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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歪風應該停止了——讀臺灣《菩提樹雜志· 近代佛門人物志》之十六,書後▪P4

  ..續本文上一頁)亦日漸消沈,民國二十年後幾至無人問津。”謬將正不斷旺盛的唐密,說成日漸消沈,真是顛倒呀顛倒,以自我希求的願望作爲事實而著文章。這樣的文章,既違理又背事,如此歪風,的確應該停止了。

  丙 歪風小議

  說到我國佛教文章中的歪風,早起于本世紀叁十年代。初則僧人曼殊揭谛(初學顯教後習密教)因自己向隅而嫉妒其同參王弘願法師紹密宗第四十九代普門傳燈金剛大阿阇黎位,不惜叛師背教,率其徒攻擊王弘願以居士身任阿阇黎位,是僭爲人師。(見海潮音月刊第十四卷“與王弘願論密教書”)歪風從此括起。跟著有幾個叁乘教僧人和居士,步曼殊後塵,不但攻擊王弘願,而且攻擊整個密教,企圖將整個密教溶入顯教之中,而將密教連根拔起。(見海潮音月刊第十四卷第七號法舫著“全系佛法上之密宗觀”)由是這個爭端便由密宗內部爭執,發展爲叁乘教攻擊王弘願法師和密教之爭。

  這類攻擊王弘願之文章,有個共同特點,便是大都歪曲捏造,牽強附會,信口開河,違理武斷,設詞攻擊,謾罵汙辱,或執叁乘之見誹謗佛乘,或曲解經文以作立論之本,如此等等,不一而足,一反過去佛教內部辯論文章謙虛諄厚之風,反映一派狂暴乖戾之氣。當然不是每篇文章都具足這些特點,但必具有多少這些特點。我今所說的歪風,便是指這類文風。

  但叁乘教人爲何要如此攻擊王法師和密宗呢?在其文章中反映的有下列幾個原因:

  (一) 王弘願以居士身行阿阇黎職務僭爲人師,破壞佛製,是千古逆行,必須聲討。

  (二) 王弘願欲以雷斧所傳,壓倒中外一切佛教法門。並以居士居比丘之上,統率七衆,破壞以僧人爲長的僧伽製度。

  (叁) 王弘願倡“顯教滅,密教興”之說,欲以密教滅顯教;而使佛法全滅。

  (四) 密宗將佛教判爲顯密二教,是將一佛教剖割爲兩對峙角立之教,密宗是建築于此狠氣戾氣之上,是外道作風,是罪過,必須革除東密(指唐密)之謊謬。如此等等。

  叁乘教人,將顯密二教看成如此水火不相容,所以將爭論看成一場死活搏鬥。爲護教故,乃不擇手段,對對方肆行攻擊和謾罵。然而實際情況如何呢?我們應該平心靜氣,據實加以分析:

  (1)密教原明許居士和比丘一般可阿阇黎位。經中屢有“持金剛阿阇黎或比丘或優婆塞(居士)”之敘述,這就是居士可爲阿阇黎的證明。況王弘願法師紹密宗第四十九代普門傳燈阿阇黎,是有師承可據,有經典聖言可證,是無可疵議的(請參閱《香港佛教》雜志,一九九叁年七月號拙著“民初唐密內部的一次爭執”)至于根據四分律或梵網經評擊密宗行人“不守戒律,不谙教理”,評擊王法師犯戒,這是以叁乘戒律攻擊一乘教,是根本錯誤的。在本文甲項第一之一,論諸乘戒中已見分曉。諸乘攝機不同,所說教理也深淺有別,所以對機要求不同,因而其戒不同。叁乘教人攻擊密乘居士任金剛阿阇黎位,是越軌行爲,正是因叁乘教人不谙密教一乘教理,而執叁乘之見譭謗佛乘,正是他們犯譭謗佛法大戒!

