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百论释论》卷8(大正30,236a-b):
颂曰:识为诸有种,境是识所行,见境无我时,诸有种皆灭。
论曰:识能发生诸烦恼业,由此三有生死轮回,故说识心为诸有种,能牵后有得识食名,如是识心缘色等起,无所缘境识必不生。若能正观境为无我,所缘无故能缘亦无,能所既亡众苦随灭,证寂无影清凉涅槃。至此位时名自利满,诸有本愿为利益他,住此位中化用无尽,亦令有识证此涅槃。是故欲求自他胜利真方便者,应正勤修空无我见。复有别释:识为诸有种者,谓宅识中种种熏成诸业习气无明有爱所随增故,能感三有生死轮回,识为所依,故说为识。境是识所行者,识中习气由执色等境界熏成随缚境界,是所依故,名曰所行。见境无我时者,谓无我见观一切境性相空时。诸有种皆灭者,由无我见永断一切无明、有爱二种随眠,由此二种是发业因及能润业令生果故,断此二种业果不生。尔时所有诸戏论事及烦恼事,种子俱断,故名皆灭。非一切种识等皆无。所以者何?由圣道起但灭一切虚妄分别戏论习气,令有漏法毕竟不生。一类有情,诸无漏法无所依故,亦皆断灭。一类有情,由本愿力所任持故,无漏诸识相续不断,能为殊胜广大甚深无碍辩等无边功德所依止处。又由识等增上力故,圆满究竟神通作用,穷未来际任运相续。如是皆由本愿行力所引发故,自利利他功德无尽,令诸有情成熟解脱,尽未来际妙用无穷,是故应修空无我观舍诸边执。
(2)印顺导师《中观今论》,(p.240-p.241):此义如《广百论》说:「识为诸有种,境是识所行,见境无我时,诸有种皆灭」。三界生死流转的种子──原因,是识。为甚么是识?识以境为所行境界,于境而执为实有自性,此执取识,即为生死根本。如于境而不起自性见,境的实有性灭,即执取识灭,即烦恼灭而生死可得解脱。
359(1)印顺导师《宝积经讲记》(p.34-p.35):「以憍慢心,读诵修学路伽耶, 经」:学者为了憍慢心所驱使,好强争胜,不知于佛法作深入的闻思,而却去读诵修学路伽耶经。路伽耶经,是世俗的典籍。看起来,科学、哲学、政治、经济……知识愈来愈丰富,其实憍慢心也愈来愈大了。世俗的学术,虽有有益于人生的部分,但大多重于向外的争取,是杂染而不是纯净的。常在这些驳杂不纯的俗学上用功,正沾沾自喜地以为进步,而不知俗念熏染,道念渐薄,善法也渐灭了。这在菩萨的修学来说,真是弃明珠而取瓦砾,实在不值得!
(2)印顺导师《宝积经讲记》(p.54):「读外经典路伽耶毗,文辞严饰」:有的专重世学,读诵外道经书──路伽耶毗。路伽耶毗,就是上文的路伽耶──顺世。除了现实的,功利的而外,还学习文辞严饰,那是文法、修辞。以现代话来说,那是文艺。古代佛教,有很多有名的文艺大师,如马鸣等。但那本是文艺家,出家以后,就以文艺来赞助教化,不是出家学菩萨行,而还专心去学习文艺。这种人,漂流于佛法门外,亲近了有向外退堕的危险。
(3)《瑜伽师地论》卷41(大正30,519a-b)之菩萨戒第27条轻戒:若诸菩萨安住菩萨净戒律仪,现有佛教,于佛教中未精研究,于异道论及诸外论精勤修学,是名有犯,有所违越,是染违犯。无违犯者:若上聪敏;若能速受;若经久时能不忘失;若于其义能思能达;若于佛教如理观察成就俱行无动觉者,于日日中,常以二分修学佛语,一分学外,则无违犯。
(4)续明法师《瑜伽菩萨戒本讲义》,(p.122-123):第三舍内学外戒,于中有犯不犯,犯中唯染,略无不染。虽云菩萨当于五明处求,然亦应有本末先后,应以内明为本,先将内明修习善巧,然后习外。否则本末倒置,走入歧途,则失佛法所以教人学习外道书论之意义,若世间无佛教流行,或可勤习外论,今既现有佛教之菩萨声闻与一切法教流行,而于佛教中未精研究,反于十六种异道论,及于因论、声论、医方论等诸外论,心生爱乐精勤修学,如是有损菩萨正见,是染违犯。不犯中有六因缘:一、若根是上利,聪敏有智,于佛教有正见,不为外道异论所动者。二、若于佛法能速受行。三、若经久时能于佛法不忘失者。四、若于大小佛法,深知其义,已能如理思惟,而又能通达。五、若于佛教已能如理观察,虽学外论,然能成就理观,与之同时俱起现行,而自有胜解,外道异论无动于己,对佛法之正觉者。六、若于日日中,常以三分中之二分时间修学佛语,以一分时间学习外论,如是知其本末轻重,乐学以仪,则无违犯。
360(1)《大庄严论经》卷7(大正4,293a6-10):利养乱定心,为害剧于怨,如以毛绳戮,皮断肉骨坏,髓断尔乃止;利养过毛绳,绝于持戒皮,能破禅定肉,折于智慧骨,灭妙善心髓。
(2)般若流支译《正法念处经》卷33(大正17,194b):复次,第四一心系念。随何等处,得供养利,衣服床褥,卧具医药,心不欢喜,不喜不乐。何以故?供养之利,利养疮深,割皮坏肉,坏肉断筋,断筋破骨,破骨伤髓。利养因缘,能坏善法,亦复如是。是名第四一心系念。
