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認之,猶水之潤性培育物種,故名開敷之“潤性”名水大。是爲展轉緣起萬法之第二根本。
(叁) 火大。法界中之一切種性,初無色相可見,惟于無形中契會其理趣。若欲展其相狀,須入“寶部”叁昧。此種叁昧,固以地大爲體、水大爲用,又必火大乃可輝發其色相。因火大具光熱之“炎性”,此由法界妙質磨擦而生。故火大展轉而成緣起萬法之第叁根本。
(四) 風大。任何種子,欲以其特性啓發他心開出共業,是爲風大作用。以風能轉輸,令物由此達彼,具此“動性”故能推動法界。實則“推動”,非真由此達彼,乃種性自心發動一種法性,波動一切他心,開爲外迹,現種種變化。是故風大動性,展轉成爲緣起萬法之第四根本。
(五) 空大。萬法本體,不但無質,且亦無性,若有質者,地大作用,此即一真法界。更加水火風之作用,乃成多法界。若泯四大力用,便成絕對空體。空體中萬德雖經四大起用現諸法界,然仍當體即空。故名空大。以其“無礙性”故能緣起萬法。是故空大更爲緣起萬法根本中之根本。
(六) 識大。五大開出之法界性,初無形相可見。心之的感,惟覺一段光明理致。擴爲外迹,分六根認識之,而後標成種種假相。攝相歸性,在法界中猶有“靈知性”在,是名“識大”。無五大便不能緣起萬法;無識大亦無從辨別萬法。辨別精熟,複能以識大操縱四大。是故,緣起萬法,以識大爲主要依。
上述六大妙義,是唐密基本原理。某根據如下:
2、經典根據
(一) 《大日經》卷二具緣品雲:“我覺(識)本不生(地),出過語言道(水),諸過得解脫(火),遠離于因緣(風),知空等虛空(空大)”。
(二) 《金剛頂經》叁摩地法雲:“諸法本不生,自性離言說,清淨無垢染,因業等虛空”。
(叁) 《大日經》卷五阿阇黎真實智品雲:“我即同心位(識大),一切處自在,普遍于種種,有情及非情。阿字第一命(地大),縛字名爲水,啰字名爲火,吽字名忿怒(風大),佉字同虛空(空大)”。(括弧內注是普式加上的)
(四) 《大日經》卷五,秘密曼荼羅品雲:“六大能生諸佛、菩薩、聲聞、緣覺、天、人、衆生界、器界、諸法相等等,次第而成立”。
3、真言根據
胎藏曼荼羅“中臺九聖”佛菩薩的真言,也具體反映六大:普照賢菩薩地大。寶幢佛火大。無量壽佛識大。開敷花王佛水大。天鼓雷音佛風大。大日如來空大普統攝其他五大,爲五大之本。所以六大就是大日如來法身。法界一切佛菩薩衆生至于法界,皆是大日如來分身。
密樂六大是遍周法界,常住不變,又互相涉入,無障無礙的。所謂六大無礙:一是同類無礙,自體的六大與地體的六大各各融通無礙。二是異類無礙,六大中任何一大皆與他五大融通無礙。又六大中任何一大都具足其他五大,稱六大各具。由于六大無礙和六大各具、故色心不二,迷悟一體;“衆生與佛不二”之理成。如是由六大而生四曼五智,生四法身,生叁密,生叁世間,生叁界,生六道,生宇宙,生一切與萬事萬物。故六大無礙常瑜伽,即大日如來法身體。今吾人六大法界性所成之身,原與佛身無二,這就是即身成佛的根據。
唐密六大緣起之義,大要如是。這和小乘所雲六大緣起,真是天淵之別。顯教小乘六大所指的只是現象事物,是無常法,是互相排斥的。小乘六大緣起(六界緣起)是最低級最淺的說法。
密乘六大緣起在諸緣起中最淺或最深呢?請看:
一,賴耶緣起說。唯識家認爲小乘六大和合而成的極微,猶有質和量;不可再分,故說極微爲色邊際。而一切事物及其質量,皆由阿賴耶之種子變現,並非由微而積至大。而是“叁界唯心”。“萬法唯識”。華嚴宗稱此“賴耶緣起”爲大乘始教。比小乘前進一步。
二,真如緣起說。依《大乘起信論》一心二門說,一心即是“一法界大總相法門體”。二門,即心真如門和心生滅門。心真如者,超言絕相,不生不滅,具恒沙不思議功德。這是宇宙的本體,萬物的本源。由此構成“真心本覺”說。心生滅者,由于真如隨緣不守自性,無明忽起,出現世出世間一切生住異滅現象。這是真如的相和用。由于無明而有不覺,由于不覺而有始覺,是故歸根到底,一切現象都是心識産物。而心識又皆原于心真如體相用。所以通過修持,使真如薰無明,以“本覺熏不覺”就能回複真如一心,證無上大覺。此真如緣起主將真如和如來藏分開。真如是不生不滅遍周法界本體;如來藏是生滅現象的根據。不生不滅和生滅和合名阿賴識。真如緣起說超藏如來藏和阿賴耶識,比前又大進了一步。
叁,法界緣起說,華嚴宗以馬鳴菩薩爲初祖,亦以《起信論》爲所依。真如緣起,能達一切世生世開諸法底源,尚矣!然體相用叁者的關系究竟如何,未作明確解說:
華嚴宗人根據華嚴經義謂:法界者乃真如所顯自體實相。法界之緣起萬法,乃真如自體之因果關系。所謂因者,是通過“方便緣修”即普賢行,以達“體窮位滿”,法身遍周法界,所謂果者,乃法界自體究竟寂滅,而達十佛境界。總的說即普賢行滿,靈性普周法界,而于寂滅體中,而起相用二大。也就是說“法界緣起之現象是在寂滅體自性清淨心支持下,互爲因果。相即相入”,圓融無礙的。這比真如緣起又前進了一步,名法界緣起。
華嚴宗人對法界緣起的相狀及關系,描述最詳,其中“六相”“四法界”“十玄門”實令人大歎觀止。但是,由無相之萬德,又如何開出有相之萬法呢?真如緣起和法界緣起的學者,皆未嘗細究,惟于正純密宗之“六大緣起”說,能究竟說之(見上文)。這比真如緣起和法界緣起又都深入了一步。
綜觀今古,佛教中所有諸緣起說,能最深入,最徹底,最究竟,最實在的,莫過于密乘“六大緣起”說。王弘願法師說:“以六大緣起爲究竟”這是真理,有何錯過呢?有誰駁斥過呢?
