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樣的死也不枉活一世,可萬一你找到答案呢?一找到答案,度脫了人生問題,豈不是可喜可賀的事兒?況且,在我們之前,已經有一個釋迦牟尼,他爲我們做出了榜樣。
這樣想想呢,就覺得人活在世上,第一件事兒就是思惟人生問題。雖然有了這應該思惟人生問題的觀念,但到底該如何思惟人生、解決人生的困惑呢?古今中外的大智慧者,他們對于人生都發表了許許多多的看法,但各不相同。那麼,我們究竟該怎麼來判別正誤呢?人生世上一遭不容易,既然要解決人生的大事兒,就該小心謹慎一點兒,千萬不能輕信了那些大智慧者,以他們的是非爲是非。我信基督,爲什麼要信基督呢?我信佛,我爲什麼要信釋迦牟尼呢?我信奉馬克思,我爲什麼信奉馬克思呢?現在我出了家,是信釋迦了,可是呢,人家科學、哲學,其它的宗教等,一切的一切,也都不是無稽之談,爲什麼我要信佛呢?我也希望大家信佛,你就要問了,爲什麼讓我信佛而不讓信其它的呢?
你們可以不相信我說的,但不妨把我說的話作爲一種助緣,以引導大家親自去見釋迦,讓釋迦來告訴你,我把我的一點兒看法,說出來,供大家參考。
先說科學。科學的目的在于求得真理,他所用的方法是實驗、推理、演繹、綜合,但它先入爲主,也就是說先提出一個假設,然後做實驗,看實驗的結果是否與假設相合,這樣呢弄出來的東西,對生存有用,但對解決人生根本問題是無用的。比如,物理學上有一個基本假設,“空間是光滑連續的,基本粒子在其中運動和相互作用”,這個假設支撐著我們的整個物理學大廈,而且至今也沒有發現什麼實驗現象與這個假設相違背,但是,我們絕對不能夠排除,空間不光滑的可能性,可能是因爲我們現在的實驗手段還沒有精確到可以探測到空間的不光滑性、不均勻性。還有愛因斯坦的相對論理論,也有基本假設,沒有什麼東西的速度能跑過光。而且科學發展到現在,越來越玄虛。你看伽利略,當然算是科學家了,從他開始,把科學上的“爲什麼”式問題改成了“如何”式。就是說古人會問一塊石頭從高處落下來爲什麼會跑得越來越快,古人回答:這石頭就象一匹馬一樣,急著回家。從伽利略開始,不問這石頭爲什麼越來越快,而是去測量它前一瞬間與後一瞬間相比,到底快到什麼程度。他的理論多麼平常。居裏夫人,還是大科學家,你根本看不出來她與古代煉丹術有什麼區別,她的成果可能有人不懂,但她的方法無人不懂。而現在,別說科學的前沿,即使技術上的東西我們也不懂,比如傳真,我們總在用,可是能夠說出它的原理的差無幾人。計算機,我也會操作,但原理問我還不如問石頭。腦白金,不過是普普通通的一種保健品,一戴上科學的帽子,瘋了。科學是離人的生活越來越近了,但離人的心靈越來越遠了,它本身也越來越玄虛了。比如《幾何》,一上來就先給你幾個“公理”,公理就是不需要證明,它是人們從日常經驗中得來的公認結論。但人們的日常經驗可靠嗎?
哲學主要是思惟,想的特別特別的詳細,這只能說是摸著石頭過河,有的人走上了正路,但大多數人都走入了死胡同,最好的也只在路上而不能究竟。
藝術呢,則完全是直覺了,任憑情感的發泄,只求美不美,不管真不真。有一個故事,伯樂想去找一匹駿馬,但他在人間走啊走,找啊找,竟然沒有發現一匹完美的馬,後來,他看見了徐悲鴻的奔馬圖,這才大喜:原來完美的馬在這兒。這是相馬的藝術。畫家畫一個人,把腰畫得老長老長,他說這樣才美。藝術家要麼醉生夢死,要麼瘋瘋癫癫。比如大詩人柳永,奉旨填詞,整日裏在妓院瞎混。比如徐文長,發瘋去自殘身體,梵高也是。大人物都差不多。比如屈原,他被貶官以後,跑到汨羅江邊兒,邊走邊唱,後來記下來,就成了《天問》,一口氣問蒼天問了一百多個問題。他當時走著唱著,那神態真是瘋子一個。到了唐朝,又出了一個柳宗元,他參與王叔文改革,被貶官後去寫了一篇《天對》,問問題的屈原是個瘋子,與瘋子唱和的自然也是瘋子。最著名的杞人憂天,這個杞人可以說是最早的天文學家了,別人整日裏在幹什麼?爲嘴而忙!而他卻整日裏考慮天上的星星掉下來怎麼辦?他比一般人的思惟都超前,太超前了,不被同時代的人理解,以致于落下“杞人憂天”的笑柄。當然,據《列子》說,以後杞人在四鄉臨人的開導下,不再爲這問題憂慮了。我們知道,現代天文學是始于伽利略,杞人是春秋戰國時候人,這超前了幾千年。其實我想應該爲杞人平反了。象這些人呢,他們雖然瘋瘋癫癫,但他們的一生是不枉走一場,我們笑人家,其實我們比他更窩囊。
藝術,其實就是在感受上下工夫,這與人生根本問題的解決還差得遠。這些也不用我多說,你們大概比我懂得更多。
回教,一切都是天啓的,上天所賜,信徒們死了後讓真主審判。我看大家中有回族的,你們比我更清楚。
基督教,也是天啓,一切都是上帝所創,上帝對任何人都博愛,信徒們死了後可以去見上帝。
這裏我想插一點兒閑話。有不少的法師們說,基督教的上帝相當于佛教裏說的大梵天王,這是極其錯誤的比較法。基督教與佛教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體系,也就是說根本不在同一個“坐標系”內,沒有可比性,不能夠放在一起比較。假如說你要勉強地放在一起比較,那麼,應該把上帝放在與佛陀同等的高度上。佛教的世界是叁千大千世界,是娑婆世界,是叁界,而基督教的世界是天堂地獄,人家的天堂地獄就應該等同于我們的叁界,然而呢,我們的法師卻把人家的世界壓縮了,壓縮成我們佛教的欲界諸天的一天——大梵天,把叁界搞成了大梵天當然是極其錯誤的。當然,我們的法師、老和尚們,他們這樣說,說好聽點兒,可以說是提高我們佛教徒的宗教自豪感,但說難聽點兒,那是嚴重的我慢!在《四十二章經》中有個仰面唾天的比喻,那麼,我們就是,你如此地說基督教,就是仰面唾天。你如此說人家基督教,那麼,基督教徒一定也要如此說佛教,這是轉了個圈兒罵了佛陀!
外國這樣,中國呢?比如道教,全憑自省,以求返樸歸真,到時候長生不死,與天地同存;儒教,也是憑自省,內仁外王,在生時好好地活,死時安穩地死。
可釋迦牟尼所創的佛教呢,他說,我們都可以親證真實,都可以沒有煩惱,可以了脫生死。一切都自己作主,這多好了,馬列主義說讓人民當家作主,但當取得政權後,人民當不了自己的家,作不了自己的主。不信大家可以看看《曆史的先聲》。如此,我們爲什麼不信佛呢。
《佛學講座 思惟人生》全文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