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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積經講記》講義▪P62

  ..續本文上一頁百論釋論》卷8(大正30,236a-b):

  頌曰:識爲諸有種,境是識所行,見境無我時,諸有種皆滅。

  論曰:識能發生諸煩惱業,由此叁有生死輪回,故說識心爲諸有種,能牽後有得識食名,如是識心緣色等起,無所緣境識必不生。若能正觀境爲無我,所緣無故能緣亦無,能所既亡衆苦隨滅,證寂無影清涼涅槃。至此位時名自利滿,諸有本願爲利益他,住此位中化用無盡,亦令有識證此涅槃。是故欲求自他勝利真方便者,應正勤修空無我見。複有別釋:識爲諸有種者,謂宅識中種種熏成諸業習氣無明有愛所隨增故,能感叁有生死輪回,識爲所依,故說爲識。境是識所行者,識中習氣由執色等境界熏成隨縛境界,是所依故,名曰所行。見境無我時者,謂無我見觀一切境性相空時。諸有種皆滅者,由無我見永斷一切無明、有愛二種隨眠,由此二種是發業因及能潤業令生果故,斷此二種業果不生。爾時所有諸戲論事及煩惱事,種子俱斷,故名皆滅。非一切種識等皆無。所以者何?由聖道起但滅一切虛妄分別戲論習氣,令有漏法畢竟不生。一類有情,諸無漏法無所依故,亦皆斷滅。一類有情,由本願力所任持故,無漏諸識相續不斷,能爲殊勝廣大甚深無礙辯等無邊功德所依止處。又由識等增上力故,圓滿究竟神通作用,窮未來際任運相續。如是皆由本願行力所引發故,自利利他功德無盡,令諸有情成熟解脫,盡未來際妙用無窮,是故應修空無我觀舍諸邊執。

  (2)印順導師《中觀今論》,(p.240-p.241):此義如《廣百論》說:「識爲諸有種,境是識所行,見境無我時,諸有種皆滅」。叁界生死流轉的種子──原因,是識。爲甚麼是識?識以境爲所行境界,于境而執爲實有自性,此執取識,即爲生死根本。如于境而不起自性見,境的實有性滅,即執取識滅,即煩惱滅而生死可得解脫。

  359(1)印順導師《寶積經講記》(p.34-p.35):「以憍慢心,讀誦修學路伽耶, 經」:學者爲了憍慢心所驅使,好強爭勝,不知于佛法作深入的聞思,而卻去讀誦修學路伽耶經。路伽耶經,是世俗的典籍。看起來,科學、哲學、政治、經濟……知識愈來愈豐富,其實憍慢心也愈來愈大了。世俗的學術,雖有有益于人生的部分,但大多重于向外的爭取,是雜染而不是純淨的。常在這些駁雜不純的俗學上用功,正沾沾自喜地以爲進步,而不知俗念熏染,道念漸薄,善法也漸滅了。這在菩薩的修學來說,真是棄明珠而取瓦礫,實在不值得!

  (2)印順導師《寶積經講記》(p.54):「讀外經典路伽耶毗,文辭嚴飾」:有的專重世學,讀誦外道經書──路伽耶毗。路伽耶毗,就是上文的路伽耶──順世。除了現實的,功利的而外,還學習文辭嚴飾,那是文法、修辭。以現代話來說,那是文藝。古代佛教,有很多有名的文藝大師,如馬鳴等。但那本是文藝家,出家以後,就以文藝來贊助教化,不是出家學菩薩行,而還專心去學習文藝。這種人,漂流于佛法門外,親近了有向外退墮的危險。

  (3)《瑜伽師地論》卷41(大正30,519a-b)之菩薩戒第27條輕戒:若諸菩薩安住菩薩淨戒律儀,現有佛教,于佛教中未精研究,于異道論及諸外論精勤修學,是名有犯,有所違越,是染違犯。無違犯者:若上聰敏;若能速受;若經久時能不忘失;若于其義能思能達;若于佛教如理觀察成就俱行無動覺者,于日日中,常以二分修學佛語,一分學外,則無違犯。

  (4)續明法師《瑜伽菩薩戒本講義》,(p.122-123):第叁舍內學外戒,于中有犯不犯,犯中唯染,略無不染。雖雲菩薩當于五明處求,然亦應有本末先後,應以內明爲本,先將內明修習善巧,然後習外。否則本末倒置,走入歧途,則失佛法所以教人學習外道書論之意義,若世間無佛教流行,或可勤習外論,今既現有佛教之菩薩聲聞與一切法教流行,而于佛教中未精研究,反于十六種異道論,及于因論、聲論、醫方論等諸外論,心生愛樂精勤修學,如是有損菩薩正見,是染違犯。不犯中有六因緣:一、若根是上利,聰敏有智,于佛教有正見,不爲外道異論所動者。二、若于佛法能速受行。叁、若經久時能于佛法不忘失者。四、若于大小佛法,深知其義,已能如理思惟,而又能通達。五、若于佛教已能如理觀察,雖學外論,然能成就理觀,與之同時俱起現行,而自有勝解,外道異論無動于己,對佛法之正覺者。六、若于日日中,常以叁分中之二分時間修學佛語,以一分時間學習外論,如是知其本末輕重,樂學以儀,則無違犯。

  360(1)《大莊嚴論經》卷7(大正4,293a6-10):利養亂定心,爲害劇于怨,如以毛繩戮,皮斷肉骨壞,髓斷爾乃止;利養過毛繩,絕于持戒皮,能破禅定肉,折于智慧骨,滅妙善心髓。

