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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嚴學(龜川教信著 印海法師譯)▪P10

  ..續本文上一頁記》五卷③(注釋:本書今已數轶不傳,引用于凝然《五教章通路記》,只得知其片鱗半爪。)、師會之《五教章複古記》六卷、希迪之《五教章集成記》六卷等,說明當時《五教章》講學之昌隆,顯示華嚴教學動向。唯因道亭專依賴澄觀指示,未涉獵《搜玄記》、《探玄記》二書而有所遺憾!觀複有所對抗道亭之學說,但于現存引用書中可知其仍然是多依據澄觀、宗密之解脫。師會特別對前二者曾受智俨、法藏一貫之澄觀、宗密,在教學史上之立場輕視態度而嫌惡之,強烈的非難之同時,想摧伏智俨教學的根源。故特別于《複古記》之外,在《焚薪》二卷批議了觀複。其同、別二教解釋有獨特之處,文章之訓诂有所必看。但對五祖一貫教學立場,稍有暗淡之處是不可否認。希迪是專心努力私慕師會之講說。

  另外在宋代,禅家研究華嚴者有本嵩廣智、道通、複庵等諸禅師,各別著有《華嚴七字經題法界觀叁十門頌》二卷、《華嚴吞海集》叁卷、《華嚴經綸貫》一卷等。另外義和作了《無盡燈》,想將華嚴聯系在淨土教上。又知道有鮮演之《華嚴經玄談抉擇》④(注釋:《華嚴經玄談抉擇》久已缺本,故無法明了其內容,但最近由金澤文庫發現完本,作才著有關于「華嚴經玄談抉擇之宗本」—龍谷學報叁一一號,並參照同附錄。)六卷、戒環之《華嚴經要解》一卷、善熹之《評金剛碑》一卷等。

  接著進入元代,文才出現著有《肇論新疏》叁卷,普瑞著有《華嚴懸談會玄記》四十卷,又圓覺也著有《原人論解》五卷,但已經深深有從教學本位的研鑽立場,外脫移向尾場的感覺。

  迄至明代,袾宏將禅與念佛渾融,另一方面保持華嚴教學,著《華嚴經感應略記》六卷。德清崇尚觀之《華嚴玄談》,著有《華嚴綱要》八十卷以及其他不少的著作。智旭是主張性、相融會說,傳有《起信論裂網疏》六卷等數種著作。

  後入清代,由續法以教、觀二門不可或缺,知其強調在教學上必具備觀門。著有《華嚴五教儀》六卷、《賢首五教儀開蒙》一卷、《五教儀科注》二十卷、《法界五祖略記》一卷等。另有彭際清,初志在儒學,後融合儒佛,一方面探求華嚴思想上之念佛叁昧,著有《一乘決疑論》一卷、《華嚴念佛叁昧論》一卷等。其他與華嚴有關連的學者並非沒有,但因元、明以後佛教諸宗成爲混融狀態,到現今未見有特別持守不拔嚴密的教學體系學者之輩出現。⑤(注釋:有關中國宋代以後華嚴教學傳持狀態,高峰了州在其《華嚴思想史》(叁一七—六叁)中有詳細說明。)

  有關朝鮮(韓國)華嚴教學動向,在前述所舉的高麗之義天,由中國歸國後,能使華嚴宗統一振起。在此之前,僅有元曉(西元六一七一—)、義湘(西元六二五—七○二年)等人,以外並無學者輩出。且單止于中國華嚴學之移植,沒有見到任何新的發揮。元曉是與義湘一同入唐,擬隨玄奘、窺基學法,但中途變志,留住中國,自己研究數十部著作,精勤不倦,且有很多著述,特別是在華嚴方面。元曉有《華嚴經疏》十卷、《華嚴綱目》、《十門和诤論》各一卷等,是從各處片段引用文中得知。義湘入唐,隨智俨修學七年,後歸新羅,到處講述及其教學。傳說著有《法界圖書印》、《略疏》各一卷等。且與法藏之間有書信往來,接受《探玄記》及其他撰作之贈呈雲。⑥(注釋:《法藏和尚傳》(大正五十·頁二八五上)、《叁國遺事》卷第四(大正四十九·頁一○○七上)等,參照義湘下之記錄。)

