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運衰了就被鬼神捉弄。實際上不是時運衰了,是他的福報衰了、業障現前了。塵勞是魚鼈,貪嗔是地獄,愚癡是畜生。爲什麼會變畜生呢?因爲他愚蠢到極點了。變了畜生更愚蠢,愚蠢了還變畜生,變了畜生還更加愚蠢,這就惡性循環了。畜生跟畜生不一樣的,狗也是畜生,螞蟻也是畜生,廁所裏面的蛆也是畜生,相比之下,畜生跟畜生比,甯願變狗也不要變蛆啊!同樣是狗,甯願變一個值錢的狗,不要變一個沒飯吃的狗。這都不一樣。爲什麼不一樣?因不一樣,果就不一樣。善知識,常行十善,天堂便至;除人我,須彌倒;去邪心,海水竭;煩惱無,波浪滅;毒惡亡,魚龍絕。這是教我們方法,除掉人我是非,障礙我們的“須彌山”就倒了。我慢如高山,法水不能入啊!這個人狂妄自大,不是一定要有所爲、要做官、要有錢才狂妄自大。佛法講這個“慢”,意思就是驕慢、傲慢,有好多種。有所爲、有所仗勢,他固然是一種狂妄傲慢。但這個“慢”當中,有一類慢叫“卑下慢”,自卑的卑,上下的下。卑下慢是什麼意思呢?有一個詞語叫“樂極生悲”,反過來也“悲極生樂”嘛。這個人自卑到極點了,他也變成狂妄了。反正我什麼都不是,因爲什麼都不是,就把什麼都不放在眼裏。你看這個凡夫,好不好笑呢?有所仗勢的時候他狂妄,這個也不放在眼裏,那個也不放在眼裏;當他什麼都不是,一無是處的時候,他也是把什麼都不放在眼裏,這就叫卑下慢。這就是很愚癡的狀態了。爲什麼要把這些東西除掉呢?除掉這些,法水才能流趟進去。就象地板一樣,我們倒一杯水下去,想讓這杯水浸入進去,那就得先讓它能夠吸水。如果是水泥抹得光光的,水就浸不下去。禅宗裏面有這樣一個故事,說有一個人去拜訪一位禅師。他嘴上說的是,師父,我今天來拜訪你,聽說你老人家佛法好,修爲好,我來拜訪你,向你請教佛法。這位師父漫不經意看了他一眼——真正的高手看人,就是漫不經意。如果瞪著銅鈴般的眼睛去看人,就已經是低手了。用不著把眼睛瞪的溜圓看半個小時,才看出眉目——真正的高手就是漫不經意的,你自己還以爲人家沒看見,其實已經什麼都看見了,那才是高手。這個師父很不經意的看了他一眼,哦,請坐。坐了。他是不是真心來請教佛法呢?不是。看走路說話,言談舉止乃至于挑一下眉毛、豎一下眼睛、動一下鼻子,臉上肌肉是橫著長還是豎著長?那個笑是恭敬的還是狂妄的?是謙卑的還是自大的?那都做不了假的。所以,這個師父看他一眼,請坐。坐了。師父就說:請喝茶。拿一個茶杯,端起茶壺給他倒茶,咣咣咣,倒滿了,還在倒。茶水漫到桌子上面,這個人一看,師父上年紀了,你看他眼睛也花了,耳朵也背了,水都倒得滿桌子趟了,還在倒。這個人忍不住就說:師父,不要再倒了,桌子上都滿出好多水了。哦,就等著他這句話呢。師父說:你現在狀態就象這個杯子,自己裝得滿滿的,還說來向我請教佛法!好,這下這個人一句話都沒講的。不但自己先裝得滿滿的,並且還認爲自己這個滿滿的當中每一句都是對的,那還請教什麼呢?他不是來請教,他是來挑戰,而且是來“挑畔”的。是“挑釁”還是“挑畔”?反正就是這個樣子。真正的佛法是什麼?真正的佛法,不是在這個狀態流露的,也不是這個狀態能夠交流佛法的,更不是這個狀態能夠得到佛法!!佛法不存在用什麼方法強行讓你接受,佛法更不存在要你裝一個接受的樣子。因爲佛法是自己的佛法。就好像我曾經遇到的一個人,有好長一段時間了。他說,師父啊,只要你向佛菩薩說一下——他讓我代他向佛菩薩說一下——給佛菩薩說什麼呢?只要佛菩薩顯一個神通或什麼靈感,讓我得到什麼、得到什麼——他開列了一大張清單——只要這些東西我都得到了,我就皈依佛門。我說你還是不要皈依佛門了。你千萬別皈依佛門,因爲這些東西我到現在都沒有得到。(衆笑)他都沒有聽出我在諷刺他。可能他還認爲這個和尚和他一樣貪心呢。因爲他把佛法入門都搞錯了,把佛法要追求什麼全部搞錯了。他還把信仰當成一個置換的條件,好像置換産業一樣,我出什麼東西,你出什麼東西,我們兩個來調換。如果這些東西不除掉,佛法這個法水很難進入到我們心田當中。自心地上覺性如來,放大光明,外照六門清淨,能破六欲諸天。自性內照,叁毒即除,地獄等罪,一時消滅。內外明徹,不異西方。我們本來具足佛性。我們這個佛性——成佛的本心本性,跟佛菩薩相比不增不減。釋迦牟尼佛成佛了,我們還沒有成佛,而我們所具備的這個本能,即成佛的資格,這個原原本本的佛性,是他也不多我一分,我也不少他一分。只要我們這個佛性隨時隨地能夠放出光明,照耀我們自己,那麼我們的煩惱也好,叁毒也好,地獄餓鬼畜生也好,這些罪過都能夠消滅。消滅倒是消滅了,前一分鍾消滅了後一分鍾又染上了。要內外明徹,不異西方。要內外一如。內清外濁是菩薩行,內濁外清是僞君子。內清外濁,誰是內清外濁?濟公。