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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經的研究▪P26

  ..續本文上一頁者欲也”。可是佛法中的發願並不是要助長一個人的貪欲,而是一種虔誠決心要種善因、造善緣,期得善果的表露。所謂善果,是要逐漸的減輕乃至消除虛妄的我相、我見、法相及非法相,而證佛果。

  我相、我見極不容易減輕乃至消除,因此在我們的修行過程中,不必怕有一個“我”的存在,更不應該有錯誤的觀念,說要將“我”消滅,而可采用一種善巧的方法,即是將“衆生”的觀念,來逐漸替代“我”的觀念。譬如說,各位中有人希望長命百歲,當你轉到這“願我長壽”的念頭時,立即也想到“願一切衆生都壽命無量”。這就是阿彌陀佛在未成佛之前,是法藏比丘時所發的四十八大願之一。法藏比丘的願是:“我作佛時,我刹中人,壽命皆無央數劫,無有能計知其數者,不得是願,終不作佛。”

  因此今天我想和各位研究討論的是佛法中所重視的誓願。“願”爲“行”的前導,也是“行”的方向,而“行”是願的實踐。沒有願的行,可能變成漫無目標的修行,不知所終。沒有行的願,頂多只能做到望梅止渴,而身體仍沒有得到一滴水份。所以願與行必須相輔並進、必須並重,才能産生力量,這種力量可以叫它是願力,也可以叫它是感應。

  今天時間不多,我想提出兩點,供各位參考,也許抛磚引玉,各位同修因此更有所啓發,得大受用。

  第一點是:虔誠的願,可以感應很快,不必等到滿願。

  第二點是:願要發得大,愈大則感應也愈快愈大。

  關于第一點,我想以兩個例子來說明。一個是取自《了凡四訓》,一個是我自身的經驗體會。

  各位大概都知道有《了凡四訓》這本書,這裏有白話注解的本子贈閱。袁了凡先生是中國明朝人,做過相當大的官,這本《了凡四訓》原是他將自己的經驗和心得,彙集起來,分爲四類教訓,寫給他兒子的。可是這本書的內容,極合做人的實用,所以數百年來,流傳極廣。

  袁了凡先生原名學海,本來是學醫的,因爲先後遇到了兩個人,改變了他一生的境遇。第一位孔老先生,命相專家。孔先生說他的命不應該學醫,應該讀書做官。並算出他那一年應中縣考,得第十四名,府考是第七十一名,一直算到他入京考科舉,得第叁名,可是沒有考上舉人、進士,而後被派去四川做官。但說做滿叁年,應即告退回鄉,因爲他只有五十叁歲的壽命,將于八月十四日醜時壽終正寢,並且命中沒有兒子。

  奇怪的是,袁學海自棄醫、讀書,應考之後,所有縣考、府考等的年分及考中名次,和孔先生算的完全一樣,絲毫不差,這不能不使袁先生佩服得五體投地,但也因此逐漸的令他心灰意懶,因爲一切都已前定,非他所得更變,況且壽命不長,又無子孫,前途渺茫,所以感覺生命缺乏意義。于京城中入貢後(即全國會考被錄取)回來,到南京棲霞山和一位雲谷禅師,對坐叁日叁夜,不曾閉眼。

  雲谷禅師即是袁學海遇到的第二位長者,改變了他的整個人生觀及生命。雲谷見他對坐叁日夜而不起妄念,怪而問之。袁先生據實以告:因他的命運,已被孔先生完全算定,生死榮辱都有定數,且此生已來日無多,又無兒子,即使要生妄想,也想不出什麼妄想了!

  雲谷聽了大笑:“我觀你叁日夜不起妄想,以爲你是個豪傑,原來你只是一個凡夫。”于是雲谷禅師給他一番很肯切的開示:

  叁世因果,絲毫不差,命數是有的。但是算命只能算一個人的過去。今世所造的因,所得的果,在命數中算不出來。普通的人,因爲今世的因並不極大,所以命運的改變雖有之,不很顯著。可是,大惡的人或大善的人,今世所造的因,足以影響他的命運。你聽了孔先生的命數,就消極地放棄了今生造善因改變命運的機會,甘心受命運的支配,豈不是一個十足的凡夫!袁學海深爲感動,乃拜而請教。

  雲谷禅師問他:“你自審能中舉人否?”袁想了很久,說:“不能。中舉人的人往往都是有福德的,而我這生毫無福德可言。”又問:“你自審能有兒子否?”袁也答不能,“水清者常難養魚,而我過分的偏愛清潔。和氣能育萬物,而我又常容易發怒。”,袁說了好幾個理由。于是雲谷禅師叫他在佛前痛自發露忏悔。袁先生于是在佛前立下誓願,誓行善事叁千件,求能中舉人,以答謝祖先之恩,並將他學海的名字改爲了凡。

  次年,袁了凡去禮部考科舉,照孔先生的命算,他應以第叁名錄取,可是他考了第一名,這是第一次孔先生算的命竟不全准;而這年的秋天,袁了凡中了舉人,就完全和孔先生所算的命不同了。

  在《了凡四訓》中有兩段特別值得我們的注意,都是袁了凡自己講的:

  一、自在佛前忏悔、誓願行叁千件善事之後,我就常覺得有神明在暗中督察,因此戰戰兢兢對任何事都勤奮努力,一改往日懈怠隨便的習氣;

  二、自發誓願後,雖然第二年即中舉人,可是叁千件善事,卻並不容易,一直到十一年後方才滿願。而且自己檢點,過失還是很多。其中最大的是看見有善事可做而遲疑不決;或心想爲善,而口上常犯過失,得罪于人。

