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被害衆生,使身堅如金剛石;然則以刀砍金剛石,何刀不壞?即使其刀不壞,亦不能有損其身。
又菩薩已經銷妄複真,根塵俱亡,若根若塵,無不複歸如來藏性。屬色塵之刀,與屬根塵之身,在菩薩看來,無不是如來藏性,如是以藏性觸藏性,不是猶如以刀割水,如風吹光一樣無損于對方嗎?故楞嚴經說:“五者薰聞成聞,六根銷複,同于聲聽;能令衆生,臨當被害,刀段段壞,使其兵戈,猶如割水,亦如吹光,性無搖動。”
齊書載:孫敬德防守北陲,曾造觀音像,每日禮拜奉事,後爲賊人陷害,判處死刑,有一天,忽然來了一個和尚,教他誦普門品千遍;後臨刑時,刀折成叁段,其首無傷。丞相爲奏王上,遂得幸免一死。
從前有一米商,信仰菩薩甚笃,無論到甚麼地方,身邊常帶著一個用木刻得極精巧細小的觀音像,當他上船時,就請在船上供養,上了岸,便請回家中奉事。有一次,在回家的船上睡覺,忽夢見菩薩告訴他:“逢橋莫停舟,遇油須抹頭;鬥谷叁升米,青蠅聚筆頭”四句話後,並叮囑他,不要忘記,趕快開船。他驚醒後,馬上命令船夫開船。不久,風雨交加,船夫正欲把船只駛到附近的一座石橋下躲避,他猛然想起“逢橋莫停舟”的話,強要船夫把船沖過橋去,就在船只渡過橋下的一刹那,那座石橋竟然全座崩塌。及回到家中,照常把那小型的菩薩像,請回家裹供養時,一不留心,把油燈的油瀉得滿地,他又想起“逢油須抹頭”的話,便把地上的油,通通抹到頭上去。晚上,照常與妻子同床,誰知次晨起來,看見血塗衾被,妻子的頭已不知去向,嶽父母竟然控告他,意圖另娶而殺妻,真是禍從天降。幸而縣官提審之際,正欲執筆判其死刑時,卻有無數蒼蠅聚于筆尖,無法落筆;賢明的縣官,知道其中必有冤情,于是從容再審,命其如實招供。因此,他把在回家的前後和所做的夢,通通告訴縣官。突然有一陪審員問他,家裹是否有康七其人?答:鄰家有。于是捕來公堂審訊,康七無奈,只好將其與婦私通而蓄意殺他,誰知因他滿頭油氣,疑是其婦而誤殺的事,原原本本說出來;至時案情大白,而免于刑。後來縣官問陪審員,你怎知這康七,才是凶手呢?答:觀音告訴他:鬥谷叁升米,除了叁升米之外,不是還有七升康嗎?凶手不是康七其人是誰?于是連縣官,都深深信仰菩薩的靈感。
又從前有人笃信菩薩,她的髻中,常藏一尊小型金觀音像。後來被誣爲賊,宣判死罪,誰知臨刑那天,連斬叁刀,不但頸皮不破,而且铿锵作金聲。監斬官甚以爲奇,後來解開他的發髻,見有觀音像小尊,像額上刀痕叁條宛然。
又法宛珠林載:唐太宗時,有一官員名董雄,因爲與李仙童的事有關,涉及嫌疑,與王忻等數十人,都被關進牢裏。董雄無法,唯有一心稱念觀音名號,奇怪得很,在不知覺間,手腳上的鎖,自然地掉下來。獄吏禀知禦史張守一,親自勘驗,驚奇之下,重加封鎖。董雄照常持名,鎖又掉下來,如是者數次,因而與共獄者,俱獲赦免。
2.脫鬼難
若叁千大千國土,滿中夜叉羅刹,欲來惱人;聞其稱觀世音菩薩名者,是諸惡鬼,尚不能以惡眼視之,況複加害。
