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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門叁關直指▪P4

  ..續本文上一頁可破俱生我執而證“生空真如”,是時行者,即達地前菩薩位。這是自然的行履。

  B、《禅海塔燈》題句 (第二頌)翻身

  撐天拄地出潛龍 物物頭頭繞萬重

  問我平生親切句 象王行處絕狐蹤

  此頌之第一句,概括上A頌的一二兩句。指強大的根身活力沖出肉身外,而成無漏根身,從此由初關的覺性全部向內(大死)而轉到覺性向外,對環境的一切,恢複正常“見山還是山,見水還是水”禅門中叫“大活”或稱“絕後複蘇”,所以“大死大活”是表示兩段不平凡的行履,不是入一次定或于一兩天而能完成的(但卻有人說,他在一次侍師作法中,“經過七次大死大活”,從他這話中恰好證實,此人一次也沒有經過大死大活的行履,而不知其中規律,從而說出這般違反規律的謊言。)

  “象王行”是有出處的。汾陽善超禅師,問首山念禅師“百丈卷席,意旨如何?”首山答曰:“龍袖拂開全體現。”又問曰:“師意如何?”首山曰:“象王行處絕狐蹤。”善超大悟。

  此公案以“象王”象征根身強大力用,入重關象王行,則以根身活用驅除二障,諸邪皆伏。(凡人之心在內)則可見法界全體。馮大法師之頌後兩句表示他本人常在普賢叁昧之中。

  按馮法師《禅海塔燈題句》翻身一頌,乃斥責陳健民之無知,全部以常人意識,從字面上解釋禅語,竟說“高高山頂立,深深海底行”是不可能的,那就證明他既不“知有”從未開悟,所以不知轉身是如何。因此《禅海塔燈》只是一篇糊塗賬,而引人入魔的邪說。馮法師現身說法,入重關而象王行,掃除一切魔障和邪氣。

  (3)另一路入重關之法(以月輪叁昧直透重關)

  馬祖道一禅師聞法常于大梅山開山,乃遣僧往問曰:“和尚見馬大師,得個什麼?便住此山?”法常曰:“大師向我道,即心是佛,我便向這裏住。”僧曰:“大師近日,佛法又別,又道非心非佛。”法常曰:“這老漢惑亂人,未有了日。任他非心非佛,我只管即心即佛。”其僧回舉似馬祖,祖曰:“梅子熟了。”肯定他有重關成就,可以住山了。

  這段公案表示,可由即心即佛,而直入重關。其法是,以心光建成月輪後,向十方擴展,逐漸開放至無量無邊,不受外界影響,而心恒自在,即屬重關。此法屬漸悟,禅門中不太重視。

  從上各例,可見撐天拄地的根身建立,是破初關入重關的主要關鍵。入重關屬“大活”,應機接物,自有一般雄渾精神,氣像自是不同。此外“並卻咽喉 唇吻道將來”“一口吞盡西江水”等,都是指根身之句。

  (4)宗門中對重關踐履的開示

  既然宗門中“不破重關不住山”的慣例,所以主持諸山的長老,一般都是已經破重關者,從他們的開堂說法和應機中,可以體會入重關後的行履。

  一、截斷衆流。

  A、臨濟義玄叁句中的第二句禅:“妙解豈容無著問,漚和爭負截流機。”按“妙解”指“般若智”。前句之意是說“般若智不是在無問答之機能表現出來的。”後句“漚和”是“方便”的代詞。用現在的話說是“結合實際”。所以這句之意是承前句說,“般若對機解決問題時,怎能不截斷其他出現情況的影響呢?”

  B、雲門叁句第一句“涵蓋乾坤”第二句“截斷衆流”第叁句“隨波逐浪”,其中第二句“截斷衆流”與臨濟第二句,如出一轍,臨濟稱之,于第二句薦得,“堪與天人爲師”者也。

  C、有僧問首山“如何是和尚家屬?”首山曰:“一言截斷千江口,萬刃峰前始得玄。”按“截斷千江口”亦“截斷衆流”亦“屏息諸緣”之意。後句“萬刃峰前始得玄”這也就是說,建立根身以後才有這玄妙之用。

  統括這些例子就是“問我平生親切句,象王行處絕狐蹤”

  二、異類中行

  南泉普願禅師上堂雲:“道個如如早是變了也。”今時師僧須向“異類中行”。這“異類中行”實即“稱性迳行”的代詞,其意是說要如畜牲一般,凡事不落意識,應機而動,依直覺反映,隨性之活動而行。所以歸宗禅師說:“雖行畜牲行,不得畜牲報。”

  南泉既偈“異類中行”趙州問:“異即不問,如何是類?”泉以兩手拓地(象畜行),趙州行近前一踏,將他踏倒(也是異類中行),卻向涅槃堂裏叫“悔!悔!”,泉令侍者問“悔個什麼?”趙州曰:“悔不更與兩踏。”

  道吾宗智禅師,離藥山見南泉。泉問:“遮黎名什麼?”師曰:“名宗智”。泉曰:“智不到處作麼生“宗””。宗智曰:“切忌道著”(落意識)泉曰:“灼然,道著即頭角生。”(落意識便真成畜類),(可見他們是在商量異類中行)。叁日後,泉見,乃問曰:“智頭陀前日道,智不到處切忌道著,道著即頭角生,合作麼生行履?”(異類中行怎樣實踐)宗智便抽身入僧堂,泉便歸方丈。雲巖問宗智:“師弟適來爲什不只對和尚?”宗智曰:“你不妨靈利。”(照樣做),巖不薦,卻問南泉,泉曰:“他都是“異類中行”。” 巖又問:“如何是異類中行?”泉曰:“不見道,智取不到處,切忌道著,道著即頭角生,直須向異類中行。” 巖亦不會。