  4日本傳持之消長

  關于日本華嚴教學初傳,凝然《法界義鏡》①(注釋:日大藏華嚴宗章疏下所收本六一七。)及《八宗綱要》說:「初傳章疏,道瓊有功」。「日本流傳,道瓊爲其始祖。律師香象在師承受其法,授律師爲良辨僧正雲」。又若依《叁國佛法傳通緣起說》,聖武天皇天平八年(西元七叁六年)

  傳來《華嚴經》。②(注釋:卷中·十右。)然對道瓊親近法藏,禀受其法頗有懷疑③(法藏:法藏入寂是唐睿宗先天元年(西元本一二年)相當于日本元明天皇和銅五年。然道瓊去日本是天平八年(西元七叁六年),彼時年叁十五歲,則法藏入寂時,彼僅是十歲左右。法藏晚年雖有很多英才門人群集座下,但以十歲幼童果然能達賢首教學之奧義,令人生疑。以日本華嚴家始祖承受法藏教學,解說有忠實、良辨作爲傳通者,這是無問題的。只是說他攜來相當多的章疏,對日本華嚴有大功績之誇張而已,因此解說爲初祖是說不通的。),毋甯依《傳通緣起說》,審詳爲第一祖,良辨爲第二祖說較爲正確④(注釋:卷中·九右。)。只是華嚴經典最初由道瓊傳來諒是事實。天平十二年,由新羅學僧審詳于金鍾道場初講《六十華嚴》。彼曾入唐親灸法藏受學,禀承師志。另有慈州、鏡忍、圓證爲複講師。講《探玄記》,一年中講二十卷,叁年間講畢《晉經》。經來元興寺之嚴智、智璟亦講《晉經》,另更講《唐經》之《刊定記》。⑤(注釋:審詳于金鍾道場未講《晉經》以前,良辨夜夢,懇請元興寺嚴智講經,依夢指示,往請嚴智,但彼謙遜不肯,傳說勸請大安寺審詳受講之事。良辨托夢懇請嚴智,事實是暗示嚴智在當時對華嚴學已有相當于之見識。而嚴智辭退後,推讓審詳,說明審詳更深通華嚴學,並且得知華嚴教學在當時元興寺、大安寺盛大兼學之佐證。)

  良辨是隨慈訓學華嚴,又于義淵學法相學,爲其門下七位上足之其中一人,論其學統是東大寺主管,想來毋甯是在教學史上一大功勞者。良辨之上足有壽靈⑥(注釋:島地大等氏有關東大寺壽靈之華嚴學(哲學雜志叁十八卷四叁二號)在壽靈傳記有關很少資料中,特別深切暗示此事。另外《指事記》就是依用慧苑《刊定記》。後來等到澄觀之《演義鈔》攜來,始知《刊定記》是異議這注疏,推知當時講學之深湛。)著有《五教章指事記》六卷。在缺乏其他參考資料的時代,能收集此深刻義學,其功值得另寫一章。而其教學根本道場,于聖武天皇天平十五年(西元七四叁年),受勅建立大佛,經前後八次改鑄,于天平勝寶元年(西元七四九年)大功始成。確立東大寺規模之同時,以此處爲中心,以後長久繼續保持爲中心地位。

  奈良之華嚴佛教,是由弘仁,經藤原時期,一路衰頹下來。不久,到了等定(西元八○○年),受桓武天皇崇敬,以東大寺爲本寺,住河內西林寺學習華嚴,後擔任東大寺主管稍有挽回了宗運。彼又與空海爲知交,得知爲相當聞名學者,其所學是禀承良辯弟子實忠。又圓超(西元八七八—九七九年)于東大寺建立尊勝院,決定爲華嚴專門道場,職司院務兼研究佛學,功績不少。

