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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十七道品講義:八正道篇▪P9

  ..續本文上一頁時若粗言惡口、大呼小叫,這代表個人人格的標幟,如此容易破壞別人對己身的觀感,所以我們對待他人要柔和善順。佛陀僧團中有“六和敬”,教導佛弟子的身形動作要外同他善。即別人在行善、在修行時,身體、行動若配合大家的動作與形態,則稱爲“吉”;也就是不逆他人之意,自己能配合團體、行動一致。

  例如在慈濟本會,精舍常住的生活,一日之中,作息時間固定,准時起床、准時開版准備上殿。若別人都已上殿,自己卻還未就緒,這便是沒有和人同修共做,對佛與僧衆不恭敬。修行是善法,做早晚課也是一種修善的行爲,若能與人同修共做早晚課,就稱做“外同他善謂之吉”。

  做完早課之後,就開始一天的工作,各就其位、各司其職。有的人打掃大殿,有的人清理前後院,有的人輪流在廚房工作,分工合作。必須不怕勞動自己的身形,應該配合自己的職務、認真工作,職責完成後還要去幫忙他人,這也是“外同他善謂之吉”;因爲你尊敬對方、敬愛他人,所以要幫助他人。一個團體的生活若能如此,就可敬而和之。人人應該常常內自謙卑,自心若能謙卑,即謂之“和”。

  和與敬是修行最重要的事所以身形不可違背了生活動作。對人粗聲粗氣、妄言、绮語、兩舌,這都是在聲中造業,也就是造了口業。所以我們平時講話要柔和善順、身形要輕柔、互相幫忙,才能合乎正命。

  這裏所謂的“高聲現威”,“威”是指“色”的表現,也就是形態。若是自認事事比人能幹,就會顯得耀武揚威,即使別人在辛苦工作,也不會想要幫助別人,因爲自認爲才幹過人,怎麼可以去拿掃把、畚箕?像這就不是學佛應有的形態。

  第五種邪命──說所得利,以動人心

  這是自贊──常常自我贊歎,說自己修行得到什麼、又看到什麼,以此來打動人心。學佛要去妄回真,妄是“未得謂得,未證謂證”,這是最大的妄語業。此處所言的“得利”,是說自己未得謂得,利則是誇稱自己利益衆生、自己已經做了很多。

  我們應該常常謹守本分,人若說你“功德無量”,我們不只是要在口頭上回答,而且更要出自內心來回答說:“這是本分事,我應該盡我的本分。”居士有護法的本分,只要是佛教利益衆生的事,都要不辭勞苦,趕緊付出。

  出家人若也被贊歎說:“功德無量!”這實是我們的本分,我們要“爲佛教、爲衆生”,做好本分事。爲佛教而守持自己的形態,禮佛念經,念佛、念法及念僧;爲衆生付出我們的身形,“不爲自己求安樂,只願衆生得離苦”。我們若能把一切的工作、一切的付出,都認爲是自己的本分事,則任何事都沒有特別之處,也不會自覺得了不起。

  學佛做人,要做到人格圓滿,如此才能成就佛格。以上所說的五種邪命,我們應該牢記,並好好自我警惕。若能做到,則正命與慧命自然現前。

  第六、正精進

  “正精進──不雜名精,無間名進;謂人勤修戒定慧之道,一心專精,無有間歇,是名精進。”

  這是淺而易懂的佛法,我們想修行學佛並不是困難之事,只要能夠精進,則“一勤天下無難事”──一個人能勤奮努力的話,天底下還有什麼困難艱钜的事情呢?

  我們每一個人都是佛弟子,學佛志在成佛,這個志願非常宏大。當然,首先要有自信心,相信自己發大心、行大道,能夠到達佛的境界。從凡夫到佛的境域,唯有一條路,那就是必須專精無雜念,專心一意,走好這條菩薩道,才能夠到達成佛的目標。所以,“學”一定要“專”。

  此處說“正精進”,“正”就是不偏邪。“八正道”不斷地談這個“正”字,“差之毫厘,失之千裏”,我們的方向稍有偏差,就會與目標相距日遠,所以我們必須時時自我警惕──心念是否正確?心念若正確,則方向自然不會偏差。

  “精進”就是“勤”,如果在不正確的道路上勤奮精進,越認真則墮落的越快、偏差越大。所以精進努力時,必定要用正確的行動、正確的修養、及正確的行道方法,這就稱爲“正精進”。

  “精”是不雜、精純,我們若能用天真純潔的這一念心來學佛、來修學道法,就不會有任何偏失差錯。最怕的是心存雜念,有汙染的心態。有的人修行只是爲了求取名望地位。例如在“五種邪命”中所談到的第二項──自說功能,就是要顯耀自己的名聲而時常自贊誨他。

  贊歎自己而誨謗他人,就如同一般做生意的商人一樣,推銷貨品時,都會誇稱自己的貨品多好多棒,而且還會批評他人貨品的缺點。像這種情形,就是“自贊誨他”,也可以稱爲“自說功能”。一意誇贊自己的功能,就是雜糅汙染之心。或有人“詐現異相”,在修行中摻雜大妄語,也是叫“汙染心”。

  所以,學佛一定要抱持單純的心態。學佛要先學會做人,守本分,守護好今日的道心,絕對不能存有一點虛妄之念;若能如此,就稱爲“不雜”,也就是“經”或“純”。“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是知也”,不知道就說不知道,知道就說知道,這樣才是真正的“知”,這就是單純、也就是天真本性。

