候,柱子的顔色、聲音,味道、香氣以及觸塵,全部在你的心識面前了然呈現。了然呈現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無分別念面前現前;另一種是分別念面前,以總相的方式現前。但是,以總相的方式現前,算不算真正的了知呢?不算的,分別念只是大概地想一想而已,不能算是直正的了知。如果一說柱子的時候,柱子的色聲香味觸等五境,已經全部在你的心中了然呈現的話,那麼此時你的眼等諸根還有沒有必要呢?沒有任何必要了。因爲眼根的作用是知道柱子的顔色,耳根的作用是聽到它的聲音……但是,當你能诠的語言一說“柱子”的時候,這種語言已經說出了對境的自相(所诠)。而上面已經講了,所诠的法相就是所知,這說明你已經了知了對境的自相,即通過能诠的方式,你已經知道了。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你的眼根、耳根、鼻根、舌根、身根等還有什麼用呢?肯定沒有用了。

  我們前面講到,如果遣余在事物的自相上存在,那就會有盲人斷絕的過失。這個過失的推理跟這裏的推理,是比較相同的。

  當然剛開始的時候,對這個推理可能不太理解,有人會想:爲什麼宣說事物的自相,就會導致眼根等不需要的過失?剛開始學的時候,可能會有這樣的一種疑惑。外面有些人說:我聽了一遍因明,實在不太懂,因明好像有點難啊!我覺得肯定是有點難!因爲外面的人,學習的環境比較差,外境幹擾的力量比較強,而且自己心裏聞思修行的力量也比較薄弱,再加上以前對因明方面的專業術語不了解,在這種情況下,還要一邊忙著工作,一邊隨隨便便地聽一聽,這肯定很難深入。學習因明並不像聽流行歌曲那樣輕松,聽一些世間歌曲的時候,首先這方面的習氣比較濃厚,再加上內容也比較簡單,你的心很容易就被誘惑過去了;而因明的學問,在名言的學說當中,應該說是比較深的,如果沒有下一定的功夫,我覺得不可能很容易就了解。

  不管是出家人還是在家人,不要剛一聽因明就認爲:因明有點不好懂,算了,就放棄了吧!不應該這樣,學任何一個知識,肯定有一種磨合階段,剛開始的時候,不一定與你特別相應;但是經過一段時間,這些知識學懂了以後,就會對自己的相續有很大利益。真的,我有時候會這樣想:現在自己對任何一法,雖然不能說是通達了,但不管是什麼樣的學問,凡是世間上的任何一種知識,自己都很有興趣;而且在判斷方面,自己好像也有一種把握;包括與人說話時,自己也有一種勇氣,很多方面都有所助益。我想,這些都是因明加持的結果。因此,各位在學習因明的過程當中,一方面要花一定的時間,一方面自己覺得很重要的道理,應該記錄下來。世間上學知識的態度,也應該是這樣的,比如說世間當中開會的時候,一個領導在講話,下面很多人馬上會把他的講話記錄下來。實際上,這樣的記錄能使心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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