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可破俱生我执而证“生空真如”,是时行者,即达地前菩萨位。这是自然的行履。
B、《禅海塔灯》题句 (第二颂)翻身
撑天拄地出潜龙 物物头头绕万重
问我平生亲切句 象王行处绝狐踪
此颂之第一句,概括上A颂的一二两句。指强大的根身活力冲出肉身外,而成无漏根身,从此由初关的觉性全部向内(大死)而转到觉性向外,对环境的一切,恢复正常“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禅门中叫“大活”或称“绝后复苏”,所以“大死大活”是表示两段不平凡的行履,不是入一次定或于一两天而能完成的(但却有人说,他在一次侍师作法中,“经过七次大死大活”,从他这话中恰好证实,此人一次也没有经过大死大活的行履,而不知其中规律,从而说出这般违反规律的谎言。)
“象王行”是有出处的。汾阳善超禅师,问首山念禅师“百丈卷席,意旨如何?”首山答曰:“龙袖拂开全体现。”又问曰:“师意如何?”首山曰:“象王行处绝狐踪。”善超大悟。
此公案以“象王”象征根身强大力用,入重关象王行,则以根身活用驱除二障,诸邪皆伏。(凡人之心在内)则可见法界全体。冯大法师之颂后两句表示他本人常在普贤三昧之中。
按冯法师《禅海塔灯题句》翻身一颂,乃斥责陈健民之无知,全部以常人意识,从字面上解释禅语,竟说“高高山顶立,深深海底行”是不可能的,那就证明他既不“知有”从未开悟,所以不知转身是如何。因此《禅海塔灯》只是一篇糊涂账,而引人入魔的邪说。冯法师现身说法,入重关而象王行,扫除一切魔障和邪气。
(3)另一路入重关之法(以月轮三昧直透重关)
马祖道一禅师闻法常于大梅山开山,乃遣僧往问曰:“和尚见马大师,得个什么?便住此山?”法常曰:“大师向我道,即心是佛,我便向这里住。”僧曰:“大师近日,佛法又别,又道非心非佛。”法常曰:“这老汉惑乱人,未有了日。任他非心非佛,我只管即心即佛。”其僧回举似马祖,祖曰:“梅子熟了。”肯定他有重关成就,可以住山了。
这段公案表示,可由即心即佛,而直入重关。其法是,以心光建成月轮后,向十方扩展,逐渐开放至无量无边,不受外界影响,而心恒自在,即属重关。此法属渐悟,禅门中不太重视。
从上各例,可见撑天拄地的根身建立,是破初关入重关的主要关键。入重关属“大活”,应机接物,自有一般雄浑精神,气像自是不同。此外“并却咽喉 唇吻道将来”“一口吞尽西江水”等,都是指根身之句。
(4)宗门中对重关践履的开示
既然宗门中“不破重关不住山”的惯例,所以主持诸山的长老,一般都是已经破重关者,从他们的开堂说法和应机中,可以体会入重关后的行履。
一、截断众流。
A、临济义玄三句中的第二句禅:“妙解岂容无著问,漚和争负截流机。”按“妙解”指“般若智”。前句之意是说“般若智不是在无问答之机能表现出来的。”后句“漚和”是“方便”的代词。用现在的话说是“结合实际”。所以这句之意是承前句说,“般若对机解决问题时,怎能不截断其他出现情况的影响呢?”
B、云门三句第一句“涵盖乾坤”第二句“截断众流”第三句“随波逐浪”,其中第二句“截断众流”与临济第二句,如出一辙,临济称之,于第二句荐得,“堪与天人为师”者也。
C、有僧问首山“如何是和尚家属?”首山曰:“一言截断千江口,万刃峰前始得玄。”按“截断千江口”亦“截断众流”亦“屏息诸缘”之意。后句“万刃峰前始得玄”这也就是说,建立根身以后才有这玄妙之用。
统括这些例子就是“问我平生亲切句,象王行处绝狐踪”
二、异类中行
南泉普愿禅师上堂云:“道个如如早是变了也。”今时师僧须向“异类中行”。这“异类中行”实即“称性迳行”的代词,其意是说要如畜牲一般,凡事不落意识,应机而动,依直觉反映,随性之活动而行。所以归宗禅师说:“虽行畜牲行,不得畜牲报。”
南泉既偈“异类中行”赵州问:“异即不问,如何是类?”泉以两手拓地(象畜行),赵州行近前一踏,将他踏倒(也是异类中行),却向涅槃堂里叫“悔!悔!”,泉令侍者问“悔个什么?”赵州曰:“悔不更与两踏。”
道吾宗智禅师,离药山见南泉。泉问:“遮黎名什么?”师曰:“名宗智”。泉曰:“智不到处作么生“宗””。宗智曰:“切忌道着”(落意识)泉曰:“灼然,道着即头角生。”(落意识便真成畜类),(可见他们是在商量异类中行)。三日后,泉见,乃问曰:“智头陀前日道,智不到处切忌道着,道着即头角生,合作么生行履?”(异类中行怎样实践)宗智便抽身入僧堂,泉便归方丈。云巖问宗智:“师弟适来为什不只对和尚?”宗智曰:“你不妨灵利。”(照样做),巖不荐,却问南泉,泉曰:“他都是“异类中行”。” 巖又问:“如何是异类中行?”泉曰:“不见道,智取不到处,切忌道着,道着即头角生,直须向异类中行。” 巖亦不会。