  這裏我得到一個重要的結論:袁了凡的佛前發露忏悔,並不僅是一種儀式,而是深心的至誠忏悔,有痛哭流涕的感覺,以這樣的誠心爲基礎而生起的願,力量極大,所以雖然他叁千件善事的願,要在十一年後方才滿願,可是第二年就中舉人,達到了他的心願,這就叫願力無邊。

  第二個我想舉的例,是五年前的七月四日,內子居和如往生那天清晨,在八個小時握著她的手念阿彌陀佛後,心中是一片的空虛,好像失去了一件無價之寶,也像是一個迷路的小孩,不知前途依靠何在?就這樣的走進了家中的佛堂,而第一眼看到的即是佛桌上和如每晨念的《金剛經》的本子,一顆心就抓住了這本經本,發了一個要替和如每晨繼續念《金剛經》的願。到今天已整整五年,尚未有一日間斷。現在回想起來,發那個願時的心境,確可算得是清淨虔誠。此願不知何日了!也沒有一定的回向對象,但感應已經很是顯著,不但我個人因此有了一個精進修行的中心,即以那本《金剛經的研究》小冊而論,現在已有六地的善知識分別出資刊行,包括中國大陸,增訂版有的已是第四版,本數已有幾萬本,譯文已有俄羅斯文,越南文,相信一定有人因此得益。各位同修!請體會一下我那時發願的心情,確乎可說是無相無私,至誠全心,並沒有任何貪圖,所以至誠的願,其力量實在不可思議,否則決不可能有這樣的善果。

  各位同修,現在我們來研究一下第二點,“願要發得大,愈大則感應也愈快愈大。”首先,我想要求各位,在想願要發得大的時候,就只要想:“願要發得大。”不要去想“這樣的大願如何還呢?”也不要去想:“我是不是在空口講大話啊?”更要忘了我上面所講的“感應會愈快愈大。”就只是至誠的發大願,以願爲中心,不作其他的想。所謂感應愈快愈大,是自然的因果現象。你愈不去想它,感應就愈快愈大,愈去想它,就愈著相。

  《金剛經》開宗明義,須菩提所問的問題:發了心的善男信女,應該如何安住其心?降伏其心啊?簡單的說,就等于是我們常常想問的:我想學佛,但是應該如何修行啊?

  佛在經中兩次說明,要想學佛的,就得發大願,“我應滅度一切衆生。”衆生應廣義的講,是衆緣和合而生的一切有情、無情的物質、情感,都叫衆生。“滅度”是煩惱生死的解脫消滅。各位想一想,“應滅度一切衆生”是要將宇宙間的一切有情無情的煩惱生死統統消除。各位,我們要想消除一個人的一點點煩惱,都尚且不容易,這樣的大願,佛是不是叫我們在空口說大話呢?當然不是。佛在《金剛經》中強調:“如來是真語者、實語者、如語者、不诳語者、不異語者。”所以願發得大,不是說大話,和所謂吹牛不同,因爲願是目標,願是方向,願是信心。

  哥倫布數百年前,爲了要證明地球是個圓球的理論,不惜冒生命的危險,航行于茫茫大海之中,曆經種種風險,終于發現了新大陸。這要證明地球不是一個平面而是圓球形的決心,即是佛法中所強調的願,也即是一個人學菩薩行、學佛的目標、方向、信心。

  法藏比丘四十八大願,終成阿彌陀佛;普賢菩薩的十大行願,明白的說明,虛空無盡,衆生無盡,衆生煩惱無盡,我願無盡,這是何等的心胸!地藏菩薩,地獄不空,誓不成佛;觀世音菩薩,千處祈求千處應。各位請想一想,我們從早到晚,忙忙碌碌,可有那一刻的思想,那一刻的行爲,相似于這些大菩薩們的心胸志願呢!這是不是即是我們沒有懂得如何學佛、修菩薩行的要領呢?

  也許各位在想,既然發願這樣重要,那麼我們應該怎樣發願呢?這個問題極切實際,應該是我今日想和各位研究的中心。

  《金剛經》中有一個很有趣的問題,千年來讀誦《金剛經》的對這個問題都有討論。問題是:爲什麼在經首佛答須菩提的問題時,不說善男子、善女子,而說諸菩薩摩诃薩?而在卷中再答須菩提的類似問題時,則不再用諸菩薩摩诃薩,而是直答善男子、善女人?

  我想用一個極淺近簡單的解釋,不知各位以爲如何?佛的先提菩薩摩诃薩,即大菩薩,是要我們以大菩薩的修行方法爲榜樣,所以指的是理想及目標。後面直稱善男子、善女人,是告示應如何實踐。可是兩個回答的大意,都是“應滅度一切衆生。”于此可見“滅度一切衆生”不但是理想及目標,也是實踐的具體法門,要我們逐漸的消除一切衆生的煩惱生死。既然要消除衆生的煩惱生死,自然不應該做可以造成衆生生起煩惱或種生死流轉罪惡之因的種種業。可是這談何容易,決不是一下子可以做到的。所以佛在經中說:“知我說法,如筏喻者。”有了目標方向,還得一槳一槳地努力劃去,否則徒有目標,船還是動不了。

  因此,有願必須有行。我們應以大菩薩的宏願作榜樣爲目標,而采用各種量力而行的劃船方法,這樣才能生起不可思議的願力。

  今天我只提出叁種劃船的方法,只能說是我粗淺的心得,各位舉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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