  天衣義懷禅師比喻說:“如雁過長空,影沈寒水,雁無遺蹤之意,水無留影之心。”若能如是方解異類中行。

  這些,依直覺反映,不言而動,稱性而行,都是在重關中“異類中行”。但有一個必具條件,就是要“智到”。“智”即般若智。智不到一落意識,便真成爲畜類了。

  叁、依般若智,稱性而行

  五祖演禅師上堂曰:“千峰列舉,岸柳垂金,樵父漚歌,漁人鼓舞,笙簧聒地,鳥語呢喃,紅粉佳人,風流公子,一一爲汝諸人發上上機,開正法眼。若向這裏薦得,金色頭陀無容身處。”

  按,不落情色,不起分別,則前五識出五門,自由自在,輔助法界性開展對色不迷,便是重關開顯正法眼藏的好機會,般若現前,一切動作,自然依性而行。若能如此行履,則當年靈山會上金色頭陀大迦葉,所會佛意,你也清楚了。

  四、僧問百丈懷海禅師:“如何是大乘頓悟法要?”師曰:“汝等先歇諸緣,休息萬事,善與不善,世出世間,一切諸法,莫記憶,莫緣念,放舍身心,令其自在。心如木石,無所辯別,心無所得。心地若空,慧日自現,如雲開日出相似。(這是初關重關共用之法要)。① 但歇一切攀緣,貪瞋愛取,垢淨情盡,對五欲八風不動,不被見聞覺知所縛,不被諸境所惑,自然具足神通妙用是解脫人。② 對一切境心無靜亂,不攝不散透過一切聲色無有滯礙,名爲道人。③ 善惡是非,俱不運用,亦不愛一法,亦不舍一法名爲大乘人。④ 不被善惡空有,垢淨,有爲無爲,世出世間福德智慧之所拘緊,名爲佛慧。⑤ 是非好醜,是理非理,諸知見情盡,不能緊縛,處處自在,名爲初發心菩薩,便登佛地”又說:“一切言教只明如今,鑒覺自性,但不被一切有無諸境轉,是汝導師,能照破一切有無諸境,是金剛慧,即有自由獨立分。”這是在語言中較多較廣的開示,只是後段“解脫人”“道人”“大乘人”“初發心菩薩”“導師”“佛慧”“金剛慧”分別太多,反覺“佛頭著糞”其實心地若空,慧日自觀,即可照破一切,頓悟自心,自然成就,在行者本人,如有如此知見,反成障礙。

  五、龍潭崇信于天皇道悟禅師處既得心要,當下開解,複問“如何保任?”皇曰:“任性逍遙,隨緣放曠,但盡凡心,別無聖解。”如此,入重關後,隨著性的活動,不加拘束,而逍遙自地,這是保任佛性之良法,在五忍中屬“順忍”層次,及至凡心一盡,即可入無生法忍。

  (5)重關中機用

  有體必有用。一般來說,由體起用,由用顯體,體用一如,這是證道的反映,雖然在沩仰宗中沩山指仰山“只得其用”仰山指沩山“只得其體”。這是指其主要面,並非有體無用,或有用而無體。在禅門中,往往以一些方法,勘測對方是真“得道”或是“假得道”;勘測對方見地是屬于那個層次。這些在禅宗中稱爲機用。也就是一機之乘,般若自然應之。

  馮達庵大法師,在《禅海塔燈題句》第叁頌,機用偈中,對陳健民的一片糊混,指示他要認識機用。在重關的機用是:

  何須背後翻公案 只貴當機直面題

  一觑便行停不得 發聾震瞆若雄猊

  凡已入重關者,必有靈知之心,必起般若之智,一般以般若接機,以心靈對事,只要一接觸到對方心意,即可立刻當面應機順口問答,便可發生極大影響力,而絕不滯礙,亦絕無差錯,既不能停留,更不能擬議(想一想),否則便落意識,違背般若便可判斷來機(對方)是否開悟或所悟層次。這個機用,在重關中是不時應用的,下面舉幾個例子,使人易于明白。

  一、庭前柏樹子案

  僧問趙州,“如何是祖師西來意?”趙州曰:“庭前柏樹子。”僧曰:“和尚莫將境示人。”州曰:“我不將境示人。”僧再問曰:“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州答曰:“庭前柏樹子。”

  這公案是古德名句,對後學震動很大。怎麼能以“庭前柏樹子”以回答“祖師西來意”之問呢?原來在禅門中般若功深之人,每對來機所問,其般若自起加持力,以遂其願望或要求,發問之人,如果能接到加持力,便是相應,不動聲色,便會悟其理趣,便是當下承當,這是禅門中最高的“直指人心”之法門。而不在其回答或不回。若然回答依平常意識之路,便是“死句”反成障礙,在禅門中叫做“觸”,若然不答,便落“無記”,反映此人未接得加持力,叫做“背”。“背與觸”都不行的,若然是以般若接機,其回答必然超于“背觸”之外,而非意識所能理解,而斷其意識攀緣之路。其回答所出之語,又往往是目前恰好無意而“照到”之機。隨口而出。禅門中對此又叫做“本地風光”。並非有意示人。趙州所答“庭前柏樹子”可以說是以法界體性,加持對方的表示。

  二、淩行婆事

  淩行婆來禮拜浮盃和尚,師共坐吃茶,婆乃問:“盡力道不得底句,分付阿誰?”(婆的見地已到語言道斷層次)師曰:“浮盃無剩語。”(浮盃沒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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