  黑衣宰相釋慧琳

  古代有一位朝廷大臣,他是位出家比丘,名聲威望相當高。人們因爲他是出家人,穿黑色僧衣,所以稱他爲“黑衣宰相”。慧琳大師虔誠拜佛誦經、說法論道,他在朝中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在佛教界更是一位虔誠的比丘、大長者。

  有一天,他閑來無事,便散步到靜僻優美的地方,欣賞野外的風景,洗滌心靈,以啓發其清淨的靈性。他走入鄉村後,看見一條鄉間小路,非常靜谧,禁不住被這景象吸引,順著小路走去,到了一處青翠嫩綠的田園。看見園裏的青菜長得非常青翠漂亮,一畦畦的菜圃,既整齊又幹淨,沒有一點雜草,于是更加引起他的注意,仔細一瞧,那田裏的叁、五個農夫,竟然是修行的比丘。

  在那些田園菜圃中,沒有任何雜草,每棵菜都照顧得非常建康脆綠,他內心中不由得生起對這片土地的愛,對那些農夫(比丘),更是心生敬意。于是走近他們的身邊,向比丘群中的一位問訊,並請教他平常修行什麼法門?這位師父就回答說:“我平時不論道、不打坐、也不立文字相。”

  既然不打坐參禅、也不拜佛誦經文、更不在文字上深究論道,那他們懂得什麼呢?這位師父又說:“我們談的是草木之情與大地之愛,將自己的心與大地草木結合在一起。平時我只會勤耕心田,把我們心和大地連在一起;我所愛的是大地,所談的是草木之情。”

  他所了解的,就是這些而已,雖然說起來是如此的簡單,但是有智慧的人一聽,即明白這是一個大道理。黑衣宰相對這些比丘更加敬重,不由自主地就和他們談論佛陀僧團的生活,在談論佛陀的僧團時,當然難免會提到佛陀弟子們的心靈與個性。黑衣宰相忽然間提起一位與佛陀最親近的弟子──羅侯羅,他說:“佛陀在家時,羅侯羅是他至親的兒子;佛出家後,羅侯羅是他的法親之子。請問師父,知不知道佛陀對羅侯羅有何特別的教導?”

  這位修行者就回答說:“佛陀與羅侯羅的親與情,衆生難會;衆生的凡夫心實在無法體會聖人的心意。”同時他也反問黑衣宰相:“大師的見識廣博,應該已經深入研究過羅侯羅的修行,以及他們父子的聖人意境,我非常想聽聽長者對佛與羅侯羅之間親情教育的研究心得。”黑衣宰相就欣然地將自己從文字典籍上所得到的資料,包括羅侯羅的密行、佛與羅侯羅之間的談話,及各種修行過程,一五一十地說給比丘們聽。說完之後,他問比丘們:“我剛剛說羅侯羅密行的修行方法,你們是否都能了解?能不能夠體會他的密行?”

  結果,這位和尚竟然回答說:“不知,不知中的不知。”連續說了叁個不知,這位宰相一聽,霎時茅塞頓開,心靈乍見光明。

  盡管慧琳法師在文字上已經了解羅侯羅的密行,但是密行的境界到底是怎樣,他實在無法體會,當他把這些文字上的道理說給比丘們聽後,他們的心得卻是叁個不知──“不知,不知中的不知。”就只有這幾句話而已,但是此時他竟然深刻地體驗到其中的大道理。

  簡簡單單的叁句“不知”,就能夠解開他長期在文字上打轉的迷津,使他完全了解微妙無上的大道,這是不是非常深奧難懂呢?事實上,啓開一句簡單的話,只是智者與智者之間心靈上的默契而已。那些農夫比丘曾跟他說:“平時不修行什麼道法,只是心與大地連在一起。”他們能體會草木之情及蔬菜之意,這即表示他們在工作時,就努力專心工作,其實並沒有修行其他任何道法。

  至于羅侯羅的密行,是他自己的秘密,既然是秘密,有誰能知道呢?所以比丘回答的是“不知,不知中的不知。”如果硬要說知道人家的秘密,那就是大妄語。所以說:“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是知也。”這樣才是單純的心態。你能說那些比丘們沒有修行嗎?他們回答的簡單幾句話,已經表現出天真本性的禅機了。

  這是不是非常簡單容易呢?總之,“精”就是不雜,我們每天修禅打坐,究竟知道多少?明白什麼呢?其實什麼都不知道;真正的“禅”是在日常的生活中,擔柴運水無不是禅,能夠專精一意便是禅,所以,“精”就是“純”的意思,沒有任何雜糅。

  道心不可須臾間歇

  “無間”就是進,我們的心念不可間斷,間斷則會懈怠。道路若間斷就無法通行,看看一條平直的大路,人與車都能安穩地通行,也能很快到達目的地;如果忽然有一場大水來襲,沖斷這條路,想走過去,除非要冒著千驚萬險,否則只有費盡周章整修,或者搭造橋梁,將兩邊道路連接起來,才能通行。

  所以說,道心不可間歇中斷,一間斷就會懈怠,一懈怠則半途而廢,必須從新開始。因此我常常告訴諸位,學道之心要細水長流,不停不斷地流下去,俗雲:“滴水能穿石”,不要輕視細徹的水流,只要日長月久,連石頭都會被它穿透。

  若一時熱心而數日懈怠,則過去的熱心都會消逝;想要精進奮發,就不可間歇。

  “謂人勤修戒定慧之道”──“勤”是不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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