天衣义怀禅师比喻说:“如雁过长空,影沉寒水,雁无遗踪之意,水无留影之心。”若能如是方解异类中行。
这些,依直觉反映,不言而动,称性而行,都是在重关中“异类中行”。但有一个必具条件,就是要“智到”。“智”即般若智。智不到一落意识,便真成为畜类了。
三、依般若智,称性而行
五祖演禅师上堂曰:“千峰列举,岸柳垂金,樵父漚歌,渔人鼓舞,笙簧聒地,鸟语呢喃,红粉佳人,风流公子,一一为汝诸人发上上机,开正法眼。若向这里荐得,金色头陀无容身处。”
按,不落情色,不起分别,则前五识出五门,自由自在,辅助法界性开展对色不迷,便是重关开显正法眼藏的好机会,般若现前,一切动作,自然依性而行。若能如此行履,则当年灵山会上金色头陀大迦叶,所会佛意,你也清楚了。
四、僧问百丈怀海禅师:“如何是大乘顿悟法要?”师曰:“汝等先歇诸缘,休息万事,善与不善,世出世间,一切诸法,莫记忆,莫缘念,放舍身心,令其自在。心如木石,无所辩别,心无所得。心地若空,慧日自现,如云开日出相似。(这是初关重关共用之法要)。① 但歇一切攀缘,贪瞋爱取,垢净情尽,对五欲八风不动,不被见闻觉知所缚,不被诸境所惑,自然具足神通妙用是解脱人。② 对一切境心无静乱,不摄不散透过一切声色无有滞碍,名为道人。③ 善恶是非,俱不运用,亦不爱一法,亦不舍一法名为大乘人。④ 不被善恶空有,垢净,有为无为,世出世间福德智慧之所拘紧,名为佛慧。⑤ 是非好丑,是理非理,诸知见情尽,不能紧缚,处处自在,名为初发心菩萨,便登佛地”又说:“一切言教只明如今,鉴觉自性,但不被一切有无诸境转,是汝导师,能照破一切有无诸境,是金刚慧,即有自由独立分。”这是在语言中较多较广的开示,只是后段“解脱人”“道人”“大乘人”“初发心菩萨”“导师”“佛慧”“金刚慧”分别太多,反觉“佛头着粪”其实心地若空,慧日自观,即可照破一切,顿悟自心,自然成就,在行者本人,如有如此知见,反成障碍。
五、龙潭崇信于天皇道悟禅师处既得心要,当下开解,复问“如何保任?”皇曰:“任性逍遥,随缘放旷,但尽凡心,别无圣解。”如此,入重关后,随着性的活动,不加拘束,而逍遥自地,这是保任佛性之良法,在五忍中属“顺忍”层次,及至凡心一尽,即可入无生法忍。
(5)重关中机用
有体必有用。一般来说,由体起用,由用显体,体用一如,这是证道的反映,虽然在沩仰宗中沩山指仰山“只得其用”仰山指沩山“只得其体”。这是指其主要面,并非有体无用,或有用而无体。在禅门中,往往以一些方法,勘测对方是真“得道”或是“假得道”;勘测对方见地是属于那个层次。这些在禅宗中称为机用。也就是一机之乘,般若自然应之。
冯达庵大法师,在《禅海塔灯题句》第三颂,机用偈中,对陈健民的一片糊混,指示他要认识机用。在重关的机用是:
何须背后翻公案 只贵当机直面题
一觑便行停不得 发聋震瞆若雄猊
凡已入重关者,必有灵知之心,必起般若之智,一般以般若接机,以心灵对事,只要一接触到对方心意,即可立刻当面应机顺口问答,便可发生极大影响力,而绝不滞碍,亦绝无差错,既不能停留,更不能拟议(想一想),否则便落意识,违背般若便可判断来机(对方)是否开悟或所悟层次。这个机用,在重关中是不时应用的,下面举几个例子,使人易于明白。
一、庭前柏树子案
僧问赵州,“如何是祖师西来意?”赵州曰:“庭前柏树子。”僧曰:“和尚莫将境示人。”州曰:“我不将境示人。”僧再问曰:“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州答曰:“庭前柏树子。”
这公案是古德名句,对后学震动很大。怎么能以“庭前柏树子”以回答“祖师西来意”之问呢?原来在禅门中般若功深之人,每对来机所问,其般若自起加持力,以遂其愿望或要求,发问之人,如果能接到加持力,便是相应,不动声色,便会悟其理趣,便是当下承当,这是禅门中最高的“直指人心”之法门。而不在其回答或不回。若然回答依平常意识之路,便是“死句”反成障碍,在禅门中叫做“触”,若然不答,便落“无记”,反映此人未接得加持力,叫做“背”。“背与触”都不行的,若然是以般若接机,其回答必然超于“背触”之外,而非意识所能理解,而断其意识攀缘之路。其回答所出之语,又往往是目前恰好无意而“照到”之机。随口而出。禅门中对此又叫做“本地风光”。并非有意示人。赵州所答“庭前柏树子”可以说是以法界体性,加持对方的表示。
二、凌行婆事
凌行婆来礼拜浮盃和尚,师共坐吃茶,婆乃问:“尽力道不得底句,分付阿谁?”(婆的见地已到语言道断层次)师曰:“浮盃无剩语。”(浮盃没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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