  (2)關于統率七衆,這是佛教中任何宗,任何乘都存在事實。因爲任何宗派都統攝七衆,所以都統率七衆。叁乘教如是,密乘當然亦如是。若果有人認爲:某宗統率了七衆,其他各宗便不能統率七衆;或者認爲密宗統率七衆後,便會影響叁乘教衰落,從而不能再統率七衆,這是杞人憂天。因爲衆生根器不齊,必有其相應之各乘。因此諸乘同時共存,同時各自統率七衆,這必然是長期存在之事。即使依釋尊懸記,顯教必然曆末法時期而消亡,也只是顯教自身規律所使然,與有無密教出現無關。關于這點是應該認識清楚的。事實證明;中國是禅宗先行,密宗起後,禅宗仍然大盛。日本則密宗先盛,幾百年後,禅淨二宗始行傳入,亦各大行發展。由此可見,密教不對顯教的發展有壞影響。

  而密宗究竟應由比丘或居士統率呢?根據密教教義答複,則是“僧俗不二”。誰得傳法灌頂,紹普門傳燈阿阇黎位,誰便有統率七衆資格。《微妙大曼荼羅經》雲:“若有比丘或俗人奉行密教爲阿阇黎,能令有情生正等覺種子者,四衆皆應尊重供養,如對佛無異”可見居士統率七衆,只要符合上述條件,也是許可的。因爲密宗所傳承的是密教,所統率的是密教七衆並非其他宗的七衆;所以只應遵守密乘規律,而不受叁乘教戒律的支配。欲強密乘采用叁乘戒律,那是大錯特錯。有如世俗初中學生要強研究院士服從其中學生守則一般,無有是處。

  雖然我國佛教史中,也有居士居比丘之上統率七衆例子。如楊仁山居士、歐陽漸居士等。但我國比丘中,仍然有一些人,對居士的成就,似乎總有點嫉妒,總是不服,總是欲將自己置于居士之上,這當然是由于“我見”太重。但不能不留意啊!“我見”的存在是不能深入佛法的領域的。這也或許是比丘不一定勝過居士原因之一。當年,密教再由日本傳回中國,不是通過比丘是通過居士,在雷斧大阿阇黎到潮州傳法時,有詩雲:“白衣傳法世間稀,只爲支那佛法微”。“佛法微”是暗指中國當時比丘中的成就不高,未有具備傳承大法的條件,因而不得已而傳居士。事實上,當時往日習密教者,也不乏比丘;留日學習時間,也不少于居士,然無一能得普門傳燈阿阇黎位者。可見雷斧的看法不錯,也非別有私心偏袒王弘願居士。所以我國比丘,未得密教傳承,只應自奮勉,不應老是指責別人了。

  本來,王法師得普門傳燈阿阇黎位,重興唐密,對我國佛教來說:不能不說是好事。誰若不甘落後,可以奮起直追,唐密(東密是唐密分支)一向是“依法不依人”。只要師資道合,即可得傳燈阿阇黎位。如果我國比丘。要得阿阇黎位,又不甘向居士學習,自可再向日本求法。然而要留意啊!日本的普門傳燈阿阇黎都是有眷屬的人,雖有比丘之名,而行居士之實。如不因“我執”過深,歧見太重,則在國內或國外學習,並無異處。及乎悉地成就,必得傳法爲普門傳燈大阿阇黎,便可以比丘統率七衆。這也是我們衷心祝願的。