(3)《大智度论》卷14(大正25,164c):问曰:云何恭敬、供养名之为忍?答曰:有二种结使:一者、属爱结使,二者、属恚结使。恭敬、供养虽不生恚,令心爱着,是名软贼。是故于此应当自忍,不着不爱。云何能忍?观其无常,是结使生处。如佛所说:「利养疮深,譬如断皮至肉,断肉至骨,断骨至髓。人着利养,则破持戒皮,断禅定肉,破智慧骨,失微妙善心髓。」
361 落落:形容孤高,与人难合。冷淡。(《汉语大词典(九)》,p.480)
362 相形见绌:互相比较之下,一方显得很逊色。(《汉语大词典(七)》,p.1135)
363 虱:虱子。(《汉语大词典(八)》,p.937)
364 累累:联贯成串貌。(《汉语大词典(九)》,p.1049)
365 印顺导师《教制教典与教学》(p.75-p.77):中国佛教,与北印度及西域的佛教,有特深的关系(晋宋间,始渐接触中印的佛教)。起初,出家者的名字,都加上师长的国名,如于、支、竺、安、康、白(龟兹),什么都随师学习,服色当然也跟着改了。其中北印度最盛大的学派,有部僧侣来中国的最多,也就与我国初期佛教的关系最深。《大宋僧史略》(卷上)说:「汉魏之世,出家者多着赤布僧伽梨」。这应是据《牟子理惑论》的「披赤布」而说。这是说一切有部的服色,但在中国,僧侣穿「缁色」,早已为社会所公认。缁色是「紫而浅黑」,「浅赤深黑」;如黑色再多一些,近于黑色。所以说到在家与出家,就说「缁素」、「缁白」、「黑白」。在北方,罗什的时候,已经如此。如姚兴令道恒道标罢道说:「苟心存至道,宁系黑白」(弘明集卷一一)?一直到北周时,还因「黑衣当王」的谶语,引起破坏佛教事件。在南方,宋文帝时,慧琳作《黑白论》;人称慧琳为「黑衣宰相」。这都可为那时的僧侣,都着缁色衣的证明。梁简文帝作谢敕赉纳袈裟启(广弘明集卷二八),颜色是「郁泥」,似乎也是缁色。这种缁衣,实从有部的赤衣演化而来。赤衣并不是大红,也是红中带(黄)黑的。黑少红多,那种深红(被喻为血色)的颜色,可能不为中国僧众所欢迎,所以加深黑色,成为缁色。依律制,这是如法的染色,似乎比有部的更好些。不过,中国的僧服,不可能统一。律部传来了《四分》、《五分》、《僧祇》、《十诵》;五部服色不同,也传闻于中国了。在印度的声闻学派,不但律制(寺院组织,衣食制度等),就是义理、修持,都各有特色。在中国,一方面是大乘盛行,一方面是缺乏一贯坚定的宗派意识。所以,会随西来的服色不同而改变;也会探求律典,自行决定。缁白、黑白,虽成为公论,而据《僧史略》(卷上):「后周忌闻黑衣之谶,悉屏黑色。着黄色衣,起于周也」(时在西元六世纪中)。缁衣外又多一黄衣,但不知是否如南传一样的黄色!
366 痈疮:痈疽恶疮。《法苑珠林》卷一一二:“想见诸饮食如脓血,想受诸饮食如涂痈疮。”(《汉语大词典(八)》,p.370)
367《佛光大辞典》(一),p.551「三衣」:
(1)安陀会︰日常劳务时或就寝时所穿著,由七条布片缝制而成,又称五条衣。即内衣。
(2)郁多罗僧︰为礼拜、听讲、布萨时所穿著之衣,由七条布片缝制而成,又称七条衣。即上衣。
(3)僧伽梨︰为上街托钵或奉召入王宫时所穿之衣,由九至二十五条布片缝制而成,又称九条衣。即大衣。
368《杂阿含》卷28(795经)(大正2,205b):世尊告诸比丘:「有沙门法,沙门义。何等为沙门法?谓八圣道,正见乃至正定。何等为沙门义?谓贪欲永尽,瞋恚、愚痴永尽,一切烦恼永尽,是名沙门义」。
369(1)《长阿含.游行经》卷3(大正1,18b):沙门凡有四,志趣各不同,汝当识别之:一、行道殊胜,二、善说道义,三、依道生活,四、为道作秽。能度恩爱刺,入涅槃无疑,超越天人路,说此道殊胜。善解第一义,说道无垢秽,慈仁决众疑,是为善说道。善敷演法句,依道以自生,遥望无垢场,名依道生活。内怀于姧邪,外像如清白,虚诳无成实,此为道作秽。(异译本《佛般泥洹经》卷1,大正1,167c)
(2)《瑜伽师地论》卷29(大正30,446c-447a):第一、沙门复有四种。何等为四?一、胜道沙门;二、说道沙门;三、活道沙门;四、坏道沙门。当知诸善逝名「胜道沙门」;诸说正法者名「说道沙门」;诸修善行者名「活道沙门」;诸行邪行者名「坏道沙门」。「诸善逝」者,谓已证得贪、瞋、痴等无余永尽。「说正法」者,谓为调伏贪、瞋、痴等宣说正法。「修善行」者,谓为调伏贪、瞋、痴等勤修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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