太虛說:“六大緣和業感緣起爲色心緣起”當然指的是小乘的六大緣起,此緣起于諸緣起中爲最淺,當然也不錯。但于淩波先生卻說是太虛用來駁斥王弘願所說:“密宗六大緣起爲究竟說”。這就令人驚異了:一個曾馳譽全國的一代名僧太虛法師,怎麼竟用偷天換日的手法,將小乘最淺的東西,指爲密乘最高的東西作背事違理的判斷而欺騙群衆呢?看來又是于氏的捏造,但這又使太虛的形象,受到嚴重的損害。誤會他是不懂教理,播弄是非的人。
況且文中引述太虛說:“以空智緣起,無明緣起爲“意識緣起””。這也大錯特錯。稍有知識的佛教徒都知道“空智”是“證諸法空相”的智。有生空智、法空智、二空真如智、根本無分別智,後得無分別智……等等,這種智的起現,必以破意識。或超或伏意識爲前提。與無明緣起有本質上的不同。今將兩者都認作意識緣起,其是謊謬絕倫。難道這麼淺的知識,太虛都沒有麼?看來不應是太虛的言論,又必是于淩波的捏造。
綜上可知,于氏實是虛僞地打出太虛旗號作幌子,即不顧一切,信口雌黃。隨便拉攏壞的東西挂到太虛臉上,把個四大名僧的太虛,裝點成一個“既曾主動作爲日本侵華工具,在教理上又那麼淺漏的人”,真使人哭笑不得,也是一切真正佛教徒所痛惜不已的。
乙 違事背理,將非作是,將是作非,直接攻擊诋毀密教和王法師。
(一) 不提任何理由,即妄指王法師所提“密教十不同和十殊勝”爲邪見,爲謬論,爲顛倒是非。實則密教十不同是王法師根據客觀存在的事實對比,而提出來的客觀判斷。隨便舉兩條爲例:
一,教主不同而殊勝也,蓋顯教以應化身釋迦牟尼如來爲教主,密教以法身大日如來爲教主。這是事實。又法身勝于應身,也是事實。
二,說處伴類不同而殊勝。蓋顯教是同居士說,密教是法界宮說。顯教聖凡相雜,密教唯是菩薩,此是諸經實際,所以密教有殊勝處也。
如此兩教對比,王法師發現有十個不同的地方,這是兩教的實際;既有不同;就有較殊勝的地方。王法師判定何者殊勝,也是根據一般常識和公理;所以能提出十不同和十殊勝,正是王弘願法師對顯密二教的貢獻。邪在那裏?謬在何處?文章作者,大概也找不出來,所以只好不說任何理由而妄行诋毀;實際上正是作者自己爲邪見所惑而發謬論,而顛倒是非。
(二) 將事實作爲“邪見”、“是非”看待,亦該文中之大謊謬。唐密第五十代普門傳燈之金剛阿阇黎達庵法師所舉“造玄阇黎血脈次第雲:不空傳慧朗,朗傳天竺,竺傳居士趙政,政傳喜貞、惠清、義灌”。這是唐密內部記錄慧朗一支傳承次第,使不失其源流,絕不會自行欺騙。又因傳法必經灌頂,所以達庵法師據趙政傳喜貞等事,證明居士爲比丘灌頂,這是曆史的真實事實。事實非理論,原不受立場觀點影響,所以無邪見和是非可言。而于先生卻不顧一切,指事實爲邪見和顛倒是非。如此糊塗,還有何理。
(叁) 將密宗(唐密)的興盛發展,說成“日漸銷沈”,“無人問津”。真是謊天下之大謬。
凡是上了相當年紀的佛徒,大都知道,自從一九二六年王弘願大阿阇黎在潮州建立“震旦密教重興會”,從此密宗在國內重興,隨即創建潮安刻經處,大量印刷密乘經籍儀軌和出版刊物《密教講習錄》,密宗就迅速發展起來,民國二十一(一九叁二)年,廣州“解行精舍”建成,可說是唐密盛行的標志。不久,“汕頭密教重興會”也建立起來。況且各縣群衆,也有要求灌頂者,每次要求灌頂的信徒,少則幾十,多則幾百,正是作者在文中所說:“幾年間受灌頂者,數以千計”。當時密教之風,幾遍全國。王弘願法師刊出之《密教講習錄》(雙月刊每期一厚冊)不但在國內流通,而且遠至越南、南洋。是即民國二十年後,正是唐密重興旺盛而迅速發展時期。這是曆史的真實。而作者竟又自違良心,在事實面前,大造謊言說:“在海潮音月刊上,由各方一致聲討,弘願之氣稍殺,而東密(指唐密…
《如此歪風應該停止了——讀臺灣《菩提樹雜志· 近代佛門人物志》之十六,書後》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