  然而進入鐮倉時期,得佛教教學複古運動相助,華嚴教學也在教學史上到達最高潮。東大寺系教學大概可分爲叁種系統:第一是圓照一派,以戒檀院爲中心之華嚴學。彼之華嚴受學于宗性與良忠,廣學天臺、法相、律宗。入戒檀院後,外稱爲戒律中興之祖,弟子雲集。第二是聖寶一派,以東南院爲中心之華嚴學,東南院原來是東大寺所屬叁論宗之本所。聖寶由醒醐來,並兼帶來真言,故華嚴增加了濃厚密教的教學色彩。例如後來高辨融合華嚴與密致,樹立特異教學,受其思想的影響力很大。第叁是宗性及其弟子凝然爲中心,此尊勝院是純華嚴學複興之一派,《傳通緣起》一書中自稱爲正統派,此後,東大寺成爲永久華嚴學中心勢力。

  宗性(西元一二○二—一二九二年)除華嚴學之外,專長俱舍、因明、法相等學。又對史傳之學,深有心得,手抄本超過千卷,現今東大寺之殘存本及斷片合計保存有二百件,得知著有《華嚴宗香薰抄》七卷、《探玄記叁十講》等。門下有宗顯、公曉、實弘、實相等,其中以凝然最有名。

  凝然(西元一二四○—一叁二一年)初隨東寺圓照出家,跟證玄、淨因受戒律,從聖守學密教,更參佛心宗。又通達孔、老、百家之道,此爲史傳所明載。就中禀承宗性爲華嚴宗⑦(注釋:凝然從宗性受學,受益極大。宗性是伏見天皇正應五年,九十一歲入寂,此年凝然五十叁歲。有關凝然華嚴述作多屬五十歲以後之事。侍隨宗性晚年講席,親受其師專門指導。)。著書極多,《探玄記洞幽鈔》百二十卷、《五教章通路記》五十二卷、《孔目章發悟記》二十叁卷、《華嚴法界義鏡》二卷、《八宗綱要》二卷、《叁國佛法傳通緣記》叁卷、《淨土源流章》一卷等,共百二十余部、一千百余卷,可惜由于永祿兵火,東大寺之災禍,大半歸于烏有。彼對華嚴教學興隆,有不朽地位。門下有禅爾(西元一二五叁—一叁二五年)、湛睿(西元一二七一—一叁四五年)、盛譽(西元一二七叁——一叁六二年)等著名學者輩出。後來,東大寺系教學對高山寺系之高辨,稱爲本寺派⑧(注釋:日本華嚴教學分本、末兩寺派系,光智以下松橋、觀真被稱分歧,其實由觀真六代弟子高辨才表現出一家之特色。由後逆推而知,原是爲了方便上而作如此分派。高辨曾修學于東大寺,其弟子道澄,凝然之師宗性受學于道澄,加之高辨之師景雅是東大寺戒檀院之再建者,當時並無本、末兩寺之區別。所以縱使分爲兩派也是後代之事;雖然兩者對立,亦未見有互爲論難事實),主要以凝然之教學複興所負起之功勞。

  另外南教華嚴學,後來進出于關東地方,在鐮倉、金澤,此派教學興盛一時,東、西呼應,呈現隆昌之勢。蓋因繼承東大寺華嚴學,另由地方的新鮮活力所使然。即凝然弟子湛睿前往關東,住鐮倉淨光明寺,往複于武州久不多寺之間。又彼曾受禅爾宏傳之功。彼晚年努力講說、抄書。近代隨伴著金澤文庫之複興,所藏彼所著手澤本頗多,最知名的有《五教章纂釋》叁十九卷、《演義鈔纂釋》叁十八卷、《起信論教理抄》十九卷等。⑨(龜川、高鋒、鷹野文稿中有關金澤文庫華嚴逸書(龍谷學報叁○九號)中,可參照同文庫所藏之華嚴關系之諸本。) 

  但東大寺系華嚴學雖無限製盡量擴大其教學幅度,但只止于祖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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