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經相當于北傳漢譯的長阿含卷第一五之阿菟夷經(大正藏一)。本經是世尊往末羅國之阿菟夷村時,訪問拔迦婆梵志之談話,其時之話題,是離車族出身之比丘善宿的還俗事件。雖日夜親近佛陀,不能停住于佛教中之愚者善宿,至于舍去佛之法、律的根本原因,是佛陀不爲彼示現神通,並不爲之說明世界、人世之起源,不滿意而回去。從此經之內容大別爲兩部份,一是神通說,二是起源論。佛陀對于神通之示現不示現,非是佛法修行之目的,佛教的根本精神是在說示,引導人至完全之苦滅,又到完全之苦滅的目的,所以像世界之起源論,非是不可缺的東西。誠懇地信受佛陀之教說,無任何疑問的,受持完全苦滅之法,無須以神通或起源論爲問題。然,當時一般的求道者等,重苦行主義,重修定主義,因皆耽著于如斯之問題,所以善宿亦有執著此問題傾向吧!佛陀對善宿,如上所述,說佛法修行之目的,及明佛教之根.本精神(一、叁~一、六),更告于依上人之法,叁度示現神通:第一、對于庫羅迦提耶者(一、七~一、一0),第二、對七戒行者康達羅摩斯伽者(一、一一~一、一四),第叁對裸形道士波梨子者(一、一五~二、一叁)。本經言稱波梨經,故特別對第叁之波梨部份爲最長。想本經之重心部是在此,其前後是附帶的莊嚴俱吧!神通說,皆是對善宿而說,但起源論,唯對拔迦婆梵志,是說佛陀往昔之事。第一是自在天、梵天創造說(二、一四~二、一七),第二是戲耽說(二、一八),第叁是意亂說(二、一九),第四是無因生說(二、二0)。而唯一類之沙門、婆羅門唱道如所說,而不知其論據,佛陀說示此是轉生,無甯是根據于心理的,以滿足彼等。最後(二、二一)佛陀說淨解脫之現相,不歸依叁寶,以異見異行,是難入淨解脫,拔迦婆道士!言如卿能對佛獲堅固之信奉而結說本經。
第一 誦品
如是我聞。
一
一時,世尊住末羅國,名爲末羅族之阿菟夷土市鎮。爾時,世尊晨早著下衣,持上衣、缽,爲乞食而入阿菟夷土。其時,世尊如是思惟:“要入阿菟夷土乞食,時尚過早,然,往跋伽婆種姓之普行者僧園,訪跋伽婆。”其時,世尊至跋伽婆種姓之普行者僧園,訪問跋伽婆普行者。
二
爾時,跋伽婆普行者,如是白世尊言:“來!尊瞿昙世尊,善來尊瞿昙世尊,實久未相見,尊瞿昙世尊,今以何之緣而來此耶
尊瞿昙世尊,請坐此所設之座!
世尊坐于所設之座已,跋伽婆普行者亦取一低座,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跋伽婆普行者,如是白世尊言:
“世尊!前日,否更前日,離車子善宿來訪我,對我如是言:“跋伽婆!今,我舍去世尊,今,我不住世尊之處。”世尊!如離車子善宿之言耶
”
“跋伽婆!實如離車子善宿之言。”
叁
“跋伽婆!前日,否更前日,離車子善宿實來訪我,至已,同我問訊,卻坐一面。跋伽婆!坐于一面之離車子善宿,實如是向我言:“世尊!今,我舍去世尊,今,我不住世尊之處。”
如是言時,跋伽婆!我如是語離車子善宿曰:“然,善宿!我曾作是言:“善宿!來,汝來住我之處耶
””
“不然,世尊。”
“然,汝曾向我言:“世尊!我要住世尊之處耶
””
“不然,世尊。”
“如是,善宿,我未曾言:“善宿!來,來住我處。”汝亦未曾向我言:“世尊!我要住世尊之處。”若如是,愚人!汝要舍去誰耶
愚人!對此事情,應該見罪汝自己。”
四
“然,世尊!世尊不爲我示導上人法2之神通變化。”
“若然,善宿!我如是言汝:“善宿!來,來住我處,我爲汝示導上人法之神通變化耶
””
“不然,世尊。”
“或者汝曾對我如是言:“世尊!我要住世尊之處,世尊爲我示導上人法之神通變化耶
””
“不然,世尊。”
“如是,善宿!我實未曾對汝言:“善宿!來,汝來住我處,我爲示導上人法之神通變化。”汝亦未曾向我言:“世尊!我要住世尊之處。世尊要爲我示導上人法之神通變化。”若如是者,愚人!于誰,汝要舍去誰耶
善宿!汝如何思惟耶
成就上人法之神通變化,或不成就上人法之神通變化,若修行我所說法之行者,皆能導得完全苦滅之目的耶
”
“世尊!成就上人法之神通變化,或不成就上人法之神通變化,若修行世尊所說法之行者,皆能導得完全苦滅之目的。”
“如是,善宿!成就上人法之神通變化,或不成就上人法之神通變化,若修行我所說法之行者,皆能導得完全苦滅之目的。于此,善宿!上人法之神通變化是何耶
爲何要成就此耶
愚人!對此事情,應該見罪汝自己。”
五
“然,世尊!不爲我宣示世界3之起源。”
“然者,善宿!我曾如是言:“善宿!來,汝來住我處,我爲汝宣示世界之起源耶
””
“不然,世尊。”
“或曾向我言:“世尊!我要住世尊之處,世尊要爲我說世界之起源耶
””
“不然,世尊。”
