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芒,因經重重的摧殘,已失去了昔日炫目的光彩。現在由于我的回入娑婆,重新弘揚振興,“俾得佛日”得以“重”放光“輝”,使諸衆生因得佛光的普照而邁向佛道。不唯如此,如來無量“法門”,亦因我的弘宣,得以“再”度“闡”揚。所謂“人能弘道,非道弘人”。太虛大師亦說:“佛法弘揚本在僧”。可見佛法的是否發揚光大,問題不在佛法的本身,而在我們是否去推動*輪。如果每一佛弟子都能隨分隨力的推動*輪,佛陀的正法自然就久住世間。特別是出家的僧衆,更應以弘法爲自己的家務,利生爲唯一的事業。這是我們的責任,不容有所推卸的。
“僧海澄清于此界”者:僧是僧團,爲衆多比丘所集合的團體,所以省庵大師將之形容爲僧海。僧海以清淨爲本,印順導師說:“廣大的僧衆,雖然賢愚不齊,但有了律治僧團,那無慚無愧的犯戒者,在大衆的威力下,便不能不接受製裁;不接受,就不能寄生在佛教中。有慚愧而真心爲道的,在集團法律的保障下,也能安心的爲法護法,不會因人事的糾紛而退心。這樣的“折伏無羞人”,“有慚愧者得安隱住持”,做到了分子健全與風紀嚴肅,便是清淨”。律製的僧團,本應清淨的,但因時間一久,僧團中的一些不純正的分子,不能如法的本著律製而行,于是僧團中就有“龍蛇混雜”的現象,不複如佛世時那樣的和樂清淨。由于僧團的不能和樂清淨,致使佛法衰頹到如此殘破局面。現我既由極樂回入娑婆,不特要使佛日重輝,法門再闡,更要組織一個和樂清淨的僧團,使此世界一時蒙上汙穢的僧團,重新恢複澄清的面目。所以說:僧海澄清于此界。
佛日重輝是顯示佛寶,法門再闡是顯示法寶,僧海澄清是顯示僧寶。如是叁寶的光輝照耀于世,當然就能做到“人民被化于東方”。東方是指這個娑婆世界,乃對照極樂世界的西方而言。娑婆世界的衆生人民,由于叁寶之光的潛輝,不得叁寶慈光的加被,以致在黑暗的世間摸來摸去,找不到一個正當的出路。現在叁寶再度住世,娑婆世界一切衆生,就受到叁寶的德被化育,循著叁寶的正確指導,走上佛法的正道而趨向于解脫了。
【劫運爲之更延,正法得以久住,此則區區真實苦心,是爲發菩提心第十因緣也。】
佛弟子們,真能做到如上所說的,則佛法的“劫運”,就可“爲之更”加綿“延”,如來的“正法”也就“得以久住”世間。此中所說的劫運,是指正法的劫運。依于向來所說,正法住世時間,不過千年而已。但這是佛警覺佛弟子的話,實際不一定如此的,什麼時候有真實修證的佛子,正法就可住世到什麼時候。如現在的這個時代,一般說爲末法時代,但如今日有實修實證的人,今日就是正法時代,哪裏定可說爲末法?省庵大師現說劫運爲之更延,是即說明正法不定千年,可以延長到萬年萬萬年的,問題就看有無住持正法的人。
不論在什麼時代,佛教中的大事,沒有比住持正法的大事更大,唯有正法住世,佛法才能發揮利生的大用。省庵大師目擊佛法的衰殘,不禁激起大悲心願,要以住持正法爲己任。縱然于現生中,不能挽回佛法的末運,亦當于將來使正法住世,這是何等偉大的悲願?如果每個佛弟子,都有省庵大師的悲願,相信正法會得久住于世的。爲拔衆生苦,爲正法住世,“此則”是大師“區區真實苦心”。我們亦就如此發心,“是爲發菩提心第十因緣也”。
【丙結說】
一、躬自反省
【如是十緣備識,八法周知,則趨向有門,開發有地。相與得此人身,居于華夏,六根無恙,四大輕安,具有信心,幸無魔障。】
本文的緒說與正說,都已解釋過了,現是全文的結說,又分爲四個段落,先講第一躬自反省。“如是”像上所說發菩提心的“十”種因“緣”,我們既已完“備”的了解認“識”,“則”今後“開發”菩提心的話,是就“有”了正確的田“地”。如是像上所說邪正真僞等的“八法”,我們既已圓滿“周知”,則今後“趨向”涅槃的妙城,是就“有”了正確的“門”路。趨向有門,就不致走錯了路向;開發有地,就知道怎樣的發心。發了菩提心,必然就可證得涅槃的二轉依果。
同時,我們又都很幸運的“相與得此人身”,所謂:“人身難得今已得”,確實是不容易的。應該好好利用這個人身,在佛法中有番作爲,亦即于此生中,解脫這個危脆敗壞之身,不要再爲此身所累,而造下了無邊大罪。經中常說:“失人身者,如大地土;得人身者,如爪上塵”。我們豈可不藉重此人身,來做自利利他的有意義的事?我們豈可于這一生中,糊裏糊塗的糟蹋此人身?