羅刹是梵語,譯爲暴惡、或非天。夜叉,譯爲疾捷,都是惱害人的惡鬼。叁千大千國土,是一佛所教化的世界。一個太陽,一個月亮,圍繞一座須彌山腰遊行,須彌山外有香水海,再外邊有七金山,每一金山中間,隔一道香水海,須彌山的四面是四洲,須彌山上面是六欲天。如是一須彌山,一日,一月,一四洲,一六欲天,是一小世界,一千個小世界,名小千世界,爲色界初禅天所蓋覆。再集一千個小千世界,名中千世界,爲色界二禅天所蓋覆。又集一千個中千世界,上邊有色界叁禅天所蓋覆,叫做大千世界,爲色界四禅天所蓋覆。因有小、中、大叁個千,故名叁千大千世界。
鬼有五通,而且勢力很大,假使叁千大千世界都充滿了夜叉、羅刹鬼,那真的要變成鬼的世界了。在這樣充滿惡鬼的世界裏,真是恐怖極了。當我們被惡鬼惱亂而發生恐怖不安的時候,只要稱念觀音菩薩聖號,這些鬼就不能用祂的惡眼看見你,何況加害于你呢?因爲鬼,是黑暗的東西,而觀音自從反聞聞自性,回複真性,發本明耀之後,便智光朗然,周遍法界,無幽不照,無暗不破。我們稱念聖號,便投進菩薩威光照耀中,那些以幽隱暗昧爲性之鬼,反不堪菩薩強烈智光之照耀,就如土枭鳥之晝盲夜視,不能打開祂的鬼眼睛,根本不能看見你在那裏,又怎能加害于你呢?
楞嚴經說:“六者、聞薰精明,明遍法界,則諸幽暗,性不能全;能令衆生,藥叉羅刹,鸠槃荼鬼,及毗舍遮,富單那等,雖近其旁,目不能視。”也許有人不肯相信,那來這麼多鬼呢?其實,只要我們冷靜的想一想,再睜開我們的眼睛看一看,我們所居住的現實世界,不是處處皆使人觸目驚心,在在盡令人揚魂蕩魄嗎?不是隨時隨地都充滿殘忍、戰爭、殺害的恐怖事情,每一角落都彌漫著奸詐、陰險、毒辣種種黑暗的東西嗎?這與充滿鬼的世界,又有何分別呢?我們處在這樣一個無異于鬼的世界裏,其苦惱是數說不盡的,不如意事,更是十常八九。但我們若能專誠持念菩薩聖號,妄念不生的話,那你自性的心光,自然顯現,當你靈光獨耀時,不但外鬼不能惱害你,甚至不能看見你。所以,當我們無論是遇到鬼道的鬼,或是人道的鬼來惱害自己時,只要持念菩薩聖號,使自己內心的自性靈光,與菩薩的智慧聖光打成一片,一定可以解脫鬼的困擾。
3.脫囚難
設複有人,若有罪、若無罪,杻械枷鎖,檢系其身,稱觀世音菩薩名者,皆悉斷壞,即得解脫。
杻是手铐,械是腳鐐,以木加頸名枷,以鐵煉系身名鎖,俱爲刑具。身受這些刑具的人,固然是觸犯法律,罪有應得;但其中亦有不少是無辜受害的。無論是罪有應得,抑無辜枉受,都是惡業所感。倘能稱念觀音聖號,皆得解脫。因爲觀世音菩薩因中修行時,能夠音性圓銷,觀聽返入,不但聲塵銷滅,其余色等諸塵,亦同時消殒,外離塵緣,內旋諸根,根塵雙泯,杻械枷鎖等色塵刑具,菩薩觀之固屬虛妄,而被系禁者的六根,又何嘗不是虛妄呢?以虛妄之塵,鎖虛妄之根,不是等如以虛空鎖虛空嗎?由于菩薩因中作如是觀,果上獲得事理圓融,故能加被杻械枷鎖檢系身體的衆生,令得解脫。正如楞嚴所說:“七者,音性圓鎖,觀聽返入,離諸塵妄,能令衆生,禁系枷鎖,所不能著。”