“然者,善宿!我實未曾言:“善宿!來,汝來住我處,我當爲汝宣示世界之起源。”而汝亦未曾向我言:“世尊!我要來住世尊之處,世尊要爲我宣示世界之起源。”若如是者,愚人!于誰,汝要舍去誰耶
善宿!汝如何思惟耶
不論宣說世界之起源,或不宣說世界之起源,若修行世尊所說法之行者,皆能導得完全苦滅之目的耶
”
“不論宣說世界之起源,或不宣說世界之起源,若修行世尊所說法之行者,皆能尋得完全苦滅之目的也。”
“如是,善宿!不論宣說世界之起源,或不宣說世界之起源,若修行我所說法之行者,皆能導得完全苦滅之目的。于此,善宿!起源之宣說,有何用
愚人!對此事情,應該見罪汝自己。”
六
“善宿!汝實于跋耆邑,以種種方便稱贊我:“彼世尊是阿羅漢、正等覺者、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調禦丈夫、天人師、佛、世尊也。”如是,善宿!汝實以種種方便于跋耆邑稱贊我。
善宿!汝實于跋耆邑,以種種方便稱贊法:“彼世尊之法是善說,于現世受報,現見、來見,導引諸智者,各自得解。如是,善宿!汝實以種種方便于跋耆邑稱贊法。
善宿!汝實于跋耆邑,以種種方便稱贊僧伽:“世尊之弟子僧伽是善悟入,世尊之弟子僧伽是端正悟入,世尊之弟子僧伽是正理悟入,世尊之弟子僧伽是正行悟入,即皆是四雙八輩。此世尊之弟子僧伽,應供養、應恭敬、應受布施、應合掌,爲世間之無上福田。”如是,善宿!汝實以種種方便于跋耆邑稱贊僧伽。
善宿!我實告汝,善宿!我實通知汝。善宿!對于汝,將有如是言者:“離車子善宿,不能于沙門瞿昙之處修梵行。”如是不能而舍修行以入卑俗,善宿!對于汝,將有如是言者。”
跋伽婆!我雖如是言,離車子善宿,猶如已決定赴惡趣地獄之人,還是離此法、律而去!”
七
“跋伽婆!一時,我在末羅人之普美,名爲郁多羅伽之普美市。其時,跋伽婆!我實于晨早,著下衣,持上衣及缽,離車子善宿沙門隨于我後,爲乞食而入郁多羅伽。其時,實有裸形道人,庫羅伽提耶,生活如狗,四足4而行,唯以口啖食散亂于地之食物。
跋伽婆!離車子善宿,確實見裸形道人庫羅伽提耶之狗作爲,四足而行,唯以口啖食散亂于地之食物,見而思念彼曰:“嗟呼!善美哉,啊哈!實是沙門、阿羅漢!四足而行,唯以口啖食散亂于地之食物。”
跋伽婆!其時,依我心而知離車子善宿之心,語離車子善宿言。
“愚人!汝實自稱釋子之徒耶
”
“世尊!世尊何故告我:“愚人!汝實自稱釋子之徒耶
””
“然者!善宿!汝見裸形道人庫羅伽提耶,行狗之作爲,四足而行,唯以口啖食散亂于地之食物而言:“嗟呼!善美哉,阿哈!實是沙門、阿羅漢,四足而行,唯以口啖食散亂于地之食物。”不如是思惟耶
”
“世尊!如是。然者,世尊!世尊何故對其他得阿羅漢性者,起嫉妒耶
”
“愚人!我對其他得阿羅漢性者,不起嫉妒。起此惡見者,唯汝自己。舍之,勿于汝有長夜之不利及災禍又。善宿!汝實對裸形道人庫羅伽提耶思惟:“善美哉!沙門、阿羅漢也。”彼七日之後,腹脹5而死,死後當得名爲伽羅康奢之阿修羅中最下賤之阿修羅身,而彼死時,當被舍棄毗羅那叢中之墓場。善宿!汝若有願意者,可訪裸形道人庫羅伽提耶,當問:“友!庫羅伽提耶!汝知自己之所趣耶
”善宿!彼裸形道人,得有理由答汝:“友善宿!我知我所趣:有名爲伽羅康奢之阿修羅中最下賤者,我于彼處得其阿修羅身。””
八
跋伽婆!其時,離車子善宿,往訪裸形道人庫羅伽提耶。至已,語裸形道人庫羅伽提耶言:“友庫羅伽提耶!沙門瞿昙實記別汝之事情,言:“裸形道人庫羅伽提耶,七日之後,當腹脹而死,此伽羅康奢是之阿修羅中最下賤者,于彼處得其阿修羅身。而且死後,會被舍棄于毗羅那叢中之墓場。因此,友庫羅伽提耶!汝于可能之範圍,食適量之食物,又于可能之範圍、飲適量之飲料,以免中沙門瞿昙之語。”
其時,跋伽婆!善宿不信如來故,于一日二日乃數至七日。跋伽婆!其時,裸形道人庫羅伽提耶,經七日之時,腹脹而死,死後,得名爲伽羅康奢之阿修羅中最下賤之阿修羅身,而且其死後,被棄于毗羅那叢中之墓場。
九
跋伽婆!善宿聞:“裸形道人庫羅伽提耶,腹脹而死,死後,被棄于毗羅那叢中之墓場。”跋伽婆!其時,離車子善宿,往毗羅那墓場,訪裸形道人庫羅伽提耶,訪已,叁度以手打之曰:“友庫羅伽提耶!知汝之所趣耶
”
跋伽婆!其時,裸形道人庫羅伽提耶,用手拂背而立,曰:“友善宿!我知我所趣:有名爲伽羅康奢之最下賤阿修羅,于其處,我得彼阿修羅身。”如是言已,彼即確實迎向6臥仆。
十
跋伽婆!其時,離車子善宿來訪我,同我問訊,卻坐一面。跋伽婆!我對坐于一面之離車子善宿如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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