我們都知道濟公瘋瘋癫癫吃酒吃肉,他是內清外濁,是大菩薩境界,是特殊的大機大用示現,他已經具備大成就,他可以做,別人沒有資格效仿的,他現內清外濁的樣子。他那個濁不是染汙,是他方便權巧以特殊形式去幫助一切衆生。正常人謙謙君子狀態,就沒有辦法操作他的方法了。謙謙君子有謙謙君子方式方法,瘋瘋癫癫有瘋瘋癫癫的方式方法,你讓謙謙君子來做瘋瘋癫癫的事情,就莫明其妙,身份和行爲不相符合。濟公、志公乃至曆史上其他一些高僧,都曾示現內清外濁樣子。而外清內濁,就大錯特錯了。外面表現出一副很清的樣子,幹幹淨淨,內在一片汙穢,這個就是僞君子。僞君子、僞佛子、僞人子,什麼都是僞造的了。不作此修,如何到彼?如果不從這個角度去修行,怎麼能夠往生?你看禅宗講空,他講的空是空無所有嗎?不是。“空門”就是這麼來的嘛!就因爲佛門很多宗派、很多經典,以空的方式、空的角度來講問題、談空,很多人就誤會了,以爲這個是上乘佛法,我要學這個門,學了這個門以後我就什麼都就空了。什麼都空了,什麼都不要做了。有些更加理解成壞事什麼都做,好事什麼都不要做。當他幹壞事的時候,他用“空”來給自己解釋:一切皆空嘛,做完就完了;我喝酒就是不喝酒,不喝酒就是喝酒;我幹壞事就是不幹壞事,不幹壞事就等于幹壞事。所以,有這麼一個人,他去親近一位禅師,當講到持戒這個問題的時候,這個人說:哎呀,哪裏需要持戒嘛,一切皆空嘛,持戒就是不持戒,不持戒就是持戒。剛剛說完這個話,禅師用手裏的一把尺子,啪一下打在他的身上,哎喲!把他疼的。“師父你怎麼打人呢”?師父說:“打就是不打,不打就是打”。(衆笑)你既然說一切都空了,你怎麼還知道疼?!佛法講的空,不是這個空。而世間上的人講空,他是把不該空的空掉了,該空的他卻沒有空掉。六祖大師所要強調的,就是這個問題。大衆聞說,了然見性,悉皆禮拜。聽經到這個地方,當時在場這些聽衆,就開悟了,明白了。並且不但自己悟了,還希望法界衆生都因此得到開悟。師言:善知識!若欲修行,在家亦得,不由在寺。在家能行,如東方人心善;在寺不修,如西方人心惡。但心清淨,即是自性西方。這是這一品經文講的第叁個問題:修行怎麼修?出家修還是在家修?在哪裏修?六祖大師給我們作了最好的回答。若欲修行,在家亦得,不由在寺。說實在話,人生當中最高層次、最高檔次、最有品位的生活,就是修行生活。可是在生活當中,我們標語說得很高,行爲做得很低。說了很高很高的標語話,說自己是上乘根器,又說自己修的是大乘佛法,又說自己是在效仿菩薩行,“世世常行菩薩道”。可是生活當中一個小小的細節,都很少反思過:我這樣做是否合適?在家修行修得好,不需要出家。出家也並不是和修行劃等號,出家不等于修行,修行是修行,出家是出家,出家和在家只是一種身份。這個人是出家身份,那個人是在家身份,這跟修行不劃等號的。在家能夠修行,就象東方人心善;在寺院裏面不修行,就如西方人心惡;你看六祖大師講的多好。這叫做下頂門針。禅宗裏面講“下頂門針”。凡是你們讀禅宗的語錄、開示、禅宗祖師大德的著作,看到這個詞語就想一下,什麼叫頂門針?頂門針,比喻象一把錐子在你的額頭上,狠狠的錐你一下,把你的血都錐出來,這個就叫頂門針。你痛出血了嗎?你再沒有痛出血,我就拿電鑽來錐。(衆笑)上根的人用繡花針錐一下,馬上就醒悟了;如果非要等到師父拿電鑽來錐,師父也累,你也累,你把師父累死了,你還很罪過。如果被錐死了,反而沒有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因爲他造業墮地獄了,好,這下麻煩了,師父費這麼大的勁把他錐死了,師父累得滿頭大汗,一看,還進地獄了,還得滿頭大汗到地獄裏,去把他拉出來。(衆笑)在寺院不修行,好比西方人心惡;不在寺院裏面修行,猶如東方人心善;這個話說得太精道,太准確了。我們在寺院裏面的人,都是在修行嗎?道場,寺院爲什麼叫道場?因爲是修道的場所,所以佛門把寺院叫道場。道場裏面有什麼呢?有道風。什麼叫道風呢?哎,我什麼風都吹過,就是沒有吹過道風啊?你吹過道風嗎?你感受到道風沒有啊?道風,道德的風氣,道德的風尚,修道的風尚。這個地方道風好,那這個道場是一個非常令人高山仰止的道場,這就是道場。佛門講叁風,道風、學風、家風,叁風建設,在佛門裏面從古到今講要建設叁風,抓叁個方面,叁風建設:道風、學風、家風。家風這個話,世俗人也講,這說明世間法跟出世間法是相通的嘛。可是我們從風俗習慣和講話都能看出來,現在是社會進步了,科技先進了,可是叁風卻退步了,家風退步了,我自己就有很深的體會。過去從世間法來看,比方有一個人,不管他是小孩還是大人,被人家罵沒有家教,是很傷…
《《六祖壇經》第十一講》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