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一定可以遠離罪惡,拋棄災難,令社會安定繁榮,使群衆幸福快樂。特別是若能依照本經所說的法門,如法受持,則無論是任何時代,任何國家,任何種族,都可以所求皆遂,遇險得救,遇禍成祥,甚至消業障,增福壽,成佛道,究竟離苦得樂,故名《藥師琉璃光如來本願功德經》。
藥師琉璃光是教,如來是理,本願功德是行,由萬行之因,而成就佛道的殊勝功德是果;是以本經的經題,概括教、理、行、果。教是了因佛性,理是正因佛性,行是緣因佛性。正因雖然本具,但必須由緣了二因方顯;故本經所顯的理體,是以藥師如來全性起修,全修契性,性修不二爲主體;以福慧二嚴,成就佛道爲宗旨;以滅惡生善,拔障利樂爲功用;以方等爲教相。
叁、介紹譯者
唐叁藏法師玄奘奉诏譯,是本經的譯題。唐,是譯經時代,指中國唐朝;叁藏法師,是譯經者的德號;叁藏,指佛所說的經、律、論叁大類的聖典。經能令人明心見性,屬定學;律能規範人的叁業,屬戒學;論能令人分辨邪正,屬慧學;戒定慧叁學,是佛法的總綱,故舉叁藏即總括全部佛法。今言叁藏法師,意思是說:翻譯此經的人,並非普通一般的譯師,而是能夠精通經、律、論叁藏經典,自己以叁藏佛法爲師,又能弘揚叁藏佛法,爲人天之師的大法師。
玄奘,正是叁藏法師的名號,本經的譯者。關于唐叁藏西天取經的故事,在中國舊社會中,婦孺皆知。不過傳說中的玄奘法師,與佛經記載頗有出入,在本人拙作《一個偉大的留學生》中,曾將其偉大的事迹介紹相當詳盡。法師俗姓陳,是中國河南人,出身于書香門第,幼年即聰慧好學,自從跟二哥長捷法師出家後,即遍參名德,研究經論,因當時佛教宗派很多,傳授各異,深感困惑,于是立志親往印度遊學。在中國唐朝貞觀元年,偷度玉門關,爬雪山,越峻嶺,曆盡艱辛,終于到達印度,遍遊諸國,苦學十多年,然後于唐貞觀十七年間,榮譽歸來,即奉唐太宗之命,在長安弘福寺,展開翻譯經典的工作。先後譯出經典共七十叁部,一千叁百叁十多卷,與舊譯泰鬥羅什法師,平分譯經天下,在譯經史上,寫下光輝燦爛,永垂不朽的一頁。此經是在當年奉皇帝的命令而譯的,因言:「奉诏譯」。
本經翻譯爲中文,共有五種譯本:
一、是中國東晉時代,吉友法師初譯此經:名「佛說灌頂拔除罪過生死得度經」,無獨立本,是附加在「佛說灌頂大神咒經」中,屬最後一卷。
二、是中國南北朝孝武帝時代,慧簡法師在鹿野寺再譯此經,名「藥師琉璃光經」,但已失傳,不過在古藏經目錄中,尚載其名,又在第叁譯本序文中,亦曾述及此事,故信有此譯。
叁、是隋朝文帝大業十一年間,法護法師因慧簡法師,梵文譯華語欠佳,故複譯此經,名「佛說藥師如來本願功德經」。
四、是唐朝玄奘法師,奉唐太宗之命,又譯此經,名「藥師琉璃光如來本願功德經」。
五、是義淨法師于遍遊印度歸來時,複譯此經,名「藥師琉璃光七佛本願功德經」。其內容與奘師所譯的互有出入,特別是詳載佛說七佛名號,及其本願功德,依正莊嚴等,則爲奘師譯本所無。
原因是七佛因中行菩薩道時,所發宏願,雖然數目不等,但同是注重人間資生事業與現世福樂,同是本其慈悲願力,消衆生的業障,救衆生的病苦,除人間的種種災害與禍患,令衆生轉疾病爲安康,轉禍患爲吉祥,免諸苦難,增福延壽,因此同名藥師佛,又名藥師七佛如來。而藥師琉璃光如來的十二大願,已包括前六佛所發的四願與八願,是以奘師略而不譯。由于中國人喜歡簡略,故玄奘法師的譯本,在中國弘傳至廣,現在講解此經,就是采用玄奘法師的譯本。
四、敘述本經的緣起
(一)六種成就
如是我聞,一時薄伽梵,遊化諸國,至廣嚴城,住樂音樹下,與大苾刍衆八千人俱;菩薩摩诃薩叁萬六千;及國王、大臣、婆羅門、居士、天龍八部、人非人等,無量大衆,恭敬圍繞,而爲說法。
講解此經,可分爲序分,正宗分,與流通分叁大段。自如是我聞以下,是序分;自佛告曼殊室利東方去此以下,是正宗分;自「爾時,阿難白佛言:世尊!當何名此法門」以下,是流通分。
序分中又可分爲通序與別序,通序又名證信序,用以證明此經的真實性;別序,是說明佛說此經的因緣。以上這段經文,屬于通序,亦即是六種成就。「如是」是信成就;「我聞」是聞成就;「一時」是時成就;「薄伽梵」是說法主成就;「遊化諸國,在廣嚴城樂音樹下」,是處成就;「與大苾刍衆八千人俱。…」以下是衆成就。如是以信、聞、時、主、處、衆等六種成就,證明此經確實是佛金口親宣,是阿難親從佛聞。如現代的會議紀錄,必須要紀錄開會的時間、地點、出席人數、主席、書記,以及討論的議案等等,以示有史實可查,以取得大衆或後人的信任,甚至可作爲法律效用的依據。