  (2)般若流支譯《正法念處經》卷33(大正17,194b):複次,第四一心系念。隨何等處,得供養利,衣服床褥,臥具醫藥,心不歡喜,不喜不樂。何以故?供養之利,利養瘡深,割皮壞肉,壞肉斷筋,斷筋破骨,破骨傷髓。利養因緣,能壞善法,亦複如是。是名第四一心系念。

  (3)《大智度論》卷14(大正25,164c):問曰:雲何恭敬、供養名之爲忍?答曰:有二種結使:一者、屬愛結使,二者、屬恚結使。恭敬、供養雖不生恚,令心愛著,是名軟賊。是故于此應當自忍,不著不愛。雲何能忍?觀其無常,是結使生處。如佛所說:「利養瘡深,譬如斷皮至肉,斷肉至骨,斷骨至髓。人著利養,則破持戒皮,斷禅定肉,破智慧骨,失微妙善心髓。」

  361 落落:形容孤高,與人難合。冷淡。(《漢語大詞典(九)》,p.480)

  362 相形見绌:互相比較之下,一方顯得很遜色。(《漢語大詞典(七)》,p.1135)

  363 虱:虱子。(《漢語大詞典(八)》,p.937)

  364 累累:聯貫成串貌。(《漢語大詞典(九)》,p.1049)

  365 印順導師《教製教典與教學》(p.75-p.77):中國佛教,與北印度及西域的佛教,有特深的關系(晉宋間,始漸接觸中印的佛教)。起初,出家者的名字,都加上師長的國名,如于、支、竺、安、康、白(龜茲),什麼都隨師學習,服色當然也跟著改了。其中北印度最盛大的學派,有部僧侶來中國的最多,也就與我國初期佛教的關系最深。《大宋僧史略》(卷上)說:「漢魏之世,出家者多著赤布僧伽梨」。這應是據《牟子理惑論》的「披赤布」而說。這是說一切有部的服色,但在中國,僧侶穿「缁色」,早已爲社會所公認。缁色是「紫而淺黑」,「淺赤深黑」;如黑色再多一些,近于黑色。所以說到在家與出家,就說「缁素」、「缁白」、「黑白」。在北方,羅什的時候,已經如此。如姚興令道恒道標罷道說:「苟心存至道,甯系黑白」(弘明集卷一一)?一直到北周時,還因「黑衣當王」的谶語,引起破壞佛教事件。在南方,宋文帝時,慧琳作《黑白論》;人稱慧琳爲「黑衣宰相」。這都可爲那時的僧侶,都著缁色衣的證明。梁簡文帝作謝敕赉納袈裟啓(廣弘明集卷二八),顔色是「郁泥」,似乎也是缁色。這種缁衣,實從有部的赤衣演化而來。赤衣並不是大紅,也是紅中帶(黃)黑的。黑少紅多,那種深紅(被喻爲血色)的顔色,可能不爲中國僧衆所歡迎,所以加深黑色,成爲缁色。依律製,這是如法的染色,似乎比有部的更好些。不過,中國的僧服,不可能統一。律部傳來了《四分》、《五分》、《僧祇》、《十誦》;五部服色不同,也傳聞于中國了。在印度的聲聞學派,不但律製(寺院組織,衣食製度等),就是義理、修持,都各有特色。在中國,一方面是大乘盛行,一方面是缺乏一貫堅定的宗派意識。所以,會隨西來的服色不同而改變;也會探求律典,自行決定。缁白、黑白,雖成爲公論,而據《僧史略》(卷上):「後周忌聞黑衣之谶,悉屏黑色。著黃色衣,起于周也」(時在西元六世紀中)。缁衣外又多一黃衣,但不知是否如南傳一樣的黃色!

  366 癰瘡:癰疽惡瘡。《法苑珠林》卷一一二:“想見諸飲食如膿血,想受諸飲食如塗癰瘡。”(《漢語大詞典(八)》,p.370)

  367《佛光大辭典》(一),p.551「叁衣」:

  (1)安陀會︰日常勞務時或就寢時所穿著,由七條布片縫製而成,又稱五條衣。即內衣。

  (2)郁多羅僧︰爲禮拜、聽講、布薩時所穿著之衣,由七條布片縫製而成,又稱七條衣。即上衣。

  (3)僧伽梨︰爲上街托缽或奉召入王宮時所穿之衣,由九至二十五條布片縫製而成,又稱九條衣。即大衣。

  368《雜阿含》卷28(795經)(大正2,205b):世尊告諸比丘:「有沙門法,沙門義。何等爲沙門法?謂八聖道,正見乃至正定。何等爲沙門義?謂貪欲永盡,瞋恚、愚癡永盡,一切煩惱永盡,是名沙門義」。

  369(1)《長阿含.遊行經》卷3(大正1,18b):沙門凡有四,志趣各不同,汝當識別之:一、行道殊勝,二、善說道義,叁、依道生活,四、爲道作穢。能度恩愛刺,入涅槃無疑,超越天人路,說此道殊勝。善解第一義,說道無垢穢,慈仁決衆疑,是爲善說道。善敷演法句,依道以自生,遙望無垢場,名依道生活。內懷于姧邪,外像如清白,虛诳無成實,此爲道作穢。(異譯本《佛般泥洹經》卷1,大正1,167c)

  (2)《瑜伽師地論》卷29(大正30,446c-447a):第一、沙門複有四種。何等爲四?一、勝道沙門;二、說道沙門;叁、活道沙門;四、壞道沙門。當知諸善逝名「勝道沙門」;諸說正法者名「說道沙門」;諸修善行者名「活道沙門」;諸行邪行者名「壞道沙門」。「諸善逝」者,謂已證得貪、瞋、癡等無余永盡。「說正法」者,謂爲調伏貪、瞋、癡等宣說正法。「修善行」者,謂爲調伏貪、瞋、癡等勤修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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