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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阿含經卷第叁十七▪P2

  ..續本文上一頁「是的,世尊!」耳、鼻、舌、身、意諸根,也是同樣地問答。

   「怎樣呢?比丘啊!如果沒有眼根的話,就不會有眼識嗎?」

  染病比丘答佛陀說:「是的,世尊!」

   又問:「比丘啊!如果沒有眼識就不會有眼觸嗎?如果沒有眼觸,那麼就不會有由眼觸的因緣而生起的內心感受││或苦、或樂、或不苦也不樂嗎?」

   比丘答佛陀說:「是的,世尊!」耳、鼻、舌、身、意諸根也是同樣地問答。

   「所以,比丘啊!你應當好好地思惟如此之法,就能得到善的命終,也有善的後世。」當時,世尊爲染病比丘做種種說法,給予示教照喜後,才從座席起來離去。

   那時,染病比丘在世尊離去後不久,就命終了。臨命終時,所有根身都顯露著喜悅,顔貌清淨,膚色也很鮮白。

   當時,有衆多比丘去到佛陀住處,向佛陀頂禮後,退坐一邊,向佛陀問說:「世尊啊!那位年少比丘身染重病極爲痛苦,如今這位尊者已經命終了。當他臨命終時,所有根身都顯露著喜悅,顔貌清淨,膚色也很鮮白。怎樣呢?世尊啊!像這樣的比丘將會往生何處呢?如何受生呢?後世又是如何呢?」

   佛陀告訴衆比丘說:「那位命已過世的比丘是真實的寶物,他聽聞我的說法,分明了解,對于正法,無所畏懼,得入于般涅槃,你們只當供養他的舍利。」

   世尊當時就爲那一位比丘受記得阿羅漢果。

   佛陀說完這段經文後,衆比丘聽聞佛陀的說法,滿心歡喜,都願遵奉修行。

  

   一○一四、本經反複說明若比丘于此識身及外境界一切相,無有我、我所見、我慢、系著、使,即能于現世自知作證,究竟苦邊。其經意內容大多同于第九七四經,請參閱,譯文略。

  

    一○一五、本經敘說佛告病比丘應離貪、瞋、癡叁毒,若離叁毒,則能究竟苦邊。

  我聽到這樣的說法:

   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裏。余文跟前經所說一樣,差別的是:乃至佛陀告訴染病比丘說:「你自己沒有犯戒嗎?」

   比丘答佛陀說:「世尊啊!我不是爲了持淨戒的緣故,所以才在世尊處修習梵行。」

   佛陀又問比丘說:「你是爲了什麼緣故,所以在我處修習梵行的呢?」

   比丘答佛陀說:「我是爲了遠離貪欲的緣故,所以才在世尊處修習梵行;也是爲了遠離瞋恚、愚癡的緣故,所以才在世尊處修習梵行。」

   佛陀告訴比丘說:「是的!是的!你正是爲了遠離貪欲的緣故,所以在我這兒修習梵行;也是爲了遠離瞋恚、愚癡的緣故,所以在我這兒修習梵行。比丘啊!由于被貪欲所纏縛,因此不得出離貪欲;由于被無明所纏縛,因此不能得到清淨的智慧。所以,比丘啊!出離貪欲,就能得到心靈的解脫;出離無明,就能得到智慧的解脫。如果比丘出離貪欲,心得解脫,能以自身作證,且出離無明,得到了智慧解脫,這樣就叫做比丘斷除了各種愛欲,轉去一切的結縛,息止我慢,得到覺悟,徹底地脫離了生死苦海。所以,比丘啊!你們對于此法應好好地思惟。」余如前經所詳述的一樣,……乃至爲染病比丘受記得阿羅漢果。

   佛陀說完這段經文後,衆比丘聽聞佛陀的說法,內心歡喜不已,向佛陀行禮後離去。

  

   一○一六、本經敘說佛見多有比丘疾病,乃告訴彼等當正念正智以待時。

  我聽到這樣的說法:

   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裏。

   那時,有衆多的比丘集聚在伽梨隸講堂裏。此時,有很多的比丘都生了病。

   當時,世尊于下午從禅定中出定,就去到伽梨隸講堂,在大衆之前鋪座而坐。坐好後,告訴衆比丘說:「你們應當以正念正智而度時日,這是我對你們的教誡。比丘啊!怎樣叫正念呢?就是比丘能系念于對內身的觀察,運用方法精勤努力,有正念正智,以調伏世間的貪憂;也能系念于對外身的觀察、系念于對內身與外身的觀察,以及系念于對內受、外受、內外受,內心、外心、內外心,內法、外法、內外法的觀察,運用方法,精勤努力,有正念正智,以調伏世間的貪憂,這樣就叫做比丘的正念。

   怎樣叫正智呢?就是比丘的來往進退,都能保持正智,他對四周的瞻視觀察,四肢的屈伸,身體的俯仰,執持衣缽,行、住、坐、臥、眠、覺,乃至大、小便利,或語或默,也都依正智而行,比丘啊!這樣就叫做正智。