「如是我聞」,是阿難秉承佛囑,在結集佛經時,一切經的開始,皆用「如是我聞」四個字,以異外道典藉,以釋爭端,以除衆疑。意思是說:如此經中所說之法,是我阿難親從佛處得聞,非輾轉傳說,途聽道聞,或從天魔外道處得聞。又「如」是約諸佛所證的真理,「是」是約諸佛所說的言教;諸佛所說的言教,一定契合諸佛所證的真理,值得我們絕對的信任,故言如是。
「我」有妄我,神我,無我,假我,真我,及自在我等不同。凡夫執相迷性,妄認四大五蘊組合而成的色身爲我,其實此五蘊色身,緣聚則生,緣散則滅,生滅無常,幻妄不真,只是迷情衆生妄想執著而已,故謂之妄我。
外道于組合色身的五蘊法中,一一妄計有四種我:例如于色蘊中,執即色是我,或離色是我,或我大色小,色在我中;或色大我小,我在色中。其余受、想、行、識,亦如是分別計執。又過去有我,現在有我,未來有我,再加斷常二見,共成六十二種神我。
出世二乘聖人,知道四大皆空,五蘊無我,破我執,證偏空理,謂之無我,是約真谛理言。
菩薩雖知五蘊無我,但爲了入俗利生,不妨以「我」爲五蘊和合假相的代名詞,隨順世間,假名爲我,是約俗谛理言。
諸佛菩薩,親證諸法實相理,真俗圓融,空有不二,是即法身真我。
諸佛果後施教,從體起用,分身塵剎,現大現小,一多無礙,是自在我。
今阿難稱我,若論本門,該是法身真我,若在
門,該是假我。
「聞」是耳根與聲塵對立,引發耳識聞音,加以意識了別音義而成聞。在世俗谛言,六根與六識只是個人的別相,我則是六根六識的總體,因此,不說耳聞而言我聞。
「一時」,是明佛說此經之時。因爲世界各地,區域不同,曆法不一,年月日時,隨之而異;何況佛說法有時在人間,有時在天上,或在龍宮,各處時差距離甚大,故佛經往往不說某年某月某日,僅以一時二字,概括佛開始講此經,直至法會圓滿結束的那一段時間,總名一時。
「薄伽梵」是梵語,簡譯爲世尊。有人認爲佛的十種通號,是由如來計起,至佛字止,世尊二字,則是總稱佛的德號。因爲「薄伽梵」含有尊貴、吉祥、端嚴、熾盛、名稱、自在等六義,屬于多含不翻,故此經保留原音。
「遊化諸國,至廣嚴城,在樂音樹下。」是指佛說此經的地點。釋尊最初在菩提樹下,成等正覺,于叁七日中,爲法身大士,說華嚴大教之後,爲接引鈍根小智人,即隱實施權,到鹿野苑,爲五比丘叁轉四谛十二行*輪,然後遊化摩竭陀,迦蘭陀…等十六國,有一次來到「廣嚴城」。廣嚴城梵語是毗舍離,因此國地廣物豐,亭臺樓閣,市容莊嚴;而市民既生活富裕,又能以道德學問嚴飾自己,因名廣嚴。當時佛是住在此城外的「樂音樹下」。此處屬于郊區幽雅別致的樹林,微風吹來,樹枝作出種種自然音響,猶如天人奏樂,令人喜歡樂聞,因名樂音樹;佛于此林間停留,在樹下結跏敷坐,故言「住樂音樹下」。
「與大苾刍衆八千人俱,菩薩摩诃薩,…」以下是引法會大衆爲證。其他諸經,不止舉其類,明其數,還列其名,如《阿彌陀經》,列長老舍利弗,摩诃目犍連等;《楞嚴經》則除舉類明數外,還顯其位,歎其德,然後列其上首之名;今此經但舉類明數,不列其名。大苾刍是小乘的一類,菩薩摩诃薩,是大乘的一類,國王大臣等是人天乘的一類。
「苾刍」,是比丘的異譯,含義與比丘同,含有乞士、怖魔、破惡等叁義,屬于多含不翻。又《大智度論》言:「苾刍」是印度一種草名,此草具有五種特性:一體質柔軟,譬喻出家人能折伏粗暴行爲,身心柔和;二蔓延四周,譬喻出家人能傳法度人,連綿不絕;叁馨香遠聞,譬喻出家人戒德芬芳,爲衆人所聞;四能治療痛症,譬喻出家人能斷煩惱,貪瞋不起;五不背日光,譬喻出家人常向佛日,智慧光明。因此出家男衆名苾刍,女衆名苾刍尼。
「衆」即是和合衆,是僧伽的譯義,此八千人等不止能修事和(見和同解,戒和同修,意和同悅,口和無诤,身和同住,利和同均),且已同證理和,轉凡成聖,得四果,證
盤,爲衆比丘的上首,故言大比丘。其實,當時共同聚集在樂音樹下的比丘衆,不止八千之多,今但舉其年高德長,已斷煩惱,證阿羅漢果的大比丘爲代表,故言「大比丘衆八千人俱」。此外,亦應該有比丘尼衆,不過在出家五衆中,以比丘爲主體,故但舉比丘爲出家衆的代表。
「菩薩摩诃薩」,是一類能紹隆佛種,助佛轉*輪的法身大士。梵言「菩提薩埵」,譯名覺有情。凡已經覺悟佛性本具,又能發心上求佛道,下化衆生的有情,皆可稱爲「菩薩」,所以菩薩有初發心的凡夫菩薩,亦有淺位的與深位的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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