法苑珠林載:晉朝的窦傳,在永和七年,爲高昌步卒呂護所俘虜,同伴七人共系獄中,不久將殺;適有一位方外朋友,道山和尚來慰問他,並教他專心默念菩薩聖號。傳果然依教奉行,經叁晝夜,械鎖忽然自脫。窦傳想,我的手铐腳鐐雖得脫落,但同伴各人,仍在禁監中,何忍舍去?于是複求菩薩加被,並勸同伴一心稱念聖號,結果衆人刑具亦解,而得共同逃脫這次不幸的遭遇。但這只是逃脫有形的外來枷鎖,我們凡夫俗子,除了有形的枷鎖外,還有無形的煩惱枷鎖。這無形的煩惱枷鎖,牢牢鎖系著九法界衆生。是以九法界衆生,都應該專心稱念菩薩聖號;若能由事相持名,進而理性持名,妄念盡消,根塵脫落,自然可以解除內在煩惱的枷鎖,而獲證佛果無上菩提的自由自在。
4.脫賊難
若叁千大千國土,滿中怨賊,有一商主,將諸商人,齊持重寶,經過險路,其中一人,作是唱言:諸善男子,勿得恐怖,汝等應當一心稱觀世音菩薩名號,是菩薩能以無畏施于衆生,汝等若稱名者,于此怨賊,當得解脫。衆商人聞,俱發聲言:南無觀世音菩薩,稱其名故,即得解脫。
傷命叫冤,奪財叫賊,既殺人後奪財,所以叫做冤賊。現在叁千大千世界都充滿怨賊,正顯示四周環境的危險與恐怖。商主,就如現代的經理,或是商團的團長,或是運輸隊的隊長。齋者,教也;持者,執也;重寶,表示他們所帶的東西,不是普通的貨物,而是貴重的珠寶。在這樣充滿冤賊的惡劣環境中,竟有一個富有的老板,率領著許多商人,帶著大批貴重的寶物,經過一段很險要的道路,誰能安枕無憂?誰不心驚膽跳?當衆人正在憂戚萬分時,其中如果有一個平日深信叁寶,恭敬佛法的人,高聲對大衆說:“這段路程雖然危險萬分,但各位不要害怕,也不要恐懼,只要大家能夠一心稱念觀世音菩薩名號,菩薩一定能以無畏施于我們,令我們得以安然渡過這段危險的道路。”當時這些商人,真的異口同聲,稱念菩薩聖號,後來,果然旅途平安,抵達目的地。
楞嚴經說:“八者,滅音圓聞,遍生慈力,能令衆生,經過險路,賊不能劫。”因爲菩薩因中修行,入流亡所時,外脫聲塵,內證聞性,故能稱性而起無緣大慈,用此慈力,加被衆生,能令衆生,經過危險的路途,或曠野山隘之間,或盜賊持刀槍威脅之際,都能脫離賊難,化險爲夷。但這只是解脫外來的有形的賊難。至于內在無形的煩惱,比外賊更厲害,更可怕。外來的賊只是劫奪人身外的財物,傷害我人短暫的肉體,可是煩惱賊,不但劫奪人的功德法財,更傷害人的法身慧命;不但使人的肉體受害,更使我人的精神痛苦;不但使人現在受苦,同時令人生生世世,沈溺生死苦海、備受衆苦,永無已時。此煩惱賊不但常常擾害六凡衆生,而且鬥膽惱亂叁乘聖人,九法界裏,都滿布著煩惱賊的魔影,是以煩惱賊比外來的賊爲害尤甚。當煩惱賊來光顧我們時,如果能夠一心稱念觀世音菩薩聖號,內不見有能念之我,外不見有所念的菩薩;能所雙亡,不念而念,念而不念,妄念頓消,即可殺除煩惱賊,頓證真如理。能夠這樣,才是究竟脫離怨賊之難。
(3)總結神力
無盡意,觀世音菩薩摩诃薩,威神之力,巍巍如是。
此文是總結以上叁災、四難。釋尊爲使發問者注意,所以特別叫一聲無盡意。觀世音菩薩之下,再加以摩诃薩,正是顯示觀世音菩薩,並不是普通的凡夫菩薩,亦不是普通的聖人菩薩,而是一位具有大道心、大願力、大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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