我們不但同得此人身,而且相與“居于華夏”,所謂“中國難生今已生”,這同樣是很難得的。華夏,是中國的別名。但佛經所說的中國,並非是指一般稱爲華夏的我國,而是指有佛法流行的地方,即不論什麼地方有佛法流行,什麼地方就可稱爲中國。在有佛法流行和聽聞的地方,或不覺得佛法的可貴,一旦生到沒有佛法的地方去,要想聽聞佛法而不可得,那你就會知道求法的不易。所以居于華夏,有法可聽,應生慶幸之心,更應把握這良好的時機和環境,好好的修學佛法以積集成佛的資糧。生在中國做人,固然是很理想,但若生理上,有諸多缺陷,那還是不美滿的。現在我們幸而“六根無恙”,更應利用六根完具之身,在佛法中熏陶一番,以求得到佛法的實際受用。經中說六根不具,是八難之一,亦不能出家受戒的。可見六根完具,就從事佛法修學說,是異常重要的一個條件,不容有所忽視。
六根完具是修學佛法的法器,固然是不錯的,但若四大不調,身體常常有病,仍是修道的一大障礙。現在我們不僅六根完具,而且“四大輕安”少病少痛,如不真切發心學佛,試問怎對得起自己?現有人說:健康的身體,是一切的事業之母。當知學佛亦要有強健的身體,不然的話,決難去做自利利他的偉大工作。
雖具如上各種優越的條件,假定沒有對佛法的信心,那還是不能學佛而獲得佛法的。經中說信如手,如入寶山,利用你的雙手,可得無量珍寶,假定無手,寶山上的寶貝雖多,而你終于一無所獲。“初入佛門,以信爲本”,沒有敬信心,縱有無量法寶,不能爲你所得。幸而我們對于佛法,已經“具有”深切“信心”,理當如法修學。本于信心修學佛法,的確是很難得的,但在修學過程中,還要沒有魔障才行,如有各種魔障現前,不特不能如法修學,而且很易退失道心。我們明確見到的,就是很多退道心的行者,不是自己願意退的,是遇魔障才如此的。我們由于宿根深厚,從事佛法修學以來,“幸”而“無”有“魔障”擾亂,更應精進修去不可懈怠。
【況今我等,又得出家,又受具戒,又遇道場,又聞佛法,又瞻舍利,又修忏法,又值善友,又具勝緣,不于今日發此大心,更待何日?】
得寶貴的人身,固然值得慶幸,得出家受戒等,尤爲慶幸中的大幸,因爲出家受戒這些大事,都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得到的,所以說:“況今我等”的八又:
“又得出家”:是說生而爲人的人固然不少,可是得能出家的並不多。諸如我們臺灣有一千多萬人口,發心出家的究有幾人?當知“出家乃大丈夫事,非將相之所能爲”。看來出家是很簡單的,實際出家是不容易的。依佛法說:一個真心出家的,要有相當的善根才行。現在我們既得出家,“不于今日發此大心”,試問“更待何日”?“又受具戒”:是說有出家的因緣,不一定有受戒的可能。因爲受具足戒,須要十師具備,如果生在佛法不怎麼興隆,而具戒的德僧又極缺乏,你想受戒亦是萬難的。現在我們不但能夠出家,而又能圓具比丘大戒,這是何等幸運的大事。如此,假定“不于今日發此大心”,試問“更待何日”?錯過這個機會,豈不大爲可惜!
“又遇道場”:這裏的道場,是指阿育王寺,供有佛的舍利。如來舍利所在之處,即是佛陀所在之處,想要遇到這樣的道場,又是談何容易?因爲各地寺廟雖多,但如阿育王寺那樣有規模,並供有佛的舍利,實在還是不多見的。現在我們既已遇到這樣良好道場?設若“不于今日發此大心”,試問又要“更待何日”?
“又聞佛法”:佛法雖流布在世間,如沒有弘揚佛法的人,要想聽聞佛法,亦不是簡單的事。聞法,爲學佛者的第一要義,唯有從聞法中,才能得到佛法正路。佛法難聞,我們現在已經聞到,並且知道佛法對衆生的好處,設若“不于今日發此大心”,將自己所聽聞的佛法,輾轉的講給衆生聽,以期有益人群,試問“更待何日”?“又瞻舍利”:金光明經舍身品說:“此之舍利,乃是無量戒定慧香之所薰馥”。如佛涅槃後,燒出無量晶瑩光耀的圓狀凝固體,就是指此。但這唯有戒德清淨,定慧莊嚴的佛陀,始能燒得出來,非一般人所能有,故學佛人特別珍視。不但供養有大功德,就是見到亦有功德。現在既得瞻視舍利,怎可不發大心于此日?
“又修忏法”:是說無始來的業障,非依忏法去修不行。因爲佛法是佛法,舍利是舍利,如果自己不去忏除本身的業障,則佛法的一切勝利,仍然與自己毫無關系。省庵大師說:現在我們又得集合在此道場,共修忏摩之法,改悔一切過失,如不在這時候,發起廣大心來,以期上求下化,做佛法所當做的工作,試問更要等待什麼時候?
“又值善友”:善友,就是法侶。在佛法中修學,最要緊的,是要有良好的法侶,同在佛法的大道上前進,才能不斷的趨向菩提。如果沒有善友爲伴,不特修學難得上路,而且很易退失初心。善友是不容易遇到的,經中常說:“善友難值”,就是這個道理。現在阿育王寺道場中,遇到這麼多的善友,如不即于今日發此大心,更待何日?
“又具勝緣”:勝緣,是指殊勝的因緣。在這世間的最勝因緣,要莫過于遇到叁寶,唯有佛法僧叁寶,始是最勝的因緣。現在雖是末法時代,我們還能值遇叁寶,並且誠敬歸依叁寶,這不是我們所具的勝緣是什麼?既然具有這樣的勝…
《勸發菩提心文講記》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