   如此具足正念正智的比丘,如果還會生起快樂的感受,這是有因緣的,不是沒有因緣的。是什麼因緣呢?就是緣于此色身,他會做這樣的思惟:我這個色身是由無常所造作,是緣于心而生;快樂的感受也是由無常所造作,是緣于心而生。對于此色身及快樂的感受當觀察它的無常,觀察它的生滅,觀察對它離欲,觀察它的滅盡,觀察舍離它;能觀察此色身及快樂感受的無常,……乃至能舍離它後,那麼對于此色身及快樂感受的貪欲結使(隨眠,潛伏的煩惱種子),便永遠不會再生起。

   同樣地,具足正念正智而會生起苦受,那也是有因緣的,不是沒有因緣的。是以什麼爲因緣呢?就是緣于此色身,他會做這樣的思惟:我這個色身是由無常所造作,是緣于心而生;苦受也是由無常所造作,是緣于心而生。對于此色身及苦受當觀察它的無常,……乃至舍離它,那麼對于此色身及苦受的瞋恚結使,便永遠不會再生起。

   同樣地,具足正念正智而會生起不苦不樂的感受,那也是有因緣的,不是沒有因緣的。是什麼因緣呢?就是以此色身因緣,他會做這樣的思惟:我這個色身是由無常所造作,是緣于心而生;那不苦也不樂的感受也是由無常所造作,是緣于心而生。對于那色身及不苦不樂的感受當觀察它的無常,……乃至舍離它,那麼所有色身及不苦不樂感受的無明結使,就能使它永遠不會再生起。多聞聖弟子如此觀察的話,就會厭離物質的色蘊,也會厭離受、想、行、識諸蘊,厭離後就會離欲,離欲後就能得解脫,解脫知見:我再生的因素已滅盡,清淨的梵行已建立,所應做的事已做好,自己知道此生是最後身,不再流轉于生死輪回中了。」

   當時,世尊就唱誦詩偈說:

   「被快樂的感受所覺觸時,卻不能知道那快樂的感受;

    這是因被貪欲的結使所役使,以致不能見到出離道。

    被痛苦的感受所覺觸時,卻不能知道那痛苦的感受;

    這是因被瞋恚的結使所役使,以致不能見到出離道。

   至于不苦不樂的感受,這是等正覺所說;

    他也是不能了知,終究無法度達彼岸。

    如果比丘能精勤努力,具足正智而不傾動;

   對于一切的感受,能以智慧而詳知,

   能了知各種感受後,在現世中就可滅盡一切煩惱;

   會依智慧而命終,入于涅槃不再墮于衆生道中。」

   佛陀說完這段經文後,衆比丘聽聞佛陀的說法,滿心歡喜,都願遵奉修行。

  第一○一六經注釋:

  1、「當正念正智以待時,是則爲我隨順之教」:漢譯南傳大藏經相對經文此處作「比丘應以正念正知而度時日。此乃我爲汝等之教誡。」

  2、「乃至五十、六十」:巴利本無此語,而作「大、小便利之事,亦以正知而爲。」

  3、「謂比丘若來若去……依語默正智行」:漢譯南傳大藏經相對經文此處作「此有比丘,于進于退,皆以正知而爲;視前方、視四周,亦以正知而爲;四肢之屈伸,亦以正知而爲;持僧伽梨衣、缽、衣,亦以正知而爲;或食、或飲、或齧、或味,亦以正知而爲,乃至大、小便利之事,亦以正知而爲;行住坐臥語默,亦以正知而爲。」

  4、「如是比丘正念正智住者,能起樂受,有因緣,非無因緣」:漢譯南傳大藏經相對經文此處作「此比丘如是住于正念、正知、不放逸、精進專心,若起樂受者,彼則如是知:『我起此樂受,此樂受爲由緣而起,無緣則不起。……』」

  5、「我此身無常有爲,心因緣生」:漢譯南傳大藏經相對經文此處作「然而此身爲無常所造作,爲由緣而起者」。「心因緣生」,南傳則只作「爲由緣而起者」。

  6、「若于身及樂受貪欲使者,永不複使」:漢譯南傳大藏經相對經文此處作「于身與樂受之染欲隨眠,皆所舍棄」。

  7、不墮數:數,即數取趣,梵語叫補特伽羅。有情流轉,數數取諸趣者,舊譯曰人。不墮數,指不再墮于衆生道中。

  

  一○一七、本經敘說佛爲諸病比丘說法。

  我聽到這樣的說法:

   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裏,余如前經所說的一樣。那時,有衆多的比丘集會于迦梨隸講堂,有很多比丘生了病,也如前經所說的內容一樣。差別的是:「乃至聖弟子如此觀察的話,就能自物質的色蘊中解脫,自精神的受、想、行、識諸蘊中解脫,我說這樣就是等于解脫了生、老、病、死苦。」

   當時,世尊就唱誦詩偈道:

   「有智慧多聞的人,並非不能覺知各種感受,

   如果對于苦受或樂受,都能分別詳細地了知實相,

    當會知道堅固心念之事,凡夫是有升有降的。

    應對于樂受不染著,對于苦受也不傾動他的心,

    知道生起感受或不生起感受,都是依于貪、恚的心理;

    斷除這些貪、恚的心理,他的心靈就會得到完善的解脫,

   要系于正念而緣于妙境,正向聖道以待臨終之期。

   如果比丘精勤努力,具足正智而不傾動他的心,

    對這一切的感受,即能依智慧而覺知;

   了知各種感受後,就能在現世中盡除一切煩惱,

   依智慧而命終,得進入涅槃而不再墮于衆生道中。」

   佛陀說完這段經文後,衆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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