  (3)對顯密教興亡問題,在攻王法師的文章中有幾種說法。有說是王法師倡“顯教滅,密教興”;也有說是倡“密教興,顯教滅”。還有文章說是魔子(指唐密弟子)所說。此皆傳文異詞,莫衷一是。好在趙士觐居士“與海潮音社書”(見海潮音月刊第十四卷第七號)說得很清楚。原是有人說:“顯教滅,密教當興”。王法師對此不盡同意,謂“今未逮其時而現斯像”。則明示“今非顯教滅時,且喜密教已有興起之像”。其中並無要滅顯教之意。而各攻擊文章,皆作王法師倡“以密教滅顯教”而解釋之。此乃歪曲之說。實則,密教非但不欲滅顯教;且望顯教能不斷發展壯大。因爲密教知道;顯教乃密教發展之基礎。顯教越盛,則密教興旺的社會條件越佳。而密教之興起,又可資助顯教而向上,兩者實有極大的相互依賴,相互資助的作用。王法師自承振興密教之人,當不會有削弱密教發展的社會條件的想法。事實亦證明確非如此,只是一種對王的曲解或誤會而已。

  (4)由于某些叁乘教人士,錯誤地把相互資助的顯密二教,看成“對峙角立”的兩教;所以仇視密教,排斥密教,甚至將顯密兩教,希圖說成完全相同,而將密教並入顯教之中;使密教服從叁乘教之約束。從而用叁乘教理改革密教。

  然而,密教是佛教中層次最高、見地最深之宗派,其中確有至理,非叁乘教所能了,因此攻擊王法師和密教的文章,便顯得多余,便顯得牽強附會、違教背理。這在其最基本的論點和手法上,也表現出來。

  (一) 某些叁乘教人,認爲“顯密分教,皆從教主之絕然爲二之觀念而來”。因而針鋒相對提出:“大日即釋迦。非離釋迦牟尼之外,別有所謂大日如來,而高出于釋迦之上者”。爲了證明這一論點,《海潮音》雜志主編法舫法師在“全系佛法上之密宗觀”中,提出種種理由。(見海潮音月刊第十四卷第七號)。今且不說王福慧著“讀海潮音密宗問題”文中,謂法舫之論,“有叁十一不能立”(見《答海潮音密宗問題專號》)矛以全面駁斥,其後卻未見有法舫之答辯。現在只就諸經中大日如來與釋迦牟尼如來同時出現的情況考察。

  梵網經在序分中敘:釋迦牟尼佛問盧舍那佛(即毘盧遮那——大日如來——報身)。“衆生如何得成菩薩十地,及其果相如何”?這是表明有兩者在問答,這是當時現量。盧舍那佛因之爲說菩薩修道之階位。釋迦牟尼佛受教後,次于菩提樹下,親口說明,這是複述盧舍那佛初發心時常誦的大乘佛戒——十波羅提木叉和四十八輕戒。根據這些事實,有什麼理由說問答中兩者是一人?既然一者指示,一者受教,分明是有師生關系的兩者。有什麼道理說這兩者是一人呢?將同時出現又在問答的兩者,作爲一人看待,真是千古怪論。法舫法師所以有這樣的怪論,大概是因他企圖用附會的方法,用比量(推理)推翻現量(事實)。這是絕不可能的事。因爲附會之法,最多可解釋一兩個現象,而絕不能全面吻合的。

  奘譯《大般若理趣分》序文中只敘教主“薄伽梵”,而未敘明是那個薄伽梵。這是一個“空子”。而且,他化自在天王宮,又是“一切如來常所遊處”所以這個薄伽梵便易被蒙混,易被歪曲利用。法舫法師則斷定此是指釋迦牟尼如來。並據經中所述“世尊複以偏照如來之相,爲諸菩薩說般若波羅蜜多”。證實此是釋尊現大日德相。由此證大日與釋迦不二。然就整部經文來看,在偏照如來之後,仍然出現釋迦和性淨等等如來。各各就其本德,說不同之般若理趣。調伏一切惡法釋迦牟尼如來所說是“一切法平等般若理趣”。偏照如來則是說“寂靜法性般若理趣”。如是,佛名不同,法性不同,本德不同,怎能說是同一如來呢?然而法舫法師卻不顧一切,硬說是依處相同(他化自在天王宮),德相相同,作同一如來看待。真是違理武斷了。

  不空叁藏之譯是經,題名《大樂金剛不空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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